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
班師回朝,胡壤自然十分不開心,因?yàn)榛厝サ年?duì)伍里沒有他的名字,而他已經(jīng)編入了軍隊(duì)的編制。
姜敏安慰道,”放心,我們還會再見的,別怕?!?p> “我已經(jīng)不怕了!”胡壤說,“可我不想姐姐離開我?!?p> “傻孩子,這人有悲歡離合,我也會想你,你還記得我問過你什么么?”
“記得?!焙赖拖骂^,“我還沒想好,但是我一定要變強(qiáng)?!?p> “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自己的路,好好學(xué)習(xí),等再見面的時候,一定會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p> “嗯??!等我有力量了,我來保護(hù)姐姐?!?p> “乖。”
京城。
宮中,皇后找不到任何縫隙可以弄掉貴妃肚子里的孩子。
貴妃所有飲食藥物都親自查看,身邊的芍藥也盯得十分緊,連貴妃宮里其他人都沒有近身陷害的機(jī)會。
只有冷心提供了一個法子,重金收買其身邊人,日夜扮作孤魂野鬼嚇唬貴妃。
可貴妃雙手未曾染血,也不覺得自己愧對于誰,唯一惋惜的就是那個流掉的孩子,可孩子為自己的父親犧牲對貴妃而言也不是什么可以愧疚的事情,不過是作為母親的思念與惋惜。
貴妃非但沒有嚇到,還逮住了這兩個被收買的人,但是卻繼續(xù)隱瞞此事,偶爾傳出一些貴妃睡的不好的事情,讓皇后安心,也讓皇上能常常來看她。
“娘娘為何還不告訴皇上,那兩個丫頭可是說了,皇后還讓她們做些手腳,讓您日夜擔(dān)驚受怕,嚇掉孩子呢?!鄙炙幷f。
“不是不說,是時機(jī)未到,唐柔不是要回來了么,聽說她還帶回來一個埋藏在我軒轅的的奸細(xì)。”
“奴婢不懂?!?p> “這奸細(xì)本是出自梁川的手下,而前段時間梁川那酒樓被打劫了,你不覺得,會有事發(fā)生么?!?p> “?”
“這一次唐柔回來估計是會帶來一個巨大的變化,巧合多了就是問題,而要想燒一把火就要更多的巧合?!辟F妃說。
“可這事情別人不會發(fā)現(xiàn)么?”
“如果不是知道這酒樓是你哥哥賣給梁夫人的,我也不會知道?!?p> “那還是得多謝娘娘,早年間給了我那么多賞賜,哥哥才有錢買賣那個酒館。”
“你哥哥也值得夸獎,給足了好處,明明簽訂了保密協(xié)議,還被用家人作為威脅,可還是信你,把什么都告訴你了。”貴妃說道。
芍藥說完忽然明白了,“娘娘!這是不是也是種種巧合!”
姜敏回到京城,一路上百姓夾道歡迎,就像是打了什么不可一世的戰(zhàn),“還是百姓啊,他們大多淳樸熱情,走得越高只會越冷漠?!?p> 李無憂騎馬在側(cè),“還好一路平安,應(yīng)該是有鎮(zhèn)北王暗中相助。”
“我都有點(diǎn)兒不想回去了?!苯粽f道。
“怎么?”
“有點(diǎn)兒害怕,感覺有事發(fā)生?!苯舻牡诹幸幌蚝軠?zhǔn)。
唐柔話音剛落,李厚就喬裝成老年人倒在前面,擋住去路。
姜敏自然不認(rèn)識李厚,在北境也沒說見一面。
可李無憂認(rèn)識,即使喬裝打扮,他急忙上前,扶起李厚,暗暗的拿了李厚要交給自己的東西,便上馬了。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古代還有碰瓷兒的呢?!?p> “什么古代?碰什么?”李無憂說。
“就是你們這個世界啊,碰瓷你們應(yīng)該怎么說,就是....訛人!”姜敏說。
“那是大姐李厚?!崩顭o憂說,“她喬裝打扮是來給我送東西的,你要的,梁川那里的證據(jù)?!?p> “那我們快點(diǎn)兒回去吧,我倒是要看看這算不算鐵證如山!駕!”
回到宮中,太后不顧身份竟在宮門等著,也確實(shí)不算大事,“誒呀我的柔兒受苦了吧,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樣了!”
