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錢錢’公子表明心意
“還說勞資,還說!當(dāng)初你讓她不問緣由就攻擊我時,你咋不說?若不是我宅心仁厚,她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展沫沫擦著手上的血,一蹦三尺高,看著面前控訴自己的炎如毓。
“那是試探!你怎么…如此,這樣說?反正,她一切聽的是我的命令,你要報復(fù),應(yīng)該找我才對!”炎如毓深吸一口氣。
“我還報復(fù)?別忘了,現(xiàn)在是勞資救的你未來的媳婦?!闭鼓檬种贝?,剛被他撿起來,放到桌子上的扇子。
“我知道…可她現(xiàn)在受傷了…這件事,雖然不是你的錯,但你也有責(zé)任,走之前說好的,你會替我護(hù)她周全…這才幾天?”炎如毓拿起被她指著的扇子放回腰間,控訴著,斥責(zé)的語氣驟然全出。
展沫沫撩起袖子,轉(zhuǎn)身洗手的動作一頓,咋想咋生氣,她狠狠的說道:“呦,這就護(hù)犢子啊,欺負(fù)我孤身寡人?覺得我真的不會報復(fù)???你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p> “嗯…我,她,不是……”炎如毓穩(wěn)了下神,他揉著額角,以為那句話說過了,把她惹到了,正想解釋,就聽她又說。
“虐狗之仇不共戴天!等著吧,勞資祝你半年之內(nèi),娶不著媳婦!”
展沫沫從她弄出的水球里,伸出雙手,同時,四根手指蜷曲只伸直中指,朝向她自以為被她說的理虧,實則是跟不上她思維,正在一臉懵的炎如毓。
由落地罩和剛設(shè)置的屏障隔開,這邊戰(zhàn)火紛飛,那邊令君如躺的地方卻是一片安靜……
“咳咳…”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頓時,倆人暫停式休戰(zhàn)。
“君如,你感覺如何?”炎如毓急匆匆趕忙走過去,扶起她的身子,為她撐起身后的枕頭。
“主子,顏潔姑娘!她…沒事吧…”令君如臉色蒼白,依舊木木的表情,躲過他的攙扶。
展沫沫雙手?jǐn)[著的姿勢一頓,聽到炎如毓剛問兩個字,就抬腳一點(diǎn)點(diǎn)遠(yuǎn)離,待退到門口時,才收手,拉下衣袖,不自在得低著頭咳嗽一聲,揉揉嗓子,自知有些理虧不肯直視。
“你說什么?你這…什么時候了,還顧著她?她不是…不對,你作甚那么護(hù)著她?”炎如毓看到心上人無礙,頓時,智商占領(lǐng)高地,重新恢復(fù)正常。
“那不是您心愛的人嘛……咳…我欠主子的太多了…我也只能從這方面……”令君如緩了下,不給展沫沫逃跑的機(jī)會,說了個完全。
“誰告訴你,她是我喜歡的人?”炎如毓因這話愣住了。
“須沫大人說的…我以為那是您喜歡的女子…我才誓死去護(hù)…我……”
“誰說的?”炎如毓有些明白的,又問了一句。
“是……”令君如也有些迷糊。
“哎哎,不是…我啊…我,那是我…我……”展沫沫在遠(yuǎn)離倆人幾丈之外,擺著手企圖掩飾。
炎如毓扭過頭,沖著展沫沫,面無表情的就這么盯著展沫沫,他此時的表情很像:你看,你剛說的不報復(fù)……
“嘖,我那是…”展沫沫語塞。
炎如毓不聽她廢話,轉(zhuǎn)頭對著令君如,“你記??!”
“是!”令君如扶著床,低頭應(yīng)道。
炎如毓正色道:“我很重要…不,我很脆弱…我最脆弱!你需要保護(hù)我!只用保護(hù)我!那個顏什么,不是個好人!她是圣殿幾年前,便放在我身邊的探子,我以為你知道…我……”
炎如毓先是厚臉皮說著,后又是一番解釋,就怕身前這位一根筋的人,以為他是間接保護(hù)顏潔,而不愿暴露她,他說完,就見令君如有些腦子不夠用的直愣著。
展沫沫看著臉皮和她這位仙人,有一拼的炎如毓,她側(cè)過頭,嘴巴朝炎如毓那邊努努,跟系統(tǒng)道:“看吧,就說我倆是一類人~”
系統(tǒng)也感慨道:“在臉皮上面?確實?!?p> 展沫沫:“……”
炎如毓也不管她聽沒聽到、聽沒聽進(jìn)耳朵,繼續(xù)說道:“還有,你若是想知道我喜歡誰,你大可來問我!”
令君如反應(yīng)過來問道:“那您喜歡誰?”
