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魚像一只炸了毛的貓,惡狠狠地齜著尖銳的利齒,一扭頭,用力咬住他的手臂——
微微刺痛感,從手臂內(nèi)側傳來。
秦知危險瞇起眼,慢慢湊到她面前。
清雋的俊容,沒有半點表情。
修長略帶薄繭的手,卻捏住了溫魚纖細的脖子:“想死嗎?”
溫魚才不怕他,氣鼓鼓著腮幫子,發(fā)出又兇又狠的憤怒低吼:“啊嗚——!”
大壞蛋!
咬死!
濃濃的血腥味,彌漫整個口腔。
溫魚不喜歡血的味道。
她嫌惡擰著眉,鼓著小臉,一抬頭:“噗——!”
噴了他一臉血水。
秦知身形一僵,愣住了!
溫魚卻樂了。
“嘿嘿?!毙」媚镆贿肿欤冻鲆豢诎咨芰艿拇蟀籽?!
誰看誰瘆得慌!
秦知眼角一抽,纏住手臂的尾巴,突然不見了!
還沒等他回過神,胯|下猛地遭到了慘烈一擊——
秦知臉色一白,急急收了手!
蜷縮著身子,微微顫抖著,單膝跪在地上,清雋的俊容,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該死!
秦知死死咬著牙,鳳眸里迸出陰森凜冽的冷光。
溫魚迅速撿起一地小魚干、魚罐頭,統(tǒng)統(tǒng)裝回懷里,臨了才抓起一個琉璃瓶,急匆匆往外逃離。
秦知屈指一彈,一道金光纏住了溫魚的腳腕。
“叮當,叮當?!?p> 金色的光,化作一串金色鈴鐺,每跑一下,發(fā)出叮當叮當?shù)穆曧憽?p> 溫魚低頭看了一眼,腳下卻始終沒停,她大步穿過房門,憑空消失在走廊上。
秦知跪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劇痛才慢慢消失。
男人凌厲掀起眼簾。
冰冷的視線,落在角落里的琉璃瓶。
五指微微一攏,裝著小白團子系統(tǒng)的琉璃瓶,自動滾入他的手中。
……
妖界。
溫魚刷了三遍牙。
嘴里已經(jīng)沒有了血腥味。
肚子里,卻熱熱的。
不知道會不會跟那人的血有關系。
溫魚揉著肚子,從貨架上拿了一把鋒利的鋸刀。
她踢掉腳上的鞋,白嫩的小腳,往凳子上一踩,想把腳上的金色鈴鐺鋸斷。
輕輕一鋸…斷了。
鋸刀斷了!
溫魚很是苦惱:“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溫魚眼睛一亮,像看到了救星:“二哥,快來!”
江斟一襲紅衣,容貌絕美妖異,雌雄莫辨的長相,美得讓人屏息。
他走近一看,皺了眉。
“能弄掉嗎?”溫魚眼巴巴地問。
江斟無奈搖搖頭:“只有它的主人才能解開?!?p> 溫魚蔫蔫地往凳子上一癱,嘆著聲發(fā)愁:“那可怎么辦呀?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p> “這東西來頭不小,你怎么會惹到它的主人?”江斟關切問。
溫魚癟著嘴,顯然不愿多說。
江斟嘆著聲,沒繼續(xù)追問,只是語重心長地叮囑:“你可是族里最后一個大寶貝,若是一不小心丟了性命,那可就徹底絕后了。”
“不會的。”
溫魚盯著鈴鐺發(fā)呆。
她找來一些棉絮,往鈴鐺里塞。
把每個鈴鐺全都塞完,溫魚搖一搖白嫩的小腳。
鈴鐺被棉絮緊緊堵住,發(fā)不出一丁點聲響。
溫魚摸起鞋襪穿上,抬頭看向江斟,鄭重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會絕后的,我會生很多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