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宋漣城在內(nèi),所有人都以為之前的極速奔跑訓(xùn)練,已經(jīng)算是魔鬼訓(xùn)練了,可何應(yīng)物出手便干掉黃藥農(nóng),實在是大大震驚眾人!
我X!宗主來真的?
何應(yīng)物品品口中絲絲鮮血的腥澀咸濕,笑笑:“知道你們和黃藥農(nóng)之間的本質(zhì)區(qū)別是什么嗎?”
眾人站得筆直,茫然搖頭。
宋漣城喟嘆一聲:“黃藥農(nóng)有不死符,他可以犯致命錯誤,了不起重來一次,可你們……只有一條命?!?p> “不錯!”何應(yīng)物點點頭,“正如宋長老所說,我希望你們記得的第一課就是,不管面對誰、不管任何時候,永遠(yuǎn)都要保持警覺!你的保命法寶,時時刻刻要處于待激發(fā)狀態(tài)!”
“明白!”眾人異口同聲。
何應(yīng)物邪魅一笑:“你們不明白!給你們一點準(zhǔn)備時間,從十幾天之后,一直到訓(xùn)練結(jié)束,宋長老為專職刺客,可以選擇任何時機、以任何方式刺殺你們?nèi)魏稳?!宋長老刺殺成功一次,便在你們臉上劃一刀,為恥辱印記!這次,明白了嗎?”
“如果宋長老刺殺別人成功,也要在我臉上劃一刀?”林停云挺直胸膛,大聲說道。
何應(yīng)物眼睛微瞇:“不用!誰被刺殺,誰承擔(dān)這份恥辱!還有問題嗎?”
“是任何時候?”顧弱水問道,他顯然不太明白,怎么可能是任何時候?
何應(yīng)物陰沉的笑了:“對!任何時候!你吃飯、睡覺、修煉、訓(xùn)練、考試、挖礦、拉屎、放屁、打嗝、洗漱、半睡半醒等等等等的任何時候,都要保持警覺!”
“那……那……”不光顧弱水,所有人都是滿臉不可思議。
“扛不住是嗎?”何應(yīng)物輕輕從他們面前走過,像個變態(tài)一樣依次托起他們的下巴,啪啪啪拍拍臉蛋,“你們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
眾人面面相覷,躲也不敢躲,只覺得身上像被一條蛇爬過,難受的要死。
“你們啊,只是金劍門的外門弟子而已!這才幾天,忘得一干二凈嗎?”何應(yīng)物拍的滿手油,他毫不在意的在身上來回擦擦,突然露出癲狂的笑:
“所以還請大家看清楚,外門弟子……外門弟子?。∫笈d天權(quán)分宗!要大興洞明分宗!大興隱元分宗!大興開陽分宗!大興天璇分宗!大興玉衡分宗!大興天璣分宗……很開心吧!拿到許多法寶很興奮吧!那你有沒有照照鏡子問問自己,你他X配嗎?配嗎??。?!”
何應(yīng)物喊到最后已是暴怒,衣衫無風(fēng)自動,唾沫星子亂飛!
濕漉漉的土腥味中,寒意徹骨,但眾人卻是忍不住額頭冒汗!
人人心里都在打鼓,宗主這是毛病犯了?再次入魔了?
眾人大氣不敢出、鴉雀無聲中,何應(yīng)物來回踱步,像是一頭狂怒的猛虎:“天才!人人都愛天才!告訴我天才是什么?”
無人應(yīng)答,只有喉結(jié)微動,暗暗吞口水。
何應(yīng)物更怒了:“都啞巴了?告訴我!什么他X是天才!”
“宗主……”宋漣城小心翼翼的要說什么。
何應(yīng)物猛一揮手:“宋長老不要說,讓他們自己說!”
說話間他看向眾人,臉紅脖子粗,吼道:“誰告訴我!到底什么是天才!”
錢叔同一咬牙:“天才是舉重若輕!”
又有人補充道:
“是靈光乍現(xiàn)!”
“是天生就在跑道終點!”
“是集萬千榮寵于一身!”
“是輕輕松松,就能做到一般人努力才能做到的事!”
……
恍惚間,氣氛變得怪異凝重。
何應(yīng)物笑了:“說得好!你們有誰……覺得自己是天才?”
無人應(yīng)答。
“好!很好!沒人說,我說!我們所有人,包括我何應(yīng)物在內(nèi),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是什么?懶惰、拖延、猶豫、愚蠢、自命不凡、眼高手低、舉棋不定、不自律、不自尊等等等等這些臭毛病,好好想想,他X一個都不少!”
“你拍著良心想一想,金劍門的外門弟子啊,憑什么信誓旦旦要開宗立派?憑什么?!”
“今天過了是明天,明天過了是后天,后天過了是大后天…….你他X有一點點長進(jìn)嗎?有一個詞,叫做‘順流而下’,說的……是不是你?”
“算我求求你們,面不改色的接過法寶!大言不慚的說必不辱命!還他X謝謝宗主,我謝謝你們??!哪一個,認(rèn)認(rèn)真真想過,到底如何開宗立派?!有一個人想過嗎?有一個嗎?”
“你們臉皮怎么這么厚呢?!不撒泡尿照照!居然還有臉覺得扛不?。靠覆蛔?,就給我滾?。?!養(yǎng)條狗都知道天冷的時候給主人暖暖腳,你們看看自己能干什么?能干成什么?”
“所有人聽好,擺在你們面前只有兩條路,要么滾蛋!要么……迎著耳光站穩(wěn)!”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給我擠時間吃飯、擠時間睡覺、小跑著上廁所、全天候待命,聽懂沒有?”
何應(yīng)物的吼聲越來越大,而所有人都是臉色慘白。
無論如何,大家都是修仙者啊,何曾被人如此辱罵???
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的自尊心被揉碎了狠狠踐踏,剛剛洗劫拍賣會和天火門興奮喜悅感,早已蕩然無存,就像是一團(tuán)喜悅的火,輕易便被凌厲的尿澆滅。
宗主這……說話也太狠了!
殺人誅心?。?p> “聽懂沒有?”何應(yīng)物又是一聲大喝。
“聽懂了!”眾人狠狠咬牙,面色兇狠,眼中亮光閃閃。
“我聽不到!”
“聽懂了?。 ?p> “聽不到!”
“聽懂了?。。 ?p> “好!”何應(yīng)物突然放松下來,他擦擦嘴角的唾沫星子,笑意森森,“聽懂就好!你們的訓(xùn)練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謀略,二是實戰(zhàn)。謀略訓(xùn)練的是你的胸襟、一宗之主的眼光、謀篇布局、步步為營,所謂謀成,則事成,謀敗,則事?。粚崙?zhàn)……是你必須要有最基本的武力,用來保命,用來服人?!?p> “全憑宗主安排!”眾人齊聲說道。
“宋長老,按這個單子幫我準(zhǔn)備書籍和模擬沙盤?!焙螒?yīng)物說著遞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了許多文字,還有不知道是什么的簡筆草圖。
宋漣城老臉發(fā)紅,恭敬的接過來:“好!宗主放心!”
唉……宗主剛才這一通大罵實在不留情面,真讓人如喪考妣……
太狠了!
“嗯!”何應(yīng)物點頭笑笑,還是給足了宋漣城面子,然后他看向眾人,淡淡說道,“你們自己配對吧!從實戰(zhàn)開始,除非一方或力竭、或受傷倒下,再無戰(zhàn)力,否則,不準(zhǔn)停!”
暴君何應(yīng)物,初露猙獰!
輕煙五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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