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末日前夜（七）
二十分鐘的光景后，科爾森和布魯斯已經(jīng)站在了斯塔克大廈下。
這棟大樓的一層是巨大的方舟反應爐，這座反應爐直通一至三層，是斯塔克大廈的中心也是整個曼哈頓區(qū)的核心，他供給著整個市中心的電力。
“我們還從原來的電梯上去嗎？”布魯斯問道。
這里的一切他再熟悉不過了，畢竟這曾經(jīng)是復仇者們的安樂窩。
當時神盾局大樓被摧毀后，斯塔克就主動要求將復仇者聯(lián)盟總部搬來自己的斯塔克大廈頂層，并在這里建立起了小型機場、實驗室。大家一起在這里討論每一次作戰(zhàn)的部署和安排。
“這里的安保系統(tǒng)嚴密的連只蚊子都進不去，自從上次突破了斯塔克大廈的防火墻以后，斯塔克就開始不斷地進行系統(tǒng)升級和重建，不服不行，所以……”
“所以你就找到我了唄?！辈剪斔罐揶淼卣f。
“你和斯塔克是好朋友，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科爾森看到自己的用心被看出來了便將計就計，“畢竟，這是為了全世界，不是嗎？”
布魯斯聽完略一思考，說：“好吧，咱們這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可以說服他重新回到復仇者聯(lián)盟來?！北銕е茽柹┻^大廳熙熙攘攘的工作人員和安保來到了一處地下通道入口。
“這條通道通往斯塔克的密室，也是斯塔克大廈的防空洞入口，紐約大戰(zhàn)之后就他就秘密修建了這個地方，鋼筋混凝土層層澆筑讓這個地方密不透風，據(jù)說甚至可以抵御核彈的攻擊?！辈剪斔挂贿呥M入地下一條狹長的通道一邊對科爾森說。
“我聽說過這個地方，這可是斯塔克大廈的機密，里面一切全部由賈維斯管理，根本不需要人工，所以應該只有斯塔克一個人知道進入的密碼?！笨茽柹粲兴嫉恼f。
“是啊，不愧為神盾局的高級特工，說的一點不錯。但是你忽略了一點，就是……”布魯斯笑著指了指天。
“你是說……維羅妮卡？！”科爾森驚訝的說。
“這你都知道，我還想留個懸念呢。那是我和托尼一起在這研究的結晶?！辈剪斔挂灿悬c措手不及。
“大概三年前，也就是紐約大戰(zhàn)后不久，美國宇航局就探測到了有一顆不明身份的衛(wèi)星出現(xiàn)在近地ζ軌道上，險些與美國十八號大氣熱輻射探測衛(wèi)星相撞，若不是美國衛(wèi)星及時降低了飛行高度，那么近的距離隨時可能出危險?！笨茽柹卮鸬?。
“嗯，”布魯斯在一個比銀行保險庫更加復雜的大門前停住了，“其實你們沒必要緊張，哦，額，密碼應該沒換，大概……額，是這個吧，”他邊說邊在由阿拉伯數(shù)字，拉丁字母以及英文26鍵的密碼盤上輸入了一長串字符，“我和斯塔克將誤差控制在十億分之一微米，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是你們的人神經(jīng)太緊張了?！闭f完只聽幾聲輕微的金屬碰撞聲，大門緩緩開啟，里面的燈也隨之自動照亮了一切。
“我……的天，斯塔克這是……在干嘛？他不說已經(jīng)把大部分的鋼鐵戰(zhàn)衣銷毀了么，這些……”科爾森驚訝道。
“是啊，那是在他被炸毀的家里的啊?！辈剪斔挂灿悬c狐假虎威似得說道。
“歡迎您，布魯斯·班納博士，很榮幸能見到您，您已經(jīng)消失了一年五個月零四天的時間了，整個大西洋在兩個月前已經(jīng)被掃描完畢，并未發(fā)現(xiàn)飛機殘骸，現(xiàn)在可以停止對全球的搜索了?！彼闹茼懫鸬呐暡⒉皇鞘煜さ馁Z維斯的聲音，令布魯斯有點吃驚。
“辛苦你了，額……女士，暫時還不要停止搜索，而且清先不要通知斯塔克先生?！辈剪斔拐f道，他還沒想清楚該如何與斯塔克見面。
“可……”女聲還沒說完，另一聲更熟悉的聲音傳來了：
