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軒,你在這里胡鬧什么?”老人有些有氣無力的批評著自己的女兒說。顯然他身體帶有疾病。
金有東像看向透明人一樣在麥紫軒身上一掃而過,就立刻的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等待接受培訓的我。他的眼里先是閃過一絲驚喜,但只是轉(zhuǎn)瞬即逝,隨即面目恢復清冷,似乎又有些尷尬。我不太確定。我和其他兩位實習生一樣只裝作看像手里的培訓資料。
“爸爸,我這不是看您太忙了,身體例行替您分憂嗎?今天咱們培訓新人,我..”麥紫軒嗲聲嗲氣的說。
“跟我出來,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唉!”老爺子真是怒其不爭。
麥紫軒別扭著起身,臨走前還不忘瞪了周曉安一眼。
周曉安平和的做出“請”的手勢。
金有東沒有和麥家父女一同離開而是走到周曉安面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麥小姐來給你和你的部門添了麻煩,我下不為例。“
周曉安非常禮貌而和氣的回了“恩!”
培訓結(jié)束后讓實習生到我辦公室來,然后回頭,我隱約他瞄了我一眼。但不確定。
周曉安心里是不明白為什么總經(jīng)理這次要親自和實習生交流,但也考慮到該是為了維護集團的名譽吧,就不再多問,送金有東到門口后回來坐到田先生身邊,這才開始我們的培訓。
兩個小時,基礎只是反復講了幾遍,我已心中有數(shù)。金氏生態(tài)的人事部還是真的很下功夫。想一想這個企業(yè)還真是心系社會責任,一個兼職實習生能夠留下來的幾率有多少?但公司卻不惜花費的時間和人力在上面,縱使實習生完成兼職計劃,畢業(yè)后去了其他公司,他們在大學時的企業(yè)所學也是會應用到其他崗位上的,當然這也為金氏創(chuàng)下的好聲譽,好品牌增分添彩。
培訓后我們被叫到小會客聽贊做休息吃集團自己培育的瓜果,再然后我們被輪流叫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
他們都在我前,進去的時間平均只有7分鐘。我嘴里嚼著汁水甜美的圣女果,就聽助理喊著我的名字。
內(nèi)心的緊張不好掩飾,走路都有些跳躍。
“請先坐下稍等一下,我這里有個緊急的E-Mail需要回復”金有東上來就這么一句。
他的辦公室大概20個平方,擺設簡單卻貴重。我生怕喝水時水滴沾在上面,污了茶幾面。
金有東辦公室的一側(cè)有窗子,從我這個角度還能看到窗外的一隅,后院祠堂里的荷花已經(jīng)是凋零。
此時已是下午四點,還有一個小時公司就下班了。金有東在電腦前忙碌了大概10分鐘,我看著他清冷的臉在屏幕前變換著表情,心里一陣玩味,肚子卻叫了起來。剛要拿起茶幾上的果子。金有東卻開了話。
“我手上的事情集而復雜,你是希望我再找時間和你談還是你再多等我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后我們一起去吃晚餐,邊吃邊談?“
金有東說這話時,眼睛仍舊盯著屏幕。
我剛要說話,金有東卻又開口“你還是再耐心等我一下,很快就好,我們一起邊吃邊聊?!八穆曇衾飵е蝗萑朔瘩g的命令,又帶著有些發(fā)賴的軟綿。
19歲的少女心跳得厲害,只會沒有大腦的點頭說“恩“,臉頰上了緋紅,我感覺到了很燙。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我索性吃了兩個橘子再拿出包里的培訓資料,心想著再復習一下,一會一起吃飯,談到公司時,自己也有的可聊。
20分鐘很快過去了。金有東關(guān)上電腦,看著我。我放下手里資料,回看過去。下山的太陽將一束余光打在了他的身上,從這角度看起來,他的樣子變得朦朧遙遠,就像夢里一樣。
他微笑著說:“我們可以走了。”
“有東哥,下班后去我家晚宴吧,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她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我們了。“
麥紫軒又是不敲門就闖了進來。撒嬌的說。
“你好歹先問問人家是不是有時間嗎!這孩子”麥老更在后面解圍說。
“但我已經(jīng)和歐陽依依約好了,等我們談完了,如果還不晚,我就趕過去?!?p> “呀!我們的實習生啊,有什么重要的,非得今天談,我母親的生日可是一年只有一回啊!”麥紫軒嘟嘟嘴說
“總經(jīng)理既然有家宴,那么我先回去了,總經(jīng)理可以和我再約時間的?!拔夜室鈱⒓已缍挚鄣暮苤?。
“麥老,如果我這邊結(jié)束的早,回過去看望伯母給她祝壽的?!比缓髧烂C的看著我,給我指令“我們走吧”說著邁著大步出了辦公室。
留下麥紫軒在原地直瞪眼,確切的說是在瞪我。
走過她身邊時,我故意將胸部挺的更高。心里的說“21世紀大小姐歐陽依依路過紫軒閣”
金有東疾步走在前面,我小步跟在后面,怎么的有種丫鬟伺候主子的既視感。
出了辦公樓,金有東直奔他的車。先是為我開了副駕駛的座位,自己才上車。
這一切都被麥家父女看在眼里。
“爸爸,你看那那個小妖精!“
“有東是在工作,別亂說?!?p> “哪有總經(jīng)理親自帶一個實習生開車出去工作的?去哪里工作??!飯店還是包房???“
麥老看著眼前這個口無遮攔得女兒,既生氣又覺得可憐
“你放心!我手里還有掌握公司生死的30%股份,很快我們就要有掌控金有東生死的5%的股份了”然后眼里露出狡黠的目光。
金有東開車速度很快,配得上他走路的速度。
“你平時也是這么快嗎?”
