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辦啊”默武的聲音把我從回想中拉了回來。
“唉,還能怎么辦,想辦法湊錢唄,總不能讓你蹲大牢吧”我沒好氣的回道。
“哥,怎么湊啊,三十萬,我的天,我還不如去蹲大牢”默武沮喪的說到但緊接著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狠狠的說道。
“哥,實在不行我跑吧,他們抓不到我,不就行了”
“跑?你跑那去?警察一通緝,你連身份證都不能用,你跑那去?現(xiàn)在買菜TM的都得掃二維碼,你還跑,你能跑那去?”我沒好氣的回答。
“哥,那你說咋辦,咱倆搶劫也搶不到三十萬啊”默武撓著腦袋說。
我罵了一句說道。
“唉,唉,唉打住啊,怎么這事沒完你又想搶劫去了?”
“那你說咋辦,你是我哥我聽你的”
“現(xiàn)在你又想起來我是你哥了,惹事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唉~~別急跟他們約定的是一個月湊夠錢,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看看有多少,剩下的在想辦法吧”說罷摸了摸自己兜里的東西
一部手機,一百多塊錢,身份證,還有半塊玉。
看了看默武跟我差不多,也是一部手機,一百多元錢,半塊玉。
我摸了摸手中的半塊玉,這半塊玉是父親留下來的遺物,當年父親在墓里盜出了一對玉,一只賣的給弟弟治病,一只留了下來。
由于這是父親唯一留下的東西,于是自己就把這玉一切兩半,兄弟二人一人一半。
又摸了摸那塊玉,咬了咬牙說到“走”
“哥,去那?”默武連忙問道
“舊貨市場”
“什么?八千?”在一個當鋪門前,默武的大嗓門吸引了不少人的關(guān)注。
“唉,唉,唉小哥,你聽我說,你這東西是個好東西,你看著兩個塊玉合二為一,中間是一個壽字,兩邊是貔恘相對,手感圓滑,內(nèi)體通透絕對是好玉”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唉,但是這是一只對玉,應該是女子的貼身玉佩,如果您拿來的是一對那絕對值錢,這也罷了,你拿回來一只,也行”說到這里那中年男子猶豫了起來。
“可是您這,一只也就算了,還分為兩半,看這切口是故意切的,八千已經(jīng)不少了,這東西沒什么人要啊”中年男子也是無奈的說到,似乎對這塊玉比較惋惜。
“唉!”默武好像還想在說什么。
我一把攔住了他說道。
“好了,別說了”
帶默武離開了當鋪,回到了寢室,東西肯定是沒賣,八千對于三十萬實在是杯水車薪,而且這是父親留下的唯一的東西,心里本就不想賣。
“哥,哥,還有招沒”默文搖了搖我,可以看出來他確實有些急了。
“收拾東西,回家一趟”我咬了咬牙,下了一個決定。
“哥,回家干啥啊,咱那鄉(xiāng)里鄉(xiāng)村那能湊夠三十萬啊,就算是十萬也夠嗆”默武以為我打算回家借錢沮喪的說道。
“借錢?這次回去不許提這事”我邊找著自己的東西邊說著。
“不回去借錢啊,那咱回去干啥?”默武不解的問道。
“別問了,快回去收拾收拾”我沒好氣的回答。
“哥,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快給我說說”
“別急到地方就知道了,不行,還得買點東西”我又嘟囔了一句。
就這樣三天后我們坐上了前往HAN省的火車。
我們的老家在HAN省的西部,別人都叫那里尖峰嶺,據(jù)說還是中國十大最美麗的森林公園之一,也不曉得那大片樹林子有什么好看的,而我們的村子則是在尖峰嶺起伏不斷的山峰的包圍之中,其實以前那一帶的山都各有各的名字,僅僅是那座最大最尖的山叫做尖峰嶺,后來越叫越雜就把群山統(tǒng)稱為尖峰嶺了。
可笑的是在村中卻看不到那座最高的山,主要原因是村里地勢太低,旁邊的山雖然不高,但也足以遮擋住視線,真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到了村莊這里已經(jīng)變了模樣,不少地方已經(jīng)多蓋了小洋樓,水泥路也修到了村子里,村外的老柳樹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兩人到了村前,還以為走錯了地方。
剛往村里走了兩步,就碰到一個白發(fā)老頭在曬暖,看到我們也是大喜說道。
“哎呦,這不是小文跟小武嗎,有一年不見了吧”
我們兩個見了此人也是大喜。
“胡爺爺!”
這個老頭姓胡,是這個村唯一一個外姓,以前是一個獵戶,聽說是以前打獵的時候不小心傷了人,逃到這里的,每次喝多了酒就會大哭一場說對不起他。
對人很好,以前非常照顧我們兄弟二人。
“大娃子,怎么回來也不給個信,爺爺我可想你們那”看著呵呵笑著說道
我連忙回道“胡爺爺,這不學校這幾天放假沒事了,就回來看看嗎!”
“哈哈,行,知道回來就好,不像老元家的娃娃,都四年沒回來看看啦”不過后面幾句話聲音比較小
老元家我是知道的,他們的兒子跟我們同輩,以前經(jīng)常一起玩,后來好像是沒有考上大學就去打工了。
“是嘛,胡爺爺,這次我們倆也呆不長,呆幾天,等開學了還得回去呢”我笑著說道
“是嘛,哎呀,多住幾天,今天去胡爺爺家,給你們燒糊糊喝”老者說著
“是嘛,胡爺爺,我都饞這口饞老久了”默武一聽有燒糊糊喝,頓時就興奮了起來
至于燒糊糊是什么,就是一大堆的東西燉在一起,可以說是家里有什么就放什么,有時候放點蘑菇,野雞肉,沒有就放點面團,但是味道絕對是一流,是在飯店喝不到的美味。
在村里轉(zhuǎn)悠了一天,拜訪了幾位熟識的前輩,吃了兩大碗的糊糊才躺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這是他們的老房子,可以說是現(xiàn)在村里的尾數(shù)不多的草泥房了。
不過也還算舒適,剛閉上眼睛就聽到默武的聲音傳來。
“哥,打算咋辦啊”默武說道
“唉……你知道當年咱阿爸,拿回來玉佩的地方吧”我說道。
“你說那個墓?”默武猛的坐了起來。
“沒錯,我估計那里肯定還有東西,這次咱倆去一趟,能拿出來兩件,你的事肯定能解決”我說道。
“可是,哥,咱阿爸不就是因為那事出事的嗎?”默武有些擔憂的說。
“對,這次我也打算去看看咱阿爸到底是為什么會那樣”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哥,行嗎?”默武似乎有些擔心。
“不行也得行,這次不行,你就得坐牢去了”我嘆了口說道。
“不是哥,我怕你出事,實在不行我就坐幾年牢,我沒事的,哥”
“不行,阿爸說過讓我照顧你,而且你不想知道阿爸到底是為什么死的嗎”我也坐了起來,看著默武說。
“行行行,唉,哥你說,這么多年還能找到那地方嗎?”默武撓了撓腦袋說。
“應該還能,那時候啊爸走的時候,那個大洞沒填,而且我記得有一個挺大墓碑,明天咱們先去看看,最好能找到,找不到在想辦法”我舔了舔嘴說。
“行了,睡吧,明天早起得趕一段山路”說罷就蒙頭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