“瞧瞧這是誰來了，小班納，哦，我的天，你總算回來了，你可不要搞錯了賈維斯是我的管家，怎么可能不告訴我，而且忘了告訴你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改頭換面了，她現(xiàn)在叫星期五?！彼实脑捯魟偮湟粋€鷹鉤鼻，目光炯炯，精干的絡腮胡一身高檔西服的男人走了出來，后面還跟著羅曼諾夫特工，看到布魯斯她顯然吃了一驚，看到科爾森他更吃了一驚。
“斯塔克，娜塔莎，我……我只是還沒想好怎么跟你們說，說什么……”布魯斯有些猝不及防。
“能說什么啊，班納博士，看到你能活著回來，高興啊，”斯塔克笑著說，“你是想顯擺一下你現(xiàn)在還沒有忘那由阿拉伯數(shù)字，拉丁文和英文組成的43位密碼組的超級智商么？快更我上樓吧，樓上還有香檳和威士忌，今天正好來給你壓壓驚?！?p> “斯塔克先生……”科爾森微笑著提醒道。
“科爾森，你說你死了以后也不知道來看看我。真有你的，不過你們神盾局的地下組織還真是干得不錯，怎么不叫娜塔莎和你一起去啊。”斯塔克熱情地說。
“什……什么，你早就知道我沒死？”科爾森更加驚訝，“不可能啊，神盾局地下組織是絕密的，你……”
“哈哈哈哈，走，咱們先上樓，邊走邊說，”斯塔克帶著一行人上了電梯，“神盾局被毀后不久我在梳理神盾局所有內(nèi)部文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藏的非常深而且加密十分復雜的文件，這讓我很有興趣，于是就花了大概一天一夜的時間吧打開了。發(fā)現(xiàn)那是你們神盾局地下組織的所有行動的詳細報告，不得不說，你在那干的非常出色，只是知道的人太少了。其實你們在追查伊萬諾奇·基里安的余黨的時候，我也在通過神盾局地上組織獲取的各種一手資料以及我天上的幾顆間諜衛(wèi)星尋找他們。但奇怪的是每次找到以后他們就消失了，也就是說他們已經(jīng)搶先一步被干掉了，而且干凈利索，像極了神盾局的做派。所以從那時我就開始懷疑是不是有這樣一個更加神秘的神盾局分支機構存在。而能夠在神盾局確立目標執(zhí)行任務前結束任務，消滅目標的，我打賭也只有神盾局本身了，想不想聽一聽我更加縝密的推理細節(jié)?！彼顾藟男Φ?。
“不需要了，我打賭雖然貌似什么都在你的預料中，但有一件事你絕對不知道?！甭犕赀@一切科爾森無奈的說。
“哦，不會吧，我還有遺漏的？”斯塔克饒有興趣的問。
“神盾局的地下組織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歷史了?！?p> “怎么回事？”這確實出乎斯塔克的意料，“為什么？怎么會這樣？我還以為見到你以后就可以用到更多的資源呢?！?p> “唉，”科爾森不無痛惜的說，“就讓這棵被蟲蛀空的大樹連同地下的根系一同腐爛吧。”
“你是說連神盾局地下組織那么隱秘的機構都會被九頭蛇滲透？”斯塔克的臉上的笑容開始慢慢褪去。
科爾森點了點頭：“不管它再隱秘，再不為人知，它也是神盾局的一部分，上面的樹干倒下了，樹樁和地下的樹根也會顯露出來。上次神盾局總部的危機，只是個開始。我們的另一個特工梅，訓練出來的隊伍就是交叉骨帶的那支特種部隊，一個月前，她被發(fā)現(xiàn)溺死在浴池中，九頭蛇已經(jīng)逾發(fā)的喪心病狂了?！?p> “嗯……”
斯塔克緊皺眉頭若有所思的說，“自從他在神盾局大樓倒塌被掩埋以后我一直在找他，據(jù)說他被一支神秘的醫(yī)療隊救了。而那支醫(yī)療隊就像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根本找不到有關它的信息，不過放心，星期五正在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只要他們在這個地球上，就絕對會把他們找出來?！?p>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布魯斯和羅曼諾夫在后面甚是尷尬的站在一起，羅曼諾夫沒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居然如此出乎意料的見到了。當時她被弗瑞局長派來聯(lián)系斯塔克，為復仇者聯(lián)盟確切的說是羅杰斯與斯塔克的關系再降降溫，沒想到還沒聊幾句，真正的意圖還沒有婉轉的表達出來斯塔克就要帶她到密室看一個驚喜。
