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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那些年

第67章下崗了

婚后那些年 歲月童心 2016 2020-01-09 06:37:58

  單義極速開車,丫兒也不敢說話,就是雙手緊緊拽住車斗,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里,這是突然聽到單義冒出來這么一句話,頓時四處張望。

  “我近視,晚上更啥也看不到了,快開過去看看!”丫兒抻脖用力擠眼看,還是看不到。

  到了近前,單義跳下車,過去一看正是單充環(huán),二話不說就想把他抱上車。

  “誰啊,別動我!”單充環(huán)還沒有反應過來,掙扎著,不讓抱。

  “爸,我哥接你回家來了。”丫兒看到單充環(huán)的那一刻,所有的怒氣都沒有了,真的好害怕失去他,語氣變得柔和很多。

  單充環(huán)聽出是丫兒的聲音,立刻來了精神,然后順手從兜里掏出那個繩子,歪著脖子,很神氣的說:“你看,這是啥?敢惹我!我吊死給她看!”

  “行了爸,沒人敢惹你,走,跟我哥回家啊,我媽還等你回家呢?!毖緝阂话炎н^那根繩子,扔出很遠,單義不容分說就把單充環(huán)抱起放在了車上。

  單充環(huán)喝完酒拿起繩子徑直向那片樹林走去,猛喝的幾口酒,在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最容易醉。再加上氣憤,走著走著明顯感覺雙腿不聽使喚,頭也暈沉沉的。左搖右擺的樣子,路過身邊的人都能聞到一股酒味,誰也不愿意招惹酒蒙子。任由他在路上左右搖晃,沒有一個人去在意他。說起來,也許真正在意他的也只有蔣麗霞與丫兒吧。

  走著走著就感覺腿軟的再也沒有支點可以支撐他那一百五六十斤的身體,索性松了那點緊繃的神經(jīng),順勢躺在了地上,抽抽搭搭哭了起來,哭著哭著睡著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餓醒了,酒勁也過了??蓞s無力爬起來,他多么希望永遠不要醒來。就在他內(nèi)心掙扎是起來還是繼續(xù)躺著的時候,身體感覺有人抱他。其實他也不愿意躺在冰涼的柏油路上,可那點當?shù)母咦藨B(tài),讓他被人抱起的時候還倔強的掏出繩子,嚇唬這兩個本也苦命的孩子。

  單充環(huán)回家后,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他喝口酒躺床上不起來了。沒辦法,環(huán)衛(wèi)工作干了不到一個月也就算是結束了。

  沒有了單充環(huán)的看護,蔣麗霞自然而然也就下崗了,這份工作可能是蔣麗霞有生之年第一次賺錢。

  不斷建樓,不斷拆遷。發(fā)展的速度驚人,說拆哪里就拆哪里,也許也就是給個找房子的時間,而不是寫上拆遷可能三年可能五年,東勝拆遷也許三個月時間都不給留,說拆就拆。

  蔣麗容租的房子房東告訴她要拆遷了,趕緊找房子吧。

  蔣麗容與江文商量,自來內(nèi)蒙古鄂爾多斯就一直租房子住,現(xiàn)在生意挺好,手里有點余錢,買大平米的買不起,中等的還是夠用的。買新樓裝修是來不及了,那就選擇一個舊樓吧,也就是晚上回家住宿。

  蔣麗榮的要求當時很低,是屬于自己的房子就行,免得拆遷搬來搬去的,這么多年搬家實在是搬夠了。

  幾項指標定位了,舊樓,小平米,便宜點的。其他的也就不考慮,所以購買起來也就方便了。幾天打問下來,還真有一個符合條件的。

  要說買樓是大事,都會多方面考慮衡量??墒Y麗容買樓那叫一個痛快,也就是將就錢了,沒辦法的選擇。可以說看了就買了,十幾萬買個樓就像去菜市場買顆白菜那么簡單。

  之前沒有條件,租房子不拆遷一個地方安穩(wěn)的住著,住慣了,也感覺是家。

  租了十多年的房子,如今搬來搬去的,總有漂泊的感覺。生意走上了正軌,有能力可以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真正的樓房了,還有啥可猶豫的,蔣麗榮等這一刻等的太久了。

  二手樓房就是簡單收拾一下衛(wèi)生,換點生活必須的柜子就可以入住了。

  丫兒每天早早起來,去樓上幫著收拾衛(wèi)生。

  店里不忙時蔣麗榮也去樓上,只要去了樓上店里來不來人也不去在意了。收拾衛(wèi)生有兩三天就可以收拾好,然后就可以搬進新家了。賺錢不差這兩天。那個租的房子要拆遷,搬進新樓是目前首要任務。

  這里的拆遷速度可不是寫了拆字就放著了。而是這邊寫了拆,那邊就簽合同,簽完就看不到住了半輩子的平房了。

  丫兒與蔣麗容在樓上正對視擦著玻璃,“五姨,這里,你那邊擦一下,好像是你那邊的臟東西,我這邊擦不掉?!毖緝菏种钢稽c對蔣麗榮說。

  “哦?!笔Y麗榮看過來,擦了一下,還真擦掉了。

  然后說,“我與你五姨夫租了十幾年房子,這回可算有自己的房子了,雖然小了點,畢竟是自己的了,誰是個幫我的啊,自己有多大能水自己知道,一切靠自己,達到現(xiàn)在這樣也算不錯了?!笔Y麗容很自豪的說給丫兒聽,其實更像自言自語。

  “五姨,好像你手機響了?!笔Y麗容只顧說的起勁,沒有聽到手機響,丫兒提醒道。

  蔣麗容放下手里的抹布,穩(wěn)步走到包前,拿出手機,一看是王忠樹的手機號,“小王啊,哦,知道了,我這就去?!?p>  “你哥雇來的那個工人干活時,角磨機片飛了,好像把臉劃傷了,在中心醫(yī)院,走,咱去看看?!笔Y麗容邊說邊拿包就往出走。丫兒緊跟其后。

  “五姨,工人咋說的啊,就是劃傷了臉,沒其他啥事吧?過個交通崗就是,咱走著去吧,這里也不好打車,有等車的功夫也走到了?!毖緝哼呑哌吔ㄗh,其實她是心疼打車的錢。

  說是過個交通崗就到,也許是心急,總覺得走了好久。

  進了醫(yī)院的大廳就看到王忠樹了,蔣麗榮急走幾步問,“誰碰了,在哪里呢?”然后很麻利的從包里拿出煙,掏出打手機點著,等待著王忠樹說話。

  王忠樹平時就話語遲,也許這一嚇,更不知道該說啥了,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擔架推車,“在哪呢,等大夫給檢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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