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醒了,我得走了?!卑茬魃眢w有些搖晃,對悍匪歉意的笑了笑。
“謝謝你替我完成任務(wù)?!?p> 悍匪被送出了幻境,時間趕的不巧,回到任務(wù)的時候正趕上安琪口中的護士拿著針?biāo)幫崎T進來。
現(xiàn)在原主的身體十分瘦弱,醫(yī)院中又有許多粗壯有力的男醫(yī)務(wù)人員,盲目的反抗只會帶來更壞的后果。
悍匪聽到了腳步聲的逼近將頭扭到一邊,閉眼假寐。
那護士還有些奇怪悍匪的配合,不過直到針筒中的藥快推完了悍匪都沒有激烈的反抗。
耿護士播了個電話給監(jiān)控室的人,讓他們盯著悍匪,看看她有沒有異常反應(yīng)。
接電話的人開了免提,放下電話后跟同事撇嘴,“讓我們看個小神經(jīng)病有沒有異常,我看這耿護士腦子就不正常?!?p> 同事也跟著他笑,沒注意剛才悍匪那屋的監(jiān)控有一瞬間的黑屏。
悍匪不能在明處反抗,但也不會坐以待斃。
她一早就看到了房間里的監(jiān)控器,屋子里除了一張床其它什么都沒有。
悍匪運起靈氣訣,用吸納的靈氣裹住剛才被打到身體中的藥液。她用被子遮擋著,將藥液灑到了床單上。
然后她猛然跳起來,連褲子都沒脫就蹲在床上就尿了。
監(jiān)控室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惡心的皺眉,然后給耿護士回了個電話。
耿護士早被安琪的后媽收買了,聽到消息后立刻邀功似的給她的金主打電話。
悍匪等了半天都沒人進來,心中的擔(dān)憂放下了一半,這樣做確實不衛(wèi)生,但是她的這個病房連廁所都沒有,也沒有任何容器,若只是將藥導(dǎo)出撒到床單上說不定會露餡。
悍匪極力忍著,盤起腿練起了修煉口訣。
監(jiān)控室中的人見悍匪幾個小時都沒有動身子,就覺得她真是瘋了,對她的看管也松懈了很多。
耿護士依舊每天都拿著藥品進來注射,悍匪每天都‘尿床’清潔工和負責(zé)病房用品更換的專管人員都煩了。
正好高級病房有空床位,他們就將悍匪轉(zhuǎn)移到了有獨立衛(wèi)浴的高級病房。
本來悍匪只是裝瘋保存實力,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在轉(zhuǎn)移了病房之后,她又故意尿床,被罵了幾次之后,才在廁所里上廁所。
進廁所前她也謹慎的檢查了里面的環(huán)境,確認里面沒有安裝的微型攝像頭之后才松了一口氣,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這些天可把她惡心的不輕。
剛洗完澡,一睜眼就有一個飄在半空中的人看著她,她嚇了一跳,立刻扯浴巾包住自己。
那漂浮在空中的‘人’見她的反應(yīng)后十分驚喜。
“你能看見我?”
悍匪受驚嚇后想起了安琪賦予自己能看見靈魂的能力。她無視了這只色鬼,穿好衣服后走出了浴室。
那鬼還在喋喋不休,“嘖嘖,瞧瞧你,怎么渾身上下沒幾兩肉,小屁孩一個,沒什么看頭。”
悍匪權(quán)當(dāng)他在放屁,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就瘋了,唉。”
他本來就是話癆,死去成了幽魂之后憋著沒人跟他說話,此時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看到他的人,拼命的在說,把自己生前那點事統(tǒng)統(tǒng)交代出來了。
悍匪耐性不錯,許多苦難都能忍得住,但在她修煉時這只絮叨的色鬼不斷的碎碎念險些逼得她破功。
她嘗試將一縷靈力導(dǎo)出,睜眼向那色鬼的方向打去。
那色鬼被打到的肩膀開始冒黑煙了,疼的他吱哇亂叫。
悍匪忍無可忍,抄起枕頭就砸了過去。
“再叫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那色鬼登時收聲,他生前就惜命,死后雖然過的不怎么樣,但鬼生還是不想輕易放棄的。
他淚眼汪汪的捂著冒黑煙的傷口縮在角落,悍匪被他念的頭都嗡嗡作響,此時耳根子終于清凈了但她冒起的火還沒熄滅。
“哼!我等會兒再找你算賬?!?p> 監(jiān)控前的人看到這一幕像是看笑話一樣,不過笑過之后也有一個人開始感嘆,覺得悍匪可憐。
……
悍匪天天修煉,按時吃飯,飲食和作息都十分規(guī)律,瞧著起色好了不少,臉上都圓潤了幾分。
“你小心點兒,那護士在你的藥里加了安非拉酮,那藥是抑制食欲的,她還是懷疑你?!?p> 悍匪聽到消息后半點異動也無,心中卻已經(jīng)開始盤算怎么弄死那個耿護士了。
“你還算有些用處?!?p> 那路明非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臉的主,一聽到悍匪夸獎的話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悍匪不動聲色的搓了一絲靈氣在指尖把玩。
路明非又收了聲,但臉上的表情就是在控訴悍匪背信棄義、過河拆橋的行為。
他生前是醫(yī)生,但因為一系列狗血的事被弄到了精神病醫(yī)院,剛到的時候他還怕人對他使什么手段,一直十分警惕,沒想到過了幾個月都不見那些人有什么動作。
他還傻乎乎的以為那人看在原先的情分上放他一馬,將他單純的關(guān)在這里,沒想到人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將他置于死地。
若不是他生性樂觀又沒心沒肺,只是這么多年的孤寂就足以將他折磨瘋了。
“這藥其實跟興奮劑差不多,有很高的依賴性,她給你折射這么多,如果不是你有本事將藥給導(dǎo)出來,你就真得瘋了。”
悍匪一聽心中有數(shù)了,她不打算委屈自己的胃,她修煉口訣完全可以替代睡眠,一到半夜兩三點她就用靈氣裹住喉嚨放聲大笑,笑完又哭,那聲音十分瘆人。
別說是值班的護士,連路明非這個真鬼都被悍匪的聲音給嚇得不輕。
耿護士第二天上班跟別人交班的時候眼圈都是青的,本來想繼續(xù)測試悍匪幾天但這樣下去她自己就撐不住了,就放棄了注射。
悍匪有路明非打探消息方便了許多,一到耿護士值班的晚上她就開始叫喚嚇唬她。
探親的日子到的時候悍匪也被送到了醫(yī)院的接待室里。
警衛(wèi)隨時待命,防止病號突然發(fā)病控制不住自己傷害到前來探望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