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大院,一雙期盼的眼睛,映著天空中的月亮,像那星星一樣閃爍。
“夫人,披上衣服吧,天氣涼了?!?p> 她依舊望著遠方。
“夫人,天涼了,別在外面等著了,上面詔令沒下,老爺不可能會回來?!?p> “我知道,我想等,我喜歡等他回來?!鼻屣L落葉,章環(huán)語伸手接住,“今天多等等,他快回來了。”
天還沒亮,姜敏就被叫了起來,不,她只有肉體在被宮女們擺弄,靈魂還在沉睡,太陽剛出來,姜敏就站在了皇上身邊。
“這唐柔怎么站在皇上身邊?。俊被屎筻洁斓?,“其他妃子都在后面呢?!?p> “娘娘,您不也站在皇上身邊呢,再說了,皇上估計也是聽說了太后娘娘寵她罷了,這都不重要,娘娘不要因為這種不重要的事情掛懷。”冷心低聲說。
姜敏在旁邊有些站不穩(wěn)了,心想著,‘這軍訓(xùn)也不至于這樣吧,還起這么早,你看,太陽才露頭?!?p> 皇上看著栽歪的唐柔,手中的扇子支棱了出去,懟著唐柔,省著她摔倒。
這身后的良妃把這一切看在了眼里,面無表情,心里卻泛起了嘀咕,看了看旁邊大眼漏神的貴妃,一臉的笑模樣,嘟囔著是個傻子,可心里就出了一招,她故意踩了一下貴妃,然后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
貴妃剛想出氣就看到了皇上的折扇,心里頓時不是滋味,‘都說我寵冠后宮,得了這貴妃的位置,卻還是沒站在皇上身邊,這來個位份都沒有的人都能站在皇上身邊?!?p> 姜敏似乎感覺到自己要流口水了,立刻驚醒。
皇上立刻收回折扇,這時候大隊伍也進來了。
姜敏心里說不出的高興,太后走后,姜敏就越發(fā)的想回去,無論日子再痛苦,也有爹媽在,而這里諾大的皇宮,確實是孤寂的很,她不相信任何人,可,
她相信太后,因為她有和母親一樣的容貌,卻格外慈祥;
她相信太后,因為按照太后的位置,她沒什么能被太后利用的;
她相信太后,更是因為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真情實感,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姜敏歡喜的跟著皇上走了上去,跟著皇上的一聲“母后。”作揖。
太后端莊的微笑著,一眼看到了唐柔,但也依舊雨露均沾的看了看四周,似乎是讓大家知道,她看到了每一個前來迎接的人。
“太后娘娘!”姜敏比皇后的姑媽先說出了口,不等太后伸出手來就跑到太后身邊,“下次帶著柔兒吧,柔兒求您了?!?p> “好,下次一定帶著柔兒,誒呀,才這幾天,怎么瘦了呢?”太后說。
“可不是么,想您想的呀?!苯粽f。
“給你的規(guī)矩都沒看吧?!被噬险f,心里想著那西洋鏡都沒要。
‘都讓我看了?!岘囆睦镎f。
“回皇上,臣女看了,就是我認得它它不認得我,我能怎么辦?是不是啊太后娘娘?!苯艟o緊的抱著太后的胳膊。
回到康寧宮,姜敏就賴在太后的身邊,皇上看在眼里,雖然沒什么表情,但是內(nèi)心歡喜,畢竟母后高興起來,自己也可以做些什么。
比如,“母后,右將軍一職位懸而未決,兒子和輔政大臣商量了幾輪都沒有什么進展,正等著母親給些建議?!?p> ‘據(jù)我了解,我那個叫唐固的老爸可就是大將軍,現(xiàn)在倒是跟丞相一樣分了個左中右一樣分成了左右將軍,為了劃分力量這小皇帝可真是能想辦法?!粜南耄粗笠谎圆话l(fā),‘她在想什么?是站在了孤立無援的兒子身邊,還是站在權(quán)傾朝野的哥哥身邊?’
