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剛剛?cè)胱|郡,大伙都沒有安家立戶,大部分的時間都泡在軍營里。
如今又戰(zhàn)敗了白饒,正是全軍上下休養(yǎng)生息的時候,要不然劉里也不會在酒館里碰到夏侯倆兄弟。
夏侯惇、夏侯淵二人入座,劉里壓低了姿態(tài),親自為兩人斟酒。
短暫的沉默之后,夏侯淵這才說道:“哦對了,還忘了恭喜子瑜?!?p> 劉里聞言一愣,隨之明白過來。
他升職這種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而且他也沒想要瞞,夏侯淵知道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哪里哪里,僥幸立下幾次戰(zhàn)功,我尚且年幼,還要多多仰仗二位?!?p> 此言一出,夏侯二人再次相視一眼,對劉里這番態(tài)度頗為滿意。
原本他們以為劉里年少得志自然狂傲無比,卻沒想到是這般平易近人之輩。
劉里將二人的神情變化收入眼中,心里也暗送了口氣。
他對職場的認知頗為深刻,有些時候職場比戰(zhàn)場還要殘酷的多。
戰(zhàn)場上都是真刀真槍的干,哪像職場,要是不多留些心眼,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同事之間必須要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哪怕再討厭對方,也要表現(xiàn)出友好的一面來,盡可能的拉近距離。
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
劉里最怕的就是表面君子實際小人的那種,這種人哪怕你沒有招惹他,他都會在你背后捅刀子,實在是防不勝防。
不過幾杯酒下肚后,劉里已經(jīng)確定,起碼眼前的二人應(yīng)該不是這一類。
夏侯惇為人剛烈,曾因為有人侮辱他的師傅而殺人。
他雖然頗有能力,卻是那種肚子里不愿藏事的人。
“子瑜,之前多有得罪,莫怪!”
夏侯惇再次道歉,這讓劉里不由眉頭一挑,故作驚訝道。
“元讓何出此言?。俊?p> 沒想到夏侯惇老臉一紅,一口將杯中酒飲了下去說道。
“哎!原本聽聞子瑜少年得志、目中無人,如今又得了折沖校尉一職,心中頗為不服。今日一見方知流言不可信爾,是在慚愧、慚愧?!?p> 劉里聞言哭笑不得。
自己來到曹操這之后一直在忙著,根本沒機會跟別人打交道交流感情。
可也正因為如此,自己也不可能得罪別人啊!怎么一個個都是這么認為的?
夏侯淵仿佛看出了劉里的疑惑,不由笑道。
“子瑜少年得志,又居于高位,比我等初隨主公之人都位高權(quán)重,又不曾有過來往,難免讓人想入非非。若有時間,子瑜還是多走動走動才好。”
劉里頓時恍然大悟。
或許是因為心態(tài)的緣故,在前世時劉里并沒有站到風(fēng)口浪尖過。
而如今不同了,憑借著先知先覺的本事得到了曹老板的信任,而自己這具身子又如此年輕,自然已經(jīng)被推到了浪尖之上。
正所謂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現(xiàn)在的劉里顯然已經(jīng)成為了出頭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這里。
再加上夏侯淵的話,讓他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軍銜已經(jīng)比他們這些老將還要高了,也難怪有人心里不平衡。
聽到夏侯淵這一番言論,劉里趕忙起身,朝他拱手致謝。
“多謝妙才兄,若非你出言提醒,我如今還自陷泥潭而不知者。”
夏侯淵微微一愣,隨之與夏侯惇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子瑜客氣了,你我皆在主公麾下效力,自然要同心同力才行?!?p> 三人氣氛越發(fā)融洽,不過劉里受到這次的啟發(fā),暗自提醒自己,做事不能太過自我,向之前討伐董卓時候做的事肯定不能再做了。
酒足飯飽之后,三人揮手告別,各自離去。
雖然被夏侯淵告知如今的情況,不過劉里也并未太過放在心上。
畢竟不遭人嫉是庸才,優(yōu)秀了沒有人下絆子那才叫怪事。
如果跟隨袁紹的話這種事情自然需要努力改變現(xiàn)狀,但他跟隨的可是曹操,能改變自然是好,不能也無需在意。
所以,劉里也沒在意曹操的那句話,還以為曹操說的與夏侯淵所說的是一件事。
原本劉里還打算挨家挨戶的串串門,可此時曹操身邊重要的人都是武將,而武將基本都是在軍營之中,結(jié)交的事情自然就無法實施了。
劉里索性直接不再理會,也迎來了他至今為止最為輕松的數(shù)天。
最開始,劉里打算先研究一下紙張的研發(fā),從而滿足他最迫切實現(xiàn)的愿往-擦屁股!
可他仔細一想,發(fā)明紙張的蔡倫就是東漢時期的,這讓劉里頓時感覺到有些無奈。
畢竟造紙容易,想要改進可就難了,雖然依舊有可能相處辦法,但那可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
所以他立馬放棄了,從而轉(zhuǎn)頭轉(zhuǎn)向生活用品。
前世生活用品無數(shù),但最為常用的無非就是洗漱用品。
而眾多洗漱用品之中,劉里能夠想到且快速制作出來的,也就只有牙刷這一樣?xùn)|西了。
劉里想到就立馬開始行動,他先是尋找屠戶花了一錢買了一撮豬鬃,然后帶足了工具回到了軍營之中。
他這詭異的舉動頓時引起了蘇悅的好奇,不由湊上前前來。
之前事態(tài)緊急,劉里根本沒法安置蘇悅,只能任由蘇悅跟著回到東郡。
而回到東郡之后,劉里大軍都在城外駐扎,蘇悅也自然跟了過來。
他有心想安置蘇悅,可連自己在東郡都沒有一套房子,哪來的本事安置,只能給蘇悅特意尋了個位置扎寨,將女兵們安置在那里。
不過大家都知道蘇悅不單是蘇謙的妹妹,還搞了‘女兵營’,最關(guān)鍵的是與上司劉里有著曖昧的傳聞,所以根本沒把蘇悅當(dāng)外人,在軍營哪里看到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你在干嘛?”
劉里正在認真的制作牙刷,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蘇悅已經(jīng)走了過來,頓時被嚇了一跳。
“你要嚇死人??!額...”
劉里捋了捋胸口,頓時有所明悟,不由驚愕的看著蘇悅心中想到。
‘尼瑪,曹老板不會說的是她吧?注意言論?要是與別的將領(lǐng)有矛盾的話曹老板肯定會說和。我擦,肯定就是她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