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不傻，傻的人做不了殺手，而且比賈二傻的殺手要不被抓去判刑，要不因為掌握著什么秘密被組織干掉了。
賈二只是比張正傻一點點，賈二覺得不冤，因為全世界比張正聰明的人可能沒有幾個。
張正用白板寫寫畫畫給賈二講了一個小時，賈二沒弄明白講的是什么。
張正停下來問賈二：“你這些年殺的這些人，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應該是一個變態(tài)?！辟Z二說。
賈二覺得有個有錢變態(tài)，變態(tài)到隔幾天就要殺一個人，有的任務甚至是同一天下達。
從業(yè)多年，賈二的直覺很準。賈二殺人不問原因，不代表猜不到原因。
必須死的人，一定有一個特點，就是他/她活著會讓有的人很難受。
有的人掌握秘密，能扳倒一個勢力，所以他/她要死。
有的人活著，會讓別人的感情沒有辦法專一，所以他/她要死。
有的人活著，影響別人的金錢收益，所以他/她要死。
甚至曾經賈二殺過一個人，因為在網上亂噴，得罪了一些國外的極端種族主義分子，賈二殺他的時候，心里都替他喊冤，一個唯唯諾諾的宅男，大學還沒畢業(yè)，桌上全是泡面盒子，床上全是沒洗的內褲襪子，還有電腦桌下的垃圾簍里一團一團的衛(wèi)生紙。他的生活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女優(yōu)和班花，意淫自己是俠客英雄。結果，夢一樣的年輕萎靡的生命，提前GAME OVER。
但是這兩年，賈二殺的這些人，賈二憑直覺，感覺不到他們非得死的理由。
就像是有一個變態(tài)，在隨機挑選殺人對象。這個冰冷的變態(tài)，沒有人性，也沒有獸性，賈二覺得有點像自己。
張正說：“死的人里邊，有較大能量的有十一位，有科技公司掌舵人，還有學者，依照死亡順序的數字排列，就是這樣的。”說完張正轉身又在白板上畫了個奇怪的圖案。
賈二心想：“張正你也是一個十足的變態(tài)?！?p> 張正接著說：“我簡單點說吧，這十一個人，加上我，十二個人，有數學排列關系。而且這種數學排列關系，靠計算是算不出來的，只能靠猜想?！?p> 賈二說：“說明什么？”
張正說：“說明……其他四百多個人的死，是掩人耳目，這十二個人才是目標。說明殺人者在掩蓋目的。而且掩蓋的手法并不高明，數學研究到一定程度的人，花點心思，是能猜想到的，只不過這種排列要用計算機來算的，確實算不出來?！?p> 賈二：“說的跟人工智能要殺你一樣?！?p> 張正叫了起來：“唉，可不就是嘛！你想想，什么人會忽略最基本的人的直覺？設置那么高難度的計算？你想，一個偷情的人，最怕什么？最怕另一半的推理還是直覺？”
賈二：“人工智能只是工具而已，如果它殺人，一定是核心算法錯亂了?！?p> 張正說：“如果人工智能產生了“我”的意識呢？”
賈二還是不信：“你有讓人工智能殺你的理由嗎？”
“有，我有能摧毀它的東西。”
賈二喝了一口張正的白開水，半天不說話，桌子上的老鬧鐘，滴答滴答的走著秒針。防空洞里陰寒而寂靜，賈二覺得有點餓。
“還是不信？說實話這也是猜想，咱們翻看一下那十一個人的資料，找找關聯(lián)，求證一下？”張正也不敢太確定，這簡直是科幻。
防空洞里依然陰寒而寂靜，賈二面無表情吃著泡面。
張正此刻大腦門上汗珠滴落。
“賈二，這十一個人，都掌握著人工智能的關鍵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