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諾回到了圓桌前,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了會議。
“那么來詳細的說一下你們的想法吧?!?p> 在場主要談話的還是勇渚,這讓一直旁觀的菲雅感到有些怪異,于是她湊近了星野小聲詢問:“星野,感覺你好像都不怎么插的上話?!?p> “哦,原來你注意到了啊?!?p> 面對菲雅的疑問星野也是很坦然的承認了。
“你應該還記得勇渚所在的學院是歷史之最吧?”
“記得,有什么關系嗎?”
“當然,歷史上不是有許許多多的戰(zhàn)役嗎?對這些東西意外的感興趣,所以偶爾也會涉及一點點這類的專業(yè)知識,其中就包括談判?!毙且拔⑿χ涣邌菅赞o得夸贊自己的發(fā)小。
“這樣啊,那勇渚豈不是挺厲害的?”
菲雅點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呢喃著。
“哈哈,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很多當面他可比我厲害多了?!?p> “喂,星野,別打岔?!庇落镜挠柍獾穆曇魝魅胄且暗亩?。
“哦好?!?p> “這個話題留到有空再講吧?!睂Ψ蒲耪f完這句話后,星野便將注意力全轉移到了會議上,以至于后面菲雅的回應聲他都沒聽見。
“要從哪里開始講比較好呢......”
入步手指瞧著腦殼,大腦中努力梳理著順序。
“先講烙印的事吧,烙印應該只能讓你們服從一件事情吧?那又是什么?還有他們是通過什么手段給你們打上烙印的?僅僅一個『紫紅烙印』是辦不到的吧?”
星野開口,提出了自己目前最感興趣的問題,于是他就一連提出了三個疑惑。
這讓苦苦思考的入步不由苦笑,雖說很感謝星野打開話匣子,但這問題未免也太多了。
無奈地嘆息,整理了下心中郁悶的思緒,入步開口道:“烙印確實只能讓我們服從一件事情,而他讓我們服從的是‘效勞’于他們,由于‘效勞’這二字過于模糊,并不能施行烙印,所以必須要細致到開采、編織、外出等一系列直觀的任務才行,而我們目前執(zhí)行的就是外出狩獵這一任務?!?p> 勇渚好奇地問道:“反抗的話會怎么樣?”
“看見水晶里的紅色絲條了嗎?當我們反抗時它就會在我們的體內攪動,雖然不會照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會帶來難以忍受的巨痛,那種感覺大概就是有細小的刀刃在你身體里攪動?!?p> 這是不好的回憶,光是從四人臉上微微蒼白的臉色就可以看出。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的職責是可以隨意修改的?”
入步點了點頭,稍稍計算了下時間接著說:“是的,大概三分鐘時間,就可以改變我們的職責,在這期間我們無法進行反抗,這也跟下一個問題有關系,在我們的大本營中,二當家的能力便是能夠使用各種寶石結晶類物品的特性,『紫紅烙印』水晶就是其中之一?!?p> 勇渚說道:“他的手里有多少種寶石與水晶?也就是問他能使用多少種特性,這事,你稍后能整理下告訴我么?”
“沒問題。”
“然后就是你們的「異?!?,大本營的規(guī)模,大當家的「異?!挂约坝袥]有與你們有相同想法想要逃脫的人一并講一下?!?p> 會議一直聊到了天亮,兩隊堅持下來的人只剩下了星野勇渚,入步與克拉,其他人都是到一旁休息去了。
他們聽不聽其實都無所謂,只要按照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一晚上了解的消息,可知情報是,大本營的規(guī)模大小比一個村落要大上些許,人數大概匯聚了百來好人,其中做飯、采集、挖礦、開墾擴展、外出等一系列維持大本營生活循環(huán)的內容分配掉了八成的人口,而剩下兩成的人口的職責自然就是“守備”,大概二十幾號人,不是幻象,被圍剿的話,不可能有勝算,正面突破也變得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改變策略為潛入,這是目前暫定的想法。
如何潛入雖然有點想法,但還沒有仔細思考過。
然后就是,在大本營內,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是抱著和入步一樣想要脫離組織的想法,但被控制著能否成為戰(zhàn)斗力是一大問號。
主要的目標還是控制著全部人的二當家,只要將他解決了,其他人的控制應該就會自然而然的消散,就算沒有消散,負責指揮的人也不在了,某種角度來說他們就不會收到約束了。
其次才是他們的大當家,入步是最早被控制的一波人,所以當時的他見識過大當家,迪斯提亞·緋妲的能力,那是能夠化身為無法匹敵怪物的能力,入步即便能夠看透對方的招式,但也根本沒能力抵擋,變身的三秒內,自己的意識就被打散了。
那令人戰(zhàn)栗的身姿,即便只有短短的三秒,那慢步而來的三秒,以及那看不清速度的攻擊,牢牢刻在入步的記憶當中。
直到凌晨正午,四人的交流才告一段落,四人皆已經疲憊不已,眼睛都難睜一下,就這樣趴在土制圓桌上睡了過去。
到了這個鐘點,睡著的五人也都相繼醒了過來,看著通了一整夜的四人,又看了看,對面那兩名為辛諾和克曉的男子,一時間竟是失去了方向。
接下來該干什么?這樣的問題繚繞在渡町的腦瓜旁,靜不下心想要找點事情做的她,遇到這種情況就容易心煩意亂。
也就在此時,菲雅肚子咕嚕的叫聲,總算是托付給了他任務。
與對方一陣簡單的交流,兩隊之間便決定彼此派一個人出去收集食物。
辛諾無法離開這巖壁太遠,所以能夠外出的人也就只有克曉一個人,齊客和菲雅則被安排下來確保勇渚二人的安全。
就這樣干凈利落的簡單規(guī)劃之后二人便離開了巖壁,來到了外邊,原野暴動早就結束了,草葉上零散得散布著干燥的血液。
不少生物的尸體只剩下了皮毛與骨頭。
每一次的原野暴動,都會成就這樣的景象,而每一次彼此之間的掠食,都會變成自身成長的滋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