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年前,靈蛇發(fā)生了一件轟動一時的事情,甚至驚動了軒轅,靈蛇貴族竟然贏娶了軒轅女人,還是個普通的平民百姓,他們就是李家老四李容的親生父母。
女人燒的一手好飯,救下了因戰(zhàn)受傷的男人,朝夕相處,情愫愈來愈濃厚,私定終身,誕下一女,起名容,為有容乃大,海納百川,田園生活,自得其樂,卻不想,男人生而為貴族,自不是有自由之身,去他族怕追殺,回到靈蛇更怕自己所了解的族人不會接納這個軒轅平民。
在邊境躲躲藏藏九年,仍舊被靈蛇貴族追蹤到,殘忍殺害了容母,一路追逐想要殺了他們口中的孽種,想殺了容。
男人帶著九歲的容四處奔波,小小年紀的容終究不堪如此體力,生病了,幸遇如今的師父——李忠國。
李容從夢中醒來,外面漆黑一片,黎明似乎還有些時候,她自16歲主動請纓,潛伏在靈蛇,便終日如此,別人的夢或是虛幻,她的夢卻一直回到過去,只要居住在李家的時候,她的內心才是平靜的。
靈蛇的房子都很簡陋,這里的房子就是土筑小平房,土砌的床上鋪著象牙色床單,屋內也沒有隔斷,書落在地上,落成小山,其他也沒有什么家具,基本上所有的東西都在地上。
李容起身,用木杯從木桶里舀了一杯水,暢快飲下后,便出門,她不用更衣,因為她夜里從不拖衣睡覺,即便再難受。
“清歌,又做噩夢了?”這個男子濃眉大眼,皮膚黝黑,手握長槍,他叫呼延蒼穹。
“你又輪值2區(qū)?”李容問,是她在這里叫清歌,以孤女的身份出現在靈神,被呼延家發(fā)現,因其相貌出眾,認為義女,推選為神女,這里有二十一個神女圍住在靈殿周圍。
神女30歲前是不能婚配的,30歲之后便根據所獲功勛領取每年的俸祿,如果仍有男子愿意迎娶,還是可以出嫁的。
“你和加侖輪著值么?”李容追問道,
加侖,西門加侖。
西門與呼延是靈神兩大貴族,是靈殿的兩個頂梁柱,兩家在財與兵上均不相上下,但他們卻代表了兩個不同的陣營,一個被稱為新派,一個被稱為老派。
新派代表西門貴族自五年前老者已逝,西門家長子西門加明襲位,稱為西門貴族領頭人。
李容故意提到西門加侖,西門家的二兒子,因為她深知她的魅力對西門加侖和呼延蒼穹的吸引。
“清歌,你也常常見他么?”
“我睡不好,自然能見到?!崩钊菡f話的聲音像水一樣潺潺流動,“就像見你一樣?!?p> “沒關系,七天后你就自由了,就能嫁給我了?!?p> “為什么是你?”李容說道,“他也為我守身如玉。”
“難道你要嫁給他?!”
“為什么不是你就是他?”李容的聲音一直沒有什么起伏,因為她的情緒也沒有任何的起伏,可呼延蒼穹就不一樣了。
“我們可是靈蛇最優(yōu)秀的男子!”
李容倒是笑了,這話確實可笑,她稱有些困意了就回到房間,剛一進門,就被人攬入懷中,背抱著。
這個男人緊緊的抱著她。
李容沒有害怕,也沒有高興,她知道是誰,她只是問道,“你不怕被看見?”
“你說外面那個臭小子?!蹦腥怂砷_李容,看著她,“清歌,要不是為了你,我現在就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女人?!?p> 男人攬著李容的腰,她的腰細如男人的胳膊。
“西門加明,你可是有明媒正娶的,我等著你讓我稱為王妃呢,我也是等了五年的。”李容推開西門加明,“我都等了五年了,西門加明,你到底能不能行?!?p> “我能不能行?我為了你殺了我父?!?p> “你不要說為了我,是你的父親逼你娶你不想娶的女人,是你們對男人的抱負有了爭議,與我無關。西門加明,如果你不能稱王,就不要再來找我了。”李容坐下來,坐在床上,身姿曼妙卻下了逐客令。
“難道你要我弒君?”
“那你想稱王么?”李容起身,手輕輕劃過西門加明的面頰,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電流流向全身,“你想要我,就得稱王,我可你幫你,幫你清除障礙?!?p> “障礙?”
