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哥,凌大哥?!毕河珠_口催促到,“你這不會想那柳姑娘了吧,老是走神。”
凌堂峰握住希兒的肩膀道,“怎么會,你這丫頭又開始胡鬧說話了?!?p> 希兒又道,“莫非你認識我說的那位背著木劍的老爺爺。”
凌堂峰遲疑著,希兒描述的老者確實師傅無疑,可是……凌堂峰不愿再往下想,更不愿把這些事情告知這心思單純的丫頭,在這紛紛擾擾的江湖里,還是讓她保留這份童真比較好。
凌堂峰擺了擺手道,“不認識,只是聽你說的起勁,好奇罷了。”說著,二人已來到栓馬的地方,躍身上馬,朝那客棧飛奔而去。
馬蹄聲起,疾馳而過,馬兒尋著來時的路熟悉的狂奔,踏過雜草,穿過密林。凌堂峰心中滿是感慨連馬兒都識的歸路,可是自己卻沒有歸路。
而今遇到希兒如此單純的姑娘,很多事真的不想告知她,更多的是怕給她徒增太多煩惱。
想著想著,一聲馬兒的嘶吼打破寧靜與沉思。
凌堂峰攙扶著希兒來到客棧,剛踏入聚仙樓大廳便被兩名衙役攔住。
一名絡腮胡的衙役道,“今日這聚仙樓發(fā)生命案,你二人還是再尋他處?!?p> 凌堂峰抱拳道,“二位差人,我就是為此事而來,有其重要線索?!?p> 另一名瘦臉衙役遲疑道,“你能有什么線索,可別妨礙官差辦案?!?p> 希兒卻怒道,“你們可別后悔,小心自己的烏紗帽?!?p> 瘦臉衙役一聽這話,氣不打一出來,高著嗓門道,“你這小丫頭,好大的口氣,小心把你當共犯一起給抓了。”
希兒也不膽怯,蓋過衙役的嗓門道,“你來啊,還敢隨便抓人不成。”
兩名衙役同時呵斥道,“今天倒要你看看?!闭f著瘦臉衙役正要拔出補刀。
“都吵什么呢,命案現場吵吵什么?!?p> 兩名衙役聽得處這是誰的聲音,忙的回頭答道,“金捕頭,這兩人干擾命案現場?!?p> 凌堂峰和希兒抬眼望去,二樓正站著一名捕頭打扮的人,一張國字臉滿是威嚴,圓睜的雙眼讓人不寒而栗,正注視著一樓大廳的一切。
凌堂峰朝那金捕頭拱手道,“金捕頭,我要重要情報告知?!?p> 金捕頭思尋片刻開口道,“張彪,把人帶上來?!?p> 瘦臉衙役忙的答應,領著凌堂峰和希兒上了二樓。
凌堂峰見著金捕頭忙的說道,“金捕頭,明湖風鈴塔發(fā)生命案,正是那……”
凌堂峰這邊話未說完,金捕頭打斷道,“你是凌堂峰?!?p> 凌堂峰片刻遲疑道,“正是?!?p> “是就好辦?!苯鸩额^沉著臉,怒目盯著凌堂峰,緩緩道,“來人把這個凌堂峰給抓起來?!?p> 希兒怒道,“你們憑什么抓人,有沒有王法了?!?p> 金捕頭指了指希兒道,“還有這個刁蠻丫頭,一并關押,待事情查清楚之前,嚴加看管。”
金捕頭說完徑直走向那秋字廂房。
“走吧,二位。”張彪眉角一挑露出得意之情?!摆s緊走著,往前就那間。”
凌堂峰和希兒順著張彪指的方向瞧去,是那’蘭’字廂房,門口還有兩名衙役守著。
見張彪帶來兩人忙的打開房門還不忘調侃道,“張哥又逮到兩個?!?p> 張彪手一揮擺出威嚴的姿態(tài)怒道,“金捕頭平日里怎么教導我們,沒有確鑿證據不能下定論,先好生看管著。”
兩名守門衙役被張彪這一訓斥,臉上堆著笑臉道,“張哥教訓的是?!?p> 嗯?張彪抬著嗓音嗯了一聲,弦外之音好似有所疑問,那兩衙役立刻改口道,“金捕頭教訓的是,屬下一定好生看管。”
說著一名衙役客氣有理道,“倆位里面請吧。”
希兒這小丫頭可受不慣這氣,自顧哼哼著,一副不愿意進去,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凌堂峰倒是不以為然,在希兒耳邊低聲道,“清者自清,莫要著急,趕緊走吧?!?p> 希兒聽完還想回句話,這話到嘴邊,凌堂峰已然大步走進廂房。
“嘀咕什么呢,都什么時辰了,還在那墨跡?!?p> 希兒頭也不回,哼了一聲也學著凌堂峰大步走了進去。
