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朔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多虧這個姑娘,否則那一箭就射中了七皇子。看她倒在那里的背影,怕是傷的不輕。
“這姑娘怕是傷的不輕,殿下要把她安置在哪里?”
“帶去你府上救治吧,若死了,厚葬她,若活了,你就厚待她吧!”
七皇子說著,無關(guān)風月的向前行去,宇文朔蒙圈的卡在那里,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不……殿下,什么意思?。俊?p>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可是她救的是殿下,不是我,怎么我來厚待她?”
“我把她賜給你了!”
“不是,你這樣不符合邏輯。你不能因為你沒心思報答她,就把她丟給我,將來我也要遇見我喜歡的人好好愛一場不是?你不能剝奪我得自由!”
宇文朔從小和七皇子一起長大,是臣是友,人前人后他們的關(guān)系切換自由。七皇子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宇文朔,薄唇輕挑,似笑非笑。
“司空家要反了,你竟然還在想好好愛一場?”
“這……這也并不耽誤啊!你不是也一直惦記著一個姑娘,只可惜跟大夏這一仗打了將近四年,恐怕人家早就……”
一瞬間,空氣中寒氣彌漫,宇文朔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戛然而止。七皇子收起清冷的眉目,繼續(xù)前行,宇文朔無奈的看向他。
“那……那我真的把她帶走了?喂……北宮少凌,我真的帶走了?”
北宮少凌轉(zhuǎn)過頭來。
“再喊,你就娶了她!”
“我……”
宇文朔無奈的閉緊了嘴巴,從馬上下來,走到夏莫離的身邊,彎腰將她抱起。夏莫離嬌小的身子軟軟的癱在宇文朔的懷里,他終于仔細的看向她的臉。箭傷讓她看起來蒼白無比,但是眉眼間的清麗卻無比震懾人心。她緊閉的雙眼看起來狹長濃黑,小小的臉蛋白皙通透,粉唇誘人,宇文朔的心不禁一顫,如此一個傾城的女子。
回朝的北宮少凌匆匆的去見了北宮寒,北宮寒執(zhí)掌朝政多年,如今年事已高,已經(jīng)把軍權(quán)和朝政漸漸的交到北宮少凌手里,北宮少凌抵御大夏侵犯的這幾年,北宮寒已經(jīng)明顯感覺力不從心。如今北宮少凌回朝,一是可以幫北宮寒分擔朝政,二是可以制衡司空家族的狼子野心,北宮寒自然是十分歡喜的。
“父皇,兒臣回城前最后一戰(zhàn)已將大夏損兵折將,但是我軍也元氣大傷,恐怕短期內(nèi)我們應(yīng)該休養(yǎng)生息,不宜再次開戰(zhàn)!”
“少凌,這幾年你吃苦了!”
“能為父皇分憂,兒臣不覺得苦!”
“你母妃去世的早,真該有個女人好好照顧你!這次你大勝歸來,父皇應(yīng)該在閉眼之前,給你物色一個王妃了!”
北宮少凌聽到北宮寒這樣講,神色頓時有些異動,但是他依然不動神色的保持淡定。
“少凌年紀尚輕,還想多些時日向父皇學(xué)習。納妃之事,日后再議不遲!”
北宮寒看出了北宮少凌的異動,但是他秉持了一貫的淡定,眨動了兩下雙眼沒有做聲。
“你剛回朝也乏了,先回去休息吧,回頭我們父子再續(xù)!”
“兒臣告退!”
北宮少凌快速的轉(zhuǎn)身離去,生怕北宮寒改變主意再議他的納妃之事。三年前他的納妃之事已提上日程,北宮寒早就為他選好了王妃的人選,卻因為與大夏的戰(zhàn)事耽擱至今。三年前他對納妃之事的抗拒不痛不癢,而三年后,他真實的感覺到了自己對納妃之事的抵觸。他還欠西陵邊陲那個女子一個交代,三年之約早已過期,他沒有如期赴約已屬失信于人,恐怕那姑娘早已嫁人。而且北宮寒也定不會允許他娶一個平民女子為妃,不過無論如何,他都要去一次他們分別的那個地方,如果她在,就給她一個交代,如果她不在,就算給自己一個交代。
甚至來不及休息,北宮少凌回宮脫下戰(zhàn)袍,換上便衣,快馬加鞭的趕往西陵的邊境,那片和大夏接壤的土地。他當然不知道,他根本不會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