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雖陰森卻十分壯觀的間桐宅早已化作了殘根斷壁,火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停。
治安官們也只是設(shè)立了一個簡單的防火帶,圍了一個警戒圈后便離開了這里。
這附近盡是老房子,周圍早已沒了住戶,衛(wèi)宮是狼很輕易地便潛了進來。
看著狼狽不堪的間桐宅,衛(wèi)宮是狼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此迅猛的火焰,絕對不是簡單的失火就能造成的。
肯定是有狼故意放火燒了這里,再結(jié)合昨天的暴動,衛(wèi)宮是狼輕而易舉的便猜到了兇手。
那群放火燒間桐宅的,絕對是法爾科內(nèi)的手下,趁著昨天的暴動,兩方很可能是發(fā)生了什么沖突。
而櫻為了不連累自己,恐怕是去找慎二了,他也聽一些同學(xué)傳言過,慎二離家去了狼族的都城,學(xué)習(xí)法律去了,櫻肯定是想借助其他地區(qū)的治安官來懲戒這些人。
至于所謂的七天之限,恐怕也是櫻為了不讓他擔心,而特意編造出來的吧。
“可惡??!”
衛(wèi)宮是狼用拳頭狠狠的錘向了旁邊的墻壁,將原本就脆弱的院墻徹底的錘塌。
“那群家伙,…這座城市,我絕對、絕對要改變它。”
……
青青草原的中央公園,由于有著地熱,哪怕是冬天,這里也依舊有著流動溫和的泉水。
此時,流浪漢漢德正借助著這里的噴泉清洗著身體。
平時為了不被其他的狼發(fā)現(xiàn),他都是半夜時分才來的,可昨天頻繁的暴徒暴動,令他一直躲在垃圾桶里沒敢出來。
直到清晨,他才趁著人少的時候來這里清洗身體。
“漢斯,漢斯,玩夠了沒有??!”
聽見他的呼喊,泉水之中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突然鉆了出來,撲向了漢德,不停的嘶舔著他的臉龐。
“別鬧了,我們快點走吧,再過一會兒,那些治安官恐怕就要過來了?!?p> “汪,汪!”
漢斯一邊叫著,一邊聽話的從泉水里鉆了出來,落在地上,利索的抖著毛發(fā)。
沒錯,漢斯是一只狗,是漢德這個流浪漢養(yǎng)的一只流浪狗。
近年來有不少所謂的“大學(xué)者”從各種角度證實狗是狼的祖先,更有一批從羊族學(xué)成歸來的學(xué)者,在各個地方,致力于將狗的地位提升,立為特種保護動物,并且還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對于這些,漢德向來是不關(guān)心的,什么狼進化不進化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只知道漢斯是他唯一的親人,是他唯一的伙伴。
但因為那個什么動保組織,沒有打過預(yù)防針,標明身份的狗一律不可以養(yǎng)。
為了保住漢斯,不被那些治安官發(fā)現(xiàn),漢德向來都是挑選沒有治安官活動的時間里找垃圾的,雖然比其他的同行辛苦了一些,但自己卻比他們多了不止一份快樂。
從口袋中摸出半張大餅,掰成兩半,分給漢斯一些后,漢德抿了抿餅子的碎屑,將其又放回了口袋中。
馬上就是治安官巡查的時間了,他們雖然不管流浪漢,但是卻管著沒有牌照的狗的。
昨天也沒撿到什么吃食,他們至少還得再在“秘密基地”里呆整整一個白天,這些東西還是能省就省吧。
摸了摸有些掉毛的狗頭,漢德幸福的哼著不知名的調(diào)子,朝著他們的秘密基地走了過去。
在他的背后,一只三分之一的蟲子如同破開融化的黃油一樣,輕而易舉的鉆進了他的皮膚,潛伏在了他的體內(nèi)。
……
冬天的青青草原時常會下大雪,今天正是一個下雪天,希斯萊杰正是少數(shù)的下雪天還要出來工作的狼之一,走到半路,他望著路邊的一個商店不由的失了神。
商店中,嬌巧可愛的八音盒正不停的旋轉(zhuǎn)并歌唱著。
跟著那旋律,希斯萊杰也輕輕扭動著步伐,在大雪中起舞了起來。
這是他妻子最喜歡也是唱的最好的一首歌,歌名為雪中的萊娜,是一首歌頌愛情的古典歌曲。
鬼使神差般的,希斯萊杰走進了那家商店,看著玻璃櫥窗中不斷起舞的小母狼,眼神中升起了瞳景。
“十銀狼納爾,羊族那邊的脫手貨!”