“你們可回來了?!鄙惩右娏杼梅搴拖阂脖粠Я诉M來大著嗓門道,“凌少俠,我們都成殺人犯了?!?p> 江海拍著沙陀氣道,“你這都瞎說什么呢,只是配合府衙調查真相。”
沙陀一拍腦門道,“嘿嘿,我就是這個意思?!?p> 凌九臉色慘白不悅道,“跟著你們盡倒霉,還碰上這倒霉催心的人命案?!?p> “說什么呢。”希兒方才被那衙役的話可氣著到現在,一進門又聽得這凌九在發(fā)牢騷,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怒的一拍桌子道,“你怎么不說,是你帶著我們倒霉。”
凌九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嚇個不輕,本就是慘白的臉,更是毫無半點血色。
“希兒姑娘你受傷了?!睍o了半天方才看見希兒這手臂上的傷。
希兒現在可是沒半點心情,什么話都不想說,滿臉的疲憊與不悅之色。
凌堂峰心下知道這丫頭的脾氣和現在的狀態(tài),在這么下去,怕是要爆發(fā)了。
凌堂峰對著書生自責起來,“受了刀傷,主要怨我,沒保護好她,已經簡單包扎,已無大礙。”
書生點點頭道,“如此便好,想必今夜前去十分兇險?!?p> 沙陀接著書生的話驚訝道,“刀傷還得了,趕緊敷藥才行?!?p> 沙陀好像又想到什么,看向江海,“四哥藥在你那,趕緊拿出來?!?p> 江海見希兒受傷,這藥瓶早已拿出。沙陀望著江海笑道,“還是四哥眼力好?!闭f著伸手去拿。
江海手腕一繞巧妙躲開沙陀這手。
“四哥,你干啥……”沙陀望著江海把藥瓶送將到凌堂峰面前。
“凌少俠,這就交給你了。”江海輕輕放下藥瓶說道。
沙陀撓著頭,嘿嘿的傻笑嘴里還嘟囔著,“還是四哥想的周到,凌少俠再合適不過了。”
凌堂峰連聲謝道,“我替希兒謝謝諸位關心?!?p> 希兒這邊面頰微紅,氣也怕消了大半,微笑道,“希兒在此謝過大家?!?p> 在場的人除了凌九各個都是禮尚往來,寒暄客氣,氣氛不似平常,好不尷尬。
片刻后江海好奇的問著,“凌少俠,今夜你和希兒前去明湖打底發(fā)生什么事了?!?p> 凌堂峰嘆口氣道,“管家死了,就在明湖邊上的風鈴塔?!?p> 幾人一聽得說出管家的事,無不一陣驚訝。
“不對啊?!睍乳_口問道,“那小姐氣絕之時,管家不是也在這客棧,怎的去那明湖,還喪命在那?!?p> 沙陀附和著,“就是,沒什么事,嚇跑個什么玩意,這下把自己小命跑沒了。”
江海急切問道,“兇殺可抓住,是不是同一人所為。”
“兇手,凌少俠你看見兇手了?”沙陀聽得兇手著急問著。
凌堂峰嘆口氣道,“跑了,不過也受傷了?!?p> 沙陀急著性子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說說。”
江海一把拽住急得快要站起身的沙陀,示意他別激動,讓凌堂峰把話說完。
凌堂峰將今夜明湖發(fā)生的事情告知一番。
咦……?
一群人發(fā)出不解的疑問。良久,凌堂峰面露難色,興許是今日之事太多蹊蹺,太多不解,興許是這件事就是不簡單。
一陣安靜與沉默,凌堂峰說出自己的判斷,緩緩說道,“以我之見。
首先小姐遇害并不知具體是何時,我等只是聽得丫鬟的尖叫聲方才過去。
其次當時驗完傷口我便要那管家前去通知府衙,之后管家的蹤跡,想必便是去哪明湖?!?p> 書生道,“你與希兒姑娘離開不久,府衙就來人了?!?p> 江海道,“可是管家為什么要去?!?p> 凌堂峰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字條是誰留得,我們不得而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