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夢蘿姑娘,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堂妹夫——任千山,你可別看他年齡不大,他的名聲可不小,他就是前段時間扶離城那場比試的第一名!”端木驚雷溫柔地看了夢蘿一眼,說道。
夢蘿聽完,眼中閃爍著異色,朝著旁邊的侍女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然后嫵媚的說道:“噢?原來是端木家的姑爺,這名頭還真不小。”
“原來如此,我就說怎么敢不給夢蘿姑娘的面子,居然是端木家的姑爺,嘖嘖嘖,不得了?!币粋€干瘦男子說道。
“啪!”
端木驚雷一個巴掌拍懵了干瘦男子。
那男子只見端木驚雷面沉如水,隨即將想說的話都咽進了肚子。
“哇,打得真狠啊!吐血了都?!睋P雪不由得說道。
“你叫什么叫,又沒打你,乖乖看著不好嗎?”猴王一把捂住了揚雪的嘴說道。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端木家族的人豈能容忍你胡言亂語,挑撥離間?!倍四倔@雷目露兇光,若不是看在這個干瘦男子是他忠心的跟隨者,他恐怕已經(jīng)直接打殺了他。
“這個,各位,本人不通音律,所以無意聽曲,倒是這杯中之物是我心頭好,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任千山笑了笑說道。
任千山被端木驚雷這一下子驚訝到了,因為按道理說,就算任千山是端木家的姑爺,也不至于因為別人諷刺兩句就打人,更何況挨打的這個人在宴會一開始還幫著端木驚雷說話。
那干瘦男子看著端木驚雷那不善的臉色,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下,說道:“任公子,小人馮瘦,對公子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公子見諒,原諒小人可不擇言之罪?!?p> 說完又“哐”的一聲磕了個響頭,隨即俯首不起。
任千山看著眼前這跪地的男子,心中有了種莫名的情緒,是端木家族的名頭太響,還是這人太在意尊卑?心里想著,動作卻是沒停,一邊扶起馮瘦,一邊說道:“哎,請起請起,不至于不至于。”
馮瘦仰起頭后又看了一眼端木驚雷,看見他面色淡然,心中頓時舒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站起身來。
“馮瘦是吧!真的,幾句玩笑話,我不當真的,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以后可別這樣了。”任千山說道。
“妹夫此言差矣。我端木家族的人,何等的尊貴?他既然說錯了話,自然就得付出應有的代價,就算你不計較,但是我端木驚雷不能不計較,端木家族不能不計較!這一跪不僅僅只是給你道歉,也是給我端木家族道歉?!?p> “可是……”
任千山還想說些什么,卻別端木驚雷打斷。
“不用說了,沒有必要。”端木驚雷淡淡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嘿,端木家族好大的威風?。∫粋€眼神就能逼人下跪,嘖嘖嘖,了不得,了不得啊!”
話還未說完,一群持著各種怪異武器的人已到了端木驚雷等人的面前。
領頭之人面相剛猛,背著一雙琉璃金絲錘,眉黑而密,眼大而兇,宛如猛虎,似要噬人。
“劉九錘,你來這里干什么?不知道這迎仙樓今天已經(jīng)被我包下了嗎?”端木驚雷說道。
“真是好笑,這迎仙樓又不是你家開的,只要錢給得夠,想來就來咯。”劉九錘心中可謂是絲毫不懼,嗤笑著看著端木驚雷。
“看來,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啊!”
端木驚雷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把長劍,泛著黑色幽光,毫無猶豫向著劉九錘斬去。
“噔”
“你,你瘋了不成?”
劉九錘吐了一大口血,心中又氣又怒,他雖然擋下了這一劍,不過卻也后退了數(shù)十步,剛好退出了門外。
“讓你長個記性,別以為你是白龍幫的人,就有資格和我端木家族叫板,你,還差得遠!”端木驚雷傲視著白龍幫眾人。
“端木驚雷,你也太狂了吧?就算我白龍幫實力比不上端木家族,但對付你,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劉九錘緊握著大錘指著端木驚雷說道。
端木驚雷不屑地瞥了一眼劉九錘,說道:“你不過是白龍幫一個小小的堂主,而我是端木家族的長子,雖然不是嫡系,但是地位遠遠比你在白龍幫的地位高!我端木家族好歹也是世間八大家族之一,白龍幫呢?強,沒有錯,可是還沒有強到位列九大幫派的地步!有什么資格和我端木家族相提并論?而你,又拿什么和我作對?”
