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可以?!?p> 王道迅速的點住了矮胖子的穴道,封住了他的氣門。
“你想干什么?”
王道這凌厲的兩手,讓矮胖子有些心驚,臉上的橫肉都不自覺的飛揚起來。這手法看著不想冥沙的,反而像是南門的人,可是怎么會呢?
“你走路的時候左腳有些跛,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原因出在你的膝蓋內(nèi)側(cè),剛剛我摔你的時候,你有意識的蜷縮了一下左腿,想必這里受過傷,很嚴重的傷?!?p> 王道自顧自的說著,說完就一把掀開了矮胖子的褲腿。那一刻不僅是王道就連離得遠遠的湘瑩都有著心里一痛的感覺。
可以說這只左腿完全是一根白骨連著上下,漆黑的血痂直至多年還未褪去,膝蓋那處的皮肉不見一丁點。
王道本想抓住矮胖子的軟肋問他話,可現(xiàn)在這么一看他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看夠了嗎?大冷天的我的舊疾會復發(fā)的!”
矮胖子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不過他是真的冷了,雖然過了這么久自己已經(jīng)不在意了,可每當寒風吹過時還是會有些許涼意貫穿自己的左腿。
“呃,好?!?p> 王道撂下了褲腿也一并解開了矮胖子的穴道。
“你到底是不是冥沙的?看性格如果是你肯定會被啃的骨頭不剩?!?p> 矮胖子現(xiàn)在開始懷疑起王道的身份了,其實從剛剛王道發(fā)愣時他就已經(jīng)打消了對王道的必殺之心,他知道冥沙的人不會手下留情。
“不管你信不信,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冥沙?!?p> 王道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矮胖子,說實話東小小雖然塊頭大,可人家那都是肌肉,反觀這個矮胖子卻是滿身的膘。
“呼~高個呢?你們是怎么混進東家的?”
見矮胖子的確沒了殺意,王道也放下了部分戒備心,只不過他在擔心這一幕被那十二個人看見稟報給東大大。
“我叫肥鼠,他叫智犬。我們本就是東家人,也是監(jiān)視你的十一個人里面的兩個?!?p> 十一人?
王道悄悄握了握拳,是矮胖子在騙他?還是另有一人潛入了東家,而且目標正是他?!
“小兄弟,小兄弟?”
肥鼠拍了拍王道肩膀,他以為王道被東家的這一手給嚇到了。也難怪,年紀輕輕的也不會見過什么大世面。
“沒事,對了。之前你一直提到的冥沙究竟是什么?還有,你怎么會認識我所修行的乾陽功?”
王道將那第十二個人放在了心里,現(xiàn)在他畢竟關心的是乾陽功和冥沙。
肥鼠再次盯著王道看了幾眼,王道很真誠,坦然一副求知的模樣。
“冥沙是一個組織,是藏于市井藏于門派,或者藏于世人眼皮子底下的一群人。每個人都互不相識,不過他們都聽命于千大人。而那個千大人所修行的功法就是乾陽功。”
肥鼠說著說著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仿佛那里是吃人的地方,是撕扯靈魂的深淵。
“你和智犬是從里邊逃出來的?”
“對,不然可活不下去。所幸東大大接納了我和智犬,要說起以前的東大大那可是一等一的人物,可是現(xiàn)在。。?!?p> 肥鼠的眼里有些閃爍,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整個人一下子低迷了許多?!皩α?!你得逃!趕緊逃!遠離東大大,遠離這個黃陵郡!”
“呯!”
肥鼠正激動的說著,可誰知一枚鐵質(zhì)梭子就在王道的眼前沒入了肥鼠的腦中,從另一面貫穿而出。
肥鼠身子一僵,隨即應聲倒地。死前都沒來得及將他想到的事情告訴王道。
王道顯得出奇的冷靜,一旁的湘瑩倒是嚇得不輕,雙手捂著眼睛和嘴巴,她終于明白師父讓她出來磨練的原因,因為誰都不知道下一刻誰會命喪黃泉。
沒有過多言語,沒有過多的探究,既然以雷霆手段殺了肥鼠而不是王道就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有人要王道活著,或者說是在威脅他,直至他心神崩潰的那一瞬間再問出某些問題。
血觀音,皇室遺孤,莊國隱秘。
王道的腦子里有些亂,西河國應該不可能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閻羅殿的人雖然手伸的長,可這里是黃陵郡是東家。
還有誰需要他王道呢?
“我們先回去吧?!?p> 王道站起身輕輕拉住了湘瑩的胳膊。
數(shù)十尺外,智犬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他是不想殺肥鼠的,可惜勸了那么多次也沒用那只好殺了他,畢竟千大人的命令就是他智犬前進的方向。
清冷的月,凜冽的夜。唯有松柏與寒風作伴,唯有燭火與濁酒一杯。
“你覺得肥鼠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王道仰脖灌了一口酒,還是屋內(nèi)的好點,不像大廳內(nèi)那么多人吵都吵死了,喝酒嘛~還是得獨酌才別有風味。
“你在問我?”
湘瑩正在發(fā)呆呢,王道向來獨自思考,突然被這么一問確有些奇怪。
“不然呢?我問自己?”
“哦。我覺得人都死了,不是有句話嘛,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肥鼠生前的那番話雖然難以接受,可按照他當時的表情情緒來看也未必是假的?!?p> 湘瑩摸著下巴,盯著屋頂,認真仔細的思考著王道的問題。
“說的不錯?!?p> 王道裝模作樣的鼓了鼓掌,隨即繼續(xù)喝酒。
“沒了?”
湘瑩覺得不可思議,每次說話王道都得懟她兩句,怎么這次這么好?良心發(fā)現(xiàn)?
智犬的出現(xiàn)自然是被王道看的一清二楚,可他懷疑這是肥鼠以命下套,為的就是讓他和譚千令反目,既然譚千令暫時還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倒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走一步看一步。
“當然沒了,難不成別人夸你你還覺得不好?非得我說你兩句?”
丟下煩惱,王道再次恢復了往日的樂觀開朗,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路走來都有一個大美人陪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竟然一直沒發(fā)現(xiàn),整日被那些煩心的事給纏著居然忘記了享受生活。
和枯瑟生活十幾年,王道覺得做人最重要的事便是快樂,活好自己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