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無事,傍晚時分,青桐回到院里,跟阿健交待了一下,走進臥室整理著衣衫,拿出那件姜黃色的衣袍,這是在師傅那里穿的,后來以后就放在包裹里了,一直沒拿出來。
衣服旁邊,暗紅色的發(fā)箍上的鉆在燈光中閃閃發(fā)光,小心的拿起它,青桐的心也撕扯著疼了一下,離開他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二十七天了,再有三天就一個月了,想念卻從未放過她,開始的那幾天,夜里因為想念痛的醒來,她就把它拿出來,握著睡一整夜,之后因為有公務(wù),她不能分心,狠心把它壓在了包裹的最底下,現(xiàn)在的它,還是那么光彩奪目。
握著發(fā)箍放在貼身的口袋里,青桐穿戴著姜黃色的衣袍,整理的發(fā)髻,從屋里出來。
西邊的小門,陳一目牽著兩匹馬,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一身土黃色的衣袍,扎著松散的發(fā)髻,微微的月光下,兩排小白牙在閃閃發(fā)光。
“謝了?!标愐荒康难劬锞壑猓劬Χ际橇恋?。
“……”無聲的抿唇,青桐笑著接過韁繩。
兩人翻身上馬,陳一目從身后斜跨的百寶袋里拿出一張地圖,坐在馬上,指了指北邊的方向“無憂城離這里一百一十里,快馬加鞭的話,也就是兩個多時辰,估計咱們晌午就能到。”
看著陳一目呲著牙,笑的合不攏口,青桐跟著他笑,陳一目催動馬匹,馬兒撒開了跑,青桐在后面追著。
幾乎跟陳一目預(yù)估沒有什么差別,兩個時辰,子時跟亥時的交錯,他們來到了無憂城的門外。
一條寬闊的大路,緊閉的城門外,搭著密密麻麻的棚子,在城門口做生計的人聚在一起,披著棉袍坐著依著墻睡著。
兩人下馬,在墻角處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旁邊有對夫妻正在摟著懷里的孩子擺弄著明天出攤的青菜,低低的說著話。
“給?!标愐荒吭诎賹毚锬贸鲆粋€牛皮袋裝的熱水,笑的開心“真是不好意思了啊,讓你這么辛苦跟我跑這一趟,現(xiàn)在剛剛亥時,城門寅時跟卯時交錯就開了,所以我們等不了多久,你要是困的話,先靠著墻睡一會兒?!?p> “我還行?!鼻嗤┒Y貌的笑,接過熱水喝了一口,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月牙,天氣不錯,發(fā)著淡淡的光。
“其實你這人真的挺不錯?!标愐荒坑帜贸鲆淮鼰崴戎?,靠著墻抬頭看著天空,輕輕地嘆口氣“哎,但愿我不會連累你吧!要是連累了你,我真的要內(nèi)疚了。”
“總兵不必客氣?!鼻嗤┕Ь吹拈_口,被陳一目攔住。
“誒,你怎么還叫我總兵,這樣,我比你大,但是你也別叫我哥,我膈應(yīng),你叫我陳一目,或者一目,或者老陳,我叫你青桐,這樣顯得親切。”
“好?!鼻嗤┞勓孕呐艘幌?,展開了笑容“老陳?!?p> “誒,這就對了嘛。”陳一目親熱的拍了拍青桐的頭“好青銅,你對得起哥,哥必定不會付你,以后你的事兒,刀山火海哥哥義不容辭!”
“……”青桐感激的舉了舉水袋,兩人碰了碰,低低的笑出聲了聲。
“青桐怎么跟主帥認識的?。俊标愐荒亢苁呛闷妗爸鲙涍@個小老九,可不太好相處??!你怎么跟他認識的?”
“你認識主帥?”青桐比他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