“母后?”皇上追問。
“皇兒應(yīng)該清楚一件事,后宮不得干政,欸?郡主不隸屬于后宮,不如,你問問我們小柔兒?”太后握著唐柔的手,偷偷的在唐柔手心中寫下一凌字。
姜敏對朝政大局不怎么了解,跟別說朝政大臣,所知所識都是來此以后聽太后說的,那所說之凌必然是太后所提及的凌覺。
凌覺曾是唐固副將,數(shù)年磨練后可獨自帶領(lǐng)隊伍出征,是個將才,因為總在外征戰(zhàn),與朝臣都沒什么關(guān)系與聯(lián)系,但是,他娶了的可是當今皇后親妹妹,也就死當今皇后的侄女,左丞章義伯二女兒——章環(huán)語。
“母后,這等大事,一個小姑娘知道什么?!被噬狭⒖陶f道。
“皇上這是瞧不起人了,朝政我不知道,但是我會算命啊,不如為皇上表演一下?!苯糸]上眼睛不到一會兒就睜開了,“算出來了。”
“就這樣?”皇上狐疑。
“就正樣啊,那些亂七八糟的假把式就不在皇上面前得瑟了,我只需閉上眼睛便能看到天機?!苯粢槐菊?jīng)的胡說,“兩個字,凌覺!”
‘凌覺,果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不隸屬于任何幫派,也不會太大的反對的聲音,倒是很好的選擇,難道她真有點政才?總不能是瞎貓吧?但也不能讓她太得意,’皇上說,“我看你啊就是看在凌覺曾經(jīng)是你父親的副將,母后,這唐柔啊您也是太寵了?!?p> “哀家喜歡她就寵她怎么了,要是哀家親女兒就好了?!碧笳f著撫摸著唐柔,身居高位,身邊有這么一個可人兒時常陪伴,倒是溫暖了太后。
“我就是您親女兒!”姜敏順勢躺在了太后的懷里撒嬌。
“你這孩子?!碧髮櫮绲拿迫岬念^發(fā),“哀家忽然想起來了,這成為女兒還有一個辦法?!?,心里想著要是嫁給皇帝不就得了。
“???”姜敏真的沒有明白。
“母后,這可不行,你看她哪有后宮嬪妃的儀態(tài)!”皇上卻明白了,心里偷著樂,嘴上卻損著唐柔。
‘后宮儀態(tài)?是想讓我嫁給皇上!這皇上仔細一看,’姜敏從未直接盯著皇上的臉看過。
白皙的皮膚,山珍海味也填不起的略微凹陷的臉頰,還有一雙特別別致的丹鳳眼,唇旁很是干凈,沒見過邋遢的胡茬,就是這嘴唇的顏色不夠粉紅,有些暗淡,但,
‘確實...挺帥的,自從學(xué)了醫(yī),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談戀愛了,真倒是想找個男朋友了,可皇上....這一副不情愿的樣子,還那么多老婆,宮斗劇里那些娘娘都那么慘,哼,本小姐也不愿意啊,可要拒絕也是本小姐拒絕?。 粽f,“就算我有我也不嫁!”
“怎么,柔兒不喜歡皇上?”太后溫柔的說。
“太后,我還要守孝三年呢,曖昧什么的倒是可以,像嫁人這樣的喜事還是不要了?!苯粽f。
“又瞎說了。”太后說,“皇上也該打理政事了,別在哀家這個老婆子這兒浪費時間了?!?p> “在母后這兒怎么能是浪費時間,不過確實有些公務(wù)還未處理,那兒子告退了。”
貴妃貼身宮女芍藥看著自家主子桌上的菜都不動,“主子,是吃食不合胃口?”
“沒心情?!辟F妃還在想今日迎接太后回宮一事,‘皇上的舉動是太不曾見過的關(guān)心,那種關(guān)心小心翼翼。’
貴妃羨慕,皇上那樣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還是初進王府之時,他和她一樣青澀。
她記著,初見時,他看到自己,眼里有光;
她記著,他喜歡過,她講醫(yī)書,為他擺弄那學(xué)他不了解的醫(yī)學(xué)小玩意;
她記著,他得知她懷有身孕時,喜上眉梢的模樣;
貴妃慢慢揚起的笑容又慢慢消失,一切都變了,‘我是該嫉妒她,還是該同情她。’
“主子都常說良藥苦口雖利于病,但吃喝與排毒方是重中之重,是根基,娘娘不吃怕是壞了根基?!鄙炙幷f。
“瞧你說的,感覺我犯了什么大錯,”貴妃說,“對了,芍藥,把我的養(yǎng)顏方子拿出來,我們?nèi)グ菰L一下唐柔郡主?!?p> “娘娘,她一個郡主到了后宮不來拜訪娘娘,娘娘干嘛去拜訪她?”芍藥說。
“功臣之后,現(xiàn)在又是太后娘娘面前的紅人,看起來連皇后娘娘這個親侄女都沒她討喜了,這后宮諾大,朋友多永遠比敵人多要好,去準備吧,方子和煎好的藥都帶著。”貴妃說。
流芳殿中。
“怎么了郡主?是累了吧?”玲瓏看到唐柔一回來就趴桌子上。
“起那么早,站那么久,連太后娘娘都睡了?!苯粽f完就起身走向自己的床。
“玲瓏姑娘,貴妃娘娘拜訪!”外面的宮女喊道。
“她說什么,我聽不見!”姜敏感到內(nèi)心的崩潰,‘我要睡覺?。?!’
