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地——鎮(zhèn)南王所在封地。
李信一路策馬揚鞭來到蘭地,直接金錢收買打更小病真尋得此人,此人父母因病去世,尚未娶妾,一人獨住,打聽了住址,立刻前往,也不敲門,直接踹門就進,眼前人正在倒水,驚恐的看著李信,李信舉起畫像,“陳躍?”
陳躍不知點頭還是搖頭。
李信折扇一甩,陳躍腿直接軟榻,跪在地上,“饒命啊,饒命啊?!?p> “我沒想要你的命,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話?!崩钚欧帕艘诲V銀子。
“貴人請說,知無不達!”陳躍忙說。
“前丞相章義伯是你押運至南境的?”
“是,我是從此地接手的?!?p> “所以章義伯是在你手里消失的?”李信問。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什么能力啊?!?p> “帶走他的是什么人?”李信繼續(xù)追問。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他穿著一襲夜行衣,看不到臉?!?p> “沒有什么特色么,什么功法,什么武器?!?p> “功法我哪里懂啊,武器,武器是個斧子?。?!?。。。?!”陳躍看到了那個一樣的斧子飛過來。
李信快速踢起腳邊的小木凳,改變了斧子的軌跡。
一穿著夜行衣的莽漢接過斧子,身后跳出來一群夜行衣。
李信看著這個斧子莽漢,“是你劫走的章義伯?”
“哼?!备用h話不多說,就帶人直接開打。
只見陳躍躲了起來。
李信一人當(dāng)著十幾人還加一個力氣很大的斧子莽漢,可攔住他們不去殺人倒有些束手束腳。
突然另一把折扇飛出,雖不如李信的扇子鋒利快速,卻十分有力道,柳如風(fēng)出現(xiàn)了,“你怎么自己打上了,帶我一個呀!”
“你怎么在這兒?你跟蹤我!”李信說道。
“我怎么跟蹤你,我提供的姓名畫像!我也要伸張正義!”柳如風(fēng)依舊輕浮,一邊打架,一邊說話。
“我才沒有伸張正義?!?p> 兩個人確實力量大,小的門都打趴下了,還生擒了斧子莽漢,柳如風(fēng)反手壓著這位斧子莽漢,腳下踩著他的斧子。
李信看著角落里瑟瑟發(fā)多的陳躍,“認(rèn)一下?!?p> 陳躍顫顫巍巍的出來,看著斧子,再看看人,“應(yīng)該...應(yīng)該就是?!?p>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搗鬼。”李信摘下此人的黑面巾,這張臉好熟悉,她好像見過一次,“你是孟牛?”
“難得,三小姐還記得我?!泵吓Uf道。
“你為什么要劫走章義伯?你們有什么目的?你背后的人是誰?”李信問,“不說,不說我就帶你去見你姐?!?p> “我不見她?。。 泵吓:暗?,“放了我!”
“想的美?!?p> 孟牛被五花大綁的仍在新買的馬車上。
柳如風(fēng)直接上了馬車。
“你干什么?”
“幫你啊。”
“幫我什么,我去京城?!?p> “那就去京城啊,要不然你自己能整的動這么打一....坨么?!笔?,這個孟??雌饋肀攘顼L(fēng)還打兩圈,更別說相比李信了,孟牛胳膊上的肌肉就有李信頭那么大。
李信確實覺得難以駕馭,“行,你駕馬車?!?p> “???”
“難道我駕車?”
“不敢不敢,怎么敢勞煩三小姐,我駕,我駕!榮幸之至呢?!?p> 京城。
姜敏看著鐘無雙就不放心,可李無憂同自己一起早出晚歸的,只要在家他們兩個幾乎形影不離,倒是放心一些了。
鐘熊收到李無憂的信件,礙于他娘,先派人去接,實在接不回來,再親自去接。
鐘無雙在家看到來人,就叫方總管下去了。
“楊長老,您親自來接我?”