“真的么!真的瘦了!那有沒有更好看!”
“不好看!餓著怎么能行!快,哀家?guī)闳セ乜祵帉m吃好吃的!都是你愛吃的!”
“啊?我不用去找皇上復(fù)命?”
“復(fù)什么命!都不知道讓你早點(diǎn)兒回來,還沒能力保護(hù)我的小柔兒?!?p> “柔兒明白皇上現(xiàn)在的處境,只可惜柔兒不明白朝廷的復(fù)雜,所以柔兒不介意,太后也不要介意好不好?好不好嘛,我餓了.......我跟太后去吃好吃的?”
“走!去吃好吃的!”太后拉著唐柔的手。
李無憂則去見了皇上,皇上把李無憂看作自己放在唐柔身邊的人,高傲如皇上也不可能會想到站在自己面前匯報的人竟是情敵。
皇上以為這個幾乎‘拿下’的女人,其實(shí)有一顆極其獨(dú)立的心。
她可以寬容、可以理解,有傷口可以自己愈合。
但是一旦達(dá)到了它的極限,它會像鳳凰一樣重生,絕情的離開他。
更何況,她從來沒有答應(yīng)他,那一點(diǎn)點(diǎn)的傾心,馬上也要被打碎。
康寧宮。
姜敏大口的吃著。
“你慢點(diǎn)兒啊,沒人和你搶?!碧罂粗迫岬臉幼?,“這北境也沒什么好吃的,以后啊,我們再不去吃那個苦了?!?p> “玲瓏,讓李無憂匯報了過來見我?!苯粽f完,繼續(xù)吃著,“太后,怎么會這么好吃,這是誰做的呀?!?p> “郡主啊,這可是太后娘娘親自下廚做的?!秉N麼說道。
“真的么!”姜敏驚喜的說。
“那當(dāng)然,不過哀家有時間沒下廚了,沒想到這手藝還沒生?!弊鲲埖娜俗龃蟮男腋D^于看到吃飯的吃的香。
“太后娘娘啊,您怎么會這么多,柔兒覺得世界上最難的就是做飯啦!”姜敏說著突然嗆到,大聲咳嗽,趕緊喝了水。
“讓你慢點(diǎn)兒了,你這孩子,還是皇上的錯,讓你受苦了?!?p> “柔兒不是什么細(xì)皮嫩肉的人,不過確實(shí)北境的東西跟宮里真的天差地別!”姜敏說。
“太后娘娘,主子,李侍衛(wèi)來了?!绷岘囘M(jìn)來稟報道。
“太后,你讓其他人都退下去吧,就我們?nèi)齻€?!苯粽f等著大家都出去了,“無憂,把東西拿出來,我要和太后娘娘一起看?!?p> “什么東西?”太后說。
梁川在家中喝著悶酒,梁川夫人坐在旁邊。
“怎么了?跟我說說看?!绷捍ǚ蛉讼胍獮檎煞蚺艖n解難。
“完了,什么都完了,才一年半啊,我才帶著夫人過了一年多的好日子?!?p> 梁川今日看到了返程的隊(duì)伍,唐柔、還有混在隊(duì)伍里似乎不能動的奸細(xì)......
再加上被拿走的信,“我機(jī)關(guān)算盡,隱忍這么多年,還是敗了?!绷捍ㄍ纯拗皯{什么,我付出了這么多,和我的夫人你不能見面,還不如牛郎織女,在孤熊冒著生命的危險,吃不慣,睡不著,茍且偷生,如今....”
“要不要告訴左丞相,他會保你吧?!?p> “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一定會棄車保帥,我一定會被舍棄?!?p> “那就。”梁川夫人握住梁川的手,“將功折罪!”
康寧宮。
三人看完了證據(jù)。
太后拍案而起,“荒唐!陷害忠良還以國境為賭注!”太后看了看唐柔,她沒有哭,一滴淚都沒有,她以為唐柔是太過傷心。
姜敏只是震撼。
即便姜敏猜到了些許,可是電視劇的套路看的多了,只覺得毛骨悚然,“太后,事關(guān)我父母,我不會善罷甘休,我也知道,這些東西對皇上而言也很重要,是他掌權(quán)最后一個關(guān)鍵,可是,左丞相是您的家人,是您的哥哥,我真的很尊敬您,所以,我把這些證據(jù)留給您?!?p> 太后沒有想到,對唐柔而言這可是深仇大恨,唐柔竟能替她考慮。
“還有三個證人,兩個在右將軍處,一個奸細(xì)剛剛帶回來,這些人證物證怎么處置,都交給太后娘娘了。”
“凌覺也知道?”
