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魯叔身子一抖,手忙腳亂把老花鏡戴上,看到了岳茗巧滿肩頭的血。
“噯喲,我的個小祖宗嘞,你這又是在造作個什么哦?老夫真的心疼老夫的藥誒,真的——”盡管保持著表面的平靜,但是聲音里面還是不可遏制的顫抖。
岳茗巧咧開嘴笑一笑,“知道你心疼我,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想我這么天真可愛的,心疼一下不丟人?!?p> 魯叔臉上醞釀已久的表情一下子僵硬,這鬼丫頭!
“坐過來,我給你包扎下?!闭Z氣加重,明顯鎮(zhèn)定許多了。
岳茗巧沒拒絕,乖巧的坐了過去,屏風(fēng)簾子一拉,白生生的手伸了出來,“我自己來?!?p> 不容置疑的霸氣。
魯叔沒有意外,很熟練的把醫(yī)藥箱遞了過去。
彭海峰這才從不可思議里回了神,看看拉緊的簾子,再看看一臉焦灼的魯叔。
問道:“魯叔,你認(rèn)識夫人?”
雖然魯叔不是顧家的人,但和顧嵐城有些私交,他也因此和這位打過幾次交道。
從來沒有見過那張永遠(yuǎn)笑瞇瞇處變不驚的臉上有過其他表情。
就是顧嵐城受傷過來的那幾次,都沒有。
可這個便宜夫人卻好像很熟,這么擔(dān)心,就跟自家孫女一樣。
總是奇怪的。
魯叔甩他一個冷眼,有些鋒銳,“她受傷了,你還挺好?!?p> 聽上去陰陽怪氣,仿佛在責(zé)怪他的保護不力,彭海峰一時間有點懵了。
魯叔沒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大步就走回了坐診臺,拿起座機,熟練的一個號碼播出去。
過了十來秒對面才接通。
魯叔徑直開口,“小茗在我這里,受傷了,很嚴(yán)重,你就看著辦吧!”
說完就掛斷了,臉上有點得逞的傲嬌之色。
那邊岳茗巧已經(jīng)走了出來,唇色偏白,眼中燃著火氣,不顧剛包扎好的傷口,往桌板上猛力一拍,“誰要告訴她了?!”
“自己跑來的?”老神在在的,魯叔一副我已看透一切的睿智樣。
岳茗巧氣不打一處來,肺和肝都抖抖的疼。
自己這次自作主張不說,還搞這么狼狽,被那家伙知道了可不要笑話!
“你這樣了,她必須得來,這是你們四個的約定?!濒斒逍Σ[瞇,恢復(fù)了一貫作風(fēng)。
岳茗巧翻了一個白眼,“是你想見她吧,拿我作伐——”
“正好你們也很久沒見面了,見見不好嗎?”魯叔反問。
岳茗巧嘆了口氣,“這里是運城,如非必要,她絕對不會踏足的土地?!?p> 魯叔臉色微變,“那也必須面對,哪兒有逃避一輩子的道理?”
岳茗巧點點頭,忽然想到什么,問了一句,“當(dāng)初的尾巴,您給按下來了?”
魯叔頷首,“你是為了那事兒來的?白跑一趟了?!?p> 岳茗巧不置可否,一下想明白了什么,更氣了,“有人截殺我,飛機場出來的那條小路上,我的行蹤是您透出去的?”
魯叔笑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過弄成這樣……”
岳茗巧覺得自己要吐血了,果然四個人里面,只有顧問一個寶寶,其他都是野草。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