楊長老說道,“小姐快回家吧,外面人在等著,幫主也在家等著小姐回去。”
“您應(yīng)該知道,我不想回去,我都跑了這么多次了不是,他派您來,可真是為難您?!辩姛o雙說道。
“小姐跟我回去,自然就不為難了?!睏铋L老說,“小姐不要逼我用強?!?p> “楊長老也不要逼我?!辩姛o雙抽出袖子中的匕首抵在脖子上。
“小姐!”
“你回去告訴我爹,要讓我回去,要么無憂哥哥娶了我,要么我死!”
楊長老看著脖子上已經(jīng)開始出血,知道他們家小姐的脾氣,只得無功而返。
晚上,李無憂同姜敏回來,聽了方總管的報告知道了個大概。
“你去看看她吧,她情緒這么差,還以死相逼?!苯粽f道。
“她從小到大都這樣,沒事的?!?p> “我不是怕她死,我是怕她死在敏敏無憂?!苯粽f道,“這座大神送起來可是難了?!?p> 姜敏獨自回到房間。
李無憂則來到了鐘無雙的客房。
“哥哥!”鐘無雙很是興奮,“你終于肯主動來看我了?!?p> 李無憂看到鐘無雙脖子上的傷口,“沒事吧。”
“沒事,只要能留在這里,無雙什么都不怕?!?p> “你今天不回去,你爹一定會親自來接你。”
“他來我也不走,我好不容易到你身邊的?!?p> “無雙,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跟你說過了,我把你當(dāng)妹妹看,毫無男女之情,更何況,我這心里容不下第二個人?!崩顭o憂說道,“你乖乖聽話,等你爹來接你?!?p> 鐘無雙眼眶泛淚,一步一步退到桌子旁,“你為什么又要說這種話,你不是真心的,從來就不是!”
“無雙??!”
“?。。。。?!我不聽!”鐘無雙開始瘋狂的打翻東西。
姜敏問詢而來,方總管和幾個下人跟了過來,“你們?nèi)ソo她再準(zhǔn)備一間客房,都站遠(yuǎn)點兒,別受傷,等她鬧完了,再收拾。”
“是,夫人?!?p> 姜敏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李無憂,“怎么說成這樣了?”
“我說過她沒事,她從小就這么任性,這算不錯了,沒把家全打翻了?!崩顭o憂說道。
“全打翻?那不行?!苯魯]起袖子走到鐘無雙面前,一個巴掌下去,全場震驚。
“你打我?”
“你打了我這么東西,我打你又怎樣?”
“我全打了又怎樣,你是唐柔你就能打我么!”
“你知道我是唐柔?!?p> “哼,你這個給我哥哥下了藥的妖精,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還一模一樣的臉,騙鬼呢?!?p> “無所謂,我不承認(rèn),沒人能證明我就是唐柔,但是你,鐘無雙,你都說了我是給你哥哥下藥的妖精,你要是在鬧,我也給你下藥你信不信,不用你自我了結(jié),我讓你死在我手里?!?p> “我才不要死在你手里,你這個惡毒妖精!”
“還有力氣鬧就說明你身體恢復(fù)差不多了,你記住,乖乖等你爹來接你,不然我就讓人送你回去,你要以死相逼,也沒有用,因為我可不在乎,我也能讓你哥哥不在乎,不信你試試?!苯粽f完拽著李無憂走了。
回到房間,李無憂笑了,“巾幗女英雄又上身了。”
“她打我東西,那可都是錢!哪有這么揮霍的!”姜敏說道,“是我不對,不了解狀況,就讓你去安慰她,反而激怒了她?!?p> “怎么是你不對了,是我說話太絕情,可我拒絕她的次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她其實每次都這樣,我明知如此卻非要再拒絕她。”
“你拒絕她哪里有錯,棒棒的,我家相公?!苯舯е顭o憂。
李無憂摸著姜敏的頭,那場景就像是姜敏摸著神獸的頭。
柳如風(fēng)一路來到京城外,看著京城的門,喊道,“主子們,咱到了!”
