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沒之一的無禮大賽冠軍
透過落窗得光線在雪的映襯下,打出一道光墜在展沫沫身上,為她渡上一層銀色的光暈,她微仰著頭,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向上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dòng)作自然而瀟灑,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同時(shí),她握住桌上小司備過的茶品了一口,“好茶啊~”
系統(tǒng)若不是知道別人看不見自己,他都想捂臉不認(rèn)識此人,他企圖改變展沫沫的想法,他顫著音道:“你能不能不那么放肆……”
二長老同時(shí)不留痕跡的看了眼對面的三妖,后又面向她,無奈的道:“須沫啊,你……”
窗邊的雪須倫看著她的大膽,嗤笑一聲,展沫沫聽到他們的話,她先發(fā)制人,在有人想要出聲時(shí)出口道:“接觸下現(xiàn)世紀(jì)的文學(xué)洗禮吧,何為不尊人、不敬人?”
“不尊重敬人,一個(gè)人的素質(zhì)體現(xiàn)就是自己的修養(yǎng)與內(nèi)涵,也就是對他人的不尊敬,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yán)!我沒有吧?”展沫沫放下茶杯的同時(shí),就是一番胡說八道的話,堵住別人想要說什么的嘴,而后,她用偷換概念的話,又阻止了別人的徐徐善誘,“族長說要開會,說明此事絕不是小事,那么我們就應(yīng)該認(rèn)真對待,堅(jiān)決支持,努力完成!”
“莫要掙這些無用功,無用事?!弊詈螅鼓е謸u頭晃腦,一句總結(jié),在場聽呆了幾人幾妖:“……”
銀娓抬起頭看著展沫沫,對于蓮姬話里重視的人,他此時(shí)終于也深有體會和感觸,單單就沖這膽量與脾性,他在展沫沫看向他時(shí),便收回了審視的目光,也捻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有道理?!?p> “你還是那么有意思~”蓮姬倒是沒忍住浮夸的一笑,展沫沫聽罷,又抬起茶杯,虛空對了一下,“過獎(jiǎng)過獎(jiǎng),低調(diào)低調(diào)?!?p> “你莫再整出幺蛾子!”二長老聽了倆人的對話,倒是密語對展沫沫道,此時(shí),二長老明顯被展沫沫的大膽給驚到了,他嘴上露出笑對三妖道:“小子頑劣,不值一提,莫見怪?!?p> 展沫沫見二長老沒有糾正她的行為,她樂哉的沒有再出聲,只‘溫順’的低頭喝茶,就在幾人對話間,大長老和五長老陸續(xù)來到。
大長老雪昔問難得的沒有對展沫沫的做法表態(tài),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揮手阻止了雪須昀倆人的行禮,坐在了自己座位上,倒是五長老氣急般,胡子都在顫抖著,“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你坐在誰的位置?。俊?p> “???”展沫沫握著茶杯聽到聲音方才抬頭,“您是跟我說話嗎?”
五長老雪昔舊瞪大眼睛看著她,倆人對視幾秒,他指著她,“你真是大膽妄為,如今你能坐在這里,來日指不定你能坐上族長的座位!真……”
“慢點(diǎn)說,不急?!闭鼓畔虏璞察o的看著他,五長老左右看看低頭看戲的幾人幾妖,沉下臉抬手就欲揮一掌,“你……朽木不可雕也!沒人管教你,我來!”
二長老微微起身想要阻止時(shí),又想著不妨讓她受些教訓(xùn)也好長點(diǎn)記性,便又坐下了。于是,其余人更是不方便說什么,雪須倫更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嘴巴咧咧的看著展沫沫。
只有展沫沫淡然極了,她冷靜的看著他,看著他揮舞到面前的一巴掌,距離幾厘米后終于抬手截下。
“咔嚓?!?p> 一聲骨裂的聲音,幾人幾妖紛紛將視線轉(zhuǎn)到倆人身上,隨著五長老的一聲悶哼,展沫沫再次喝茶聲,揮掌教訓(xùn)事件就此結(jié)束。
“五長老你怎么這么說話呢?不知道的以為我是十惡不赦的歹人吶~”展沫沫十分沒有禮貌~十分強(qiáng)硬的瞥了他一眼,五長老捂著手腕,腳下退了幾步,“你,你這還不是?不,你,你怎么能攔得住我?”
