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因?yàn)榧t臉兒愣是被嚇在那里,一把劍指著自己,一把卻似柳葉般的劍指著自己。
離著自己雖是有些距離,可是……
可是劍上滴著血,滴著白臉兒脖頸處的血,一劍入喉,快如閃電,柳葉劍真是名不虛傳。
凌堂峰也是驚奇不已,得知柳姑娘便是柳于亭的女兒,柳葉劍的傳人。
今日可是見識(shí)到這柳葉劍的快,無招不快,江湖中的武功千千萬,招式更是千奇百怪。
行走于江湖不免的刀兵相見,如何長久立于不敗之地,便是各家武學(xué)所推崇研究之道。
快,是唯一沒有任何招式可以比擬的,柳葉劍傳人柳于亭當(dāng)年憑借著一手快劍行走于江湖。
雖然這柳葉劍招式并不華麗,卻是利于實(shí)戰(zhàn),更是從千百場戰(zhàn)役中萃取歷練而來。
傳至于柳如煙更是將這快字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以至于凌堂峰和那宗主二人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
“好快的劍?!弊谥鞫阎δ槝返?,“柳葉劍果然名不虛傳,今日我可倒想一試。”
“那就來吧,還等什么。”柳如煙應(yīng)了一聲,持劍刺去,劍在半空卻是不動(dòng),什么情況。
“怎么了?”凌堂峰見情況不妙,也是問著。
“他……”柳如煙有些奇怪的說著。
哈哈……宗主笑著,這笑聲仿佛知道柳如煙要出什么招,也知道她的劍能有多快。
“讓你失望了?!弊谥魍W⌒β暎H為得意的說道,“你的劍的確很快,不過還差那么一些火候。”
“不可能,這不可能?!绷鐭煵煌5闹貜?fù)著,她不相信這一切,自己的劍居然被他用手接住。
方才那白臉兒可是沒躲過,他怎么可能。
十二響馬柳如煙也是聽說過,不過也只是聽說,這里面不可能有能接住自己的快劍,可是偏偏有人這么做,而且做到了。
“你到底是誰?”柳如煙開口問道,她實(shí)在不相信他能是十二響馬的人。
宗主還是客氣道,“十二響馬幫。”
“你不是,你絕對(duì)不是?!绷鐭煵煌5膽岩蛇@著這一切。
宗主還是認(rèn)真的說道,“的確是,只不過不是原先的十二響馬幫。”
凌堂峰詫異道,“難怪十二響馬幫有如此厲害之人?!?p> 宗主笑道,“原先的不過是一響馬強(qiáng)盜而已,難成大氣,如今兼并之后,發(fā)展的很是令人滿意。”
凌堂峰吃驚的問道,“你一人之力?!?p> “算是吧,不過也不全是,當(dāng)然這就與你等無關(guān)了。”宗主說著,“現(xiàn)如今這十二響馬幫已經(jīng)今非昔比,我本打算今日了結(jié)此事之后換個(gè)名字。”
凌堂峰笑道,“換了名字也換不掉本質(zhì),你這宗主怕也是個(gè)狠心之人,不比那原先的馬幫主好到哪里?!?p> 柳如煙接著凌堂峰的話說道,“你不過是別人的一條狗。”
紅臉兒氣憤著說道,“宗主,她可是在罵你,你還笑的出。”
宗主也不生氣樂呵呵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而已。大丈夫豈能為這一兩句話就動(dòng)怒?!?p> 凌堂峰心下想著這宗主可還真不像普通人,即使背后還有他人,想必這也是個(gè)極其嚴(yán)密的組織。
“你這兼并十二響馬幫,不單單是途個(gè)幫主之位這么簡單?!绷杼梅逡馕渡铋L的說道。
