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錦惱怒道:“對付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不用講什么道義。你們根本不配。”
白衍之說道:“城主,弟子有辱師命,請城主降罪?!?p> 白風清看到弟子無恙,心中頗感安慰,說道:“人無事便好?!?p> 白小諾趕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白師兄,魂裂果然厲害,”
慕容初也趕過來,說道:“慕容城主。”
慕容錦看到慕容初,面露擔憂之色,問道:“初兒,你有沒有受傷?”
慕容初說道:“初兒沒事,大伯不用擔心?!?p> 御天這才仔細瞧了瞧慕容初,眉眼間和慕容初確有三分相似,他笑地說道:“慕容城主,仙門中人以你為尊,我就和你打個賭,三日之后,你我再次相遇,會是在神樂城內(nèi)還是城外呢?”
慕容錦臉色一沉,說道:“我們仙門中人,誓死捍衛(wèi)神樂城,只要還有一人在,你們妖族就不要妄想可以踏入神樂城半步?!?p> 御天眼中透出一絲玩味兒,問道:“哦?聽說你的血親都死了,在這人世間你孤身一人,想想也真是可憐?!?p> 慕容錦的怒火瞬間沸騰,說道:“都是你們妖族犯下的罪孽,我只恨到現(xiàn)在都沒有滅掉妖族,此仇不得報,是我一生的恥辱。”
御天突然發(fā)動進攻,他對著慕容錦虛晃一槍,然后擄走了慕容初,在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帶著慕容初消失在眼前。
御天的聲音傳到慕容錦耳朵里:“慕容錦,你此生唯一的親人,現(xiàn)在在我的手上,我倒要看看,是天下蒼生重要,還是你僅存的親情重要。三日后如果不撤出神樂城,我便殺了慕容初?!?p> 白風清皺著眉頭,眼中都是憤恨之色,說道:“慕容城主,你還好吧。先不用著急,我們慢慢想辦法?!?p> 白小諾試探地問道:“我們要撤退嗎?”
慕容錦用力握著赤焰刀,神情中都是決絕之意,他說道:“神樂城的百姓還在,我們決不能退。御天,從今日起,不殺你,我枉為人?!?p> 傅若塵驚訝地問道:“那慕容初呢,慕容初可是你最得意的弟子呢,對了,她還是少城主呢。”
白衍之看不下去,在后面推了傅若塵一把,心想:你能不能不在慕容錦的心口上捅刀子,還往上面撒鹽。
傅若塵不滿地說道:“哎呀,你推我干什么,我說的不對嗎?”
白衍之頗為無奈地回道:“我不小心,剛有一只蒼蠅飛過去了?!?p> 蒼蠅,嗡嗡嗡
白小諾:“······”
傅若塵:“········”
御風將慕容初押回了妖兵駐扎的營地,位于神樂城外的一處空地,妖兵們?nèi)紵鸲颜诳駳g,被綁來的百姓關(guān)在籠子里,周圍還有好些殘缺不全的尸體。
在火堆的附近,有吃剩的人類骸骨,有男人的,有女人的。
孩子因為身體嬌小,沒有多少肉可以吃,所以都被放入一個容器中,不一會兒便會流出濃濃的血水。
妖兵們的杯子是鮮血,他們說話的時候,尖利堅硬的牙齒和口不斷中流出的鮮血,映在百姓們的眼中,如同恐怖的人間煉獄。
小燦正在營地外等御天,看到御天帶著慕容初回來了。
她開心地撲到御天的懷里,說道:“御天哥哥,你回來了,我擔心你來著?!?p> 御天摸摸她的頭,說道:“那些人全部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對了,我?guī)Щ貋韨€人,你見見?!?p> 小燦的頭一歪,不屑地說道:“人有什么好見的,我都吃飽了,留到明天再吃吧?!?p> 御天將慕容初推到地上,說道:“她可以幫我們?nèi)?,你讓大家都過來看看?!?p> 一群妖兵都圍了過來,看著被綁住的慕容錦,都是不懷好意的神情,慕容初的臉上蹭上泥巴,但她還是勇敢地站起來,仰著頭望著他們毫不畏懼。
小燦湊過去看了看,點評道:“平平無奇嘛。人也瘦,沒有多少肉可以吃。”
御天走過去,抓起慕容初的頭發(fā),強迫她抬頭,說道:“這位是慕容錦的血親,你們猜猜,慕容錦會為了她向我們投降嗎?”
小燦眨眨眼:“血親?要我們就試一試嘛,先斬斷她一條胳膊,給慕容錦送過去,不就知道了?”
妖兵們一直贊同,紛紛說道:
“說的對,斬斷她一條胳膊?!?p> “讓我說,還是吃了吧,看起來細皮嫩肉的,適合切片生吃?!?p> “還挺漂亮的,要不給我當媳婦吧?!?p> “你這個獨眼龍,想要媳婦想瘋了,是不是,仙門中人也敢要,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p> “我就說說,說說而已?!?p> 御天在她耳邊問道:“怕不怕,你如果跪下來向我求饒,我也許可以饒你一命?!?p> 慕容初望著被困在籠子里的百姓,還有那些被殺害小孩子的尸體,說道:“御天,要殺就殺,讓我向你求饒,你不要做夢了。”
御天冷笑一聲,說道:“好啊,你有骨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小燦,把她綁在噬仙柱上,我看她能捱多久。”
小燦領(lǐng)命,說道:“噬仙柱,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兇器,綁在上面靈力無法施展,上一刻還處于冰雪之地,下一刻就會是烈日中天,一日之內(nèi)不斷上演冰火兩重天,就算是仙體,最多也捱不過五日,便會靈力枯竭而死?!?p> 御天搖搖頭,說道:“聽聽,我都感到難熬,慕容初,你果真不求饒?”
慕容初緊咬牙關(guān),眼中無一絲懼意,說道:“你還有什么手段,我都奉陪到底?!?p> 御天玩味地看著她明媚動人一張臉,笑著說道:“好,帶她下去。”
在神樂城的一世殿中,林知文拖著病體坐在床榻上,望著行走如風的慕容錦,想站起來也是不能夠了。
一世殿中,不時有漠北的風吹進來,帶進來一些黃沙,落在用石塊鋪成的地面上。窗戶上映著落日夕陽的余暉,一片血紅之色,林知文的咳嗽聲也一陣緊過一陣。
林瀟漠端著一個銀茶杯,給林知文喝下,林知文這才緩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