第一百二十二章 好一支打狗棍
最先穿出林子,跳上“小明堂”的邪物特么的竟然是斜視,那么大只血淋淋的誘餌不去咬,竟然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我心中一狠,已經(jīng)抓在手里的“打神棍”立刻橫抽過去,不求打頭,只為打中。
同時心中祈禱和詛咒,天殺的韋三立,這玩意最好真能打神。
一棍落,邪物“嗷”地慘叫起來,竟然真和狗被狠揍時的叫聲差不了多少。
只是這烏漆麻黑、渾身被長毛遮蔽、只剩暴戾的雙眼裸露在外的邪物,比藏獒都要恐怖多了。
而且,它渾身散發(fā)的惡臭,就是橫貫整座瘦狗嶺的狂風(fēng)都吹散不了。
邪物嗷嗷叫喚兩聲,就砸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然后一命嗚呼!
“哈哈,好一支打狗棍!”
我開懷大笑,不小心吸入一口惡臭氣息,險些被嗆得嘔吐出來,幾乎沒感覺到一棍之后,它變得沉了一絲。
但是我已經(jīng)沒時間在意這點小事,因為又有幾股惡臭沖頂了!
你妹的,怎么還是斜視!
兩只邪物一左一右朝我夾擊過來,電光火石間,《楊氏早餐店每日心得》之“吐納大法”再次上線。
退到“小明堂”藏風(fēng)回轉(zhuǎn)的上風(fēng)處,憋住氣后接連落下兩棍,打得這兩只斜視魂飛魄散倒地抽搐而亡。
棍子又沉了!
不是魂魄這么重吧?
我只有疑惑的心思,而無力去猜測,因為剛才幾乎同時沖上來的另外兩只邪物,這時正一步步朝著移動“誘餌”吊眼男逼近。
擦,這是兩只智障嗎?
為什么不直接撲上去把他咬死?
你們撲我倒是直接!
我暗罵一聲,不得不上去支援。
我一動,遠(yuǎn)處的那只智障邪物也動了!
可它卻不是撲向吊眼男,而是直接越過它的同伴的背部,朝著我咬了過來。
我:......
這特么是要成精的節(jié)奏?。?p> 我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智障,居然差點被兩只狗東西算計了。
我大罵一聲XXX,哪能忍受這種屈辱,登山靴直接就朝它的臉踹了上去。
緊接著卻是背后一陣惡寒,想也不想直接旋臂轉(zhuǎn)身盲揮。
好在這“打神棍”是外掛,邪物一碰就掛。方才沒讓從后面偷襲的那只卑劣玩意得逞。
然而,我還是遺漏了一只。
甘受“胯下之辱”的那只邪物本就離我最近,卻是直到這個時候才發(fā)難。
它非常聰明地不高撲,而是攻擊我的下盤,一口咬向腿肚子。
我可就只有三腳貓功夫啊,如今上下半身還呈反向扭轉(zhuǎn)狀態(tài),就算是直接撲街,也不可能躲過這一咬。
還好,就在我準(zhǔn)備嚇尿的時候,被我們雙方都當(dāng)做“誘餌”的吊眼男動手了。
他攥著一塊尖石,直接砸爛了邪物的腦袋。
我適時回轉(zhuǎn)上半身,朝它補了一棍,送它徹底歸西。免得死而不絕到了反撲。
吊眼男驚懼地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打神棍”,顯然知道了它的不凡之處。
我將手電丟給了他,讓他趁機把刀找到。
一個原本心如死灰又復(fù)燃的人,求生欲之強,身為某種意義上的過來人,我深有體會。
他越不想死,在這種情況下,我的壓力就會越小。
幸運的是,他很快就摸回了匕首。
我們相隔大約三米的距離,互相提防又互為犄角。
掛了六只邪物后,間隔不到一分鐘,第二波邪物又沖了上來。
數(shù)了一下眼睛,足足有八對!
其中還兩只獨眼。
這是多少只?
我不知道,因為它們?nèi)珱_上來了。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么多張口。
好在在“吐納大法”的加持下,我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這里的空氣味道了。
唰!