“不,如果我們不快些,麥老要是臨時突然身體狀況不佳,我不希望送他去醫(yī)院的人是我?!?p> “你就是這么對待你未來岳父的?”
金有東側(cè)過臉來看向我,又莞爾一笑。
“金浩是你男朋友?“
什么跟什么嗎?!難道金有東是已叔叔的身份來考察自己侄子心儀的女孩子,而我卻誤以為他對我有意思!看來書上說的對,如果暗戀對方,就會誤解對方的每一個動作都和自己有關(guān)。
我轉(zhuǎn)過臉也是對他莞爾一笑并不作答。
瞬間兩人陷入尷尬。
這時一個電話進來是林茹茹的。
“喂?!”
“依依,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在和我總經(jīng)理在一起“
“什么總經(jīng)理?什么亂七八糟的?!?p> 是的,我還沒有和林茹茹說我實習項目的事兒
“我跟你說,吳老律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的委托人要求今天見面,不是周六了?!?p> “他說換時間就換時間?我不同意!”我回答
“他說如果今晚我們談不成,就只能是過完國慶了”
“吳老律果然老奸巨猾,不好對付。他這是要先搶了上風,然我們陷入被動地位?!?p> “所以,你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去?幾點?‘
“六點,地點沒變“
我一看表,現(xiàn)在將近五點,從現(xiàn)在的位置回市內(nèi)也要一個小時的路程,與總經(jīng)理的晚餐就要泡湯了。
我掛了電話,心里打鼓,改怎么和他解釋,他剛才可是為了我沒有去麥家晚餐的,現(xiàn)在我確要放鴿子飛了,太不盡人情了。
“吳老律是誰?”金有東抓到了重要詞匯
“吳律師!”
“他找你做什么?”
“”說來話長”我說
“那就簡單概括說”這時金有東變換了車道,他準備進二環(huán)往市內(nèi)去。
“吳律師受一個叫做李晶的人委托,來和我談我父親的遺產(chǎn)分配問題。“
“你是一個孤兒,什么時候爸爸出現(xiàn)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孤兒?“我狐疑
“啊!金浩告訴我的“他說
看來金浩對自己還認是認真的,恐怕什么都和他叔叔說了。
“所以你爸爸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我沒見過我爸爸,只是吳律師說會談中得話題涉及到我父親的遺產(chǎn)問題?!?p> “所以今天的會談你是去還是不去呢?“
“我想去,但是的你剛剛推掉了自己的私事,如果我的就這么走了,那也太不夠義氣了”
“你說得對“我大跌眼鏡,以為他在聽到我這么說會回答”沒事,你去吧,我們再約“更讓我吃驚的是他又說。
“去,我跟你一起去?!?p> “??!“我一個吃驚
“怎么?我不方便出現(xiàn)嗎?“
“不是。那什么!我去見律師,你去麥老頭那里!”
“恩?”
“是麥老,麥老!”
“那么你是同意我去,還是不同意我去!“
“不是,那什么!”
“你有什么瞞著我”
“沒有,沒有,只是,上次在和吳律師見面時,吳律師把林茹茹當成了我?!?p> “是吳律師把林茹茹當成了你,還是林茹茹自認自己是歐陽依依?。?!”
相差9歲,就相差這么多嗎?我抗議
我的手指直打架,手心都出了汗,但,不對,我們還像沒有那么熟。為了駁回被他壓下去的氣勢,我主動出擊。
“你和林茹茹很熟悉嗎!“
“是的,她和金浩小時候,總跟在我屁股后面轉(zhuǎn)?!?p> “后來怎么生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