“他其實(shí)也在調(diào)查我父母的死?!苯粽f道。
“去叫左丞來康寧宮?!碧笳f道。
蘇嬤嬤現(xiàn)身左丞相府中,他便猜到不是什么好事,可太后是自己的親妹妹,親妹妹一定會幫哥哥的。
左丞起身隨蘇嬤嬤前往康寧宮。
閱書屋。
“皇上?!毙「W勇牭较旅嫒藞笊蟻淼南ⅲf道,“太后娘娘召了左丞相前去?!?p> 皇上也想知道,太后到底會站在自己這邊還是左丞這邊,還是這一輩子都要維持這個平衡——那便是太后只站在她自己那一邊。
“皇上要去看看么?”小福子問。
“不用了,讓他們再探再報?!被噬险f道。
“皇上,中尉梁川梁大人等宣?!毙「W诱f道。
“朕還沒有下旨抓他,他倒是先行來了,叫他進(jìn)來?!被噬险笪W戎捍ǖ摹q解’。
康寧宮。
“太后召臣來所為何事?”左丞相問。
“哥哥心里清楚。”太后說道。
左丞相并未注意太后對自己稱呼,“是唐柔又在太后耳邊說了臣的壞話?太后最近怕是中了她的毒太深了!”
太后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等著。
“她不會是告狀,說臣要害她吧?這奸細(xì)和臣可沒什么關(guān)系?!?p> “哀家何時說這奸細(xì)和您有關(guān),哀家不是為了此事,”太后起身,“梁川,哥哥熟么?”
左丞相心中有鬼,自然些許慌張了一下,“不就是掌京師治安的中尉么?!?p> “哥哥一定要哀家說的很清楚么!”太后發(fā)問,“給梁川寫信的人是不是你!和梁川勾結(jié)害死唐固夫婦和整個征熊大軍的人是不是你!”
“太后沒有證據(jù),不要胡說?!?p> “哥哥當(dāng)真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么!”太后繼續(xù)發(fā)問,“哥哥可是當(dāng)朝左丞相!竟然肚量如此之小,為了自己的嫉妒,為了自己的貪婪,殺害朝廷重臣,令上萬將士冤死北境,想盡辦法阻止我兒掌握大權(quán)!”
“這才是太后娘娘找臣來的目的吧!什么家國天下,你還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那是當(dāng)今圣上!??!”太后幾個字的氣勢像是逐字拍在左丞相的頭頂,“你還不知悔改么?”
左丞相依舊昂著高貴的頭顱。
“人證物證哀家可都有了,信,孤熊的人,奸細(xì),最關(guān)鍵的證人梁川,你覺得,他會誓死護(hù)著你么?”太后說道。
“既然在太后手中,太后毀了不就得了,還是太后有辦法,這梁川手中的信,臣可是找了許久,至于梁川,臣會馬上無法讓他開口說話。”
面對左丞相的態(tài)度,太后失望至極,她看破了,也有了自己的選擇,“哥哥好自為之吧?!?p> 躲在屋外偷聽的姜敏,按照和太后對上的暗號,只要太后說,‘好自為之’便將證物悉數(shù)交給皇上,并告訴皇上,立刻查辦,不得手下留情。
“你,你不打算毀掉那些信件?”左丞相不可置信。
“哀家不希望哥哥一錯再錯?!?p> “太后是瘋了么,臣大權(quán)在握,不就是章家大權(quán)在握么!還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太后真把自己當(dāng)軒轅皇族了!”
“看來哥哥的野心比自己做的錯事還要大。”太后說道,“你太自私,太貪婪了,你忘了自己身上的職責(zé),可哀家沒忘,先皇在世,哀家是六宮之主,責(zé)任是母儀天下,現(xiàn)在哀家是太后,責(zé)任還是這天下!”
“太后好高尚啊,為了這份道貌岸然的高尚,竟然要親手毀了自己的親哥哥?”