“我不是啊~可能我厲害吧。”展沫沫扭過身,手托著下巴看著他,敷衍的回答了兩個(gè)問題。
絲毫不動(dòng)的大長老:“……”
又微微起身的二長老:“……”
隔絕氣息波動(dòng)的三妖:“……”
墻角看情況熱鬧的倆人:“……”
“呵?!蔽彘L老嗤之以鼻,“你既然那么想做這個(gè)長老,讓給你又如何,你能做得了嗎?”
展沫沫眨眨眼沒想到事情發(fā)展到這一地步,她把手放到五長老眼前,“那你把長老令牌給我吧?”
五長老大笑不止,他竟然真從儲物袋里把令牌拿了出來,展沫沫也直接接過他撂過來的令牌,低頭看看亮閃閃的玉牌,就揣進(jìn)了兜里,真是一個(gè)敢給一個(gè)敢收~
“既然如此,那如今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這了。”展沫沫頗為自然的接受這個(gè)身份。
眾人一副‘你還知道心安理得這四個(gè)字’,系統(tǒng)飄近了對展沫沫道:“合著你之前也知道不心安理得???”
“當(dāng)然,我可明事理了。”展沫沫端坐如鐘靜等開會,系統(tǒng)似有些不忍心的看了眼,走到本是展沫沫位置的五長老,雪須昀想要上前扶著他,被五長老甩袖攔過。
族長和雪淮言來的時(shí)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副畫面——桌倚上幾人頭正、身直、臂開的幾人幾妖,墻邊桌倚三人也是如此端坐模樣。
族長轉(zhuǎn)轉(zhuǎn)頭坐下的同時(shí),不確定的看向展沫沫,他以為自己眼花了,他定定神又仔細(xì)看了眼展沫沫他不解的問道:“這是?”
“問族長安?!闭鼓酒鹕砉郧啥碌眯辛艘欢Y。
族長:“好……安,這?”
二長老:“哦,須沫來回?!?p> 族長:“……”
展沫沫:“五長老說,哎,不對,是前五長老,他身處要職,深感不濟(jì)覺得自己勝任不了,這才使以委任,代為任命,我一定會做好長老本職工作?!?p> 族長不置信的道:“什么?”
展沫沫嘖了一聲,翻譯成正常語言,“就是他自己覺得自己干不了了,硬推給我的,我也是沒辦法,我以后就是五長老了,放心,既然身在其位,我定謀其證?!?p> 族長目瞪口呆的雙手堪堪扶著座椅把,雪淮言也是坐在展沫沫旁,一臉無奈得看著她,其余人還沒說什么,坐在墻角的五長老站起身道:“你放屁!”
所有人:“……”
“哎~勿聒噪亂視聽!”展沫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著五長老,“成何體統(tǒng),好歹以你前五長老的身份,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哎~”
“你……”五長老一副要吐血的樣子看著展沫沫,展沫沫一拍桌子大聲斥責(zé),驚詫了旁人,“好了,鬧什么?叫外人怎么看我們?。俊?p> 場面一陣寂靜,片刻后,五長老呼吸急促的坐下來,其余人不知為何仿佛被鎮(zhèn)住一般?默契的不吭聲。
“你那么大聲作甚?”雪淮言莞爾出聲,他的聲音猶如一泓泉水洗滌了展沫沫的心,輕撫了她假裝暴躁的脾氣,展沫沫聞言,微微朝雪淮言側(cè)去身姿,舉起手擋著半張臉臉對他道:“吵架這種事情,在哪里都差不多,聲音大才有話語權(quán)?!?p> 雪淮言看著她掩耳盜鈴,自以為聲音隱蔽的說話,挑眉低眸,安撫得道:“好了,別鬧了?!?p> 展沫沫乖巧得點(diǎn)頭:“我知道~我很乖。”
“……”
窗明幾凈,五長老在房間一隅寂然不語,縷縷光線透過飄著的雪花,穿過明鏡般的窗框,投在方桌上。
五長老目光呆滯的眺望,他的視線湮滅在投在桌上的明鏡光線處~陪著他一起安靜的還有雪須倫,他的人生理念頭一次出現(xiàn)縫隙,他對于展沫沫不要命的放肆作為,十分不解~
雪須昀左看雪須倫右看五長老,不知如何幫助略呆的二人,只能稍微安靜,一起投入氤氳成寂靜的空氣中,無聲聽著族老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