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 是南柯一夢還是
多情自古空余恨,
好夢由來最易醒。
豈是拈花難解脫,
可憐飛絮太飄零。
……
雪淮言抬起手,為展沫沫逝去眼淚,他眼眸內(nèi)全是她的影子:“別哭,我起先……以為這又是空夢一場,但,蝕骨的纏綿……讓我堅信,你真的回來了?!?p> 展沫沫抓緊雪淮言的衣領,她嘶啞得聲音:“我……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雪淮言輕搖頭環(huán)抱住她,闔眸沉浸在她的氣息中,展沫沫閉上眼抱緊雪淮言,隔世萬年的相擁啊……
正當展沫沫還在心傷時,她猛的直起身:“等等!我來這里是你安排的?”
聞言,雪淮言抿起嘴:“……”
展沫沫拽著雪淮言的衣領:“你是坑貨……你就是系統(tǒng)?。俊?p> 雪淮言忙低頭解釋:“我是在為你敘述時,想起的……這一小部分。”
展沫沫撇著嘴抽泣:“你就只記得……不,你還活著……我……”
雪淮言輕聲安撫著:“我就是恐怕你如此,還在想著……如何將這件事哄過去……不哭了。”
展沫沫搖著頭,她哭得更大聲了,仿佛要把所有委屈哭出來,把自己遭受的一切發(fā)泄出來,她摟著雪淮言的脖子,趴在他肩上痛哭。
雪淮言撫摸著她的后背:“這般豈不是很好,不哭了好嗎……”
展沫沫抽泣聲漸漸小了起來,她抬起頭:“你……有沒有受傷?暗傷?”
雪淮言搖頭:“沒有,似乎益處大于弊處?!?p> 展沫沫摸著雪淮言的手,把完脈就朝他胸口襲去,雪淮言倒吸一口氣,聲音有些暗:“別鬧。”
‘唔……’
展沫沫抬起微紅的眼眸,雪淮言眼神更幽暗了,他正要開口,一聲悶哼傳來,他們同時看向聲源處。
木之澗捂著胸口,看模樣受了不輕的傷,他十分艱難得來到這里……展沫沫和雪淮言對視一眼,皆收了情緒,朝他走去。
木之澗警惕得看向他們:“是你們……”
展沫沫挑眉:“受傷……看傷口殘留的木靈氣,該不會是內(nèi)訌了吧。”
雪淮言看著幸災樂禍的展沫沫,露出笑容:“你啊?!?p> 展沫沫抱著雪淮言的胳膊不撒手,朝木之澗看:“木族最是和藹,是什么致使木族少主受了這么大的傷?!?p> 木之澗緩緩直起腰,語氣篤定:“你對木族有偏見。”
展沫沫搖頭又點頭:“待……會再見到的。”
木之澗看了下四周:“原來真的要看運氣……”
木之澗說罷,便要掏出傳送符離開,展沫沫見狀:“你與木欽什么關系?”
木之澗動作一頓,眼神黯淡:“沒有關系……”
展沫沫沒有錯過他眼中的暗傷和悲痛,不等她再詢問,木之澗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他說:“請護著木欽……”
展沫沫扭頭看向雪淮言:“有奸情!”
“好好,有有?!币呀?jīng)知道展沫沫是什么人的雪淮言:“接下來要去哪?”
展沫沫微頓:“我所見的……那一世是真的嗎?”
雪淮言點頭含笑:“我有扭轉(zhuǎn)時空的能力,便有重來一次的能力,無妨的……其實,沒有你在的世界,那才是最痛苦?!?p> 展沫沫摸著雪淮言的側臉:“我替你殺了風翼芮?!?p> 雪淮言環(huán)上展沫沫的腰:“我先前之所以不讓你動她,是因為察覺她身后似乎還有人,還有一個人……而且,哪怕殺了她還會有其他人接近……”
展沫沫似有所悟的點頭:“殺不盡嗎……對了,雪族那場大戰(zhàn),我遇到了桑至……”
語罷,空氣死一般寂靜,雪淮言渾身冒著殺氣,原本不覺得有什么的展沫沫,有些后悔~
展沫沫忙道:“我對他沒感覺?!?p> 雪淮言扭頭:“我知,倘若有,我也不同意?!?p> 展沫沫露出笑:“不會有?!?p> 雪淮言沉默不語。
展沫沫又道:“當時不覺得有什么……如今細想,他似乎是圣殿背后的主子,而且他沒有認出我……又好像是認出了……”
雪淮言摟著她抬腳:“不說他了,總歸我在逐漸恢復記憶,你也在慢慢想起,會知道的?!?p> 展沫沫點頭:“那不提他……現(xiàn)在我問你答?!?p> 雪淮言眨眨眼:“審訊嗎?”
展沫沫抬頭:“嗯哼?”
雪淮言點頭:“好好?!?p> 展沫沫吸著鼻子:“痛不痛……剜……痛不痛……”
雪淮言輕笑:“沒有發(fā)現(xiàn)你不在這里,來的痛?!?p> 展沫沫握緊抓住他的那只手:“那些年你究竟是怎么過的?”
雪淮言微低頭:“靜坐……想你。”
展沫沫哭笑出聲:“你這什么……”
雪淮言替她抹淚:“我都告訴你,但你別哭了好不好,我心疼。”
展沫沫心中一陣酸澀:“好……那你之后來到我的世界……撕碎魂魄……”
雪淮言眼看展沫沫又要哭,他忙打斷:“我倒挺好奇你那一世,你怎么過的,我現(xiàn)在只能想起一部分,關于系統(tǒng)的事。”
展沫沫回想著:“現(xiàn)在想來,好遠啊,其實也沒什么,系統(tǒng)……突然知道你就是坑,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對你了……”
雪淮言他們來到下一層:“其實,我身為系統(tǒng)時的那一半……”
展沫沫抬頭:“什么?”
雪淮言微抬頭:“也喜歡你。”
展沫沫頓住腳,方言都出來了:“你說啥?。俊?p> 雪淮言輕笑:“真好,我覺得很好,不論哪部分的我,都會愛上你?!?p> 展沫沫抱住雪淮言:“我只把系統(tǒng)當親人……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泡我?”
雪淮言笑出聲收緊手:“我那時也不敢啊?!?p> 展沫沫依在雪淮言懷里這樣走著:“真好?!?p> 雪淮言摸著展沫沫的白發(fā):“如今那些不可說,皆可說了。”
展沫沫抬頭:“都是你算好的,你有算到自己會回歸醒來嗎?”
雪淮言眼眸微閃,他不敢告訴展沫沫,他沒有算到,甚至不敢想象他會想起……會醒來……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
雪淮言輕聲:“大道萬千,果然一切自有安排?!?p> 展沫沫踮腳,朝雪淮言親了一口:“以后由我們安排?!?p> 雪淮言低頭加深了一吻:“你答應我的,不許誆騙我。”
展沫沫笑道:“決不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