“哥哥糊涂?。Я四愕牟皇前Ъ?,是你自己!”太后說道?!白C據(jù)哀家已經(jīng)交給皇上了?!?p> 康寧宮外。
送完證據(jù)回來的李無憂率先趕到,沖著姜敏一笑,姜敏便了然于心,“但有一事很奇怪?!?p> “怎么了?”
“我看到梁川了,皇上并沒有將他拿下?!崩顭o憂說。
姜敏看著禁軍前來,帶頭的人沒有遇到過,“他是誰?我好像沒見過?!?p> “禁軍統(tǒng)領(lǐng),莫珂?!?p> “看樣子挺厲害,你能打得過他么?”
姜敏的點(diǎn)對李無憂來說有些奇怪,怎么這個時候問這個,“沒打過,不過,應(yīng)該沒問題?!?p> “看起來挺壯的?!苯魶]有別的意思,只是有點(diǎn)思維跳躍。
蘇麼麼聽了莫珂話后在外喊道,“太后娘娘,禁軍統(tǒng)領(lǐng)莫珂莫將軍奉命前來帶走左丞大人!”
莫珂喊道,“打擾了,太后娘娘!”
左丞聽罷,瞬間嚇壞了,“我,我堂堂左丞!他敢!”話語里已經(jīng)毫無氣質(zhì)。
太后看著左丞,這個可憐的人,這個可憐,是可憐自己的哥哥,歷經(jīng)官場,已經(jīng)沒有了人該有的樣子,正要開口放人進(jìn)來,左丞突然跪了下來。
他以為下跪求情是一線生機(jī),他不停的說著這兄妹之情,甚至愿意退一步,交還政權(quán),可太后卻始終一言不發(fā),她并不是完全無動于衷,但是她不會改變決定,也不會勸皇上收回成命。
“太后!我是您的親兄弟?。∧荒芤娝啦痪劝?!”
“哥哥。”太后扶起左丞。
左丞以為這是妥協(xié),不想,這是太后最后一次叫他哥哥。
“任何威脅我兒和他江山的人,哀家都不會放過!”
左丞瞬間癱軟,妹妹還是拋棄了自己,她是站在她兒子身邊的。
“蘇麼麼!進(jìn)來吧!”太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里屋。
左丞被帶走,左丞相府被抄,幾乎一切跟章家有關(guān)的人都陷入了慌張.......
左丞相功不抵過,雖免于死刑,但也是流放邊疆,可惡人終會有惡報,路上便死了,連一起流放的其他人也都死了;
梁川功不抵過,官降一級,伐俸祿五年;
章爾語有著凌覺安慰,她本就感受不到父愛,但是畢竟骨肉相連,有些傷感,但無礙。
皇后獨(dú)自在鸞鳳殿,無人問津,自己也沒有了往日那般任性與活力,她失去了斗志,畢竟母家倒下了,唯一有的就是太后了。
兩姐妹都沒有章義伯傷心欲絕,畢竟她們從小父親就逐鹿官場,都是奶娘帶大的,長大以后,也是被利用的棋子,父親從來沒有給過作為父親該有的關(guān)心。
御花園。
姜敏站在那里,望著月亮。
皇上走了過來,今天恰巧又是李無憂伴駕,他停留在了遠(yuǎn)處。
皇上一人走到唐柔身邊。
姜敏聽到聲音,“皇上今日怎么得空前來?!?p> “埋怨你回來了,朕都沒有好好陪你?”皇上說。
姜敏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她確實(shí)覺得皇上有些可笑,她已經(jīng)知道了貴妃懷孕,推算日子,也不過是皇上和她表白之后沒幾日,也就是她剛剛被迫隨軍出征孤熊那會兒,“謝謝你,為我的父母報了仇。”
“終于塵埃落定了,你會不會覺得梁川的處罰輕了一些?!被噬险f道。
“主謀當(dāng)已死,他只不過是個奴才?!苯魶]有說真話,她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越來越能感受到天家威嚴(yán)和帝王的冷血。
皇上卻欣慰的笑了,以為這唯一的小隔閡也沒了,竟然想伸手抱住唐柔。
李無憂看的一緊張。
姜敏退了兩步。
“你還是覺得對梁川的處罰輕了,在怪朕?”皇上的自信讓他從沒有想過眼前這個女人對他的喜歡已經(jīng)漸漸消失了。
“聽說,貴妃娘娘有喜了,我還沒有恭喜皇上和貴妃娘娘。”姜敏說道。
“你在介意這個?”皇上說,“這后宮佳麗三千不是何等正常?”
