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太快了,沒有人看到云毅是怎么出手的,更不能理解孟老為何落敗的如此之快,他的身手可是不弱??!
林振海聽到動靜之后本想阻止,奈何還是晚了一步,他走上石臺,看著昏迷過去的孟老額頭青筋暴露,撇過頭冷眼看著云毅道:“閣下是什么意思?”
云毅摸了摸懷中燒包一樣的狗子道:“只是不想看到他殺人而已!”
林振海發(fā)出一陣冷笑:“一個賞金獵人竟然跟我說不想看到殺人,你問過你那沾滿鮮血的雙手了嗎?”
“賞金獵人!”
滿座皆驚,他們還不知道有一個賞金獵人在他們之中,不少人四下打量身邊的人,想要猜測出誰是這位狼滅的目標。林有才看著出手相救的神秘人瞪大了眼睛,當認出時的那一刻,他的眼眶濕潤了。
云毅笑了笑:“我覺得這種事你要問問貴府的某些人!”
林振海瞳孔一縮,云毅這句話含有深意,能夠坐上一城之主手上的人命豈能少得了,難道是某位仇家找上門來了嗎?他有點猶豫,銀牌賞金獵人他并不怕,傾全府之力必定能拿下,只是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位神秘人是頂著誰的名號而來。
“閣下的意思在下并不是很懂,但是在城主府動武可曾想過后果?”林振海提示了精神,只要下一句云毅說的話不對勁,他就要對暗中潛伏的高手下達動手的命令。
“我正因為想清了后果,才會對他手下留情,因為目標不是他。”云毅道。
林振海眉頭一皺,目標不是孟老那莫非是自己?他內(nèi)心有點緊張,被一個賞金獵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林振海渾身已經(jīng)擺成了弓型,他已經(jīng)隨時做好了脫身的準備:“哦?那你倒是說說你的目標是誰?”他因為緊張竟然忘記了賞金獵人的忌諱。
好在云毅也只是臨時工,他平靜道:“我等的人還沒出現(xiàn)?!?p> “還沒出現(xiàn)嗎?”
林振海心下一松,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不是自己,這倒是個好消息,他又看了看孟老的狼狽相,孟老為何出手他在臺下看的一清二楚,他不禁有點后悔沒有及時跟孟老交代清楚,誰能想到這神秘的賞金獵人是一個刺頭呢?而孟老也是個脾氣火爆的人,他要殺林有才的時候自己之所以沒有阻止,也是因為孟老不一定會聽。
他看了看云毅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心下更是沒底,權衡再三還是放棄了為孟老報仇的打算,因為他從從戎那一刻開始,從不打無把握之仗,這也是那些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只有他活下來的原因之一。
林振海臉色陰晴不定,眾人都不覺往后縮了縮,誰知他爽聲一笑道:“眾位親朋,明天就是我兒大喜之日,孟總管的確做的有點過火了,引發(fā)的一場鬧劇我林某人深表歉意?!?p> “啊?還以為要開打了呢,真是嚇死我了。”
“林城主真是深明大義,我等佩服不已?!?p> 臺下賓客也不知是吹捧還是譏諷,雖然不少人對林振海的服軟表現(xiàn)多有微詞,倒是大部分人不希望發(fā)生打斗,畢竟刀劍無眼,說不定就受到牽連了呢?
內(nèi)殿的莫問天也是點點頭,暗贊這個林振海能屈能伸,是個人物,但他對云毅更加的好奇,實力雖然能說一句不錯,但是這個府中的高手可也不少,你到底哪來的底氣?
林振海顯然是給了云毅一個臺階下,既然你的目標與自己無關,當然也沒有必要得罪云毅,但是銀牌賞金獵人惹不起,林有才還是要欺負一下的,隨即他轉移話題道:“這件事起因一場誤會,但是對于林掌柜拿一塊破石頭欺騙城主府之事,實在不能就如此算了。”
林有才本來以為得救,沒想到這個林振海鐵了心的想要在自己身上找回場子,他不自覺就將目光投向了角落那個并不偉岸的身影。
云毅也真的很給力,他不解,非常不解,話說你好歹是一城之主,怎么就這么慫呢?
“林城主既然知道是一場誤會,何不了解下誤會的前因后果呢?”
林振海嘴角微抽,內(nèi)心暗罵你這人差不多得了吧,這人是你爹啊那么護著他?
