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倒是就假設(shè)了些情況,商量了對策,便散場回府了。
又過了些時日,水寒接到下人回稟的消息,得知這些天盈樓大小亂事中,確實有些生意場上的對手的小動作,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而意料之外的,卻是錦書領(lǐng)人去尋了那批才剛被官府釋放出來的地痞,威逼利誘之下套出來的話竟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之人竟是宇文府嫡三小姐宇文飛燕。
另外,曾安置他父親與繼母劉氏的莊子上,雖說安排得并非固若金湯,卻也是時時有人看守,竟也是被宇文飛燕安插了人進(jìn)去,才致使劉氏得了機(jī)會溜出來。
水寒皺了眉,靠在長椅上,手指輕叩在面前的書案上,任他萬般思索也想不出來,竟是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世家小姐來謀算他。
只是,雖說這宇文飛燕囂張跋扈他也有所耳聞,卻也不是個無的放矢之輩,他或上官緋盈、顏墨染,甚至天盈樓,又何時招惹上這女魔頭了?
沉思許久不得法,但這女子既將手伸到水家,必定是水家有人得罪了她,而他與這宇文飛燕是毫無交集,唯一可能與她有所交集的,只能是府中女眷。
府中女眷?
水寒腦海中靈機(jī)一閃,招來下人去喚水寧。
水寧倒是很快就來到水寒的書房,扣門聽到水寒的應(yīng)允后走入房中。
“五妹約一月余前是否與那宇文家的三小姐有過會面?”自葉氏病重以來,府中女眷之事多是水寧在管,問她應(yīng)能知曉一二。
“宇文飛燕?”水寧此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自家兄長為何突然提及這個人,卻見兄長眉頭深鎖,面色凝重,似是遇上什么嚴(yán)重的事。
水寧連忙回憶,她記性倒不差,很快就想起來,“先前一次我?guī)Ъ抑薪忝萌ジ把?,聽聞宴請名單有那宇文飛燕,最后卻沒見到人。之后因嫂子......家中人也很久沒有這等心思了?!?p> 水寒并未見過宇文飛燕,不知其為人,只得詢問親妹,“那你覺得這宇文飛燕是個怎樣的女子?”
水寧撇了撇嘴,顯然也對這宇文飛燕很不待見,“借著家勢與長輩寵愛就任性妄為、囂張跋扈,本應(yīng)是帝京貴女卻無半分風(fēng)度,若不是錦衣華服在身,與當(dāng)街潑婦有何區(qū)別?”
這水寧吐槽起來一時竟止不住,也是因為兄長雖嚴(yán)肅卻對他們也甚好,書房無別人,開始口無遮攔,“看上個皮相好些的江湖草莽,就要納人家為婿,還借著家中勢力為那人買了個武職,若不是如今朝中重文,武職哪里這么好得?”
“五妹慎言!”水寒聽到此,又一皺眉,開口警告。
“好吧,”水寧頓了頓,又繼續(xù)道,“對了,后來我聽說那日她本要帶著自家的贅婿來赴宴,最后兩人卻都沒見到。也怪蝶兒她們,真是些蠢的,外人面前也敢亂說.....”
水寒聽到重點,心知關(guān)鍵或許在此,忙問,“她們說了什么?”
水寧看了一眼自家兄長,有些茫然,卻還是把那日事情詳細(xì)道來。(詳情見15.9暗涌)
說完還懊惱,“早知道她們這般蠢,我就該出門前先教訓(xùn)她們一頓。”
水寒聽了水寧先前描述,再聯(lián)系京中流言,就知道這宇文飛燕必定是個氣量狹隘之人,也是一脈相承,宇文家之人氣量也大不到哪里去,只是那些老狐貍面上做得更好看些罷了。
是自己水家女兒先出去亂說話,那宇文飛燕雖盛氣凌人,卻不可能當(dāng)真無腦,想必還是有些耳目,將話聽去定然著惱,報復(fù)便勢在必行。
如此一來,放劉氏回來禍亂水家,倒也很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