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康寧宮。
姜敏賴在太后的身邊,“還不去睡?哀家都讓人給你收拾好房間了,絕對不會比以前的差,定比以前的還好呢!”
“我不要,我要睡這里?!苯糁苯幼谔蟮拇采?,“一起唄一起唄,我要跟太后一起睡嘛,好嘛好嘛,我保證,不踹被子,不說夢話,不磨牙,不放屁,好么?”
“你呀,睡吧睡吧。”太后寵溺的說。
很快,太后因為思念唐柔過甚而尋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姜敏的消息便傳遍宮內(nèi),甚至京城的大街小巷,當然有京城探子的人也知道了。
可姜敏在康寧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人再能打聽到更多了。
皇上去太后處的次數(shù)顯然更頻繁了,皇后藏在心里不說,好歹還有小皇子華亭牽著皇上的心呢,她要做優(yōu)雅大度的皇后,做那個最令皇上滿意的女人。
“皇上呢?”皇后抱著華亭,問著剛回來的芍藥。
“娘娘...皇上去太后那里了?!鄙炙幉悔s大聲說出來,覺得他們的擔心馬上就要成真了,可能哪一天這個姜敏就真的麻雀變鳳凰了。
“又去了?你沒有說華亭發(fā)燒了么?”皇后問。
“說了...”芍藥說道。
“那皇上沒說什么么?”
“皇上說娘娘懂得醫(yī)術,定會照顧的很好,讓奴婢去告訴太醫(yī)院隨時待命,就走了?!?p> “什么?”華亭突然哭了,皇后的心也是難過,可眼中卻沒有想當然的眼淚,“乳娘!快,帶下去好生照顧。”
“娘娘?”芍藥不知皇后要做什么。
“本宮得親眼看看,這個姜敏,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皇上到底是一時被這相似的容顏蠱惑,還是真的有什么本宮不了解的本事?!?p> 皇后一大早就去康寧宮請安,正看著堂而皇之站在太后身邊的姜敏,這一身的衣服,哪里是宮女配穿的,
皇后走近了一看,這長相,簡直一模一樣,要說敏公主死而復生也不為過了。
“皇后許久沒來,怎么突然想起哀家了?”太后說。
“后宮瑣事纏繞,是臣妾疏忽了,望太后娘娘降罪?!被屎笳f。
“皇后繁忙,哀家知道,賜座吧?!碧笳f。
“你就是姜敏吧?”皇后問。
“奴才是?!苯粽f道。
“果然長得和敏公主很像,幾乎,一模一樣?!被屎笤囂降?。
“是奴婢借了公主的光?!苯粽f道。
“不過好像清瘦了一些?!被屎笳f道,“姑娘來自于哪里?。窟€有什么親戚么??”
“奴才是孤兒,沒有親戚,就在京城里混著長大的,遇到蘇麼麼,才有緣來到太后身邊服侍?!苯粽f著。
“那姑娘對敏公主有多少了解呢?”皇后繼續(xù)試探。
“聽太后和皇上時常說,倒是知道不少,民間也有很多傳說,奴才很榮幸能和敏公主長得一樣。”姜敏不在乎這些詢問,這些都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反正沒有證據(jù)能證明她和敏公主是一個人,要是強行論,她們本來也不是一個人。
“不只長得一樣,還犯了名諱啊?!被屎笳f道。
“她沒有名字,是哀家恩賜的,有什么犯忌諱的么?”太后厲聲說道,“皇后若是沒事,便早些回去吧,哀家年歲大了,要休息?!?p> “是,臣妾馬上退下?!被屎蠼袢沼行┦B(tài),聽到太后不高興了,方才發(fā)覺。
“娘娘何苦惹太后不高興呢?!背鰜砗笊炙幷f道。
“太后從來眼里就沒有后宮這些嬪妃,除了唐柔,我只擔心一件事,如果這個姜敏不像唐柔,野心太大,想要勾引皇上。”皇后說道。
“這個姜敏看起來比敏公主沉穩(wěn)乖巧很多?!鄙炙幷f道。
“你呀,看的太表面,畢恭畢敬就是沉穩(wěn)乖巧?任性妄為就是不懂事了?要由表及里,這畢恭畢敬的表象里面我可是看到了很多的反骨,我還沒怎么樣呢,太后就對這個冒牌貨出言維護了,還下了逐客令,這是把冒牌貨當真的了?!被屎笤秸f越生氣,“如果跟唐柔比,我還是更喜歡唐柔一些,好歹懂事?!?p> “要不去找安和娘娘商量一下,安和娘娘注意多。”芍藥說道。
康寧宮。
太后已經(jīng)休息了,姜敏在院中和李無憂,一個在瘋,一個在笑。
姜敏時不時的就喜歡拿著頭蹭著李無憂的胸前撒嬌,有時還會突然咬一口,丫鬟們都羞澀的躲去別的地方干活了。
“你怎么那么愛咬人???”李無憂有的時候也會被咬疼的。
姜敏就會給揉一揉,然后獻上一吻,“還疼么?”