李信撩起簾子,“送到這兒就可以了?!?p> “哇,這么無情,好吧好吧,我不多管閑事,我去城里轉(zhuǎn)轉(zhuǎn),給門派里進點高檔貨?!绷顼L(fēng)跳下馬車進門了。
李信帶著孟牛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不知是哪里的后門,后門進去看著像是個廚房,在往里走就有人來迎了,“這位客官,這是本店后廚,吃飯請去前門。”
李信打開這扇,晃動了兩下。
此人一見折扇,立刻恭敬的稱呼道,“三小姐?!?p> “這個人給我看好了?!崩钚畔駹恐恢淮蟊颗?。
孟牛一路以來也沒能掙脫開那繩子,他知道她帶他來京城做什么,“你叫她來我也不會開口?!?p> 李信并不理他,也不歇息。
來到‘執(zhí)德’府外,不走大門,偷偷潛入,按照一般布局,很快找到了李執(zhí),她正獨自一人在院中練箭。
李正一把折扇飛去,打掉了李執(zhí)射出的箭。
李執(zhí)回頭看到李正,示意她去她房間說。
看著四下無人,關(guān)上房間。
“新婚快樂,小八。”李信給了李執(zhí)一個擁抱。
“謝謝三姐!”
“不過怎么你一個人?”李信問道。
“趙德順有白天公務(wù),一般不在家中,我也不想讓下人們陪我,反正在山里也是自己練箭?!?p> “好吧,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事找你,孟牛出現(xiàn)了?!?p> 李執(zhí)吃驚的張著嘴,自他離開李家,他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你沒事吧?”
李執(zhí)搖了搖頭,“他在哪兒。”
“在載德會京城分據(jù)點?!崩钚耪f,“你,有時間,去見他么?!?p> 李執(zhí)點了點頭,“我們偷偷去吧....無憂不想讓德順發(fā)現(xiàn)我與李家的關(guān)聯(lián)?!?p> “無憂不想?....你想么?”李信說,“我的傻姑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無憂說的沒錯,雖然不知道他具體怎么勸說你的,可咱們應(yīng)該都有這個共識的?!?p> “可還沒有嘗試怎么知道他不會在必要時選擇李家,畢竟師父才是與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崩顖?zhí)說道。
“是么?”李信反問道。
李執(zhí)當(dāng)然也不確信,但是這是她希望的。
“小皇帝抄了他滿門他都如此忠心不二,他會為了一個幾乎素未謀面的外祖父而背叛皇上?對趙德順來講,沒有比衷心更重要的事情?!?p> “為什么一定要選擇呢,我們李家從來沒想要謀朝篡位?!?p> “李家是不想,可皇帝不會信,因為李家就是強大,強大到令人忌憚,難道我們因此自斷武功,解散了李家?那我告訴你,那個時候,小皇帝一定會斬草除根。”李信說道,“好了,你別想了,我們是你的娘家,既然你嫁人了,沒有必要的事情,都不需要你出馬,但是如今,就有一個必須你出馬的事情。”
“走吧?!崩顖?zhí)說道。
二人前往載德會京城分據(jù)點。
李信一路走著,突然拉著李執(zhí)開始繞路。
“怎么了?”李執(zhí)問道。
“有人跟著?!崩钚耪f道。
李執(zhí)剛剛腦子里還一片漿糊,沒有注意道,聽李信一說,立刻警覺了,甚者竟然有一絲擔(dān)心,身后的人會不會是自己的丈夫趙德順。
彎彎繞繞一會,拜托了跟蹤的人,而二人來到載德會京城分據(jù)點。
“剛剛好像不止一個人跟蹤我們?!崩钚耪f道,“京城似乎不太安全,保護好自己。”
李執(zhí)點了點頭。
“三小姐。”那人又來了。
“把孟牛帶到單獨的房間,我們要審審?!崩钚耪f道。
李執(zhí)進屋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壯男,就算有變化,她也認(rèn)得,那是自己的弟弟——孟牛。
“你們先敘舊?!崩钚磐肆顺鋈ァ?p> 李執(zhí)看著孟牛不說話,上去解開了孟牛的穴道,可孟牛還是不說話,“你一氣之下離開我這么多年,氣還沒消么?!?p> 孟牛依舊不說話,甚至別過頭去。
李執(zhí)有些酸楚,“師父沒有收你為徒,也沒有虧待你啊?!?p> 孟牛還是不做聲。
“是,師父不收你是以不收男孩子為理由,你一看到無憂來了,氣的與師父理論,還讓我?guī)兔Γ沂遣粦?yīng)該直接拒絕你的,姐姐錯了,好不好,別生氣姐姐氣了,姐姐那個時候也小啊,父母先后離世,我?guī)е?,好不容易有一個收容之所,不敢多想多要的....弟弟.....”