李家山。
姜敏看著外祖母悶頭忙碌的模樣,聞著已經彌漫在屋子中的香味,這一定又是一份色香味俱全的營養(yǎng)湯,姜敏笑著說道,“外祖母?!?p> 軒轅寶回過頭,露出驚喜的笑容,但是又有些慌亂,“這里太亂了。”
軒轅寶有些驚喜,但又有些不敢靠近姜敏。
姜敏也感受到了些異樣,外祖母對自己似乎有些害怕,總是躲避自己的眼神,“外祖母在煮湯么,可以嘗嘗么?”
“啊?好,外祖母給你盛?!?p> 姜敏接過湯,喝了一口,有些燙,不過,“哇,也太濃郁了,好鮮啊,二姐,你也來一碗?!?p> “謝謝師母?!崩钌平恿诉^來。
軒轅寶一時不該說什么,外孫女從未和自己如此親近,她當然知道外孫女看不起她,可又不由自主的疼愛外孫女,她以為會一直如此,卻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天,一時有些激動,竟然哭了。
姜敏被眼淚弄蒙了,也有些慌張了,立刻眼神求助李善,李善也沒見過,“師母?”
“啊,”軒轅寶說道,“喜歡喝湯,那我天天給你做?”軒轅寶突然覺得外孫女以前不愛來她這兒,立刻說道,“做好了我再給你送過去?!?p>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不過不用您送,只要我住在山上,我來陪您一起吃晚飯?!苯粜Φ奶鹛鸬?,暖到了軒轅寶的心里。
“好,好!”軒轅寶連臉上的皺紋似乎都在笑。
“那我們明天再來?!崩钌普f道,拉著姜敏離開了,“你別給師母太大壓力了,你突然對她態(tài)度這么好,她一時可能接受不了。”
“?。俊苯粽f道,“我以前對外祖母是有多不好?!?p> “置之不理吧,你呀,骨子里驕傲,對看不上的人從來不多說一句話的。”李善說道,“你好像和善了許多?!?p> 姜敏只能默認,“對了,去看看季先生和季伯父吧?!?p> “好啊,走吧?!?p> “他們?yōu)槭裁床蛔≡谏缴希俊苯粢宦犯钌葡律胶笸蝗话l(fā)現了這個沒有注意到的問題。
“我主要負責在山下放哨,他們當然要跟著我長居山下?!?p> 越往下走越有人氣,店鋪倒是有,但是很明顯,大家更多的是交換生活,以物換物,姜敏心想,‘是返璞歸真么?’到了地方看著竹匾,就直白的寫著鐵匠鋪,‘哇,通俗易懂?!?p> 李善說道,“我們繞到后面去吧,這里面溫度太高,你會熱的受不了?!?p> 繞了一圈,這后門也是一推就進。
李善回頭說道,“對了,我們這里有很多習俗約定,比如這門,門若是鎖上了代表主人有事不能善進,但若門一推就開,就表示主人熱情好客,你可以隨便進的。”
“哇,感覺真好?!苯粽f道。
“相公!”李善喊道,“靈芙!我?guī)O小姐來了!”
季靈芙正在擦琴,聽到聲音就跑了出來,老熟人見面,那熟悉的感覺就是會讓人有莫名的激動,“我還以為唐小姐是在客氣,沒想到真的來了?!?p> “季先生,我是那樣的人么,”姜敏也很幸福,“不過我當時真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見到季先生!”
“我也沒想到能見到公主,當初受唐少爺所托前來,一來就沒離開過了?!?p> “那不是被愛情拴住了么?!苯艨戳艘谎劾钌菩χf道,可笑眼突然消失了。
鐘無雙和季洪扶著失明的李無憂從屋里走了出來,姜敏看著應該是剛換了藥,她一步步走近李無憂,李無憂聽著她的腳步聲,像是一步步踏在了他的心上,“季伯父,鐘姑娘....相公.....你不打算瞞著我了?”
“不是已經被你發(fā)現了。”李無憂說道。
姜敏等了三句話的時間,可李無憂沒有開口,“怎么?還是要休了我?”
“我們不適合,而且我就要成婚了......”
姜敏直接打在了李無憂的胸脯上。
鐘無雙立刻說道,“你干什么!”
姜敏才不理睬她,她盯著那雙被藥布纏著的雙眼,好想知道這后面的人在想什么,“蠢貨!你愚蠢!李無憂,你真讓我懷疑,你到底愛過我沒有......曾經單膝跪地,說想與我渡過的是生生世世?!苯襞e起手,“我手上還戴著刻著我們名字的戒指.....李無憂,是你說話可以不算話,還是你小瞧了我,認為我姜敏會嫌棄你瞎了!”
