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櫻櫻等人尾隨著云母獸和悍匪追到了洞口。
悍匪在外面的時候都不敢清洗身上的污垢,回到了洞穴才從儲物袋中引出水沖洗干凈,又運(yùn)起靈氣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迅速烘干。
云母獸被人下了禁咒,它再想跟悍匪進(jìn)一步解釋卻如何都做不到,正在交流的神識生生被切斷了,悍匪倒還好,母獸的腦袋卻像針扎過一般。
能捕捉到這樣罕見的獸類還放到了密境中,背后布局之人到底有何意圖,如此大費(fèi)周折當(dāng)真只是為了法力淺的修行者提升修為嗎?
悍匪開始懷疑了起來,但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證據(j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將那一群礙眼的人除掉才是。
在面對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修士時,云母獸體內(nèi)的禁令便會阻撓它使出全部實力,連五感都會受到壓制。
外面的那些人若是一個一個的來保管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但他們都是一伙的,就算使出計策也不會傻到與與母獸單挑。
洞穴中是封閉的,悍匪對青峰青陽也十分放心,便將情況說給他們聽了。
青陽抱拳道:“小主人,若不與他們正面交鋒,直接用這火呢,可還會受限制?”
悍匪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但卻被母獸告知,在面對超過兩個以上的修士火也無法直接使在他們身上。
這下幾人都替云母獸覺得憋屈了,它空有一身本領(lǐng)卻無法使用,只能任由外面的修士算計。
小獸醒了腦袋還有些暈暈的,它下意識的朝悍匪撲了過去,嗅到她身上的味道與云母獸有些相似,它對云母獸也沒那么排斥了。
反倒是對兩位武士生出了戒備之心,它的小奶爪一揮,將洞口的火焰挪為己用,攢成丸子一般大小的火球沖他們擲了過去。
悍匪知道那火的厲害,她毫不猶豫直接拔劍挑開了火球,火球沒被挑開,劍卻直接被融化了。
二武士迅速閃身,悍匪情急之下用手抓住了火球。
“小主人!”“主人!”
青峰青陽齊喊出聲,心都被提了起來。
悍匪毫發(fā)無傷,只是虛驚一場。
小獸以為悍匪在與它玩鬧,貓一樣的小臉上還出現(xiàn)了笑。
“那兩個人是誰?”它用尾巴尖點了點武士們的方向。
“母親不要理他們,你跟我一起玩吧?”它歪頭看向悍匪,親昵的蹭了蹭她的面頰,眼中滿是渴望。
“他們不是壞人,你不能用火球砸他們?!?p> 小獸委屈的撇撇嘴,悍匪這是頭一次與它用神識交流,它雖才誕生到世上,但心智卻與六七歲孩童無異。
母獸無法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那小獸呢?
悍匪眼珠一轉(zhuǎn),想到了主意。
她讓二武士暫且回避,在洞穴內(nèi)跟小獸一起練習(xí)拋火球的技巧。
一開始小獸拋的火球悍匪還接不住,但練習(xí)的次數(shù)多了準(zhǔn)確率也就慢慢上來了。
不過小獸到底還小,玩了一會便不耐煩了,悍匪也不著急。
去河邊清洗干凈的野豬他們也帶了回來,不出門在洞穴中待著,便是過上幾個月都不成問題。
南宗密境中天氣變幻莫測,前幾天還是春暖花開呢,轉(zhuǎn)眼就成了冬季。
悍匪三人以及兩只云母獸待在洞穴中有吃有喝也不擔(dān)心凍著,外面的那些人可就遭了罪。
