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堂尷尬的推了推幾乎要掛在他身上的女人,“請自重?!?p> 女人衣服柔弱,“曉堂,你我已經(jīng)這般生分了了嗎?”
張曉堂眉心動了動,“你我已經(jīng)和離?!?p> 語氣已經(jīng)說得上是冷了。
洛錦找了一個椅子坐下看著兩人。
女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張曉堂身上,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洛錦和止戈,“曉堂,我后悔了,我也知道錯了,我們能不能……”
張曉堂后退一步,直接把繡春刀橫在了他和女人中間,“不能,胡小娘,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跟死者什么關(guān)系?”
被張曉堂叫做胡小娘的女人抹著眼淚,任誰看了都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
“我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我……”
張曉堂不耐煩的打斷她,“他是你相好的?”
胡小娘頓了一下,也不再裝了,哼了一聲拉了旁邊的椅子坐下來,“怎么,你都跟我和離了我還不能找男人啊。”
張曉堂擰眉看她,“你在床底下做什么?你都看到了什么?”
胡小娘長了一個妖媚的臉,斜斜的靠在桌子上,香肩半露,聽了張曉堂的話之后拍了拍胸口,臉色確實也白了幾分,“今天早上我們剛醒,老錢聽到了院子里的動靜,他以為是他家的那個惡婆娘過來捉奸了,所以讓我去床底下躲著。”
“我剛在床下躲好,房門從外面被打開,我在床下面看到了一雙黑色靴子進來,看不到來人什么模樣,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想到了當時的情況,胡小娘瑟縮了一下,攏好了身上的衣服,“我聽老錢很高興的喊了對方一句‘巴公子,你讓我辦的事情都已經(jīng)辦好了’,我還在納悶來的人是誰,然后就聽到了老錢一聲悶聲和撞擊的聲音?!?p> “我當時往外面悄悄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老錢被釘在墻上死不瞑目的樣子,當時我就嚇得昏迷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剛剛,正好被這位小公子發(fā)現(xiàn)了我?!?p> 胡小娘說完心有余悸的樣子。
洛錦搖著扇子,覺得這個瓜一點都不香了,“你說錢松榮喊那個人‘巴公子’?”
胡小娘點頭,“是啊,我聽的清清楚楚。”
止戈看向洛錦,“小師叔,你現(xiàn)在不就是姓巴嗎?”
張曉堂狐疑,“小公子還有其他的名字嗎?”
“這不重要,”洛錦瞥了一眼止戈,然后看向盯著止戈的胡小娘,“你聽錢松榮提過吳家的事情嗎?”
胡小娘搖頭,“我跟他只是露水夫妻,只管享受,從來不過問對方的事情?!?p> 洛錦瞥了一眼張曉堂,看到他臉色還算是正常。
“你先回去吧,做好隨時被錦衣衛(wèi)傳喚的準備。”
“多謝小公子?!焙∧锲鹕碛o洛錦行了一禮,臨走前不忘給止戈拋了一個媚眼。
看到胡小娘走出大門,洛錦才問張曉堂,“你媳婦兒會武功嗎?”
張曉堂臉色黑了幾分,“我跟她已經(jīng)和離?!?p> “哦,那你前夫人會武功嗎?”
張曉堂遲疑了一下,“……不會?!?p> “你覺得她說謊了嗎?”
“沒有。”
止戈聽到這里笑了,“你倒是對她信任,看來還是有感情啊。”
“有你爹!你個野禿驢別瞎咧咧。”
“錦衣狗,活該被綠?!?p> “你他娘的再說一句!”張曉堂怒拔繡春刀。
“好,既然你這么誠懇的讓我再說一句,那我就滿足你,聽好了,看你這樣子就不舉,活該你被綠!”
張曉堂氣的臉黑沉,“野禿驢,你找死!”
說著張曉堂就對著止戈招呼過去,洛錦按壓了一下眉心,扇子唰的打開擱在了兩人中間。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兩個誰先跟誰說話誰是狗。”
洛錦起身看了兩人一眼,“明白了嗎?”
止戈和張曉堂張了張嘴,互相瞪了一眼之后點了點頭。
洛錦暗嘆一口氣,抬腳往外走,張曉堂剛忙跟上,“小公子,我還有一事不明白?!?p> “說?!?p> “吳家所有人是中了什么毒,以至于之前的大夫都查不出來。”
洛錦不緊不慢的往外走,“多加羅?!?p> 張曉堂沒聽說過多加羅,但是止戈卻知道,“多加羅不是西域很常見的一種花嗎?怎么還有毒了?”
“多加羅作為常見的香料,本身沒毒,但是聞了這種花之后同時服用五石散,則會產(chǎn)生劇毒,死后身體起紅疹和膿皰,類似瘟疫癥狀?!?p> “這個多加羅是張員外家的香包中的原料,但是被錢松榮動了手腳放進了驅(qū)蚊包里面,至于五石散,早已經(jīng)被兇手投放進了吳家后院的那口井里面?!?p> 聽到這里張曉堂瞪大了雙眼,“小公子,你喝了那口井的水,你……沒事吧?”
“沒事?!?p> 洛錦走出了巷子,看了一眼頭頂?shù)拇筇?,嘖了一聲,“這天,走,找個地方喝涼茶去?!?p> 現(xiàn)在為了吳家的案子忙的頭大的張曉堂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開口,跟著洛錦往茶樓走去。
五河縣不大,最大的一家茶樓是一個說書的地方,張曉堂這一身飛魚服一出現(xiàn),茶樓的掌柜的剛忙迎著他們往樓上走。
在二樓,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樓下說書的先生。
點了一壺碧螺春和瓜子,洛錦一副悠閑的聽書,每到精彩的地方都隨著大家道喝彩。
張曉堂面帶愁容,眼看著說書先生快把這一段說完了,他終于忍不住開口。
“小公子,吳家的案子事關(guān)重大,上面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們要抓緊時間?!?p> 洛錦咔嚓咔嚓的嗑瓜子,聞言瞥了他一眼,“堂堂啊,別這么急躁嘛,破案這種事情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p> 洛錦這氣定神閑的樣子讓張曉堂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是有點太急躁了。
“小公子,你是有眉目了嗎?”
“沒有啊?!?p> 張曉堂嘴角抽了抽,“那您還……”這么悠閑的來這兒聽書。
張曉堂覺得洛錦有點不靠譜了。
洛錦吃完瓜子拍了拍手上瓜子皮,瞥了他一眼,“昨天讓你調(diào)查吳家的事情你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讓人查去了?!睆垥蕴寐曇魫瀽灥?。
“那你再去調(diào)查一件事情?!?p> “您說。”
“把五河縣近期和以往武功高強內(nèi)力深厚的人員名單整理一份?!?p> 張曉堂頓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洛錦的意思,趕忙起身,“我現(xiàn)在就去?!?p> 說著張曉堂已經(jīng)快速下了樓。
止戈不滿的嘖了一聲,“還喊他堂堂,小師叔你是不是對這個綠帽子王太好了?”
洛錦喝著茶,瞥了他一眼,“作甚一副怨婦臉,你要是太閑的話就回千機門?!?p> “我不回,師父說了,我不把你請回去我也不能回去?!?p> “那你別擱我這兒煩人?!?p> 止戈瞪大雙眼,“你竟然嫌我煩!你怎么能這樣,你不是說我是你最可愛的小和尚嗎?”
洛錦一口茶噴了出來,嘴角抽搐。
兩年前確實是可愛的小和尚,神特么知道兩年的時間一個小可愛就長成如今這副……羅剎臉啊。
瑜清晚
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