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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感應假說

第125章 很多貓都沒了

超感應假說 八斗才雄 3484 2020-03-28 23:42:06

  沈兆墨愣愣的站在解剖室的一角,以免擋住來回進出的其他法醫(yī)的路,他來的極為不是時候,玊言正跟他那個怎么也倒不出水來的水壺置著氣,從他煩悶的表情和身上穿的皺皺巴巴的衣服來看,應該是和妻子吵架了。

  “我告訴你,女人年紀越大越麻煩,什么都管!你聽我的,趁著還沒犯錯誤,好好的男人結什么婚啊,趁早拉倒,否則你不叫娶媳婦,那叫給自己找了個娘!你的報告。”玊言一甩手,把報告丟到沈兆墨的面前。

  沈兆墨仰直些身子,哭笑不得的問道:“玊老,有什么發(fā)現嗎?”

  玊言打定主意要跟水壺大戰(zhàn)三回合,他呲著牙,費力掰著壺蓋,順道抽出空來,用下巴一指文件,說道:“至少從報告上看,結論得出的很嚴謹,要是給我尸體,興許能多看出點東西?!?p>  “沒有不正常或是值得懷疑的地方?”

  “暫時沒有,她們就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用鋸子隔斷喉嚨死亡的,所以六塘分局的阮浩懷疑是死者的弟弟是有點道理的,你與其在這里問我,還不如去問問卓雷,那么大一家伙放在他家,他就愣是沒發(fā)現?”

  三局兩勝,水壺取得了決定性勝利,玊言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瞪了那破爛東西一眼,沒好氣的抄起杯子走到飲水機前灌了杯熱水。

  沈兆墨無力的搖搖頭,側身退出解剖室,騰出空間給玊言和水壺,以便他們進行新一輪對決。

  澹臺梵音從監(jiān)獄出來后,沒過多久就接到了穆恒的電話,那頭胡說八道了一堆風馬牛不相及的蠢話,繞了地球轉了一大圈才好歹回到讓她去警局、瞧瞧那些在地支子日死去的老人們。

  她默默聽著,思緒始終停留在與詹毅黔的對話上——新型“僵尸”毒品、教堂惡魔附身的殺人案、教授的實驗,這一串事件背后竟然有那個人的影子,這讓她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懼,假如詹毅黔的暗示正確,那個人的計劃顯然還沒有全部進行完,下一步在什么時候?會造成什么結果?還會有多少人葬送在他手上?她抬起自己的左手,手指輕輕劃過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眼神極其厭惡的盯著它看了好半天,嘴角不自覺的抽搐,即使那抽搐一閃而過。

  “姑奶奶,你聽我說話了嗎?”那邊穆恒洋洋灑灑就跟總統(tǒng)發(fā)表就職演說似的瞎扯了好久,忽然發(fā)現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于是試探性的問了兩聲。

  澹臺梵音這才回過神來,輕聲說了句:“知道了,我立刻過去。”

  隨后,她閉上眼凝神靜息,調整情緒。

  沈兆墨從解剖室回來時,眼睜睜看著穆恒一邊絮絮叨叨地啰嗦著什么,一邊恭敬的像請佛似的端著澹臺梵音的手把她帶到一張椅子上。

  他感覺下一秒,穆恒就該上香了。

  穆恒沖她輕輕地眨了一下眼,澹臺梵音條件反射的往后縮了縮,下意識里覺得他那葫蘆里賣的是不得了的硬家伙……怕是生化武器。

  夏晴遞過來老人們的資料,穆恒清了清嗓子,準備唱戲一樣開了開嗓,一陣足以繞梁三日的魔音瞬間刺激的群眾們的耳膜,同一天兩次的精神摧殘把重案組的同志們的忍耐力直逼到極限,一個個兩眼冒綠光,隨時打算群起而攻之,在院子里挖個坑把他埋了。

  穆恒心滿意足的對自己的千古絕唱搖頭晃腦感慨了一番,然后賊兮兮的把一疊資料放在澹臺梵音面前,說道:“澹臺,這是按照你的吩咐整理出的死者名單,您給看看有問題沒有,是不是有人借著給什么鬼祭祀的理由殺人?!?p>  “一共五名……是嗎?”澹臺梵音問的有些有氣無力。

  周延抓著穆恒的胳膊給他拽到了一邊,趁空,秦壬湊過去,被穆恒摧殘了一上午的他感覺自己舌頭都不利索了,“我我我,”他使勁咳嗽了兩聲,找了找舌頭,“這是今年年初到今的死者名單,老少都有,以防遺漏我都整理下來了,可是姐,為什么只要今年的?”

  “養(yǎng)貓鬼,每隔十二天就要殺一個人,這種高頻率死亡如果存在了一年的話,村子里不早就炸開鍋了?!卞E_梵音笑了笑,“在殺了貓后需要供奉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得到貓鬼,現在要做的是查看是否有某個時間段死亡發(fā)生最為頻繁,就可以判斷制作貓鬼的時間,當然,這是在有人真的動了這邪念的基礎上?!?p>  秦壬半懂不懂的點點頭,扭頭走回自己的桌邊。

  看熱鬧的人很快的散去,澹臺梵音開始聚精會神的讀著資料,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就從她身后貼了上來,隨后頭被人從后面按住,那只手一上一下的有規(guī)律的撫摸著,另一只手則輕輕的搭在她的肩上,耳邊響起低沉又好聽的男中音,“詹毅黔跟你說什么了?”