“郡主,您還是去見一見吧,貴妃娘娘可是親自到訪?!绷岘囌f,“我聽說貴妃娘娘可是寵冠后宮呢!”
“寵冠后宮?誒呀?!苯襞吭诖采?,“可我自來以后也沒聽說過皇上去誰那里過夜啊。”
“皇上是日理萬機,可這后宮一旦有事發(fā)生,皇上一定站在貴妃身邊,這個宮里所有人都知道的,”玲瓏說,“郡主??”
姜敏進入了夢鄉(xiāng),她已經(jīng)困的不行了,哪有腦仁兒想這個。
玲瓏實在無奈只得自己出去,“參見貴妃娘娘。”
“你們家主子呢?”芍藥說,“貴妃娘娘親自來了,還不出來迎著?!?p> “啟稟貴妃娘娘,我們家郡主身體虛弱呢,今天起了一大早又站了一上午,實在體力不支,睡下了,奴婢實在叫不醒?!绷岘囌f。
“你們......”芍藥說。
“罷了,這是帶的養(yǎng)顏藥,對她的身體康復(fù)也有好處的?!辟F妃說完,芍藥將藥交給玲瓏。
“多謝娘娘,等我家主子醒了,立刻登門致謝?!绷岘囌f。
“那本宮就在鐘寧宮等著郡主了?!辟F妃說。
“恭送貴妃娘娘?!绷岘嚨?。
“娘娘,她也太不識好歹了,我就不信了,就算是睡了,能睡的叫也叫不醒?”回來的路上芍藥抱怨道,替她的主子打抱不平。
“芍藥,人多眼雜,隔墻有耳,要本宮教你幾次,不要胡亂說話。”貴妃雖如此說,內(nèi)心卻想?!贿^是個恃寵而驕的人。’
鸞鳳殿。
“皇上今晚一定會來么?”皇后坐在準備好的晚膳旁,焦急的等待。
“老爺說了朝堂上已經(jīng)為右將軍的位置誰來做而爭論不休,太后娘娘回來一定會穩(wěn)住皇上,右將軍的位置很特殊,太后一定不會隨便了之,老爺也想給皇后娘娘一個順風車,只要皇上來了,老爺一定會全力支持...凌覺?!崩湫恼f。
“本宮那妹夫?皇上會同意?”皇后問。
“因為皇上不想用拉幫結(jié)派的,而老爺不想用不是自己的人,那么一個沾親帶故又遠在萬里的人必然是最合適的人選?!崩湫恼f。
“那為什么姑媽一定會舉薦本宮那妹夫?”皇后追問。
“娘娘,因為各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崩湫恼f。
“皇上駕到!”小福子說。
皇后一下就樂開花了,把剛剛腦子里沒有理清的事忘的一干二凈,“皇上吉祥,臣妾給皇上準備了皇上最愛吃的東西?!?p> “你知道我要來?”皇上坐了下來。
“皇上說什么呢,臣妾可是每天都這樣等著皇上來呢,來,嘗嘗,都是臣妾親自做的?!被屎笳f,“皇上,今晚就留下吧,臣妾好久沒服侍您了?!?p> 清晨,皇上起身上朝。
皇后一臉的笑容,但是忽然眉頭一皺,”他沒有提凌覺的事兒啊?!?p> “何須說明白,來了就行,接下來怕是凌覺將軍要有段難過的日子了?!崩湫恼f。
同樣的宅子,同樣的雙眼,同樣的等候——還是屹立在那里的章環(huán)語,若似是一個望夫石。
還有身邊丫鬟同樣的勸阻,“夫人,今天剛訂的事,老爺一天也趕不回來的,您早些休息,別生病了?!?p> 可今天的望夫石尤其的興奮,“你去讓人把菜肴再熱一熱,酒也暖一暖。”
“夫人?”
“快去?!?p> 他是回來了,推門就見到了翹首以盼的夫人,他不知道她等了多久。
知道的人,都以為她會飛奔過去,向著她日夜思念的夫君。
她沒有,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激動,端莊的,一步步走向她的夫君,“回來了?!?p> “回來了?!绷栌X回應(yīng)道,走進房間,脫下鎧甲,換上便服,看著陸陸續(xù)續(xù)送進來的佳肴美酒,“你知道我今天回來?”
