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落下的泥土,比較干燥說明木板埋的不深。
我讓默武閃開一條道路,拿起工兵鏟用力的敲打木門,木門不知道已經(jīng)放置了多長時間,被我這么一敲,咔嚓一下便從中間斷裂。
緊接著一大片泥沙混合著大大小小的石頭從中噴涌而出,二人連忙躲閃,以防被石頭砸中
過了約莫四五分鐘,上面的碎石應該是落完了,才漸漸安靜下來,我從破出的洞口超外看了看,有些暗黃色的光芒,我可以確定是天空。
經(jīng)歷了一天的黑暗,終于看到天空別提我心中的激動,趕忙叫上默武,二人一前一后的爬出洞口。
藍天,白云,新鮮的空氣不斷的從我腦海中冒出。
洞里并不難爬,三兩下就上到了洞頂,一看我整個人就愣住了。
遠方暗紅色的夕陽,已經(jīng)在天際線上緩緩的向下飄落,四周有強風不斷的吹打著我的臉龐,環(huán)顧四周,一座座看似高大的山峰,卻在我的腳下。
“我他媽的”默武震驚的聲音讓我清醒了一下。
此時的我們正站在尖峰山的山頂之上,尖峰山是尖峰嶺最高的山峰,頂部全部都是崎嶇的怪石,山壁成九十度角,想要爬下去是不可能的,我站在山邊向下看了看,下面曾經(jīng)高不可攀的樹木,在我眼里也變得無比渺小。
想要爬下去幾乎跟自殺沒什么區(qū)別,我們二人在這里生活了數(shù)十年,看到這種情景也再也沒有心情再去欣賞美麗的落日,一個個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強勁的風不斷吹打著我的臉頰,頭發(fā)也被吹的四處擺動,一陣劇烈的頭疼傳來,我坐在一個石頭上,摸了摸腦袋,還有些黏黏東西,沾了一點看了看是血,應該還是在墓穴內受的傷,一直在極度緊張的狀態(tài)下,也沒覺得疼,如今腦袋一疼,全身上下都開始隱隱不適我輕嘆了一下。
“哎,今天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小武,咱們這次可真是虧大了”
默武見我頭上流著血,但他也不懂怎么包扎,而且沒有繃帶,在一旁正束手無策。
聽我這么說就說道。
“哥,咱這一次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這不還有倆珠子的嗎?”
說罷從兜里掏出了兩顆核桃大的珠子。
我一看就罵道。
“他娘的小子你還藏私活啊”
默武一聽連忙解釋道。
“哎,哥,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當時遇到機關情況緊急,沒往背包里放,就順手裝兜里了,要不然這倆也沒了”
我拿起其中一顆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奧妙,于是又還給默武讓他放好。
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怎么才能下去,下不去給一座金山也不當飽啊。
默武看我愁眉苦臉,也知道我在想什么,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研究那兩個珠子去了。
我在腦海中快速的回想了一遍進入古墓發(fā)生的事情,進入古墓的目的基本上都已經(jīng)完成了,找到寶貝換錢給默武平事,雖然還不知道那兩個珠子多少錢,但是應該也差不多了,即使差一些湊一湊應該也能夠。
尋找阿爸死亡的原因,也算是有了結果,雖然還有些疑慮但是大致發(fā)生的事情我也可以想到。
可是沒想到的是最后會落得如此的下場,難道真如別人所說,盜墓會遭報應?。
我又想到墓穴內那畫有三張白骨的壁畫,算上我們倆,一家三口全部都犧牲在了這墓穴里。
“看來不信邪也不行啊”我暗嘆道。
剛想到傷感之處,就聽旁邊不斷的有石子碰撞的聲音傳來。
我定了定心神,看到默武正在不斷的從地上撿起石子向山下扔去,石子在山體上滾落,不斷的發(fā)出霹靂卡拉的聲音。
我問他在干什么。
“哥,我往下扔石頭,萬一有人看到了,報了警,咱倆不就得救了嗎”默武回答道。
我無奈的笑了笑,兩個盜墓賊讓警察救,那不就是放羊的拾柴火-捎帶手嗎?。
可是餓死跟蹲大牢,還真難選擇啊。
就在這樣亂七八糟的想著,突然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腦海中。
我猛的站起身子,向四周望去,默武被我下了一跳連忙問我怎么了。
我問他剛才的石頭仍在了那里,他指了一個方向,我連忙跑到山邊,爬在懸崖邊往下一看,頓時心中大喜。
這下有救了。
在我的正下方,有一個金屬的纜繩,一邊釘在懸崖峭壁之上,一邊直通森林里,默武也走了過來看到纜繩,也是大喜。
這種纜繩是一些攀巖愛好者設置的,我在網(wǎng)上看到過許多國外的攀巖愛好者設置這種纜繩,有兩種作用。
作用一是讓已經(jīng)筋疲力盡的攀巖愛好者快速的回到地面,第二種作用是告訴攀巖愛好者們,在往纜繩上方攀爬會有一定的危險性。
我完全沒想到國內的攀巖愛好者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征服了這座如利劍般的尖峰山。
纜繩固定的位置選擇的非常巧妙,旁邊是一個可以容納兩個人站立的小平臺,但是雖然肉眼就可以看清纜繩,但是離我們還是有四五米的距離,四五米在地面上并不能算很高,但是在這懸崖峭壁中,足以要了無數(shù)人的性命。
如果有繩索的話,在山頂找到一個固定點,二人到平臺上的難度并不大,但是繩索早已經(jīng)丟沒影了,二人現(xiàn)在身上能當繩索的只有衣服了。
二人把腰帶外套全部脫下下來,系到一起弄了一個將近四米左右的備用繩索,由于山上沒有樹木,只能在一頭綁上一個石頭,卡在一個巨石縫隙中,一切準備好之后,我們把爬上來的墓道又用一塊大石頭封死,一切準備完畢后,我率先開始往下爬。
備用繩索雖然并沒有夠到底部,但是再加上人的身高還是綽綽有余的,我把皮帶繞了一圈在手臂上,以防自己手滑脫了,兩腿加緊垂下去的皮帶,開始慢慢向下滑。
我身體剛下去一半,就聽到所有系縫便傳出嘎吱嘎吱,皮帶勒緊的聲音,山頂上的風很大,吹的身體不斷的左右輕微搖擺,我慢慢放松手里的皮帶,身體慢慢的下滑,在懸崖峭壁之上根本不敢往下看,這時候手面出汗,可能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我眼睛死盯著峭壁,雙腳在峭壁上不斷的摩擦希望可以找到借力的點,可是那一段陡峭的石壁,完全就是一整個巨石,常年被雨水沖刷,比水泥地還要光滑。
我聽著默武在上面的指揮,慢慢的向下滑動,一段不長的石壁,足足下滑了十多分鐘我的腳終于在默武的指揮下,觸碰到了落腳點,真正站在那塊凸出的平臺上,才感覺到,比在上面看到的情況還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