“你是小狼狗轉世吧?”李無憂寵溺的捏了捏姜敏的臉。
“那你也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啦。”姜敏說,“你說宮女和將軍暗通款曲,會怎么樣啊?”
姜敏本是開玩笑的說,李無憂突然嚴肅起來,他確實最近有些困擾,“皇上應該會很不高興?!?p> “你不會還覺得我和皇上沒有斷么,我發(fā)誓,我真的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真的,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你,趕都趕不出去,可討厭了呢!”
李無憂笑了,抱著姜敏,左右搖晃,“可是,皇上真的是總來此,我聽說皇上之前來康寧宮的次數(shù)可沒這么多,每次來都要拉著你吃飯,待的晚了,還要賞月......”
“你吃醋?。砍燥埖臅r候我可是緊緊挨著太后的,賞月我也是拉著太后的,我可沒有和別的男人獨處,我可是明事理的女朋友呢!”姜敏笑著說,“以前的我寧死不嫁,現(xiàn)在的我,除了愛上你了,也沒有區(qū)別啊。”
“你說什么?”
“我說沒有區(qū)別啊?!?p> “不是,上一句。”
“你聽到了,好話不說第二遍!”姜敏跑開了,她有些害羞,她也沒有主動和別人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總覺得太重了,可如今卻脫口而出了。
李無憂追了上去,拉住姜敏,抱在懷里,“我也愛你,好愛好愛,我都不想過自己會這么愛一個人。”
皇后來到安和處訴說,尋求解決之法。
安和放下茶杯,“宮里哪有不知道姜敏這號人物的,娘娘也說了,是個假的罷了,皇上是什么樣的人,怎么可能因為一張臉就情根深種了,再說了敏公主他也沒娶成啊,更何況是一個奴才,能有多大涵養(yǎng)呢,她有上位的心,皇上也只會是玩兒玩兒就算了的,皇后娘娘,不必太掛心?!?p> 安和是沒有把一個小宮女放在眼里。
“怎么能不關心,華亭生病了,本宮特意讓芍藥告知,皇上都堅持去了太后那里,到現(xiàn)在也沒去看看華亭,再說了,沒有涵養(yǎng)才可怕,一定會想要一些德不配位的東西!”皇后說。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留她了,反正是一個小丫頭?!卑埠驼f。
“你有辦法?她可是在康寧宮連門都不出的?!被屎笳f。
“也不能一輩子不出門吧,邀請她出來喝茶她還敢不同意么?”安和說。
“可她出來,太后就知道是誰做的了?!被屎笳f。
“路上出事,也賴不到誰身上?!卑埠驼f,“我們找個沖鋒陷陣的不就行了?”
“現(xiàn)在后宮妃嬪也不多,到現(xiàn)在四妃之位也只有你和珍妃,這個珍妃本來就膽小,自從王潘降職后就更加沒有存在感了,皇上也沒怎么去過她那里,哪有合適的人選?”皇后說。
安和卻覺得珍妃是合適的人選,“那膽小的人就沒有野心么?她有!她只是不敢,要是有了靠山,她還會這么膽小么?”
“哼,好,那本宮就去跟她拋出這個橄欖枝?!被屎笳f道。
芍藥在旁聽著,心里卻覺得皇后是有些變化的,當年的皇后是為了保護自己,如今卻真的動了‘殺心’,芍藥有些糊涂了,雖然是她提議皇后來找珍妃商議的,可這樣的手段到底對不對......