“夫人天天都等著您呢,哪里知道老爺今天就回來了?!?p> 凌覺看著旁邊端莊微笑的夫人,“讓夫人受苦了。”
“都是我的本分。”章環(huán)語道。
姜敏一覺睡過了頭,洗漱完畢就去找太后娘娘,走到門口便看到了貴妃在里面談話,太后看到了自己,姜敏笑著說,“我現(xiàn)在進來合適不?”
“又胡鬧,快進來,正說你呢!”太后見到唐柔就笑了,拉住唐柔的手就不放開。
“說我?”姜敏回頭看見貴妃娘娘,‘該不會是昨天吃了閉門羹,來告狀的吧,寵她的不是皇上么?來太后這兒討什么?’...“貴妃娘娘?昨天柔兒太累了,從太后娘娘這兒離開了我就睡了,玲瓏又不忍心打攪我,昨天害的貴妃娘娘白跑一趟?!?p> “無礙,不知養(yǎng)顏藥郡主喝了沒有?”貴妃問。
“柔兒不愛吃藥,但是貴妃娘娘給的嘗一口倒也可以?!苯粜χf。
“好了好了,柔兒啊,你給貴妃什么好處了,她對你可真好,這養(yǎng)顏湯可不是誰都給的。”太后說,“對了,剛剛貴妃還說給你找點兒事做,怕你無聊?!?p> “啊?”姜敏立刻警覺,不會是要找麻煩吧?
“你啊,總來哀家這里是在虛度光陰,琴棋書畫你想學(xué)哪個?”太后說。
“一定要學(xué)么...”...姜敏真的不想學(xué),‘不想學(xué)習,不想學(xué)習,不想學(xué)習,最不愛學(xué)習了!’
“現(xiàn)在都知道你是哀家眼前的紅人,哀家的小紅人將來可是要嫁的最好的,你這朵鮮花哀家不得好好澆灌,說吧,想學(xué)什么都可以?!碧笳f。
“書畫怎么樣?修身養(yǎng)性?!辟F妃建議道。
“是我不修身養(yǎng)性么?”姜敏看著貴妃瞬間撂下的臉子說,“開玩笑的,”....‘書法繪畫哪都是我從小學(xué)習的玩意,還學(xué),我可是被我媽打大的?!?..“太無趣了,不想學(xué)?!?p> “下棋呢?很鍛煉計謀的?!辟F妃說。
“女子無才便是德,而且我腦容量不夠的?!苯粽f。
“什么?”貴妃問。
“學(xué)琴吧,我小的時候?qū)W過,沒堅持下來?!苯裘摽诙龇街坪醴噶隋e。
雖然自己不想張揚,但這宮里事情傳的快,也不知道從哪個消息渠道出去就讓整個皇宮內(nèi)外都知道唐柔失憶的事情了....即便大部分人只是將信將疑,更有些人不懷好意的覺得唐柔是裝瘋賣傻明哲保身。
“你想起了?”太后問,太后自是知道實情。
“想什么?誒呀,我的太后娘娘,我要是徹底的失憶那應(yīng)該是生活起居都忘了怎么辦了,零零星星的還記得一點,有的時候午夜夢回,還能...看到爹娘來找我....”姜敏故意悲傷的說。
離開后芍藥又開始憤憤不平,“娘娘為何一定要如此討好她?!痹谏炙幯劾?,端莊大方的貴妃娘娘才是楷模,那個投機取巧投其所好咋咋唬唬的唐柔是在鬧人眼。
“傻丫頭,這皇宮中精通琴棋書畫的第一人便是季靈芙,太后一定會找他教那郡主,孤男寡女難免生事,況且,又是個絕美的男子?!辟F妃笑著說。
“娘娘怎么這么好心,還牽線搭橋,可再是個絕美男子,這也只是個樂官,她能看上么?”芍藥說。
“可這后宮,沒有皇上賜婚,她又能見到誰呢?”貴妃說,“她也到了出嫁的年紀,還在宮中,能一輩子和太后待在一起么?”