“你想多了,無雙救我于水火,患難見真情,我只是發(fā)現了自己...還有更愛的人,更需要我珍惜的人......除非,你想做小也可以?!?p> 這句‘你想做小也可以’重重的砸在了姜敏的心上,她對他的信心都被震的有些動搖了,她甚至開始覺得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盲目自己,這樣盲目追來終究可笑了?姜敏后退了兩步。
這兩步李無憂聽的真切,更真切的是姜敏轉過身帶動的微風,和空氣中她的味道。
姜敏走到季靈芙的身邊,“今天不適合敘舊,我先走了。”
院子里,季洪看著李無憂眼前的藥布濕透了,“走吧,我們得重新換一下藥了。”
“信送到了?”上山的路上姜敏問。
“還沒有,不好送啊,別院封閉,不過一定會送到的?!崩钌普f道,他們在說一封姜敏寫給李正的信,“我還以為你放棄了。”
“還沒有?!苯魟訐u了,但是不想輕易放棄,心中太多的不舍。
因鐘無雙還不能完全自行上山,李執(zhí)下山來接兩個‘瞎子’,“下次我接季大夫上山吧,更方便一點兒......你又和孫小姐吵架了?”
“沒有。”李無憂說道,“八姐沒事去打獵吧,好不容易回來的。”
“你呀,別到時候弄丟了找不回來。”李執(zhí)轉身走了。
李無憂立刻縮回手,“你不用一直陪著我,我能夠自理?!?p> “我們都要成婚了,我照顧你不是很正常么?!?p> “我們說好的,是假的,等敏敏走了以后你也會乖乖回家的?!崩顭o憂說道。
“是,當初我死皮賴臉要留下來,又主動請纓幫你甩了那個麻煩....”
“她不是麻煩....我才是麻煩......”李無憂摸著黑進了自己的小屋。
鐘無雙跟了上去,“可現在她甩不掉啊,只有我們真的成親了,她才會放棄?!?p> “我們不能成親,你是我妹妹.....無雙,這個忙如果你幫不了就回家吧。”
“我不回去!你就不怕姜敏知道我們兩個之間是假的?”
“不怕,只不過要耽誤些時間,只要我夠絕情?!?p> “那我要是告訴她呢?你的絕情都是偽裝的!”
“你不會,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她做你的嫂子?!?p> “我是不喜歡任何人做我的嫂子.....我是不會走的,除非,她先走。”
京城。
趙德順站在皇上面前匯報著自己一路的跟蹤成果,更獻上了地圖。
“這是你母親留下的。”
“是,皇上,你早就有這東西,為何不早點拿出來?!?p> “臣也是最近找出來的,而且地圖上的點并不夠明確,其實我這次跟蹤也是到了外圍的村莊,村莊都進不了,一個看著規(guī)模小的村莊,但是一進去大家就會發(fā)現來了個陌生人,臣會立刻暴露,所以臣就回來了?!?p> “也算是知道了這老東西的老巢,不錯,你沒有辜負朕的期望。”皇上說道,“回去休息吧,希望你家夫人還知道回家?!?p> “微臣告退?!?p> 趙德順走出皇宮回到執(zhí)德府,一個人喝著悶酒,他把衷心放在了最前面,可他心里始終有愧,他怕有一天皇上真的會對李家下手,他怕自己真的是對不起了李執(zhí)。
而皇上則一次次試探趙德順的忠心,他不止用他一個人,他就是個下棋的人,努力的用上所有的棋子。
正如柳如風,他正在用他最擅長的易容術一個個找到載德會的分據點,一個個的瓦解破壞。
李信一路追查下來,正值李厚從京城返回李家山途中,二人見了一面。
“怎么你親自送?”李信問。
“送過去就很難,不如我親自來,送回去也我親自來吧,畢竟是九弟的眼睛,還附帶著他的婚配?!?p> “他還是執(zhí)著著要休了孫小姐?這點我就是沒搞懂,他是瞎了,但是以他的聽力和感知,其實也不會影響太多的。”
“我也沒明白他,兩個都是心頭肉,只能他們自己決定了,連師父都不插手,說說你的調查吧,怎么樣了?”
“應該算是有好消息,我一路追查下來,發(fā)現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而且他已經熟悉了我們據點分布的喜好?!崩钚耪f道。
“什么人這么厲害?”
“什么人不知道,我們載德會有嚴格的選人標準,而且從來都是我們選人,從來也沒有要過主動請纓的,但是這個人一定是易容混進去的?!?p> “你怎么這么確定。”
“每一處的據點都很隱蔽完好,我們一般也沒有什么作戰(zhàn)任務,一旦有一定是我們九個人至少有一個人帶頭,他們大多數的時間就像平常人一樣生活,可就是這樣,每次據點出問題之前都會死一個人,而這個人的遺體總是在據點崩盤很久之后才被找到?!?p> “易容.....那只有一個地方....”
“大姐知道無名派?”
