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左沐月揉了揉酸疼的手,坐下來,漫不經(jīng)心地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明蘭憋住笑看著白子軒,聽到左沐月的話,神色凝重了起來:“主子,近些日子,我們發(fā)現(xiàn)有一股勢力在找你?!弊筱逶峦嗜ツ樕下唤?jīng)心,低下頭,低低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不用管他們?!泵魈m有些困惑地看著左沐月,左沐月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突然抬起頭,笑容完全收斂了起來。
明蘭心中一跳,主子的神色這么凝重,難不成,這件事很嚴重?……
白子軒揉了揉疼痛的額頭,看著始作俑者,恨得牙癢癢的,他咬牙切齒地解答了明蘭的疑惑:“她欠了別人錢,倒也不是什么大事?!?p> 明蘭眨眨眼,看了看白子軒,又看到自家主子突然僵住了身子,腦中如遭雷擊。
左沐月有些不敢看明蘭的眼睛。這件事,她可以解釋的……
話說回來,那還是她剛剛從那老頭那里出來的時候,那老頭穿著的衣服就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很貴的,所以她一直以為那老頭有很多的錢,直到她準備離開時,他才發(fā)現(xiàn),那老頭,最貴的就是那一件衣服,除此之外,兩袖清風。
她出來的時候,真的也就是兩袖清風了。為了來到京城,她不得已向樹林里的一隊人馬伸出了手,“借”了大約一百兩,然后便一路到了京城。
關于那隊人馬最后怎么樣了,說真的,其實她也不清楚。
當時她正準備拿錢走的時候,剛好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眼睛,眼睛的主人疑惑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讓她一時間升起了一點點的罪惡感,所以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順手打暈了他。
“大致上就是這個樣子了?!弊筱逶聰[手,老實地交代了自己做的事情。
白子軒嘴角抽搐,明蘭一臉看奇葩的神情,異口同聲地問了一句:“你確定是借?”
左沐月挑眉:“我可是當著他們主子的面將銀子拿走的?!?p> 明蘭捂住額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白子軒搖搖頭,然后問左沐月:“你說,現(xiàn)在別人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你怎么處理這件事?”
左沐月沉思了片刻,釋然一笑:“既然當初借了他們一百兩,那還了便是?!?p> 白子軒搖搖頭:“只怕此次沒有那么簡單了,你可知道你打暈的那個人是誰?”
左沐月隱隱約約記得,那個人的腰間玉佩,上面有一個“禹”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左沐月左眼皮跳了一下,應該不會吧……按理說……應該不會是……
白子軒嘆了口氣:“左掌柜,你的運氣真的很不錯?!?p> 聽到這句話,左沐月的眼皮跳得更快了,她有些欲哭無淚,但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僥幸。
下一句話,白子軒打破了她的幻想:“……左掌柜,你當時打暈的是西禹國的使者,或者說是……西禹國的皇太子?!?p> 左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