“啊!娘娘您是怕皇上?娘娘,這些年皇上大大小小納入后宮那么多人,奴婢只當您真的不在意了?!?p> “那些庸脂俗粉自不用在意,有些大大小小背景的,皇上的眼里就沒有過他們,可這個唐柔,最可怕的就是她已經(jīng)沒有了背景,可她還是走進了皇上的眼睛里,本宮根本無法無視?!辟F妃說起來就有些神傷,她嫉妒的只是那個曾經(jīng)屬于過她的眼神。
“可娘娘怎么知道她會選琴?”芍藥不解。
“琴棋書畫都是需要安靜學(xué)習的,她一看就不是坐的住的人,非要在這里面選擇,可能音律還稍微好一些,不過她選別的也一樣,我們宮廷里教導(dǎo)琴棋書畫的都是先生,只是選這音律更好,畢竟是個美男子。”
貴妃埋了一個雷,若唐柔踩了,那是她罪有應(yīng)得,若是沒采,也無傷大雅,可她忘記了,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無法無視唐柔的‘介入’。
“皇上?!痹绯^后,本應(yīng)離開的凌覺再次折返與皇上單獨見面,“微臣叩見皇上。”
“愛卿以后若不是正式的場合不用行大禮了,這次認命你為右將軍真是舉步維艱。”皇上說。
“都是皇上計劃的絕妙,假意的爭執(zhí)、不情愿,微臣叩謝皇上的信任?!绷栌X說。
“你那岳丈找你了?”皇上問。
“是,和皇上一樣,他也寫信讓臣提前回來,臣在城外也待了些時日?!?p> “嗯,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了,等到用時才是意想不到的利器?!?p> “皇上,臣斗膽想問關(guān)于……唐大將軍……”
“若是心存疑慮便著手查吧,但是這件事情除了你任何人不能知情,記住,是任何人!”皇上說,他指的是凌覺的妻子,終究怕夫妻之情抵不過血濃于水,就像他的皇后。
“是!”凌覺行了一個大大的跪拜之禮,起身后說,“臣可否去看看他們兄妹?”
“去吧,不過,不要逗留?!被噬险f。
“是!”小福子帶著凌覺來到了唐安當值處便退下了。
唐安看著眼前這個人倒是十分臉熟,但是越是仔細想越想不起,但是看著穿著打扮又看是??偣苡H自帶來,便作揖道,“將軍?!?p> “安兒,幾年未見,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都不記得你凌大哥哥了?!绷栌X說。
唐安一恍惚,是父親的舊部,當時經(jīng)常帶著他和妹妹玩兒做一處,“凌大哥哥?....我聽說了,今日早朝皇上封您做了右將軍?!碧瓢矁?nèi)心還在感嘆,不過幾年光景,征戰(zhàn)沙場的凌大哥哥的容貌已經(jīng)磨的有些認不出來了。
“是,你和小丫頭過的還好?”
“我還好,幸得皇上收留,妹妹現(xiàn)在也有太后娘娘的寵愛,只是傷心過度,傷了些許記憶。”唐安說,“她...應(yīng)該不記得您了?!?p> 凌覺不叨擾唐安當值,留下一個玉佩作為信物,便去流芳殿尋找唐柔。
“送過去了?”趙德順問回來的小福子。
“是啊,送過去了,誒,我怎么不明白呢,既然都想這凌覺做著右將軍,干嘛兜這么一大圈?!毙「W诱f。
“這是最終妥協(xié)的結(jié)果,一開始他們就不想有兩個大將軍,只有爭才有得?!壁w德順說。
姜敏至夜方從康寧宮歸來,看著殿前的身影,她完全不知道這是何人,官衣確是武將的服飾,“將軍找我么?”
凌覺聽到熟悉的聲音,歡喜的回過頭,看著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唐柔,眼光中掩飾不住的驚喜,說道,“小丫頭搖身變成了郡主了?!?p> ‘他認識我,看起來也是個叔叔了,這自由在后宮行走,又稱乎親昵,今天不是封了右將軍的日子,難道是...’姜敏看著他,“你是凌覺?右大將軍?”
“什么凌覺,你都叫我凌大哥哥的,看來幾年沒見了,剛剛唐安都沒有認出來我?!绷栌X說。
‘凌大哥哥?這唐柔是什么樣的人?。繛槭裁匆@么說話?叫大哥也行,還大哥哥,叫不出來....’姜敏說,“將軍已有家室,我這么叫不太好?!?p> 凌覺稍有些愣,雖然有幾年沒有回來看看了,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生疏,但想起唐安說的‘失憶’,“傻丫頭,你可是我的小妹妹,大將軍走后,我一直想回來照顧你們兄妹,正好有了這個契機,我現(xiàn)在回到京城,我已留下了信物給你哥哥,有任何事如果不能親自去找我,都可以憑借玉佩去右將軍府上?!?p> ‘報恩?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苯粜χf。
凌覺看著這開朗的笑容,‘失憶了也好,可以如此開心的笑著,以前即便是孩童時期,小丫頭都是靜如處子,波瀾不驚,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里,喜怒不形于色,或者說根本不常見到有這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