“嗯,那你接下來怎么做?!?p> “去無名派看看,正好,我還認識一個人。”李信說道。
靈蛇。
李容退去神女身份,鄭重的被呼延家接回,家有神女,是多么神圣的一件事,可他們并不知道迎接他們的卻是黑暗。
李容站在外面,看著天空,四周寂靜的很。
“我就知道,清歌你睡不著。”呼延蒼穹笑嘻嘻的走來。
“我今日沒有睡?!崩钊菘聪蚝粞由n穹,拉起他的手,
呼延蒼穹瞬間僵住了。
李容俯耳輕聲說道,“你不是想要我么?!崩钊堇粞由n穹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轉身看著呼延蒼穹,剛剛有些呆滯的他似乎反應過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高興的開始脫衣服,“蒼穹?!?p> 呼延蒼穹脫的只剩下單衣,他停了下來看著李容靠近,“清歌,我是不是會錯意了。”
李容輕輕的吻了呼延蒼穹的唇,呼延蒼穹剛要激烈的回應,一把匕首刺進了他的胸腔,李容用手看著呼延蒼穹在地上用嘴用力的喘氣,無法呼吸的樣子,說道,“對不起,你不應該死的這么痛苦?!?p> 李容說完遮住呼延蒼穹的眼睛,看著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李容擦干凈刀,起身來到了呼延蒼穹的父親呼延正義的門外,“告訴大人,我有秘密要告訴他,對他很重要?!?p> 李容等待許可后走了進去,門關起的那一霎那,她的心如翻江倒海,上一次還是五年前,她親眼看到第一個仇人被他的兒子刺傷的時候。
“什么事?”呼延正義問。
“你的兒子想要娶我?!?p> “這小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怎么突然?是因為恢復自由身了?”呼延正義說道,“這事我也想過了,他多年不肯娶妻,就為了你,我也不想我們呼延家無后,你是神女,雖是孤女,但是如今也算門當戶對,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為我呼延生幾個兒子應該不是問題吧?!?p> “哥哥怎么能娶妹妹呢?!崩钊菡f道,袖口中她的藍納已經握在手中——藍納,一把小巧的藍色斧子,當然也出自李善。
“又不是親兄妹,無礙,擇日就把事情辦了吧?!焙粞诱x說道,看著李容盯著自己沒有離開的意思,“還有事?”
“哥哥不能娶妹妹?!崩钊菡f完,一把斧子直接飛過去,正中呼延正義的胸口,和他兒子一樣,他在不停的喘氣,連呼救都沒有辦法,李容走了過去,“這是藍納第二次見血?!崩钊菘粗粞诱x瞪大眼睛喘著粗氣,“呼延正義,你還是不夠趕緊殺絕,你應該不惜余力找到我的,我的父親是呼延天舒?!?p> 呼延正義瞪著大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氣,李容就這么看著,拔下斧子,用她潺潺水聲說道,“死不瞑目?!?p> 第二天,靈蛇就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惡魔’,故事里,惡魔一夜間屠殺了呼延貴族上下所有的男人。
“是你做的么?”西門加明偷偷將李容接到了西門家。
“你怕么?”李容看著西門,她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個會殺人的女人。
“不怕?!蔽鏖T加明說道,“你為我鏟平道路,我就為你弒君奪位?!?p> 李家山。
李厚帶著李正的信回來,信中所提及兩事,一事太后平安,身體大好,一事李無憂可治,藥房附上。
姜敏和上信,“大姐,藥方交給你了?!?p> 李厚帶著藥方來看李無憂。
“無憂。”
李無憂認得大姐的聲音,但是他更早就通過走過來的腳步聲認不出了她,“大姐怎么會回來?”
“能讓我們姐弟單獨談談么?”李厚說道。
李厚都這么說了,鐘無雙只能識趣的出門。
“大姐,出什么事了,是載德會?!?p> “載德會有你大姐我和你三姐在,你不用管,你連自己都弄的一塌糊涂,我本來不想管你的,可現在我有必要問問你,你在想什么。”
“我......”
“我是你大姐,不要想著跟我撒謊?!?p> “大姐,我已經是個沒用的人了?!崩顭o憂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沒有我會過的更好?!?p> “怪不得剛剛她罵你蠢貨?!?p> “大姐你不明白,她不能再經歷照顧一個生病的、殘疾的男人?!?p> “你再說什么?我告訴你,你沒有殘疾,你的眼睛也會好的,你七姐的醫(yī)術你還不相信么,藥方我給你了,你要不要自己看著辦?!崩詈褶D身出門,看著門口的鐘無雙知道她有在偷聽,“如果是我在這里,我是不會讓你上山的,我會馬上通知鐘熊來接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對于鐘無雙而言,李厚是比李忠國更有威懾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