“你不要再說了!”孟牛開口了,他不是被打動了,他反而更生氣了,“不要在這里給我演苦肉戲!我是不會說的?!?p> “不會說...什么?”李執(zhí)不解。
“你們不就想知道誰在我背后么,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泵吓Uf道。
“你到底在說什么。”李執(zhí)看著孟牛,他是被五花大綁,如果不全是因為不想見她,那,“你做了什么?”
李執(zhí)轉(zhuǎn)頭打開門,“三姐,他做了什么?”
李信走了進來,“本來還想讓你們先話話家常,再說些難堪的事情?!?p> “什么事情?”李執(zhí)問。
“他和扔頭的人是一伙的,就是他半路劫走了流放的章義伯,還砍死了一個衙役,至于他還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想他和那個人的背后一定有一個組織,只是他還肯說,所以把他帶來了?!崩钚耪f道。
李執(zhí)不可置信的看著孟牛,這個弟弟是怎么從一個敏感膽小的小男孩變成如今殺人不眨眼的呢。
“你不用這么厭惡的看著我?!泵吓Uf道,“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我自己?!?p> “是我不對,是我沒有看好你?!崩顖?zhí)反而責(zé)怪自己。
李執(zhí)回到了家中,陷入了沉思。
李信偷偷潛入了敏敏無憂,探望朋友。
趙德順回到了家中,李執(zhí)看著趙德順微微一笑。
“今天出門了么?”趙德順的日常一問。
“出門見一個老朋友。”李執(zhí)似是而非的回答著。
“是么?什么老朋友,怎么不邀請到家里來?!壁w德順說。
“她只是給我捎個信兒,家中出事了?!崩顖?zhí)說道。
“怎么了?”
“我們說好,不問的?!崩顖?zhí)說道。
“我只是關(guān)心你,還是一樣的,你不想說,就不問?!壁w德順說道。
“我想回家一趟?!崩顖?zhí)說道。
“.....用不用我陪你?或者派人保護你?”
李執(zhí)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的箭法的......你今天去哪兒了?”
“公務(wù)啊?!壁w德順差點兒沒回答,李執(zhí)從來不問的,今天怎么突然問了,“怎么了?”
“你公務(wù)上街么?有沒有看到我啊?”李執(zhí)問。
“那當(dāng)然沒有,最近跟著修兵書呢。”趙德順脫口而出的撒謊,他的任務(wù),最大的任務(wù)就是李執(zhí)背后的李家。
“哦,我今天感覺好像你在我身邊呢,而且我回憶了一下,我好像出門,都能感覺到你在我身邊。”李執(zhí)說道。
趙德順有些慌,但還是努力掩蓋著,“你啊,就是太想我了?!?p> “....也許吧。”李執(zhí)說道,“相公,你說,如果有一天皇上讓你殺了我,你會怎么辦?!?p> “你這沒前沒后的突然說什么呢。”趙德順更慌張了,是不是李執(zhí)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知道,我對你來說重不重要。”李執(zhí)說道。
“當(dāng)然重要。”趙德順抱著李執(zhí),生怕她繼續(xù)往下說。
敏敏無憂。
李無憂同姜敏、程無雙吃著晚飯。
李信直接潛入。
李無憂的耳朵立刻分辨出了李信的腳步聲,“三姐?!?p> “什么?”姜敏問,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李信,“哇。”
李信做了下來,方總管看著形式,讓人拿上一副碗筷。
李信看到程無雙,“小病秧子,你怎么在這兒?”
