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綻可真多!
王道腳底一旋,整個人傾斜著躲過了這來勢洶洶的橫劈,在那瞬間一拳轟出,直接擊中了黑衣人頭目執(zhí)劍那條手臂的胳肢窩,一聲悶響,長劍再次掉落在雪地之中。
黑衣人頭目實力是弱,可他不傻。簡簡單單的一招就破開了他的攻擊,結合先前離那么遠能將那么大的鞋子不偏不倚的砸中他的手腕,他覺得眼前的蒙面人不是他能對付的,況且半跪在地上苦苦支撐的也不一定知道血觀音的下落,倒不如先行離去再做打算。
“撤!”
簡單明了的一個字,周圍的黑衣人一下子就收到了信號,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p> 王道是沒想到的,難不成剛剛的一切都是他眼花看到的幻覺?可地上的那人告訴他黑衣人確確實實離開了。
看著地上內力不支的那人,王道想了想還是先帶他去屋子內再好好盤問??墒沁@附近也沒什么可以隨便進的屋子。
“謝謝恩公?!?p> 那人理了理氣息說話了,也不知是風雪的緣故還是內力不支,聽上去虛弱無力的。
“哎哎哎!你可先別謝我!我可是有要求的!”
王道連忙擺了擺手,這事可不能光是謝謝就完了,不然他得多虧?。?p> “還請恩公說出要求,小女。。我定當萬死不辭!”
那人誠懇的抱了抱拳,雖然動作有些生疏可眼里卻是滿滿的真誠。
嗯~嘶~要不要現(xiàn)在就逼問呢?不過這樣顯得我有點不要臉啊~
王道有些犯難,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嘗試這種勾當,其中流程還不熟悉,“起來吧,你先跟著我,等你傷好了咱們再慢慢談,怎么樣?”
王道探過那人的氣息了,明顯是個初入江湖的人,自身的氣息根本不懂得收斂,就這么毫無保留的外放出來,現(xiàn)在的那人根本不是王道的對手。
“那。。好吧?!?p> 那人蹙著眉,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對了,你能背我嗎?我好像崴到腳了。?!?p> 背你?認真的?
雖然那人看上去瘦瘦的,可誰知道一個穿這么厚衣服的人得多重呢。王道內心是拒絕的,甚至看向那人的眼神都有些嫌棄。
罷了,就當是為了血觀音!
王道轉身對著那人,閉著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蹲在地上雙手托在身后,“上來吧!”
那人一愣,沒想到眼前之人真的肯幫她,初入江湖就能遇到好人,讓那人不由得有些感動。
“快點的啊!我腿要麻了!”
那人在感動,王道卻是一肚子火,一個大老爺們扭扭捏捏,弱不禁風的,現(xiàn)在還得害的他做苦力。
“哦,好!”
那人微微一笑,長長的睫毛上掉下幾許積雪。她收起長劍別在腰間,整個人往王道身上輕輕一撲。
唉~?
這么輕?
那人還沒上來,王道就蹲在那里發(fā)力了,結果就像是羽毛上了磅秤,絲毫沒感覺??赏醯来_實感到了那人的溫度。
“扶穩(wěn)了!”
王道托住了那人的屁股猛地站起身。
“??!”
那人柳眉一蹙,不免輕叫一聲,口中芬芳呼在了王道耳旁。
嗯?一個男人還涂抹胭脂水粉?還抹的這么香?王道不免有些惡寒,身上冒出了一個一個雞皮疙瘩。
罷了!為了血觀音!
只要心中有信念,萬萬難事皆作塵!
王道輕功了得,過了沒多久他就忘記背上還有一個人了。之前那些黑衣人來路不明,而且離去的方向似乎和他來時一樣,這就說明他們不是來找血觀音的就是池一世的仇人。
“要是我能知道血觀音在哪就好了~”
糟了!王道想著想著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那人貼在王道背上離得這么近一定是聽見了!
“恩公也是來尋血觀音的?我只知道那東西現(xiàn)在在南固城城主池一世的手上。”
聽著耳旁傳來的音訊,王道張著嘴略微有些吃驚,看來這人還真的是小白,這么重要的信息就告訴我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王道還在想著一會兒如何逼問他呢!
這也難怪,全天下也就王道消息閉塞,天下人都知道血觀音在池一世這里,也就王道不知了。
池一世一早出了城主府,我隱隱約約聽見他和那個叫程德的說今晚去會一會老朋友,聽他的語氣應該是去打架的。池一世是一位好城主,他肯定不會波及黎民百姓,這么一想就只有兩個地方了,城主府或者是城門外。
城主府是他來時的地方,那么就可以肯定池一世去城門外接客了!王道確定了心中所想,隨即找準了方向奔著城門去了。
好一個清冷的月光,好一個凄美的雪夜。城墻之上,尸體遍地,血流成河,不對!血流成冰河,不少血跡已經(jīng)凍結在地上,只有那些剛死沒多久的尸體還冒著熱氣,眼里是不甘,他不知道為何要來這,為何會被殺。
身穿紫色華袍的男人,手中執(zhí)一長劍,長劍上有著血液凝固后的異樣花紋,他的眼前只剩下四個白衣人了。
雪夜無情,這漫天飛雪轉眼就覆蓋了尸體,仿佛他們從未出現(xiàn)過,他們的死對于眼下的情形無關緊要。
“大膽賊人池一世,你叛離文香館,奪取館內重寶,還不速速伏誅!如若不然,那個叫任華的小子必定性命不保!”
不知是天冷還是對池一世的懼怕,其中一人顫顫巍巍的吼了一句,他動了動喉嚨,心中感慨剛剛的自己真爺們??墒鞘S嗟娜齻€人卻紛紛轉頭看著他,眼里滿是驚訝,并且朝后退了退。
呯!
三人還沒退幾步,一柄長劍頃刻間貫穿了喊話那人的喉嚨,并且將他帶飛出去數(shù)米,最終牢牢的釘在了城墻邊沿上,期間一滴血都沒掉落。
任華是他唯一的軟肋,他不希望有人拿任華來威脅他,如果有,那就殺掉!
剩下的三人被嚇得不輕,撲通一聲整齊的癱坐在地上,他們原本就不想來,可惜身不由己。
“你們三個走吧,不要回文香館了!”
池一世知道他們的難處,況且他也不是濫殺之人,他只是好奇,文香館這次只派了這么些人?
那三個人聽完池一世的話如臨大赦,紛紛叩拜了三下,隨即起身就跑??墒沁€沒跑出幾米,三個人就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他們的額頭上都是一滴墨,后腦勺是一個碗大的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