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本想建議緋盈去尋宇文鈺晟,到底這算是她們在宇文家里唯一一個“熟人”。
但她再看了看水寒與緋盈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默契,又覺得自己這樣提議可能不太厚道,畢竟宇文鈺晟曾經(jīng)可是緋盈的追求者。
然而若她去,宇文鈺晟必定不理她。
墨染正在一邊苦思,就聽緋盈突然出聲,“不知水大哥可還記得,那日我們所見司空溟身邊跟著的女子?”
水寒頷首,“小七的意思是,要利用宇文飛燕?”
墨染此刻一頭問號,這二人是在打什么啞謎,不就幾日不見,他們說的話她都聽不懂了。
“正是?!眱扇藳]顧茫然的墨染,緋盈邊應著,一邊又執(zhí)子下在一處。
“啊,竟讓你破了,好吧,是我輸了?!彼p笑一聲,拱手認輸。
緋盈微微昂首,起身道,“那我們走吧?!?p> 水寒喚來遠處候著的錦書收拾桌上的棋局,也跟著起身,牽了緋盈的手,兩人就往外走。
緋盈行了兩步,才想起墨染還在亭中,回頭對她道,“染染,我們有事外出,下午我堂兄會過來哦?!边€不忘給墨染發(fā)福利。
墨染一看他們這陣勢就猜或許是以棋局打賭了,而兩人如今怕是要去約會了,便沒好氣地朝著他們揮揮手,示意讓他們?nèi)グ伞?p> 嘆了口氣,墨染又往嘴里塞了塊糕點,單身狗沒對象好歹還有零食,汪!
......
并未過了多少時日,京中傳出流言:
靠著妻家而在京城禁衛(wèi)軍中混得一官半職的司空溟,本就是蒙了妻蔭才有出息的,竟然還敢出墻,還被自己妻子逮了個正著,這下恐怕得不了好了,畢竟那個三小姐宇文飛燕曾是雍京出名的囂張跋扈。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此刻宇文家給宇文飛燕置來出嫁用的一套宅子中。
宇文飛燕已是罵了足足兩個時辰,各種惡毒的話語似不要錢地往佇立在堂中的司空溟砸去,仿佛是罵得累了,宇文飛燕才由貼身侍女扶著去歇息一會。
“你,”便是臨走之前,宇文飛燕還回頭狠狠瞪了司空溟一眼,那眼神不像看夫君,只像在看叛逃的下人,“給我在這站著,我不讓你動你就不許動!”
若不是眾下人合力都沒法將身懷內(nèi)功的司空溟按到地上,她定是要讓他給自己跪下的!
說罷,宇文飛燕就氣哼哼地轉(zhuǎn)身回房去了。
獨留面無表情、一直沉默著“聽訓”的司空溟站在原地,周圍原本就是宇文府或是宇文飛燕買來的下人也各干各的活去了,沒人敢搭理或關(guān)懷他一句。
畢竟眾人皆知宇文飛燕才是自己的主子,男主人仿佛就只是個笑話。
司空溟自己其實也知道這一點,他捏緊了拳頭,嘴唇抿得死死的,卻仍要將這股氣按下去,他只能告訴自己,快了,快了,馬上就不用再受這種氣了。
倒是他素來做得隱蔽,這次怎會讓人算計了,宇文飛燕從來沒發(fā)現(xiàn)過,他這次不過是去伊顏清那與自己同門的師兄弟商議事情,竟也能被她逮個正著。
看來以后,再要出去恐怕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