展沫沫不顧場合、不合時宜的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
炎如毓面色有一瞬的凝固崩裂,“我……”
令君如亮晶晶的眼直看著他,炎如毓被看的有些飄飄乎,這時,他的不理智占領(lǐng)了高地,只聽他不顧一切的說了句。
“是你……”
炎如毓說罷才反應(yīng)過來,他咽了下口水,有些破罐子破摔,他自己也覺得今天的事情,之所以能發(fā)生,也有他的一部分,他不該顧忌那么多,以致身邊人都能誤會他喜歡的是別人!
此時,他正色著臉,雙手扶著完全愣傻了的令君如的肩膀,又一次強(qiáng)調(diào)語氣的說道:“是你!自幼便是你!當(dāng)我知道愛為何物的時候,就是你!”
“我一直覺得,我若表明心意…你一定會受不得,你一定會顧忌太過,我本來是想等,我再……但我現(xiàn)在顧不了那么多了!我看不得,你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我卻無能為力,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次發(fā)生!”
“至少,我要你知道我的心意!我…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當(dāng)然,我也不會強(qiáng)迫你…我…真的……”
……
展沫沫在他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離開了屋內(nèi),還很知趣的順便帶上了門,她站在無人整理的院內(nèi),看過一地鮮血后無語望天,也不管這一地血到底是誰和誰的,便席地坐在屋檐下,也沒想這場刺殺,到底是沖誰的和誰要刺殺的。
“這也算是陰差陽錯?是對是錯呢?”
“既然軌跡…已經(jīng)被你打破了……”
“你覺得我應(yīng)該打破嗎?”
“你的出現(xiàn),本身就是一個不定性,我說不的究竟是好壞、還是對錯,只要你心里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的有定義……”
“朝夕相對,默默遙情;歲月嬗變,斗轉(zhuǎn)星移。”展沫沫似是感慨。
“你也看好他們……”系統(tǒng)看著她惆悵的感慨萬千,想要說些什么話,就聽她道。
“我什么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
展沫沫伸直胳膊大吼著,驚起好些被鮮血吸引而來的腐鳥,同樣驚到了隨后出來的炎如毓。
“你?”炎如毓表情看不出好壞。
“呦,告白完了?”展沫沫整理衣裳,假裝剛才的那人不是她。
“告白?”炎如毓疑惑著。
“就是抒情,訴說愛意的意思~”展沫沫解釋了一下。
“我…無妨…終歸她身邊只有我,我不會再讓她出事?!毖兹缲咕趩手?,搖搖頭,不知道搖的是什么。
“你總不能,也給她配幾個侍衛(wèi)?”展沫沫猜測。
“我會親自,一刻不離的照看她。”炎如毓負(fù)手而立。
“人家去如廁,你也去?”展沫沫摸著下巴,像是想到什么打個哆嗦,“色狼??!”
“?。俊毖兹缲贡凰脑拹佬叩溃骸澳氵€想不想知道傳送陣的事?”
“想想~大人不記小人過,你也知道,我就這嘴~說吧?!闭鼓ⅠR收斂,站起身,正色著拍拍他的胳膊。
炎如毓甩胳膊,嫌棄的看著她:“距各族長老,從陰罹州回來已經(jīng)一月有余,他們商量著,炎族也需要派人去往各族商討,而不是用傳音符,哦,正好趁此機(jī)會,我申請去雪族,你便假裝我的侍衛(wèi)跟上。”
展沫沫也不在意,“幾天?”
“三日后,這幾天你能徹底醫(yī)好君如,如今的傷嗎?”
“別說醫(yī)好,多倆胳膊腿都能?!闭鼓闹馗WC。
“謝謝,那倒不用!”炎如毓嘴角抽搐,咬牙道。
“不用謝,咱倆誰跟誰~”展沫沫小手一揮,看到他更加嫌棄的表情,才改話道:“那這…怎么收拾…還有那女人?怎么處理?你要怎么查?”
“我一直招人關(guān)注那個女人,只有這次!就這次!回族沒有看著,這次事情,我猜測可能是圣殿著手辦的,原因可能是我不同意他駐扎此地吧,至于她,找個機(jī)會處理了,至于圣殿那邊,呵。”炎如毓用不含一絲感情的語氣,盯著她,一聲呵也不知呵的是她,還是圣殿。
“呵呵呵,能殺一個是一個,需要什么跟我說哦~”展沫沫拉開距離,直呵呵。
“一直沒問,你好似很厭惡圣殿?!毖兹缲故掌鸨砬?,再低頭看著她的眼睛。
“圣~殿?不允許有人嘚啵嘚啵他們?!闭鼓裘嫉馈?p> “什么意思?”
“一句話,如果有一天你迷路了,只要在原地辱罵圣殿,圣殿就會立馬把你接到審堂上?!闭鼓藏?fù)著手,看著一地的殘跡說道:“是不是老好了,咱都不用擔(dān)心迷路了?!?p> “你這形容……”
“如何?”
“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