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爍是個戰(zhàn)斗瘋子,眾所周知。
千光鈺也早就提及過他們兩人必定水火不容。
因為他們兩人誰都不愿輸!
秦念之微瞇起眼:“爍王這個要求是否過于不公平了?為何我輸了,不僅要交還機無滅,還要答應你一個條件?”
“因為機無滅此人是本王自出生起至今,遇到的唯一一個難纏的人!”
當然,很快秦念之就會成為第二個!
秦念之沉著臉,百里爍薄唇彎起。
他料定秦念之必然會答應,畢竟跟他硬碰硬可不容易。
“怎么,可是不愿?”
“不是不愿,只是覺得虧得很。”
百里爍低嗤:“若是虧,那你大可直言拒絕?!?p> 倘若拒絕,那她想要百里爍光明正大的放棄機無滅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秦念之眸中泛寒,看了百里爍好幾秒才開口:“那我輸了便允諾你兩個條件,反之我贏,我不僅要機無滅,還要爍王身邊的一樣東西?!?p> 一樣東西?
百里爍眉心一皺,好似那么一瞬,秦念之就翻身成為了那個提及交易的人。
“爍王可是不愿?”
被反問的滋味不好受,百里爍舔了舔唇角。
“雖說還不知道你要什么,但本王應該還不至于輸給你這個黃毛丫頭?!?p> 秦念之點了點頭:“但愿結果如爍王所想?!?p> 也就在此時,百里爍才發(fā)覺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圈套中。
可秦念之偏偏又面無表情的,這讓他心頭有種不祥的預感。
“爍王是否該向我說說那個機無滅究竟是何身份了?”
極其自然的轉移話題,百里爍眉宇緊擰。
“他是西趙前朝遺孤,機無塵與大祭司風沁雪的子嗣?!?p> 黑影從房梁閃身而過,似一道光線般驟然降臨在了后山腳下。
“主子,百里爍已經(jīng)告知了秦念之那機無滅的身份?!?p> 欽北御站在山巔俯瞰偌大九幽,微風拂過他漆黑墨發(fā),他的白色背影宛如神祇。
“機無滅的身份如此敏感,若是秦念之膽敢將此人留在身邊,恐怕會引動西趙那邊的眼線?!?p> 欽北御淡聲道:“東臨大肆張揚的抓捕機無滅,其目的正是想引出西趙現(xiàn)世,繼而攻之?!?p> “可東臨是一個國,秦念之才一人!”
欽北御微不可見的搖頭,倘若西趙給了秦念之喘息的機會。
待她羽翼豐滿,到時究竟是西趙找秦念之麻煩,還是秦念之找西趙麻煩就說不一定了。
龍城客棧。
自秦念之從酒樓回來后,便一直坐在木凳上喝著茶水。
長安江恒見此疑惑不已:“小姐同百里爍到底談論了什么,為何回來一炷香了還一言不發(fā)?”
長安很清楚的記得秦念之在離開酒樓時,表情有多么復雜。
他也問過,但秦念之沒說。
秦念之薄唇緊抿,眉宇緊皺。
許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跟傳說中的西趙人碰了面,她感覺有點狗血。
“機無滅一直沒出來?”
江恒余光看了眼紗幔:“他好像很懼怕生人?!?p> 懼怕生人?
怎么可能!
“若是懼怕,當初他還敢在最熱鬧的東臨帝都斬殺那么多人?”
“那是他們該死!”
聲音猶如困獸之斗,像有雙手死死掰開黑暗地獄。
長安身軀下意識一震,秦念之江恒驀然回頭。
“那你同我說說,他們?yōu)楹卧撍溃俊?p> “他們想殺我!”
嗯?
秦念之銳利的眸子一瞇,機無滅攥緊的拳頭青筋爆裂。
“我剛踏入東臨境地便一直遭人追殺?!?p> “是西趙派的人?”
話音一落,三人瞬時瞳孔緊縮!
長安像是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瞪大雙眸,指著紗幔后的身影。
“所,所以你是……!”
“胡言亂語!”
嘭!
殺氣彌漫無邊無際,一道真氣伴隨著身影瞬間閃身而至。
長安驟然一愣,在那道拳頭即將落在長安的心臟處時,秦念之抬手便將其包裹在了掌心中。
“慎行!”
修長手指像是按住了他體內因為受傷所以微弱的真氣,機無滅有道傷痕的臉瞬間僵硬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秦念之才看清這個轟動過東臨的人。
他的側臉完美至極,不剛硬也不柔美,帶著幾分異域風情,滿滿的異域感。
“放開!”
像察覺到了秦念之的目光,機無滅下意識側過頭。
秦念之看著他掙扎的拳頭,微微抿了抿唇便松開了手。
“不必如此緊張,你的身份我已知曉?!?p> “那又如何?想把我交給百里爍了?”
長安見機無滅對秦念之不敬,開口便是訓斥。
“小姐那日將你劫走,便是相當于救了你的命,你不懂感激便罷,竟還盛氣凌人的!”
機無滅引爆了怒氣,怒喝道:“我可有請求她救我?”
“機無滅你別太過分了!”
嘭!
木桌被一掌拍碎,頓時木屑四飛!
長安臉色一白,機無滅嘴唇一顫。
秦念之冷冷抬頭,江恒早已震驚難言。
好像自從秦念之回到軍營后,他的認知便每一天都在刷新。
特別是今日,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見到了傳說中的西趙人!
“念之,他是?”
“如你所想!”
轟!
像是挨了當頭一棒,江恒直接癡傻了。
長安沉凝道:“小姐,你萬萬不可將此人留在身邊,他的身份會給你帶來危險!”
同當初千光鈺的出現(xiàn)一樣,長安極力阻止秦念之的可怕念頭。
因為沒人敢確定這人是否是西趙專門派到秦念之身邊的殺手。
也沒敢保證,西趙是否跟東臨結盟。
就怕這一切就是個陰謀,他們的出現(xiàn)就是專門為秦念之設的局!
秦念之沉著臉,長安所想她知曉。
可她既然敢將東臨千光一族的血脈留在身邊,那再多留一個西趙前朝遺孤也沒什么。
秦念之的眼神讓長安絕望,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即將崩潰。
“小姐....”
“我意已決?!?p> 機無滅睫羽猛顫,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我可是燙手山芋!”
“你這個山芋有多燙,不試試怎么知道?”
機無滅聞言呆若木雞,長安氣的恨不得給他一拳。
“你就慶幸吧你!我家小姐可是極為護短的人,可你若膽敢背叛小姐,我絕對將你抽經(jīng)扒皮,讓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