商店的陰影中,如同朽木一般的店主翻著木質(zhì)的刻板書,程序般的介紹著。
該死,我為什么會進來?希斯萊杰忍不住的在心里埋怨著自己。他的妻子現(xiàn)在正病重著,自己還要攢錢為她治病,怎么可能會花這么多錢買這種東西!
想到這里,希斯萊杰邊準備拔腿離開這里,想要早點去工作的地方多掙一份錢。
但,沒來由的,他沒邁出腳。
十銀狼納爾并不算貴,前些年他在大城市中見到的這些八音盒往往都賣到了五、六金狼納爾,而且他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妻子的笑,將這東西帶回去的話,她肯定會重新展露笑顏的吧。
這只是自己一個星期的工資而已,病情拖一個星期,或者到時候自己好好求求醫(yī)院,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吧。
像是發(fā)了失心瘋一般,希斯萊杰鬼使神差的掏出了錢,買下了這件東西,讓小工精美的包裝好物品后,希斯萊杰邊想象著回家是妻子的喜悅,邊加速趕向了公司。
在他拿著的禮物盒上面,一只三分之一的蟲子順著他的手指鉆進了他的身體。
……
陰暗無比的地下室中,一只兇狠無比的刀疤狼正組裝著奇形怪狀的武器,不停的調(diào)試著武器的威力。
“老大,我們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去搶劫真的好嗎?”
在他的下面,一只小狼崽子略帶疑惑的問著。
“你怕個卵,法爾科內(nèi)那老不死都栽了,誰還能管得了我們!”
被稱為老大的那只刀疤狼,名叫亞格,混了七八年還只是一個法爾科那幫的小頭目,沒什么太大的野心,但卻太過分講究所謂的義氣
“可是,我聽說打敗法爾科內(nèi)的那個叫千鈺的家伙可不是好惹的,我們不會遇到他吧!”
“唉,”亞格嘆了口氣,為自己手下的智商感到深深的憂慮,“你個二貨,他們那些都是大人物之間的爭權(quán)奪勢,和我們這些不起眼的螞蟻有什么關(guān)系?”
“別廢話了,我從法爾科內(nèi)那里偷來的這些槍械配件可不是讓你們這些家伙雜耍的,快點給我按照圖紙組裝!
搶劫的目標我已經(jīng)定好了,作為內(nèi)應(yīng)的人選,我也挑好了,你們就跟著我好好撈一筆,然后作大作強,咱們兄弟去那個企鵝的手底下再當個大頭目?!?p> “是,老大!”
底下的狼崽子們?nèi)寂d奮了起來,憧憬起了自己跟新老大吃香喝辣時的模樣。
在陰暗的排水口中,一只三分之一的蟲子,從排水口里鉆了上來,順著褲腿爬進了亞格的體內(nèi)。
……
天空之中,在狼眼看不到的高度上,Rider正駕駛著牛車,不斷的在這座城市的上空巡視著。
“Master那個家伙也真是的,這么大的地方要讓我怎么找嘛,唉,連一個完整的惡之魂都察覺不到,那家伙到底躲到哪里去了?!?p> 摸著自己那寬厚的下巴,Rider突發(fā)奇想到,那家伙該不會是將自己的靈魂分割了吧?
“哈哈,怎么可能!”
片刻,Rider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將自己的靈魂分割便會徹底的喪失認知,就會導(dǎo)致自己不再是自己,和死亡是沒什么分別的。
與其選擇分割自己的靈魂,還不如在他的雷霆下死去,還能少一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