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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市擺地攤那幾年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梵隱語

我在鬼市擺地攤那幾年 公子寧十三 2044 2020-01-27 21:24:00

  出了岔巷,天還沒亮,我本來想請刀紅鈴喝碗糖水的,奈何整個龍王灘,連賣水的鬼販都沒有。

  還是小紅鈴提醒了我,這些鬼販可不是善茬,他們的東西真要是吃了,什么后果都可能出現(xiàn)。

  想想也是,我只能做罷。

  臨分別時,我死皮賴臉給她留了手機號碼,讓她放假了記得一定打電話給我,我請吃大餐。

  第一當然是套路套路這個殺人如麻的單純不良人了,看看她后面站著的是誰。第二嘛,我是真好奇這斗笠薄紗里面,到底是副什么樣的面孔。

  聲音雖然冷淡,但是清脆好聽,身材曼妙,一襲紅裳,非常奪人。

  心里想著,出去吃飯,你總不能還戴著斗笠吧。

  只是她沒點頭,也沒搖頭。

  離開龍王灘,找貴叔要回手推車后就出了鬼市,開車回去。

  現(xiàn)在非常時期,我不能按照老習慣來。

  那群想殺武斌的人,現(xiàn)在估計已經狗急跳墻了,要真的把我逮去毒打逼供,不是白白倒霉?

  回到佟彤家的大別墅,停好車,開門輕手輕腳進屋上樓,本來還想敲佟彤的房門,發(fā)現(xiàn)沒關。

  床上沒人,被褥平鋪著,沒有睡過的痕跡。

  進去打開燈,就看到電腦桌上放著張字條:人已找到,姐回家前,你不要再出門。

  看來武斌已經露面,這樣的話,應該是真正開始收網了。

  回到三樓自己的臨時房間,不僅是套間,還帶著個書房,簡直不要太美好。

  洗漱一番,又煮了壺美式,我打算先將今天凌晨的收獲整理一下。

  是的,就是那堆竹簡。

  鋪好書桌,我戴上手套,將竹簡一一放好,一共十一根。

  基本已經污損,只留下了七個還能辨認的字符。

  一一檢查后,我發(fā)現(xiàn),其中三根能辨認出字符的竹簡在強光手電下,幾乎碳化的簡身上折射出如墨玉一般的光芒。

  摘下手套,我將手指在這些微微凹陷的字符上抹過。

  竹簡上的字是用毛筆就墨書寫的,而非很多人以為的刀刻。

  “入木三分?!?p>  我不由贊嘆。

  書寫這些字符的人,一定筆力深厚。

  我甚至猜測,此人是否用了“術”。

  這些字符我看不出含義,不知道屬于什么字體,但是我見過!

  正是《巫鬼真本》的第三部分,夾雜在道教諱字、合字之間的第三種字符。

  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所謂的“大梵隱語”。

  道家三大秘字中最神秘的文字。

  同樣源出《度人經》。

  不是道門中人就無法接觸到的秘字,所以冠之以“隱”。

  也就是《洞玄靈寶度人經大梵隱語疏義》里說:“隱者,隱秘不顯於外也?!?p>  我之前問過佟彤,她告訴我,能夠將大梵音語書寫出來的人,必定道法高深。

  聽著好像很玄妙,倒是很符合“道”的本意。

  道不可道,妙不可言。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道家的“大梵”,不是指梵文,而是“道”、“炁”。

  不過,道家同時認為,大道同源,殊途同歸,梵文之音,同樣是釋道“真言”。

  所以《度人經疏議》里面又這樣解釋:“(梵)音故是真文之音耳,道以音化彼,以文化此故也?!?p>  我從保險柜中,將《巫鬼真本》取出,同時慶幸今晚沒有把它帶著,而是和八大山人的山水立軸、《心得》以及那組血玉收到了一起。

  由于對佟彤說了謊,我自然沒敢把著本古本再拿出來,所以無法確認這些字符是否“大梵音語”。

  仔細對照,七個字符中有四個一樣。

  這樣的話,我只要把竹簡拿給佟彤,大概就能確定這個猜測。

  但是我也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

  重新將《巫鬼真本》收好,一邊盤算著怎么和佟彤“坦白”——我估計她已經早等著了。

  那雙柳葉眼,可不簡單啊。

  外面天色漸亮,我收拾了一下心情,拿起“解甲”,走出了天臺。

  佟彤家的這棟別墅高兩層半,我就住在連著天臺的三樓,就像她之前說的,現(xiàn)在整個三樓都是我的。

  順著天臺上的樓梯,來到三樓頂,這里,有一個八卦地臺。

  是佟彤她老爸平時打坐的地方。

  在地臺上盤膝坐下,我運轉吐納之法,按照刀紅鈴所說,“溝通”起解甲。

  “人刀合一,是‘藏刀’的根本?!?p>  而“合一”的前提,則是要和欲藏之刀建立聯(lián)系。

  有過和黑木牌“建立聯(lián)系”的經驗,我大概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萬物有“靈”。

  刀自然有“刀靈”。

  沉神入定,觀想解甲的“刀靈”。

  不過,佛道對“本尊”的觀想,都是有形象可以參照的,“刀靈”卻沒有。

  佛家的“法”,和道家的“炁”,本就是“無形”的,“有形”,只是為了讓道眾方便修行。

  所以,我直接按照自己的“方便”,觀想刀靈的形象。

  ——也就是萌萌噠的“小紅鈴”。

  此事緣起就是刀紅鈴,而且她戴著斗笠,遮住了容貌,這是最適合借鑒的形象。

  五官傳神,最難觀想。

  這就像畫畫,我現(xiàn)在不過小學畢業(yè)水平,自然沒辦法像國家級大畫師一樣,心到手到。觀想尚需一筆一畫、循序漸進,慢慢來。

  直到被太陽曬得受不了,不要說觀想,我連靜心都做不到。

  “急不得啊。”我嘆了口氣,爬下地臺。

  盤坐不得入定,氣意難以通達,所以腰酸腿麻......

  下到一樓,佟媽媽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出去晨練。

  老火白粥和豬腸粉,目測佟彤沒那么早回來,我順便把她那份也吃了。

  吃完還沒起身,佟彤居然就頂著黑眼圈回來了。

  “搞定了?”見她臉色陰晴不定,我只好小心翼翼地問。

  她在我對面坐下,點了點頭。

  “就剩一碗白粥,喝嗎?”

  見她擺手,我才松了口氣。

  “武斌辭職了。”她瞇著濃濃的睡眼,與其說審視我,不如說已經困得睜不開。

  我聞言一愣,心想這家伙不會真準備入贅豪門吧?

  還沒開口問,就見到佟彤趴餐桌上睡著了。

  我去拿了件外套給她披上,然后出到院子打武斌電話。

  “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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