這一番話讓劉九錘心中怒火難消,恨不得立馬打死端木驚雷!可惜,他現(xiàn)在也只能想一想,畢竟,他和端木驚雷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世家公子,知道以勢壓人,既然劉九錘不上你,那老夫呢?”
劉九錘聽到這個聲音,心中激動難耐。
“宇文長老!您老人家怎么來了?”
“哼,我再不來,白龍幫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宇文信走到了劉九錘前面,剛剛好,踏入了迎仙樓中。
“怎么?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就是白龍幫做大做強的原因吧?”
端木驚雷見到宇文信的到來,嘴上雖然不屑,但心中卻是一咯噔。
“怕是不妙。”端木驚雷暗暗想到。
“我白龍幫還輪不到你這個黃口小兒來評價,打了我白龍幫的人,自然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不然,我白龍幫拿什么去威震江湖?”宇文信淡淡的說道。
端木驚雷心中愈發(fā)的緊張,他知道,他和宇文信這種老牌強者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一段距離,這次,怕是會栽了,雖然不至于死,但面子恐怕是丟了個干凈。
想到這里,端木驚雷復雜的看了一眼夢蘿。
“就算挨揍,也絕不能輸了骨氣?!倍四倔@雷心中暗暗想到。
而此刻的任千山本來也想幫點忙,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他自己似乎什么也幫不上,說句實話,在場的人,他恐怕一個都打不過,畢竟按照生死匕中的傳承信息來判定,現(xiàn)在的他還是一個剛剛鍛體的菜鳥,碰上這些人,還是如同嬰兒一般弱小。
“好了,不用多說了,接我三掌,生死有命!”宇文信的眼睛陡然只見變得犀利,一掌轟向端木驚雷。
端木驚雷正準備接下這一擊,一個麻臉胖子出現(xiàn)在了二人中間,他只輕揮衣袖,那駭人的一掌便好似威力全無,宇文信也愣在了原地。
麻臉笑嘻嘻的拂去了衣袖上的灰塵,賠禮說道:“對不住啊對不住,打擾了二位的雅興,今天各位消費全免,我這也是沒辦法,迎仙樓做的只是小本買賣,這桌子凳子也算是份基業(yè),你們打壞了,我可不好交代啊?!?p> “王慶,你也要摻和我白龍幫和端木家族的私人恩怨?”宇文信厲聲問道。
“宇文長老這話可就嚴重了,首先不是我要摻和,是你們逼我摻和,其次,你們能代表白龍幫和端木家族?哈哈哈哈,你可別開玩笑了,我肉都笑掉了好幾兩。”王慶拍著肚子笑道。
“你!”宇文信站在原地,面色陰晴不定。
端木驚雷也有點悶悶不樂,雖然他知道王慶說的是實話,但這種被人看輕的感覺很難受。
“你什么你?今天沒找你們算賬就是好的了,迎仙樓內(nèi)禁止打斗,我王家可不止一次說過,以前的教訓,這江湖中人怕是都忘了!”
王慶的臉色說變就變,轉(zhuǎn)變之快,讓任千山猝不及防。
宇文信氣的面紅耳赤,不過一想到迎仙樓這條規(guī)矩是王家用無數(shù)江湖中人的人命堆起來的,還是選擇了沉默。
“告辭?!?p> 宇文信說完,深深看了一眼端木驚雷,退出門外,帶著一眾白龍幫幫眾離去。
王慶見宇文信離開,轉(zhuǎn)身走到任千山的面前。
“大掌柜好?!?p> “嗯?”任千山愣了愣。
不止任千山一個人如此,周圍所有的人都感到疑惑,夢蘿的丫鬟甚至驚訝得發(fā)出了一聲驚呼,那小嘴剛好可以塞下一個櫻桃。
任千山想起來,當初王懌夫子曾說將整個迎仙樓送給他,還給了他一塊牌子。
“你是說這個?”任千山從空間匣里掏出一塊牌子問道。
“是也不是?!蓖鯌c回答道。
“此話怎講?”
