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憐兒沉著臉,說:“娘,這事我都想好了,反正都逃不出蔡錦坤的勢力范圍,倒不如直接把他殺了,我們在逃走就好?!?p> “不行,這樣做我們也逃不掉的。”胡憐兒的娘親--胡媽媽皺著眉說。
胡憐兒繼續(xù)沉著臉,答:“不,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要是留著蔡錦坤這個禍害,我們后半生將不會有安寧的日子過?!?p> 躲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老鼠許愿石:“……”
沒想到,這個胡憐兒竟是個狠人!一出口就要別人的命。
胡媽媽見胡憐兒說這話的態(tài)度這樣堅決,知道一時半會兒,只怕這胡憐兒是聽不進去了,便也放棄,開口說了幾句話便去歇息了。
老鼠許愿石圍著聚源茶樓走了一圈,見四處沒有異常,稍稍一想就元神出竅,從老鼠身上出來,然后一溜煙往青峰山飛去了。
許愿石回到青峰山時,天還沒有大亮,還不能去叫小蝸起床,最后它干脆回到自己的小窩睡覺去了。
等許愿石一覺醒來,天色都已經(jīng)暗了,這一整個白天就這樣過去了。許愿石很納悶:小蝸怎么沒來找它?
帶著這個疑惑,許愿石快步走到小蝸家。
隔著大老遠,許愿石便喊道:“小蝸,小蝸,你在家嗎?“
沒人應答。
許愿石走進小蝸家一看,蝸牛爺爺,奶奶和小蝸都不在家。許愿石圍著整個屋子轉(zhuǎn)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在餐桌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小蝸閉關(guān)修煉了,勿擾的字樣。
許愿石有些失落,原來這小蝸是去閉關(guān)修煉了,難怪今天一天都沒有來找它。那既然小蝸還在閉關(guān)修煉,有關(guān)于胡憐兒的事,也就不能說出來讓它幫忙分析了。
許愿石從小蝸家里出來,直奔聚源茶樓而去,胡憐兒的事,它不能就讓它這樣發(fā)酵下去。
這次,許愿石直接在青峰山上,找了一個可以附身的動物,然后立馬附身而上。
不過,這次找段位動物不是鳥類,而是一只壁虎。
話說,還是鳥飛的快啊,雖然這壁虎也不慢,但走到城里的聚源茶樓時,天色還是已經(jīng)暗沉如墨。
壁虎許愿石熟門熟路的從院子一角翻墻而進,只是這滿院的紅燈籠高高掛起,亮如白晝,這不會是走錯了地方了吧?
壁虎許愿石待在院子墻角下,向里探望,一眼,兩眼……在看這個院子也的確是聚源茶樓的院子啊。只是,它才走這么一天,這個院子就大變樣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壁虎許愿石左思右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臨走之前胡憐兒說過的話--她說,她要嫁給蔡錦坤,然后要在新婚之夜將其殺害!
不好,這大紅燈籠高高掛,莫不是今晚就是胡憐兒和蔡錦坤的成親之日,如果這是真的,那不是……要遭了。
壁虎許愿石甩著尾巴,快速的揮動著四只腳往聚源茶樓里面爬去。
剛剛進到胡憐兒的閨房內(nèi),壁虎許愿石便聽見了胡媽媽的聲音,她說:“憐兒,我的女兒啊就是個美人哦?!?p> 壁虎許愿石抬起頭一看--胡媽媽一邊在給胡憐兒梳頭發(fā),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胡憐兒感嘆道。
這樣的畫面當真是母女情深,溫暖走心的畫面。
胡憐兒嗤笑一聲:“娘,您就別取笑我了?!?p> 胡媽媽接著說:“我的女兒我心里自然有數(shù),為娘的這不是恭維你,是有感而發(fā)的肺腑之言。只是,我這么漂亮的女兒喲,你就這樣好好過日子不成嗎,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啊。”
胡憐兒拿過胡媽媽手中的紅蓋頭,給自己蓋上,然后說了一句:“娘,我不是輕舉妄動,我只是不甘心。如今,你且放寬心吧,該怎么做,我心里有數(shù)?!?p> 胡媽媽接著語重心長道:“你怎么不甘心了?這蔡公子不是給你置辦了房產(chǎn)和幾間店鋪嗎?聽娘說,咱們拿著這些好好營生,日子也是不會差的,這樣不好嗎?你就不要干蠢事了?!?p> 胡媽媽還想說些什么都,奈何這個時候從門外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把她想說的話給打斷了:“夫人,夫人,您都打扮好了嗎?吉時快要到了?!?p> 胡媽媽趕緊應到:“好,我們這就來了?!?p> 胡媽媽說完這話便開始扶著胡憐兒從房間里,一步一步的往外間走去。
外間,早有丫鬟和喜婆等人侯在一旁。
她們見到新娘出來了,趕緊迎上去。
喜婆:“哎呦,吉時都已到了,新娘子你快點哦?!?p> 胡憐兒就這樣被喜婆拉著上了花轎,直奔蔡錦坤給她置辦的房屋而去。
看到這里,壁虎許愿石已經(jīng)明白,這蔡公子怕是真的動了心,雖說有強娶的成分在,可這光明正大的娶一個外室,這份決心還是很不錯的。
就是不知道這胡憐兒會不會改變主意?
壁虎許愿石一路跟著胡憐兒的大紅花轎往前走,穿過了幾條大街,又拐過幾條小巷,終于在一個四合院的門口停下。
這四合院門口站了不少人,其中為首的就是蔡錦坤。
他身著一襲大紅色新郎禮服,站在門口默默的注視著花轎的位置。
隨著花轎越來越近,他原本松懈的身子就越發(fā)緊繃,整個人就像頭一次結(jié)婚的男子,心里緊張得不行。
和他截然相反的是胡憐兒,因著頭紗遮擋住的緣故,沒人知道這位新娘為何滿臉冷若冰霜。
全程,從花轎落下到被喜婆背著到了大堂和蔡錦坤拜堂,在到送入洞房,這一切都好像是事不關(guān)己,她的臉一直是冷冰冰毫無波動的。
直到,直到賓客們都走了,蔡錦坤來到了新房,胡憐兒臉上的表情才發(fā)生了些許變化。
蔡錦坤進到房間,坐到床上,然后慢慢的揭開了胡憐兒的頭紗。
把頭紗全部掀起后,他定定的看著胡憐兒說:“憐兒,你好美哦?!?p> 胡憐兒并未作答。
蔡錦坤接著說:“憐兒,你今天可就真的事我新娘了呢?!?p> 胡憐兒繼續(xù)沉默。
蔡錦坤:“憐兒,你怎么不說話呢?是哪里不舒服嗎?”
聽了這話,胡憐兒才慢慢張嘴,輕聲說道:“是啊,我這心里很不舒服。”
蔡錦坤:“那我去叫大夫來,你且先等等。”
胡憐兒搖頭:“不,不用去請大夫了,我知道是什么原因?!?p> 蔡錦坤追問:“什么原因?”
胡憐兒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來,然后突然加大了聲音說:“我心疼是因你讓我惡心。你去死吧。”
胡憐兒一邊說這話一邊猛的把早就準備好的匕首狠狠地刺進蔡錦坤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