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在早上五點半就下了車。昨晚睡得早,現(xiàn)在也算是精力充沛。
令她沒想到的是,劉翠居然在車站外等她。
“您怎么來了?”悍匪非常意外,現(xiàn)在天還沒亮,這得是幾點過來的?
“菲菲,我過來接你。這么早你叫車也不好叫的?!表n母一邊拘謹?shù)男χ贿吷焓纸舆^了悍匪的包。
“我……”悍匪本想說我自己拿就行,但一想原主的行為便改了口,“老頭兒呢?”這時原主對自己父親最常用的稱呼。
劉翠聽著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她讓女兒走內(nèi)側(cè),小心翼翼的護著她以防被人撞著。
“你爸爸在車上?!眲⒋溆^察著女兒的表情,“外面車太多,又有交警,不好停車?!?p> 悍匪點了點頭,韓母說什么外面不好叫車,實際上還是不放心女兒才來的吧。
既然接手了原主的人生,那也要將原主與周圍人的關(guān)系處理妥善才行,而且改變還不能太大,要循序漸進的來。
從家到車站得一個小時,那他們是不是四點多就出門了,今天又不是休息日,回到家他們還得再去上班。悍匪不想讓他們這么辛苦,裝出一副不太耐煩的樣子,“我都這么大了,獨自出門很正常,你們以后不用接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p> 韓母聽了這話之后笑得越發(fā)開心了,她就知道,女兒雖然被寵的有不少毛病,但她本質(zhì)還是很好的。
三人回到家后,悍匪見韓家兩夫妻里里外外的忙活,二人一直圍著孩子轉(zhuǎn),劉翠甚至想直接將箱子打開幫悍匪收拾東西,將悍匪的臟衣服給洗了。
悍匪的衣服早就洗完了,而且箱子里還有她從山上采集回來未經(jīng)處理的植物,韓母要看見了跟她解釋又需費一番口舌。
拿回了自己的箱子,悍匪說沒什么要收拾的,又說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便麻溜的回了房間。
果然悍匪回房間后,外面的老兩口才不那么忙活了。
悍匪吐了一口氣,她知道他們的不容易也理解他們對孩子的愛護之心,但她接受不了將自己所有的事都大包大攬的關(guān)心和愛護方式。
將行李箱塞到床底下,她又重新回顧了一下接受任務(wù)的記憶,提取出了重點摘錄下來。
列車上那個男孩早上五點就醒了,他覺得時間太早過去找悍匪可能有點尷尬,等他紅玉說服自己,鼓起勇氣跑過去找悍匪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悍匪的鋪位上已經(jīng)換人了!
帶著失落和懊惱,男孩呆坐在列車上等著到達目的地……
悍匪待在家里的時候也沒有閑著,她在研究那些比較火的美食博主們拍攝的風格,也在積極學(xué)習(xí)攝影方面的東西。
原主沒有在愿望里提及自己的學(xué)歷,但悍匪覺得還是要回學(xué)校念書。她必須盡快跟韓家父母分開住,讓他們對自己放心,不要再替她做好所有的事。
再說真是她真當美食博主的話,可以在大學(xué)里學(xué)習(xí)攝影專業(yè),若是能考到好的學(xué)校,學(xué)霸的形象會為她加分吸引觀眾,一舉多得。
今天晚上就是跟‘電影投資人’見面的時間了。悍匪打扮了一下,在鏡子面前閉上眼,再睜眼,她整個人的氣質(zhì)風格都變了。成了一個驕縱膚淺又純真的女孩。
到達酒店后,悍匪敏銳的發(fā)現(xiàn)飛哥與阿胖站的位置離得很遠,原先阿胖可是飛哥手底下的頭一號人物,二人就算心里想法各不相同有也總是形影不離,做出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現(xiàn)在他們兩個連門面都懶得裝的,悍匪心中嗤笑一聲,橫豎二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干脆讓他們撕去吧。
與那群人虛與委蛇一番,悍匪與當初的原主一樣,拿到了‘影視投資人’贊助的機票。
不過有所不同的是悍匪為飛哥也爭取到了一張機票。
她裝出一副不諳回事的樣子,說是跟著飛哥去會更放心一些,還在飯桌下搞小動作發(fā)信息給飛哥,意思是飛哥不去的話她也不去了,她沒獨自去過那么遠的地方。
精心布置了這么久,眼見獵物就要到手了他們怎么會輕易放棄呢。再說飛哥跟悍匪一起去他們覺得更保險,茍譚玩完人之后他可以直接處理了,期間還可以四處去玩一玩,不用再專程再跑一趟,連機票錢都省下了。
飯桌上每個人都開心,都認為自己想要的快到手了,但誰才能真正稱心如意還不可知。
出過一次遠門,這次悍匪再跟老兩口提出遠門的時候他們顯然沒有第一次聽到時那么抗拒了,但他們還是忍不住一直叮囑。
悍匪為了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跟他們提了一下等這次回來她想繼續(xù)上學(xué)的事。
夫妻兩個一聽女兒說這話,都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韓母,眼淚都快出來了。
……
悍匪與飛哥乘坐的是同一航班,索性座位不是連在一起的。
下了飛機后悍匪便戴上了墨鏡。
有司機前來借機,二人在車上倒也相安無事。最終他們到了別墅區(qū)。
這時悍匪不得不再次拿出她的演技,裝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斷驚嘆別墅區(qū)的豪華。
飛哥心里嘲笑悍匪的無知,但同時也有些酸溜溜的,他什么時候才買得起這樣的房子呢?
悍匪在別墅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然后說在別墅區(qū)里走一走。
飛哥心想她人都已經(jīng)在這里了,這里地方這么偏,沒車她也跑不了便同意了。
悍匪徑直奔向物業(yè),將寄存在那里的東西順利地取了出來。
飛哥正在客廳看電視,姿態(tài)放松,完全不像在外人家里的樣子。吃過午飯后,飛哥總覺得昏昏沉沉的,一股睡意襲來,他直接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悍匪還從包里找了條毯子給飛哥蓋上。她輕聲向女傭解釋說飛機上他沒有睡好,現(xiàn)在撐不住了。
女傭受雇于人,自然不會去指責主人的客人,為悍匪倒了杯水便繼續(xù)收拾廚房。
待女傭下班后,悍匪戴上了手套。
她在茍譚的儲物間拿了瓶價值不菲的酒,找到開瓶器打開后倒進入杯中。品嘗了一杯后她將空杯子放到了沙發(fā)旁的桌子上。
剩下的酒全都倒入了下水道,反正浪費的是那個人渣的錢,她絲毫不心疼。
悍匪從行李中拿出繩子,將飛哥的手腳都綁住了,她從飛哥的行李箱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知他是怎么混過安檢的。
悍匪拿出了‘神仙藥’慢慢注射到飛哥的體內(nèi),然后將他拖到了二樓的主臥,用從廚房找到的一塊抹布塞住了飛哥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