康寧宮。
“誰?珍妃?”姜敏正坐在太后身邊嗑瓜子閑聊,突然聽說珍妃要求自己過去坐坐,“珍妃是誰?”
“嘖,你這丫頭,明知顧問,原右將軍王潘之女啊,你不記得了?”太后說。
“恩?什么?有些久遠了,我們也沒交集啊,找我做什么??不會這么久了才要找我算賬吧????不對啊,她不應該知道我是誰啊,”姜敏說,“可不可以不去啊,我不認識她呀?!?p> “那就不去?!碧笳f。
“?。磕撬懔?,我要是那個我,不去就不去了,我答應了,要乖乖做個小宮女,去看看吧,我是康寧宮的人,應該不會對我怎么樣,太后~”姜敏忽然撒嬌,“回來想吃肉,各種肉!”
“吃肉,吃肉,頓頓都不少~”太后笑著說。
“恩!”姜敏走出康寧宮。
“要不我陪你去吧。”李無憂跟上。
“哪有將軍跟著個小宮女的,放心,我這么聰明,是不是?再說,天子腳下呢?!苯粽f。
“我偷偷跟著,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崩顭o憂說。
“恩,好!”姜敏幸福又有些羞澀的笑著。
去往珍妃宮的路上,有些迷路,稍微繞了一下,也正好看到了凌覺。
姜敏遠遠的就看到了,‘我們不認識,沒見過,我是個小宮女’。
姜敏給自己不斷的心理暗示,看著凌覺走近,便靠邊低頭作揖。
凌覺的視力好的很,已經(jīng)認出了這張臉,直接走到姜敏面前,“你就是姜敏?”
“是,將軍。”
“你不認識我?”凌覺問。
“奴才剛進宮。”
“抬起頭來,我看看?!绷栌X看著姜敏,分明是一模一樣的長相,“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認識我?”
“不好意思將軍,奴才記性不好,難道我們見過?”姜敏說。
“你應該知道,我是值得信任的?!绷栌X說。
“將軍身經(jīng)百戰(zhàn),為國為民,自然是有信之人?!苯粽f。
“你當真不是敏公主?”
“奴才不配?!苯粽f道。
“.....這是要去哪兒???”凌覺問。
“珍妃娘娘要見奴婢。”姜敏說道。
“去吧?!绷栌X說道。
“是。”姜敏轉過身走的時候,咧著嘴,翻著白眼,心想著怎么這么巧。
“小丫頭!”凌覺叫到。
姜敏突然停住腳步,只有短暫的一下,這是第一次見到凌覺的時候,他叫自己的,他真的是像大哥哥一樣保護自己,可他不是真的哥哥,也不該總是為她的任性胡鬧負責。
珍妃處。
“娘娘,她來了。”珍妃貼身丫鬟說道。
“叫她進來吧?!闭溴f。
姜敏走了進來,她當然見過珍妃,那時身份不同,立場不同,那時的珍妃從來沒有與自己有眼神交流,唯唯諾諾的待在盡可能不讓別人看到的地方,如今看著,倒像是個娘娘了,而且一直盯著自己的臉,沒有任何回避。
“奴婢姜敏參見娘娘?!?p> “果然很像?!闭溴f,“太后娘娘對敏公主也真是太寵愛了......叫你來,一個因為好奇,一個就是你貼身跟著太后,一定對她的喜好有所了解,我找了些東西想進獻給太后,你幫我看看?!?p> “是。”姜敏說道,然后看到了三大箱東西,真的可以說是琳瑯滿目,應有盡有的稀奇玩意。
“怎么樣?太后會喜歡么?”珍妃說。
“珍妃娘娘一片心意,太后娘娘定會歡喜?!苯粽f。
“真的么?誒,只可惜,本宮最近的身體也不好,你既然來了,就順便都帶回去吧!”珍妃假裝揉了揉太陽穴。
姜敏心里早就罵罵咧咧了,但還是面不改色的說道,“是。”
姜敏嘗試著搬第一項,一下子就被箱子上的荊棘刺傷了手指,看到要靠近的李無憂,趕緊搖了搖頭,自己一箱一箱搬了出來,
李無憂選擇的尊重是因為姜敏是想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愿意承受作為一個宮女,她應該承受的欺凌。