“果然是個(gè)聰明人。”宗主緩緩道,“十二響馬幫的名聲我也是知道,在這江湖可不算好,不過我也不為這幫主,不過是人生的一段路,而今正巧走到了這里,順手而為之?!?p> 柳如煙道,“莫非你還想著兼并其他武林同行做個(gè)盟主不成。”
宗主笑呵呵道,“女娃娃這個(gè)提議不錯(cuò),我可當(dāng)認(rèn)真考慮一番。”
凌堂峰道,“這可不是你想就能做成的,江湖人也怕是不會(huì)同意。”
宗主卻道,“同不同意我可不在乎,前些日子沿海那些小幫派已被我了結(jié),我看也不需要征詢別人的同意?!?p> 凌堂峰聽著宗主自顧的說著,沿海是有不少幫派,也算不得幫派,不過是打家劫舍的人,滅了也到好。
想至此處凌堂峰道,“那些人掃除也好,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p> “為民除害?我可沒有你這樣的胸懷。”宗主笑著,“你的弱點(diǎn)就是考慮太多,什么家國天下可與我等人有什么關(guān)系?!?p> 凌堂峰反問道,“怎的沒有關(guān)系,誰不想有個(gè)太平盛世。”
柳如煙附和著,“你這種人自然想著自己,想著所謂的霸業(yè)。”
“哈哈哈哈”
宗主笑道,“兩位很了解我,又不了解我?!?p> 忽然宗主轉(zhuǎn)笑為怒道,“不過你們永遠(yuǎn)不知道什么是宏圖霸業(yè),你們這些人都擺脫不了世俗,都避不開人間疾苦。”
宗主又道,“成大事者眼界要放的高遠(yuǎn),走獸再是兇猛哪有蒼鷹飛的更高,看的更遠(yuǎn)。”
宗主隨手拿起一片夜光杯碎片看了看道,“人上之人便是蒼鷹?!?p> 柳如煙笑道,“就你還想做那蒼鷹做那人上之人,真是笑話?!?p> 紅臉兒聽這幾人對(duì)話,也不知是個(gè)什么情況。這打了又停也不知是個(gè)什么意思。
開口問道,“宗主這到底打是不打,白臉兒都被殺了我們可不能不管?!?p> 宗主收起笑容道,“人死自然要管,不過是你的事。”
“你,你這就不妥了?!奔t臉兒急道,“我們魔窟三怪可是來幫你個(gè)忙,我兄弟白白送了性命,你這倒是沒事人?!?p> 宗主道,“三怪來了兩怪我看這誠意不是很足,況且你們也沒幫上什么,還不是讓我親自出手。”
宗主說著語氣強(qiáng)烈,似有些許不愉快。原本宗主想著拉攏魔窟三怪,可是那黑臉兒不愿前來,只派二弟三弟前來。
結(jié)果沒想到,事情沒辦的怎樣,自己倒是送了性命,還找到自己頭上。
紅臉兒怒道,“來此之前你可沒說有性命之危,早知還不如在哪山上逍遙快活?!?p> 宗主道,“現(xiàn)在可沒功夫與你說這些。”
“難不成你要過河拆橋?”紅臉怒道,“行,有你的走著瞧,這買賣不干了。”
紅臉兒話出,已顧不得這還站著凌堂峰與柳如煙二人,轉(zhuǎn)身向著風(fēng)鈴塔四層走去,嘴里還在碎碎念叨,“還想人上人,做你的春秋大夢(mèng)吧?!?p> “嗖……”
一道綠影飛過,快如流星,勢(shì)如閃電,是碎片,夜光杯碎片,宗主手里那片夜光杯碎片。
“砰”
紅臉兒應(yīng)聲倒下,雙手捂住脖子,眼睛瞪的齊大,一種驚恐與錯(cuò)愕之情。
一片拇指大小的夜光杯碎片直插咽喉,血液從那雙手指縫里緩緩流出,片刻功夫,血液隨身抽搐的身體一同靜止。
只留下沾染鮮血的月光杯碎片閃爍著奇怪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