結果……
布魯斯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偶爾偷瞄幾眼羅曼諾夫。這么久不見，羅曼諾夫那傲人的身材，美麗的面龐以及她身上那股沁人的馨香依舊沒有變。之所以奧創(chuàng)被擊敗以后他會坐著飛機毅然決然的離開復仇者聯(lián)盟，就是要逃開羅曼諾夫的愛意，因為留在那這種美女的吸引力是無法擺脫的。哪怕開始的時候可以勉強抵擋住，但經(jīng)不住日復一日在一起戰(zhàn)斗，早晚有一天，他的心理防線會全線崩潰的。
他們不能在一起，因為它不但是那個擁有眾人艷羨智商的科學天才，同時，他也是那個毀滅一切的浩克。
雖然娜塔莎可以唱“催眠曲”讓浩克平靜下來恢復人的形態(tài)但不可能保證這是萬無一失的，而一旦出了意外，后果將不堪設想。自己深愛的人曾經(jīng)被自己傷害，差一點就難以挽回，如果真的因為他而去，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自己，所以他總是在這個時候選擇逃避，因為他再也不想經(jīng)歷這種痛苦了，所以……
“對不起?！辈剪斔剐÷晫α_曼諾夫說，希望打破僵局。
“什么？”羅曼諾夫心里也很矛盾，不知該如何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時一向比較沉默不主動的布魯斯居然首先開口這讓她有點意外。
“我想向你道歉，當時你讓我返航我沒有回應，直接切斷了連線，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辈剪斔沟穆曇暨€是不大，但字字落在羅曼諾夫的心頭。
“是，是蠻擔心的，你畢竟是我們復仇者的一部分，不過回來就好，希望以后不會再出這樣的事情了。”
這幾句話語冷冰冰的，就像是上級對下級一樣，連羅曼諾夫自己也嚇了一跳。
自己這是怎么了，這么長時間以來那些想說的話呢，那些關心，難過，他剛離開時心里的痛，心里的苦，甚至還有像別的女生那樣撒嬌什么的。居然一瞬間變成了如此生硬甚至是傷人的語言，自己究竟這是怎么了。
“哦?！?p> 布魯斯小聲的回應道，自己讓她那么擔心難過，生氣其實也是正常的。其實羅曼諾夫平時就是一個高冷的女人，說起話來帶著刺帶著毒這也是她的風格，要不怎么叫她黑寡婦呢。
羅曼諾夫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也許是對布魯斯的這些情感被埋在心里太久了，一時難以被重新發(fā)掘出來，現(xiàn)在她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所能用眼睛望著他，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希望他能夠通過這扇窗戶看到自己的內(nèi)心，可布魯斯的目光卻是游移的，躲閃的，兩個人的眼睛總是無法對視。
之所以這樣，也并非是布魯斯所希望的。
那雙眼睛那么美，那么亮，美得不敢直視，因為它可以洞察一切，那目光可以瞬間通過自己的眼睛將自己的心展露的一覽無遺，這既讓他覺得節(jié)省了語言上的尷尬但同時又害怕，不知道羅曼諾夫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往往對未知的事物感到難以名狀的恐懼，所以這種矛盾的心理讓布魯斯既想看一看羅曼諾夫的神情，又不敢觸碰到她灼灼的目光。
很快電梯緩緩的停住了，電梯門隨之徐徐打開，面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間書香四溢的房間。四周都是由高大的柜子圍起來，房間的正中間是一張很大的寫字臺，上面鋪滿了寫滿密密麻麻公式和算法的草稿紙和幾本翻得快要散架的厚書。
一行人出了電梯，身后的兩個書柜緩緩移動將電梯門遮蓋起來，待移動停當，從外面根本看不出有這樣玄妙的機關，兩個柜子和四周的柜子儼然成為了一個整體。