他看著姜敏把箱子疊放,周圍似乎被人清理過了,沒有任何可用的工具。
姜敏蹲了下來,拽著最后的一個箱子,一步一步往回退,汗流浹背,甚至有些頭暈,
路程還沒有五分之一,可姜敏一點兒也沒沮喪,起身活動活動身體,微笑著沖著天空呼吸新鮮空氣,便又開始了。
李無憂遠遠的看著,也看到了悠然自得看熱鬧的人們。
他心疼,如果一直以宮女的身份待著,這樣的場景還不知道出現(xiàn)多少回。
姜敏終于回到康寧宮,一進去,就關上了宮門,其他人趕緊來幫忙。
李無憂馬上過去直接抱起來姜敏,看起來要虛脫了。
姜敏看著李無憂,微笑著說,“沒事兒,好久沒這么強度的體力活動了,我真該鍛煉了?!?p> 太后聽人匯報了,直接自己從屋內(nèi)出來了,看著李無憂抱著姜敏,但是此時只關心姜敏,看著姜敏的傷痕累累的手指,“快去拿藥!把太醫(yī)請過來?!?p> “我要李正?!苯粜ξ恼f,強撐著,十指連心,她已經(jīng)痛的不行了。
“竟然這么欺負你!??這個珍妃哪里膽小了,哀家這就處罰她?。。 碧笳f道。
“我沒事,干體力活么,出點兒汗,挺舒坦,真的,我是個小宮女,太后可不能忘了?!苯籼撊醯恼f,字句也沒法連貫的說。
“誰都幫不了你,哀家能!就算現(xiàn)在是宮女,也是哀家撐腰的宮女,誰也惹不得!”太后說,“你休息,不用管,蘇麼麼!走!”
李無憂趕緊抱著姜敏就放在了床上。
“你干嘛這么著急,怕我攔著太后?”姜敏說,“太后看來是鐵了心護著我的,攔不住,再說了,那是太后,再護著我,也會有分寸的?!?p> “我希望太后去,殺雞儆猴,不然,怕這種事情沒完沒了,你忍的了一次,要是沒完沒了,你的身體會扛不住的,明早多睡一會兒吧,一定得渾身酸疼?!?p> “這有什么的,我以前在家不少干呢,我家里只有我一個孩子,爸爸生病,媽媽歲數(shù)也不小了,體力活都是我的呢!”姜敏驕傲的說。
可李無憂看不出來這有什么可驕傲的,“我?guī)湍隳竽笸劝??!?p> “好呀?!苯粜χf,“冷不丁的干活,確實有些吃不消,你怎么這么好呀,嘿嘿?!?p> 李無憂捏著腿,看著姜敏面色發(fā)白,滿頭大汗,衣服都濕了,“一會兒把衣服換了,我去給你弄點兒熱水,洗個澡......你呀,任不任性都讓人擔心!”
“那不是因為你擔心我呀,我怎么樣都讓你惦念?!苯粜χf。
“哪有這么說自己的?!崩顭o憂說,“既然你明知道我擔心,就別老糟蹋自己。”
“說得好像我特有病似的,老自找沒趣呢,不過啊,不是有你一直陪著我,一直一直的那種!”姜敏起身在李無憂身上蹭了蹭。
“一直一直?!崩顭o憂說。
“看來你得繼續(xù)教我武功了,我得強身健體了?!苯粽f。
“你能堅持下來么?”李無憂才不信,她學了兩次了,一次是趙德順教的,一次是他親自教的,兩次都是半途而廢。
“這個,堅持不下來的時候再說吧?!苯粜χf,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李無憂急的大叫,“七姐?。???快去催李太醫(yī)?。。 ?p> 珍妃處。
“娘娘!太后娘娘沖著這兒來了!”珍妃的貼身丫鬟慌張的跑了進來。
珍妃起身,等在自己宮門后,緊張的也不動,但是肌肉仍在控制不住的抖動。
“娘娘?奴才去找皇后娘娘吧?娘娘不敢得罪皇后娘娘,是被逼的?!毖诀哒f道。
“告訴皇后?本宮這時候只有都攬在自己身上,才是現(xiàn)在最佳的選擇?!闭溴f,“不然咬了皇后一口,皇后也不會放過本宮的,既然卷進來了,就要像安和那樣,無論如何也必須站住自己的隊伍!”
