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血入體,如同滾燙的水流入四肢百骸,在將身體經脈撐爆的同時,也將青羽整個人撐得如同一個鼓脹的氣球。
意識逐漸開始模糊,體內的魂火瘋狂的燃燒,如同煮沸的熱水,茯苓看著已經雙眼泛白魂焰眼看著就要熄滅的青羽頗有些于心不忍,轉身走出屋子。
茯苓沒有想到的是,在她離開后沒多久,一層霧蒙蒙的青光突然大盛,這青光使得青羽體內,原本洶涌的神血瞬間溫順的如同羔羊。
在青羽的丹田位置,一顆青色的蓮子緩緩的轉動著,如同一頭鯨魚將青羽身體中狂暴的力量全數(shù)吸收。
代表著青羽生命和意識的魂火,也在青光中不停的破碎和重組。
每一次破碎和重組都讓蓮子和魂焰之間的關系變得更為緊密。而在魂焰的一次次破碎和重組中,青羽原本鼓脹的猶如氣球一樣的身體也迅速干癟了下去。
將整滴神血九成的力量吸收之后,昏迷中的青羽奇異的聽到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然后蓮子上裂開一個小口子,一顆嫩芽探出頭來。
隨著蓮子抽芽,一股溫和的力量也從嫩芽上反哺到青羽的身上,溫熱的暖流流遍全身,將青羽破碎的經脈一一修補完整。
在青羽身體恢復的同時,一層黑色的黏黏,散發(fā)著惡臭的東西,從毛孔中排了出來。
隨著神血被徹底吸收,九塊黑色的石頭瞬間成為粉末,而覆蓋住臨時居所的陣法光芒也開始不停的閃爍。
“轟!”隨著一聲巨響,陣法崩潰,陣法之中的房屋也隨之坍塌。
一股突然形成的狂風,如同水波一般以倒塌的房屋為中心,朝著四周席卷而去。
守在房屋外面的吳燁差點被這道狂風掀翻在地,穩(wěn)住身體,等到狂風過后,吳燁看著面前一片狼藉的屋子頓時愣住。
“青羽?!毕氲絼倓傊挥袔煾赋鰜砹?,青羽似乎還在屋子里面,吳燁顧不得多想,立刻沖了進去。
當吳燁找到青羽的時候,青羽正躺在一個非常規(guī)整的圓坑中,圓坑周圍是黑曜石碎塊,碎塊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巫文。
圓坑中躺著的則像剛剛掉進了淤泥坑一樣的青羽,不過對比起淤泥,青羽身上的味道明顯要嗆鼻的多。
不過,讓吳燁真正詫異的則是青羽身旁的灰白色東西。
那是巫塔碎片,每一個巫塔都是由頂尖大巫練成的,除非實力達到祖巫級別,否則根本不可能打碎這巫塔。
這么偏僻的一個小村莊,根本沒有高手,就算是吳燁現(xiàn)在的老師,實力也才堪堪達到小巫。
除非……
暫時停下猜想,吳燁忍著嗆人的味道將圓坑中的青羽抱了上來,尋了個地方將青羽身上味道極重的黑色的淤泥一樣的東西給洗掉。
因為借用的這戶人家全是男丁,所以不得已吳燁只能自己動手。
紅著臉將青羽身體洗干凈,再拿出自己儲物袋中妹妹的衣服給青羽換上,整個過程吳燁都緊張的不得了,心臟跳的飛快。
看著洗干凈的青羽,吳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為他總覺得此時的青羽似乎白了不少,身上也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娘親說過,女孩子的身體不能隨便看的,除非以后打算跟她過一輩子。
吳燁抿了抿唇,雖然他不喜歡身邊多個人出來,但是以后是這個女孩子跟他過一輩子的話,他覺得其實多一個人也挺好的。
就在吳燁腦子里面不停的冒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想法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來人是青羽的父親。
原來,在巫塔破損神血融入青羽身體中的時候,與和青羽締結了主仆契約的紅葉突然慘叫一聲,然后臉色發(fā)青的倒在地上,似乎隨時可能斃命。
眼看著自家女兒突然出現(xiàn)這種意外,慌張不已的村長立刻沖到了常岳的家中,將事情講給了常岳。
一聽村長的話,常岳哪還不明白是自家女兒這邊出了意外,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情,沖出來尋找青羽。
看到女兒無恙之后,常岳頓時松了一口氣,詢問吳燁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因為來者是青羽的父親,所以吳燁便將詳情給常岳說了一遍。
因為吳燁只是猜想,也沒親眼看到九層巫塔被點亮的場景,所以只是跟常岳說了,自己老師懷疑青羽是巫祖天賦,所以私下喊了青羽重新過來檢測。
同時也跟常岳講了茯苓此舉的用意。
確定了女兒的安全,常岳也沒有在多問什么,畢竟于他而言,若是青羽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拼著根基破損永遠無法恢復,也會將這師徒兩人性命留在流光村。
至于吳燁的話,常岳半分都不會相信。
因為,他剛剛在來尋找青羽的路上,發(fā)現(xiàn)村子里突然多出來好幾個奇異的陣法。
雖然常岳的實力已經跌落到了小巫之下,只是一個普通的九重巫師,但是他曾經的境界畢竟在那里,所以村子里突然多出來的陣法根本瞞不過他的眼睛。
這些陣法隱隱透露著煞氣,很像是用來血祭的。
不過能夠被選出來作為覺醒者的巫師,一般都是經過祖巫殿的嚴格篩選的,不可能會出現(xiàn)奸細或者叛徒。
這也是常岳在發(fā)下古怪之后,并沒有立刻聲張的原因。
九黎伊人
今天有事要出去,提前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