“原來這個電梯直通著你的書房，可我奇怪像你這樣坐擁著世界最先進的人工智能的高科技科技領軍人物怎么還會親筆計算，而且還需要這么大的一個藏書閣？”科爾森捻著桌子上那些草紙不無贊嘆的說。
斯塔克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然后輕描淡寫地說：“沒事練練字，人工智能幫助我們活得更輕松，但退化的是我們?nèi)祟愖约喊?，我可不想讓我的大腦在我的鋼鐵戰(zhàn)甲里生銹，至于這些書嘛，大部分是為了隱藏我的那間密室才擺在那的。?！?p> “這個還比較常見，我們神盾局也用過書架做暗門，大部分書都是做做樣子，有的甚至都是按公斤稱的，”科爾森諷刺也像是自嘲似地看著四周琳瑯滿目的書架，一本本書都有條不紊的被分門別類的放在一起，“唉，好多是不是還沒拆封呢?！?p> “我和你貌似稍有點差別，”斯塔克招呼大家出來關上書房的燈說，“大部分的書在我高中就已經(jīng)讀完了，我是沒辦法才擺在那里的，而且既然書本上有的東西我從來不會費腦子去記，我腦子里記的都是書本上沒有的東西，這點，我和愛因斯坦很像。所以這里的大部分書，都是我無奈地放上的?！?p> “那么，那剩下小部分書呢？為什么還會有快被你翻爛的書呢？”科爾森不甘心的說。
“哦，剩下的啊，那是我從市立圖書館買來的幾百年前的古書，我拉丁語不好，所以看以前那些古希臘文，古羅馬的文需要費點功夫?！?p> “這個星期五幫你翻譯成英語不是更簡單嗎？”
“那個書房是我這整座大廈里唯一一間沒有被科技的爪牙所玷污的地方，人類需要一個圣潔的可以自己思考的房間，這樣科技才回真正成為工具而不是取代我們，所以那里我沒有設用戶交互界面，以前的賈維斯和現(xiàn)在的星期五只能依靠那里唯一的老式電話來聯(lián)系我，密室的電梯也完全是由最早的啟發(fā)式開關來完成，在那完全不需要賈維斯的幫助?！彼顾艘馕渡铋L的說。
作為一個始終站在科技前沿的巨人，能夠俯下身，放下自己的一切，回歸人類的本質。在紛繁的科學迷霧之中堅持自我，不做科學的附庸，科爾森也被斯塔克這一席話所震撼，一種景仰與欽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從前只是以為你除了花花世界和自命不凡以外再無其他，今天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我在神盾局的調(diào)查過一個人，叫諾曼·奧斯本，你肯定聽說過他，托尼。”
“嗯，那當然，我聽說過，奧斯本公司那些年還是一家風光無限，潛力十足的能源公司，幾次讓斯塔克工業(yè)陷入麻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董事長諾曼真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領導者，同時也是我十分敬仰的對手，可惜……”斯塔克嘆了一口氣。
“同樣都是能源工業(yè)，同樣也涉及高科技軍事工業(yè)，但你們的兩個所走的道路卻是截然相反的?！笨茽柹f道。
“是啊，我們兩家公司確實非常像，據(jù)說奧斯本公司創(chuàng)始人本杰明·奧斯本和我父親霍華德·斯塔克在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臭鼬’工廠曾有過數(shù)面之交，兩人一拍即合，相遇甚歡，曾經(jīng)還一度想建立聯(lián)合公司，但因為美國的反壟斷法被擱置了，沒想到最后的結局是這樣。”
“知道為什么這樣嗎，今天和你的這次談話讓我終于知道原因之所在了?！笨茽柹哪樕下冻隽诵θ荨?p> “為什么？我和諾曼的性格是那么的相似，為什么他會變成那樣？我真的是一直都不明白?！彼顾艘苫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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