他們也沒帶什么厚重的衣物,眼下大雪紛飛,就算他們運(yùn)起靈力護(hù)體也十分難熬。
悍匪儲物袋中儲藏了許多菜干,用野豬肉與菜放到鍋中一起煮,滋味甚美。
一個月下來,小獸的體型沒什么變化,但心智卻成熟了不少,它已經(jīng)知道自己真正的母親是誰,但本能所致,它還是對第一眼看到的悍匪更為親近。
悍匪覺得時機(jī)差不多了,便與武士與兩只云母獸一同出去迎敵。
齊櫻櫻看了悍匪好幾眼才認(rèn)了出來,她不由驚叫一聲。齊韻兒雖未表現(xiàn)出來,心中也是驚疑不定。
趁此時,悍匪已經(jīng)帶著她的部隊將齊櫻櫻的人馬給包抄了起來。
“齊緋!居然是你?”齊櫻櫻本來心中還有些慌張,但想到她早就被廢掉了靈根,便又生出了幾分輕視。
“你這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物是如何混進(jìn)來的?”齊櫻櫻看了眼悍匪身后的武士,“不會是以色侍人硬讓人家把你這個累贅帶進(jìn)來的吧。”
齊韻兒可不像齊櫻櫻那般頭腦簡單,她對悍匪已經(jīng)生出了警惕,手都伸到了緊急傳送的腰牌上,打算見勢不好便立刻遁走。
小獸聽到人侮辱悍匪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眼中有藍(lán)色的波光一閃而逝,悍匪用手撓了撓它的下頜,讓它冷靜下來。
它果然對悍匪的動作十分受用,還用力將脖子伸長方便悍匪的動作。
悍匪可不打算跟她們扯皮敘舊。
“現(xiàn)在有放棄的,立下誓約,我一概不予追究,若執(zhí)意要傷害它們,便休怪我出手無情了?!?p> 刀疤臉色迷迷地盯著悍匪:“你這小娘皮,生的白白凈凈的正對我胃口,你口氣不小,還要對我們出手,等下你到了爺手里怕是要求爺請一些吧。”
青衣男子對刀疤臉的行為十分不屑,但他對云母獸志在必得。密境中會壓制猛獸的修為,這是一個絕好的機(jī)遇。
母獸早就對他們不耐煩了,直接吐了個巨大的火球,小獸從悍匪身上跳下,將大火球等分成若干小火球,然后像她們在洞中練習(xí)的那樣全部拋給悍匪。
剛才悍匪就注意到了齊韻兒的小動作,她怎會輕易讓齊韻兒溜了呢,第一個火球就沖她去了。
齊韻兒也不傻立刻閃躲,躲開了第一個后接二連三的火球又沖了過來。
她躲到了刀疤臉的身后,刀疤臉運(yùn)起靈氣帶動地下的土弄成了一堵厚厚的土墻來抵擋。
那火球卻直接穿墻而過,精準(zhǔn)的砸到了他的胸膛上,他瞬間就被燒成了烏雞。
眾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抵抗那些火球,但那些火球就如同長了眼一般直朝人身上落。
青陽青峰盯著眾人,見有想捏碎牌子跑路的便用悍匪給他們準(zhǔn)備的飛鏢對他們下黑手。
小獸見他們東躲西藏狼狽的樣子高興的翹起了尾巴,給悍匪源源不斷的供應(yīng)火球的同時自己也心癢朝他們砸了幾個,準(zhǔn)頭也十分不錯。
悍匪準(zhǔn)備痛打落水狗,她將扔火球的任務(wù)完全交給了小獸,讓它盡興玩,自己則與他們貼身周旋,那火也傷不到她。
此次一旦出手便不能留活口出去!
悍匪將眾人的腰牌收集了起來,唯獨齊櫻櫻的腰牌沒有看到,連她的儲物戒指中也沒有。
齊櫻櫻一直想要勾引寶樹,早就將自己的腰牌偷偷塞到了寶樹手中。
悍匪看準(zhǔn)位置,一拳便沖齊櫻櫻的丹田打去。
她本就中了云母火的毒,周身靈氣散亂四處流竄,此時又受到悍匪一擊,丹田瞬間破裂,氣海在體內(nèi)爆炸。
齊櫻櫻立刻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悍匪正要再來一拳將她給弄死,齊櫻櫻卻從地上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