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巳褐姓境鲆慌?,身量纖纖白衣紅唇,倒是傾國傾城的容貌,百姓們看的都顧不得說話了。
只見她微微屈膝,“民女元若,那張紙上寫的內(nèi)容,全是王公子親口說與我的,一字一句我都聽得真切?!?p> 人群里瞬間炸開了鍋,烏泱泱一大片人都在暗自討論這王大富的人品。
“好啦!”茍大人驚堂木一拍大聲吼道,“這兒是公堂!不是你們家門口菜市場,鬧鬧嚷嚷成何體統(tǒng)?。 ?p> 他拎起袖口擦擦汗,王大富不慌他倒慌了,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現(xiàn)在倒好,堂下這美人一出現(xiàn),大家口風(fēng)一致往王大富那兒刮,案子難斷嘍~
用袖子掩著,他眉頭緊蹙向王大富使了個眼色,王大富回以目光,示意莫急。
“元小姐,自己說的話可是要負(fù)責(zé)任的,你既說那字是我寫的,可有其他人幫你作證?大家伙都知道,你和路小姐是表親,自己人當(dāng)然幫自己人說話了!”
啊tui!路青尢可是看穿了,他根本就是死不認(rèn)賬,如此蠻橫的態(tài)度,倒真不能拿他怎么樣了。還是現(xiàn)代社會好,不僅有錄音筆,還能錄視頻。
元若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手里絞著帕子,都快變?nèi)巳饴榛C了!都怪她沒想那么多,“我......”
“既然沒有證據(jù),那茍大人是不是就可以定案了?”他挑釁的朝路青尢笑了笑,滿臉的橫肉都在抖,小樣跟我斗?沒想到元若也是蛇蝎心腸,替她分憂如今卻倒打一耙。
有臺階茍大人當(dāng)然選擇順坡下啦~連忙喊道:“此案我看就是路小姐生事鬧出來的,結(jié)案結(jié)案!”他打驚堂木的樣子異常滑稽,官帽都跑歪了,像個跳梁小丑。
路青尢滿眼感激地看了一眼元若,謝謝她肯在這個時候幫忙指正,雖然沒卵用,不過心意她領(lǐng)了。
表姐,若若無能,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她自是注意到了路青尢對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心里好受了些。
“臭狐貍,你平日不是狡猾的很么?現(xiàn)在怎么辦?”
眾人站在原地僵持著,官人想散場,百姓想看戲,許安之早就知道沖動是做不成事情滴,現(xiàn)在輪到他輸出了吧?
“大人莫急著斷案,我這兒啊,還有一樁案子與王公子有關(guān),受害人馬上就到,想必大人應(yīng)該很關(guān)心自己的破案率哦~”他不緊不慢抽出腰間的扇子,優(yōu)哉游哉扇起來,和場內(nèi)緊張的畫風(fēng)形成鮮明對比。
一句話就戳到大人心窩子上,他臉上的肥肉在跟著表情小幅度抽動,今天的案子難道審不完了么?當(dāng)官怎么這么難啊!
“時間不早了,要不大家先回,剩下的明日再審......”茍大人底氣稍弱,聲音有些泄勁,剛才許公子不開口還好,他就裝沒看見,畢竟許家和王家,他都沒膽得罪。
“大人!”還沒待他起身,人群中又沖出一人,王大富定睛一看,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他來做甚?
“大人,我要告王大富私用家中公款,嫖娼賭博,害家母病倒在床!”王有錢一言不合就跪下啃了個響頭,他抬頭時還能看到額上的紅印子。
上頭的茍大人用肉手捂住腦門,一臉的苦大仇深,“我說小祖宗,家務(wù)事自己說開不就好了么?怎么還要來這兒與我添堵呢?是嫌案子還不夠亂么!”都怨他出門沒看黃歷,早知道就稱病在榻上歇著了。
“大人之所以是大人,自然是連家事都能調(diào)節(jié)的,不然豈不是人人都能坐著公堂的高椅了?大家說是吧?”
許安之一開口,廳堂外聲音此起彼伏。
“對!”
“許公子說的在理!”
他滿意的笑了笑,老百姓最愛做的事情是什么?看熱鬧啊!他低頭把衣擺的褶子扯平,目光變得犀利灼人,“茍大人,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