  澹臺梵音的腦子里“嗡”的一聲,她定了定神,裝出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笑嘻嘻的回頭看著他,“也沒什么,他說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想最后看一眼心愛的女孩?!?p>  沈兆墨:“……”

  “說的好深情呢,跟以前開玩笑的告白完全不一樣,如果他不是穿著囚服坐在里面,興許他再努努力,我真能點頭答應了呢,說起來我從來沒被人這么追求過,想想以前他的熱情,倒是感到有點對不起他了?!?p>  沈兆墨微微蹙眉,不悅的咳嗽了幾聲,他沉下臉,黑棕色的眼珠透著形容不出的火光。

  “你非要氣死我才甘心嗎?”他沒好氣的移開了目光,同時放開了手

  “我可沒這打算?!卞E_梵音兩手一攤,“不過,某人曾說過欠我一句非常重要的話,還說之后會補給我,結果,到現在我一個字也沒聽到,反倒是詹毅黔說了不少次,真不知道那時的話還算不算數?!?p>  對方沉默了片刻,然后故意岔開話題,說:“我和穆恒去監(jiān)獄見卓雷,你在這查完后別亂跑,等我回來,累了就到我屋的沙發(fā)上睡一會兒去,櫥子里有毯子,抽屜里有零食,餓了拿出來吃,電腦你也可以打開,我沒設密碼,總之別亂跑,好嗎?”說完,又討好似的在她頭上拍了拍。

  把眼前的一切一幀不落收入眼中的穆恒,表示對發(fā)小的尷尬和慌張十分的喜聞樂見。

  澹臺梵音目送他們離開,才總算松了一口氣,緊接著自嘲似的笑了一下,那段黑暗的過去,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讓他知道……

  跟照片里相比,卓雷消瘦憔悴了許多,眼睛下一片黑,從面上看去,他在監(jiān)獄里生活的并不是太好,他面對面坐下,頭自然而然的下垂,眼睛無神的注視著地面,顯得特別絕望,他半晌沒說話,也不問沈兆墨和穆恒來的目的,只是傻傻的干等著。

  穆恒最先挑開話題:“卓雷,我們需要重新了解一下你姐姐她們的死,請你配合?!?p>  卓雷抬頭,雙眼空洞的望向前方,隨后又低下去,低聲說:“都要槍斃我了,現在還來問什么,有什么用?!?p>  沈兆墨以一種官方的口氣說:“卓新和呂萍萍的死出現了疑點,我們懷疑你并非真正的兇手,而是被嫁禍的,你越好配合我們,越能盡早出去?!?p>  話音一落,卓雷的臉緩緩地抬起,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之后逐漸地被悲憤、被不安所取代,他哽咽著,嘴唇顫抖,雙手緊緊扒住桌子邊,眼淚在眼眶中旋轉了幾秒,便迅速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下來。

  “……我沒殺人,我是個混蛋沒錯,也說過氣話,但我絕對干不出那種喪盡天良的混賬事,我不知道是誰把鋸子放在我家的……真的不知道,警察同志,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沒殺人?!?p>  卓雷反復重復著“我沒殺人”,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支撐住自己近乎崩潰的神精。

  “都有誰能進你的家?”穆恒問。

  “誰都可以,我家很破,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所以我懶得鎖門。”

  “你姐姐有沒有仇人?”

  卓雷抽了抽鼻子,想了下,“別人咋看我姐的,我不清楚,我跟她從小長大,她是個挺小心眼的女人,沒事也能給你攪出事來,要說得罪人也是有的,可不至于殺了她吧。”

  “你外甥女呂萍萍呢?”沈兆墨問

  “那可是個好孩子,像她爸老實巴交的,學習特好,人也懂事,警察同志,我人已經在里邊了所以什么都不怕,這么跟您說吧,就算我要害我姐,也一定不會害那孩子,俺們村每個人見我都躲著我,只有那孩子不一樣?!?p>  “你姐姐家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是她丈夫不知道的?”

  “我們農村人,哪有什么值錢的東西,無非就是一些當年的陪嫁首飾,都是些便宜東西,值不了幾個錢,我也沒聽姐提起過?!?p>  沈兆墨停頓了一下,又問:“卓新平時跟誰來往比較頻繁?”

  卓雷疑惑的看著他,反問道:“你們?yōu)槭裁磥韱栁?,為什么不去問我姐夫,他要比我清楚多了?!?p>  沈兆墨和穆恒相互看了一眼,半晌,穆恒才開口回答:“呂翔飛出事了,他挾持了六塘鎮(zhèn)壽衣店一家四口,他說店主錢彼是兇手,殺了他老婆孩子?!?p>  卓雷一愣,“錢彼……你說的是那江湖騙子錢彼,他能殺人?……這倒是提醒我了,我姐吧,當然不光我姐,我們那村子大部分人都挺信這玩意兒的,聽說村北頭住著一個女人,村里人見了她都繞道走,說她不吉利,有次,我聽我姐提到過她,還說骯臟的人干骯臟的事,也不知道那女人怎么得罪她了?!?p>  骯臟人……骯臟事?

  “她叫什么?”穆恒問。

  卓雷搖搖頭,“我不知道,壓根沒見過面。”

  沈兆墨垂下眼睛,皺著眉頭,一個被村民排擠的可憐婦女,在殺人案中能充當什么角色?

  “在你進來之前,有沒有聽說村里發(fā)生過什么怪事?”穆恒繼續(xù)問道。

  “怪事……”卓雷在腦中搜索著記憶,“要真說有什么,那可能就是村子里的貓突然少了吧,以前在我家附近還有好幾只,不知啥時候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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