“這塊牌子代表的是迎仙樓大掌柜的身份,但迎仙樓是屬于你的,就算這塊牌子你給了別人,也不過就是多了個大掌柜罷了?!蓖鯌c回答道。
“這,我始終覺得這禮太重了?!比吻秸f道。
“家族里有些人也是這樣覺得的,但是沒什么關系,這是王叔的決定,沒人可以否定,所以,你安心收下就好?!蓖鯌c微笑著說道。
“我去,想不到,你還是個富豪!”一個聲音驚呼道。
眾人盡皆望去,卻發(fā)現(xiàn),居然是夢蘿的丫鬟,那丫鬟被發(fā)現(xiàn)后還吐了吐舌頭,臉上的雀斑居然讓她顯得有些可愛。
“沒大沒小,還不給各位公子道歉?!眽籼}厲聲斥責道。
但任千山卻絲毫沒有聽出責備的感覺。
“是是是,各位公子,是奴婢的不對?!?p> 端木驚雷也不看那丫鬟,只是對著夢蘿淡淡地說道:“好了好了,不用跟一個丫鬟計較的?!?p> “咳,大掌柜,要不然您先考慮一下,迎仙樓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您親自處理。”王慶插話說道。
“別,您這樣叫我可是折煞我了,叫我任千山或者千山就好了?!比吻酵屏送剖终f道。
王慶臉色突然一變,說道:“不行!這是規(guī)矩,不能破的?!?p> 但隨即又說道:“不過,既然是您的吩咐當然也不是不可以?!?p> 任千山在心里默默吐槽:“這胖大叔可真會玩?!?p> 不過他還是說道:“那我叫你一聲王叔?”
“不行不行。”王慶的臉的頓時擺得跟一個撥浪鼓似的。
“王叔,就是王懌夫子,他知道會打死我的,敢跟他平輩,我可沒這個膽子。你叫我老王吧!怎么樣?”王慶覺得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要是叫他王兄,實在是有點不倫不類,因為他的骨子里還是很講規(guī)矩的。
“老王?呃呃,老王就老王吧?!比吻讲恢老肫鹆耸裁矗贿^也只能無奈的答應了。
“好的,大掌柜,現(xiàn)在還請跟我一起處理一下的這段時間積壓的問題的吧!”王慶說道。
“千山你就快去吧!這也是你的責任嘛,我端木家族的人不可以沒有責任感的?!?p> 任千山還未說話,就聽見端木驚雷幫襯著說道。
他也不想拂了端木驚雷的面子,只好說道:“好吧,那帶我去吧,先說好,我對這些事可不擅長?!?p> “沒事,您只要處理就行。”王慶笑嘻嘻地說道。
帶著任千山、揚雪和猴王三人離開時,王慶還回頭看了一眼端木驚雷,他哪能看不出,端木驚雷是怕任千山搶了風頭,更怕任千山奪了美人芳心,這才想讓他帶著任千山離開。
端木驚雷沒有注意到王慶的眼神,他現(xiàn)在的所有身心都在旁邊的夢蘿身上。
“夢蘿,想吃什么嗎?我跟你說這迎仙樓的仙氣縹緲可是一絕,你想要嘗一嘗嗎?”端木驚雷深情地看著夢蘿說道。
“哎,奴家今天有些乏了,就不勞端木公子破費了,先走一步,望各位公子海涵。”說完,便帶著丫鬟離開了迎仙樓。
夢蘿二人走后,端木驚雷依舊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夢蘿離去的方向,心中憤怒難以釋懷。
“公子,沒事吧?”馮瘦小心翼翼地問道。
端木驚雷忽然一笑,說道:“沒事,來,我們今天喝點酒,不醉不歸!”
酒是穿腸藥,可是又有幾個江湖人能拒絕醉生夢死?
端木驚雷喝了很多酒,不得不承認,酒量上,他能甩任千山十條街。
酒越喝越來越多,心里卻越來越明白。
……
“夢蘿,你今天怎么轉(zhuǎn)性了,以往不是很喜歡那個什么端木驚雷的嗎?還整日公子公子的叫著,你也不嫌膩歪?!?p> “夢煙,你找打是不是?”夢蘿眉毛倒束,舉起一只手似要拍打夢煙。
“好啊好啊,夢蘿長本事了,是個大姑娘了,連你姐姐都要打,可憐我這當姐姐的每每在人前扮丫鬟,到最后卻是被埋怨,啊,蒼天啊,大地啊,我實在太苦了,還是讓我離開吧!我要一個人去遠方流浪!”
夢煙哭天喊地,手舞足蹈,就是差點眼淚,要不然就完美了。
“嘁!你少來這招,我不會再上當了,還有,你不會是想去找那個任公子,任富豪吧?”
夢蘿斜著目光看著夢煙,看得夢煙心中直發(fā)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