“可,”丫鬟遠遠的看到太后整個隊伍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可,太后娘娘看起來很生氣?!?p> “只是處置個丫頭,再寵愛也不能降本宮的位份,更不能要了本宮的命,沒事,沒事?!闭溴衷谛睦镄闹蟹磸湍畎参孔约?,“臣妾參見太后?!?p> 太后冷著臉,也不從儀駕上下來,高高的俯視著珍妃,“珍妃,哀家還沒死呢,就敢動哀家的人了?”
珍妃立刻跪了下來,叩頭,“臣妾不敢,臣妾不懂太后的意思,是臣妾送給太后娘娘的禮物太后娘娘不滿意么?”
“不滿意?一點也不滿意!哀家一樣也不喜歡!哀家告訴你,哀家身邊的人除了哀家今后誰都動不得!”太后聲音雖不洪亮,卻字字珠璣。
“臣妾只是讓姜敏姑娘把禮物帶回去,宮女都是訓練過的,臣妾不覺得臣妾做錯了什么。”珍妃只能一口咬定。
“哼,好個膽小怕事的珍妃啊,是哀家看走了眼,你的膽子大得很??!”太后說道,“既然你沒有意識到錯,就把哀家今天說的話謄錄下來,寫上一千遍,三天后交給哀家,哀家不用你明白,只要你記住!”太后說道,“回宮!”
丫鬟扶起顫顫巍巍的珍妃,珍妃倒吸一口涼氣,“娘娘沒事了?!?p> “沒事?手都要廢了,太后這是以牙還牙!”珍妃說道。
“娘娘,我?guī)湍鷮?,咱們宮里不少的宮女都會寫字的?!毖诀哒f。
“替?那就是欺上瞞下,抓住這個罪過,那就真的會被處罰,降位份都算輕的了。”珍妃說道,“現(xiàn)在只是手而已?!?p> “三天三千遍,太后剛剛說了那么多,這手怕是幾十天才能恢復如常了,娘娘~”
李正正在為姜敏一致,將手涂上藥膏包好,又命人去熬藥。
“怎么樣了?”李無憂問。
太后正好回來,在康寧宮門口聽說姜敏暈過去了,急忙去查看。
“太后娘娘?!北娙俗饕?。
“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嚴重,還暈過去了?”太后急忙坐在姜敏床邊查看著。
“那箱子上刺是有毒的。”李正說,“臣已經(jīng)為姑娘解毒,已無大礙?!?p> “有毒?。。??”太后不可置信,就算這次珍妃膽大包天,怎么會感直接下毒要命?
“是,而且不是常見的毒,臣雖然年輕,但在宮外游歷的多,若不是臣見過,怕是太醫(yī)院其他人都束手無策。”李正說。
“這個珍妃!!李無憂!去徹查!哀家不信就一個珍妃就敢傷害敏兒!”太后說道。
姜敏睜開眼睛。
“怎么樣?有什么不舒服的?”太后問。
李無憂很想湊上前。
“沒事,”姜敏坐了起來,“太后娘娘剛剛說的話,敏兒聽見了,敏兒希望太后就此作罷?!?p> 太后很疑惑,李正和蘇麼麼也是一樣,以前那個敢打敢拼的唐柔呢?
“今時不比往日,敏兒只想乖乖的,安安靜靜的守在太后身邊,不想被人們關注,太后已經(jīng)為了我去找珍妃一次了,已經(jīng)恰到好處了,算了吧,求求你,太后娘娘。”姜敏說。
“既然敏兒如此,那哀家就放過她和她背后的人一次,就此一次,你好好休息。”太后說道。
“我沒事的,您看我現(xiàn)在的手多白?”姜敏舉起自己包裹著的雙手,想要逗大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