“三姐!好久不見呢?!背虩o雙開心的說。
李信看向姜敏,姜敏怎么能容得下程無雙,“你來鬧事???”
“三姐你說什么呀,我當(dāng)然是想我哥了。”程無雙說道,“不過哥哥不想看到我,已經(jīng)讓我爹來接我了,估計已經(jīng)在路上了。”
“那就好?!崩钚耪f。
夜。
“你是說,八姐還有一個親弟弟?被三姐抓到了,還和恐嚇我的是一伙的?那八姐的親弟弟為什么不是在李家呢?”姜敏躺在李無憂身邊問道。
李無憂剛剛和姜敏轉(zhuǎn)述了飯后李信獨自告訴李無憂的內(nèi)容。
“師父在收我之前,是不收男弟子的?!崩顭o憂說道。
“不明白?!?p> “師父有個自己的理由,他覺得上戰(zhàn)場打仗的以男人為主,他雖然退隱,但是如果下面有很多男子,怕是有招兵買馬的嫌疑?!?p> “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p> “你覺得奇怪,但是師父是很認(rèn)真的履行。”
“那你呢,你不就是男人?”姜敏問。
“我是個破例,也是關(guān)門弟子了,而正是因為我的出現(xiàn)才刺激了孟牛的離家出走,數(shù)載不見人影。”李無憂說道。
姜敏似乎并沒有聽見李無憂的證明回答,她問的是為什么他是男人,李忠國卻收了他,每次似乎到了關(guān)鍵問題都不回答,她知道李無憂還有事情瞞著她,可她不問,她理解,就像程無雙的出現(xiàn)一樣,怕會揭開他內(nèi)心一層層的傷疤。
李信本想著回?fù)?jù)點歇歇,卻突然覺得有人跟著,一個轉(zhuǎn)角。
“是你?”李信看著柳如風(fēng)。
柳如風(fēng)一點兒也不怕被發(fā)現(xiàn),還欠兒欠兒的說,“呀,被發(fā)現(xiàn)了呢。”
“白天也是你跟著我?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呀,你拉著一個夫人去了別人后廚?!?p> 李信本來都想飛扇殺人了,卻聽到這后半句,“你跟了我一天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閑來無事么?!?p> “你再不說實話,信不信我立刻連話都說不了?!?p> “別別別,我們無名派門小,但勝在臉皮厚,這好不容易認(rèn)識了李家的三小姐,那我不得伺候好了,到時候我?guī)煾敢欢ǜ呖次乙谎??!?p> “我要回李家了,別跟著了。”李信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還沒有與三小姐把酒言歡呢,不如我送你們回去?”
“不必!”
“怎么不必,一定是壓著那頭牛去吧,那得要個男人。”
“男人有的是?!?p> “車夫!”
“車夫我也有的是。”
柳如風(fēng)漏出沮喪的表情,瞅著確實可憐極了。
李信也有些于心不忍了,“真麻煩,可以送,但是不能送到家,李家是不會輕易告訴別人自己在哪里的,你通過你師父知道那么多,這點總該知道吧。”
“好好好,我只送大半程,到時哦,你讓我走,我立刻就走?!?p> “行了,那你別跟著來,自己找地方落腳,明早城門口見?!?p> 清晨。
李執(zhí)收拾好細(xì)軟,趙德順?biāo)偷介T口。
“注意安全,真不需要我派人護著你?”
“不用。”李執(zhí)上了馬車,可還是忍不住撩開簾子,“你過來?!?p> 趙德順走過去,附耳。
“記得想我?!崩顖?zhí)低聲說道。
“已經(jīng)在想了,早點回來?!壁w德順說道。
趙德順看著李執(zhí)策馬前行,轉(zhuǎn)頭從門后拿出自己的細(xì)軟,偷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