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人眼睛瞇的似彎月牙,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他估計上輩子是只黑心的狐貍頭子,投胎的時候沒喝孟婆湯,都這緊要關(guān)頭上,還想著要做如何來訛她一把。
真真臭不要臉!
“坑蒙拐騙和要我獻身一概不同意,你可死了這條心吧!”想占姑奶奶的便宜,那肯定連門也沒有。
許安之薄唇輕啟:“尤兒為何如此想我,太叫許某傷心了,若是不小心身病加上心病,你就更難辭其咎了,難不成,我的小尤兒想貼身照顧我不成?”
強健的體魄呈壓制性趨勢靠向路青尢,男子身上的茶香縈繞在她鼻尖,一時間竟忘了躲開這只色狐貍。
好香啊~以前從未注意過他身上有這樣清冽的茶香氣息,比那些濃烈的麝香以及檀香醉人多了!
眼前的小娘子正陶醉著,對面的狐貍笑著看她陶醉,多么貓貓不宜的畫面啊~十二一邊想著一邊掉了個頭趴在許安之的被褥上,自己啟動空氣隔絕模式。
“少爺,您的藥煎好了,我還給您做了些吃食?!?p> 屋里的兩人還正保持卿卿我我的狀態(tài),房門就被人推開了,緊接著是無際的沉默——
太尷尬了。自己怎么能情不自禁的就被臭狐貍身上的茶香迷住了呢?一定是我太愛香水了!沒錯,一定是這樣!
“那個什么,少爺您的藥。”門邊上站著的小侍女也格外尷尬,愣了半晌才將手里的托盤墊到桌上,“奴婢聽聞您食欲不佳,特意燉了蝦仁蛋花粥來,您嘗嘗吧~”閃過路青尢的位置,她直接把藥和飯菜放到許安之跟前。
如鶯如燕的聲音傳進耳朵,勾起了路青尢的回憶,“你是叫麻花對嗎?”
她的聲音真的太有記憶點了,好聽的跟金絲雀一樣,再加上經(jīng)典的小雀斑和兩條麻花辮,不是她還能有誰!
聽到她的文化,麻花連正臉也沒瞧一眼,僵硬地回著話:“回小姐,奴婢名叫麻花,是少爺賜的名?!?p> 呦呵,還挺神氣的!她路青尢又不是傻子,用腳底板都能聽出她話里的傲氣,覺得狐貍賜名很風光是吧?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叫路青尢吃驚了,只見麻花端起湯藥,舀了一勺仔細的吹涼,再放到自己咂上一口,“啊,少爺喝藥~”
怎么的?他這么大一男人還需要喂么?是缺胳膊了還是少腿了需要你一個丫鬟親自來,喂也就算了,還自己試藥,真當那是好東西呢?是藥三分毒,也不怕喝出個好歹來!
還有啊,死丫頭是當她不存在么?賜名又怎樣,臭狐貍可是黏在她屁股后面求她嫁給他的,你個小丫頭牛氣什么!
空氣中隱隱散發(fā)出陳年老醋的味道——
當即路青尢的臉就黑了,并且越想越生氣,深呼吸三下,她已經(jīng)找到了對策,“安之,我覺得我好沒用啊~”她說話抽抽搭搭,低頭喃喃抱怨著。
“怎么了?”見她不對勁,許安之立即靠近來安慰她,大手輕輕撫著她瘦弱的背。沒看出來,小媳婦還挺會演的呀~
她繼續(xù)哭訴:“沒什么,你都侍女如此貼身照顧了,看來我這個未來少夫人你不娶也罷?!?p> 未來少夫人這幾個字說出口,立馬就在麻花心里炸開了花,“我們少爺從未與女子有過婚約,你算哪門子少夫人!”
麻花氣的鼻息都有些粗重,沖著路青尢就是一陣狂吠。
“安之你看她!”路青尢瞬時就倒在他的懷里,“你不是說了要娶我么?到底是我無名無分,府上的丫鬟都這樣說我。”
許大少爺對撒嬌這套很是受用,耐心地安撫懷里的人,“乖,不哭不哭?!?p> 見兩人膩歪成一片,麻花氣的跳腳,摔了藥碗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確認房內(nèi)沒有動靜之后,路青尢抬起頭,用飄著霧氣的眼睛瞧著頭頂上方的人,“死狐貍,你抱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