但他卻不能這么說,強忍著怒氣問道:“哦?在下愿意洗耳恭聽?!?p> 云毅不想讓林有才跟自己扯上關系,瞥了一眼手中的狗子心中便來了主意,二狗啊二狗,你跟了我這么久也該做出點犧牲了,這個黑鍋你背下吧。
“因為那塊碧海天青石被我的狗子偷吃了!”云毅大言不慚道。
“噗!”
看熱鬧的眾賓客齊齊將喝在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沒喝茶的也將前一刻喝的茶水噴了出來,你這過分了啊,編也要編的像一點吧,在座的也都是些見過世面的,碧海天青石是什么東西自然也有所耳聞,你說被你狗子偷吃了唬弄鬼呢吧。
云毅見眾人驚詫的表情老臉一紅,好在他所處的位置比較昏暗沒人看到,他仔細想想也覺得自己的狗子沒可能會對一塊破石頭有什么想法,但既然說出去就不能打自己臉,強硬道:“不信等狗子一會拉屎的時候你們拿去鑒定一些。”
眾人盡皆露出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你說碧海天青石被狗吃了就夠扯淡的了,誰要是真拿著屎去鑒定還不如先去看看自己的腦子,說不定也有屎。
林振海胡子都氣歪了,這狗屁理由一聽就知道是編的,但是他卻不能懷疑,萬一人家來一句你不信的話就鑒定那該怎么辦?以這人不要臉的脾性這句話是一萬個會說出來。
“閣下真是有一條。。。好狗,那么林掌柜不知情的話我也不好追究了,請自便吧。”林振海已知今日之事是找不回場子了,再糾纏下去只怕更加丟人現(xiàn)眼,但他見到林有才就有氣,對他下了逐客令。
林有才眼眶濕潤了,云毅此次的力保讓他感動不已,他也不相信那塊碧海天青石會是被狗吃了,對著云毅行了一個大禮便匆匆出了城主府,他知道在墨拖城不會再有自己的安身之處了。
那一晚林有才走的很急,因為閑馬跑的太慢扛著馬走的。
林有才走后孟老被人打傷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城主府,在一座豪華喜氣的房間里正有一個身著華麗禮服的年輕男子暴跳如雷:“孟叔被人打傷父親竟然還能忍氣吞聲?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
“少城主,你父親也是以大局為重,畢竟對面可是一個銀牌賞金獵人,如今最重要的是與沐王府聯(lián)姻,到時候有這張王牌在手,還有什么事不能解決的?”在他旁邊有一白衣翩翩劍客冷靜安撫道。
這兩人正是林熙和劍豪慕白。
林熙似乎聽不進去,怒容滿布問道:“銀牌賞金獵人?很強嗎!”
慕白笑了笑:“想想金刀禿鷲就知道了,銀牌賞金獵人不會有比他弱的了?!?p> 林熙聽后果然冷靜了下來,他可是沒忘了三年前那個把他倆追的鞋都跑丟了的金刀禿鷲,要不是手下的護衛(wèi)拼命阻攔,只怕丟的就不是鞋了。
“哼,真是可惡?!绷治踹艘豢?,秒慫了。
慕白看他樣子嘆了口氣,這位林少主真是被三年前的金刀禿鷲嚇出陰影來了。
“不過少城主也不用擔心,這三年來你我都成長了不少,再遇到金刀禿鷲的時候絕對有一戰(zhàn)之力。”
林熙不置可否,他反正是絕對不會去挑戰(zhàn)金刀禿鷲的,他真是被三年前的那個場景嚇出陰影來了,那個男人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睛,發(fā)瘋似的想殺了自己,跟自己殺了他兒子一樣,最后雖然死里逃生卻留下了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這么多年來還時常在夢中驚醒。
慕白知道林熙除非真的打敗金刀禿鷲,不然這件事會是他永遠的心結,隨即不再硬勸,內(nèi)心暗自籌劃怎樣安排一個除掉金刀禿鷲的契機。
另一邊,會場已經(jīng)平靜下來,城主府的婚禮很俗,那個看臺真的是為了表演節(jié)目而建,直到深夜才散席,家丁侍女們等眾人走后便開始收拾場地,因為第二天還有重要的結婚典禮。
一名侍女埋頭清理,忽然在一個角落里聽到兩股鼾聲,她嬌軀一震,尋著鼾聲找去,拐角處忽然見到一股黑影,嚇得她張大嘴巴就要發(fā)出一聲尖叫。
穆然間,黑暗中伸出一只黑手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拉入黑暗中,有一黑衣人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那侍女認出這是城主府的暗衛(wèi),點點頭表示不會出聲后那一蒙面黑衣人才放開了她。
“老爺交代過,那人想干啥就干啥,不要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