一棵三米多高的拳粗樹木,連枝帶干砸在了我的面前,然后一陣橫掃。
“我驅(qū)散它們,你趁機干掉!”
原來是吊眼男砍了旁邊的一棵發(fā)育過剩的大樹苗。
我直接用行動去回應(yīng)他的安排。
已經(jīng)顧不得計算自己還有多少體力,又能揮幾下越來越重的“打神棍”了。
我每次都是竭盡全力,這才勉強沒有落空。
有了樹體的干擾,邪物們亂作一團(tuán),很快就被我干掉了一半。
幸運的是,那兩只獨眼掛了,所以我一下就數(shù)清了活著的個數(shù)。
可惜,我已經(jīng)沒力氣再揮“打神棍”了。
我直接把皮膚衣扯下來,包住打神棍,朝著已經(jīng)近在一步之外的吊眼男喊:“接!”
吊眼男咬咬牙,接過“打神棍”,扭身就拐著腳沖著最近的那頭邪物,怒吼著砸了過去。
只是他這聲吼從開始的憤怒逐漸演變?yōu)槠鄥?,一棍落下,他竟然直接把棍子都砸到了地上——不,是他的整只右掌,都被風(fēng)吹沒了!
我拼命咽下一口唾沫,這才從驚駭中回過神來。
因為我十分清楚地看到,吊眼男的右掌,在被吹灰飛之前,已經(jīng)先被黑氣吞沒。
我知道“打神棍”為什么越來越重了——它吸的不是魂魄,而是煞氣。
幸好吊眼男是隔著衣服去抓它的,不然,剛剛吸了十多只邪物的煞氣的“打神棍”,肯定不會只焚掉他的一只手掌這么簡單。
那么問題來了,我怎么沒事?
韋三立或知道操控它的辦法,佟彤或許從未直接上過手。
而我......
分開來撲向我和吊眼男的剩余邪物等不了容我細(xì)細(xì)想來,已經(jīng)近在咫尺。
我想也不想直接掏出秘密武器——黑色木牌,朝著幾只邪物照了過去。
喝了我的血之后,它變得越來越聽話,急我所急,甚至不見黑光閃爍,就直接把幾只邪物化作灰飛。
然而,不等我驚訝加興奮,一股強烈的虛弱感就猛地從體內(nèi)涌起——就好像,額,一時間泄掉了絕大部分精氣。
我挨著山壁坐了下去,難再起身。
可是,就在這時,剩下的兩只邪物已經(jīng)將吊眼男撲倒在地。
吊眼男不愧是索命門的精英,失去了手掌的右臂,直接塞進(jìn)那張口咬下的邪物嘴里,臉上因疼痛和不盡涌入的惡臭而猙獰如瘋狼。
如果他的左手這個時候不是還握著刀,我都要懷疑他會真的以牙還牙。
但是,我依舊小看了他的瘋狂。
他左手的軍刀,刺向的竟然是后腳才到的那只邪物。
一刀洞穿咽喉,黑色腥濃的血液濺射,混合唾沫,燒掉了他的半個臉頰。
但他依舊沒有遲疑,甚至沒有喊出聲來,抽出刀子,轉(zhuǎn)而直接插入還在撕咬他的手臂的邪物腦門!
邪物倒地抽搐,卻至死都沒有松開口。
吊眼男再度抽出刀子,冷靜地在衣服上抹干凈,揮手一斬,竟然將整條前臂其根斬斷。
我清楚看見,刀子落下時,染了一層淡淡的灰光。
這一刀,顯然是索命門的索命秘術(shù)。
看著他瞬間萎靡下來的神情氣息,我便了然。
見他抓起地上的土就往流血不止的傷口上抹,好不容易擺脫虛脫的我,連忙叫住了他,指著旁邊的五色土,虛弱地說:“等等,用這里的土?!?p> “有什么不同?”他沙啞著嗓子問,不過還是掙扎起身,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
小半張臉被毀容的面色猙獰煞白,已近油盡燈枯。
“這土才能止血療傷?!蔽矣袣鉄o力地解釋,同時給他的枯燈里施了點油,“土里面藏著的東西,能救你我的命?!?p> 說完,就連老天爺都感動得流下了眼淚。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