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男子衣衫是誰的
“茶怎么樣?”白若看著白月一口把茶水倒入口中,依然沒改冷靜的樣子。
“哥,我說還不行嗎?你別這樣,我害怕。”白月喝茶都跟喝酒似的,一杯飲下,很是豪爽,就像即將趕赴戰(zhàn)場的士兵一樣,很是有一番可歌可泣的意味。
“這就乖了,你說吧,今日是怎么回事?你為何沒與白雪一起回來卻穿著男子的衣衫出現(xiàn)在青丘?”白若感覺此衣衫出現(xiàn)的不尋常,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把事情問個仔細不可。
“好啦,我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只依稀記得自己喝醉就睡著了,醒來以后已經(jīng)在一個別院的床榻上,然后起來泡了個溫泉,吃了一頓超級好吃的美食,換了套衣服,就回來啦,就是這樣?!卑自抡f完,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眼圈紅紅的看著白若。
白若一看白月這委屈的小模樣就受不了了,“我還沒怪你呢,你哭什么!”。
“你還兇我!”白月眼淚刷就下來了,傷傷心心地哭了起來,她確實不知道很多事情,那不是喝斷片了嘛,又不是她故意喝醉的,都要怪那個討厭鬼,她這么自顧自的想著,就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咎在了離莫的身上。
“你可知道這樣穿著一件陌生男子的衣衫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會有怎樣的后果,還好這里是青丘,要是在別處,你一個未出嫁的女子,對你的名節(jié)影響有多大,你想過沒有?”白若擔(dān)心到,畢竟白月已被定下了親事,而很明顯這個衣衫并非太子風(fēng)華的,這要是被天族的人瞧見了可是要出大事的,要真是還沒過門就把別人堂堂太子給綠了,他這個妹妹就真是要在這四海八荒出了名去,也沒人敢要她了。
“那個衣衫是誰的?”白若繼續(xù)問道?!八f他叫離莫,是山里的地仙,我是在太子宴會上遇見他的,應(yīng)該不會是假的,我醒來時滿身泥土,很是邋遢,所以剛好借用了他家后院的溫泉池泡了澡,沒換洗的衣物,只能穿他的,事情就是這樣,”白月也很無奈的說。
“你們有沒有…那個,發(fā)生什么不該發(fā)生的事情?”白若說完,干咳了一聲,自己都覺得這個問題著實尷尬,最后還是問出了這個他不太愿意問的但是事關(guān)重大的問題。
“什么叫不該發(fā)生的事情?”,白月頓了一下,一下反應(yīng)過來,“哥,你想什么呢,我才三萬歲,都還未成年呢,你這樣教壞我,是一個親哥哥該做的事情嗎?我要去狐帝面前告你,說你欺負我,”白月被這話氣的羞紅了一張小臉,她還是只有三根尾巴的未成年小九尾狐好不好,怎么可以灌輸給她如此邪惡的東西,哥哥果然已經(jīng)開始不正經(jīng)了,白月腹誹到。
九尾狐族,一萬歲才會長出一根尾巴,要想完整擁有九根尾巴,就需要到九萬歲。當(dāng)成為真正的九尾狐時,就相當(dāng)于擁有了一次死后重生的機會,這也是九尾狐族最強的能力之一。
“白月,有一件事情哥哥要與你說,你要有心里準備,別激動,好嗎?”白若吃了第一顆定心丸的同時,卻想著馬上要告訴白月親事這件事情,他就頭疼、心虛、沒了底氣。
“哥哥,你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青丘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嚴重嗎?需要我做什么?你盡管說,我白月雖然只有三萬歲,但我好歹也是狐族公主,一定會為狐族傾盡全力的。”白月被這突變的畫風(fēng)給整懵了,什么事情如此嚴重,白若上一秒還對自己兇兇的,這一秒就心虛了是怎么回事,果然這才是她的哥哥,剛才那個定是她眼花看錯了,白月一頓自我安慰道。
死就死吧,反正白月都是要知道的,早知道早好,白若心里想著,說到,“今日在天族太子的成年禮上,天君對著四海八荒宣布了你和天族太子風(fēng)華聯(lián)姻的決定,這是天君和狐帝已經(jīng)商議好的親事,所以白月,狐帝狐后是為了你好,畢竟嫁給太子,你就是太子妃,未來的天后,受四海八荒朝拜,這三界都無人能欺負了你去?!卑兹粢活D往死里捧著白月,生怕一個不好白月蹦起來跟他抓狂。
白若說完,死死的盯著白月,不想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白月聽完,就這么像凝固了似的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白若,隔了一小會兒,白月回過神來,“哥哥,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p> 白若心一沉,完了,白月接受不了,他要慘了,這一瞬間,他好想跑,他這個哥哥也無法駕馭發(fā)飆的白月啊,誰來救救他。
“月姐姐,是真的,我親耳聽到天君宣布的!”這時身后白雪的聲音也傳了來,肯定了這個玩笑是真的。
下一秒,只見白月騰的站了起來,眼淚已經(jīng)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含糊的說到,“我才三萬歲,你們就那么想快點把我嫁出去嗎?青丘離天族那么遠,我嫁出去就沒辦法隨時回青丘了,而且天族的規(guī)矩這么多,我要是不小心都還沒當(dāng)上天后就因為犯了大錯被處死了怎么辦?你們怎么舍得?”
白月內(nèi)心崩潰了,她一直覺得狐帝狐后還有他的白若哥哥都是極愛她的,就算她到了出嫁的年齡也定不舍得把她給嫁出去,怎么也會多留幾年。但是現(xiàn)在,她傷心了,現(xiàn)在發(fā)生的和她認為的好像完全不同。
原來她在他們的心中并沒那么重要,只是聯(lián)姻的工具而已。原來就算她狐族公主,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也逃不掉女子的宿命,她要和一個根本沒見過的男子成親,雖然這個男子是高高在上的天族太子。
白月就這么一直愣愣的站著,眼淚止不住往下流著,也不說話,也不喊叫,就這么定定的站著。
“白月,你怎么了?你別嚇哥哥啊,你要真不想嫁,我們狐族就算反了天族也給你退了這個親事,你別這樣,哥哥受不了?!卑兹粢呀?jīng)覺得自己要語無倫次了,反了天族,這是他這五萬歲說的最狂的一句話了吧,為了她這個如珠如寶的妹妹終身的幸福。
“白若,慎言,”遠處忽然傳來一個清冷卻有力的男聲。
“來者何人,竟敢私闖我青丘狐族圣地?”白若站起身來,擋在白月面前,而太子死侍已經(jīng)將說話的男子圍成來一圈。
風(fēng)華根本沒有理會面前的一圈死侍,也沒有回答白若,就這么靜靜的站在原地,一身白衣,頭冠閃亮,黑發(fā)垂下,面容溫柔,看著白若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