“是很正常?!苯粽f道。
皇上再次嘗試擁抱。
姜敏又退了兩步。
“不是說很正常么?難道因?yàn)殡扌睦镉心悖惚闳绱税缘烂???p> “霸道?”姜敏心里清楚,她可能是這個世界的特立獨(dú)行,也許根本沒有人會認(rèn)同她的想法,“皇上說的霸道,在我的心中,也是正常的。”
“好了,別鬧了?!被噬显噲D去牽手,又抓了個空。
“我沒有鬧,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說?!苯魺o法解釋自己只想與一人,彼此,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想法。
皇上第三次嘗試擁抱。
姜敏直接伸手推開了皇上。
一旁玲瓏手里牽的白色小狗——神獸,開始沖著皇上狂吠,玲瓏立刻抱起神獸,趕緊安撫它。
不能說推開了,皇上自小也是習(xí)武傍身的,他還在唐柔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
姜敏抬著頭,“皇上為什么老想要抱我!我記得我走之前說過,我還沒有喜歡皇上喜歡到可以成為您的嬪妃。”
“朕也說過你一定會是朕的?!被噬献プ√迫岬谋郯?。
李無憂上前想要把姜敏帶走,他看到她在反抗。
姜敏從側(cè)面看到李無憂要過來,忙給了個眼神,讓他不要過來,她不想讓他卷進(jìn)來,此時的皇上并不如她一開始在孤熊猜測的那樣,他還沒有放棄她,甚至表現(xiàn)出了比之前要可怕的占有欲,“皇上是想把我對您最后一點(diǎn)敬佩和喜歡都抹殺么?!?p> 皇上放開了唐柔,后退了兩步,“朕給你時間想開。”
李無憂得跟著皇上離開,可還是忍不住回去看了看姜敏。
姜敏坐了下來。
玲瓏放下神獸。
神獸上姜敏身邊搖頭擺外,姜敏講它抱起,貼貼臉。
玲瓏上前為唐柔披上了披風(fēng),“郡主,皇上是真心對您的。”
“我知道,心是真的,可我不想要他這種真心?!苯粽f。
“不明白....”
“按照道理來講,就是我希望的真心,是他的女人只有我,他的心里只有我,去北境之前我也嘗試過給彼此一個機(jī)會,可是不行,我不能接受他一面和我表白,一面和別的女人生孩子?!?p> “可他是皇上啊。”
“是啊,他是要為自己的喜好、為鞏固勢力,不斷的納妃,所以,按道理來講,我們不適合?!苯粽f,“按情感來講,也不是?!?p> “嗯?可郡主不是說是喜歡皇上的么?”
“是喜歡過的,懵懵懂懂的,現(xiàn)在覺得這種喜歡不僅是不夠喜歡,而是,這種喜歡就不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敬佩,他身上的確是有吸引人的帝王之氣?!苯粽f道,“有些起風(fēng)了,走吧,我們回去?!?p> 入夜。
姜敏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皇上不是別的男人,他想要的女人,能夠躲得過么。
姜敏覺得屋中有些憋悶,旁邊的神獸摟著肚子睡的四仰八叉的,姜敏起身,它立刻醒了,“要不要出去溜溜?”
推開里屋的門出來。
守夜的看到唐柔,立刻起身,“郡主!”
“睡吧,我就在外頭站一會兒?!苯糇叱鑫葑拥拈T,深深吸一口氣。
坐在房梁上的李無憂看到姜敏走了出來,立刻跳了下來。
“你怎么又睡我的房梁?!苯粜Σ[瞇的。
“你沒事了?”
“擔(dān)心我呀,要不帶我走?”姜敏開玩笑的說。
“好!”李無憂堅定的目光看著姜敏,恨不得現(xiàn)在就帶走她。
“好什么好,走了,我就不能陪著太后了?!苯粽f。
“可皇上不會放過你的....還是你...還想給他機(jī)會?!?p> “什么機(jī)會不機(jī)會,他也沒做錯什么?!苯粽f道,“是我,我不喜歡他,不想嫁給他,我會想辦法讓他放過的,相信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