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末日前夜（十）
看到斯塔克看見他了，他也不慌，吐掉了口中的半截殘臂用沙啞渾厚如同狼的低吼般的嗓音含混地說道：“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托尼·斯塔克。”
?。ń由希?p> 說完之后一閃就不見了，從墻上的窟窿看去一架CH-35武裝運輸直升機緩緩飛起，倒在地上的交叉骨也一瘸一拐的翻身跳進直升機內(nèi)。
斯塔克正想追過去，結果鋼鐵戰(zhàn)衣卻不聽使喚，在晃了兩下之后便如同廢鐵板般倒了下去，斯塔克眼看著直升機慢慢消失在了密集的樓群之中吼道：
“星期五，出了什么事??！”
眼前的虛擬戰(zhàn)甲交互界面不停地閃爍，抖動，星期五的聲音緩緩響起：“對不起先生，戰(zhàn)甲好像是被植入了病毒，我必須趕緊打開它，否則它就會自動鎖定……”戰(zhàn)甲慢慢打開，斯塔克剛從里面坐起身，整個系統(tǒng)就完全停止運行。順著陣陣刮來的冷風，他看了看墻上炸開的洞外仍然燈火通明的紐約，嘆了口氣。
弗瑞一言不發(fā)的坐在客廳里，腦袋里滿是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幕；羅曼諾夫站在一旁梳理著那一頭棕紅色的卷發(fā)；布魯斯靠在墻上，看著其他人，想詢問一下情況卻不知道該從哪開始。因為剛剛的一系列的事情變化太快了，每個人都得好好靜下心來整理思路。
而羅德上校依然在客廳一側的臥室安慰著沃森和斯戴西，作為和彼得帕克關系最密切的兩個年輕的女孩，她們之間的關系顯而易見。看來瞞著兩人將她們叫到一起是不合適的，而且顯然剛剛的爆炸聲并沒有影響到兩人爭風吃醋。
“格溫小姐，我跟著彼得什么事沒見過，這種事情早就習慣了?！蔽稚€(wěn)定下情緒后輕蔑地說。
“帕克？”斯坦西馬上回過味來說，“那是以前了，現(xiàn)在我才是他正式的女朋友?！?p> “呦，你不用吃我的醋，她和你只是大學里做實驗的搭檔，你也不要自作多情了?！蔽稚桓适救醯卣f。
“哦？是嗎，我知道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在彼得眼中，他和你也只有親情，誰自作多情誰自己心里清楚?！彼固刮鞯脑捓镆矌е?。
“你……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您是堂堂警長的千金，為什么總和我搶東西呢？”
“那這么說呢，瑪麗簡·沃森小姐，你可是百老匯的紅人啊，只不過是曾經(jīng)，是不是從酒吧唱歌以前那些帥哥靚仔們都看不起你才跑來跟我搶彼得啊?！?p> “知道奧斯本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本杰明·奧斯本么，知道綠魔么，知道章魚博士么，我們在一起歷險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個童裝店看花裙子呢?！?p>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可都是蜘蛛俠的杰作，你們一起冒險？好像都是你是一直在拖累他吧?！?p>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這種事他怎么會跟你說，你們又不熟?！?p> “什么事？我們怎么不熟，你看到我和蜘蛛俠接吻的照片了么，我那時真應該寄兩張給你，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很浪漫呢?！?p> “幼稚的小姑娘，你應該住在森林中的城堡里等著白馬王子的，難道你不知道，你上學的時候蜘蛛俠就已經(jīng)吻過我了么？你那是盜版的，我的才是他的初吻。”
“你……你騙人，不可能的，他怎么會認識你，你們什么關系啊，彼得你跟我搶，連蜘蛛俠都要跟我爭，你……”斯坦西握起拳向沃森打去，沃森也不示弱連手帶腳的和斯坦西撕扯在了一起。
“喂喂喂，你倆這是干什么我就剛過去看看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你倆就打起來了，至于的嗎，還要不要淑女的形象了？”剛進來的羅德忙跑過來將兩人分開。
“詹姆斯，這沒你的事，她還敢打我，年紀輕輕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蔽稚桓市牡恼f。
“詹姆斯·羅德！你幫誰？你從復仇者聯(lián)盟訓練中心天天往斯塔克大廈這邊跑，我爸都沒抓你，你要是不幫我，明天就讓我爸把你抓到監(jiān)獄里去蹲兩天?！彼固刮髡f。
“哼，這算什么本事，還你爸都出來了，對了，你還不知道你心愛的彼得就是蜘蛛俠吧，我知道，他親口告訴我的?！蔽稚院赖恼f。
“什么？！彼得？就是蜘蛛俠？”
斯坦西忽然目光有些呆滯的坐在一邊，猛然她又朝沃森撲去，“不可能，你騙人，他們要是一個人，彼得怎么不告訴我?！?p> “你又來了，斯坦西小姐，你別激動，你倆都消停會吧，”羅德使勁攔著兩個人說，“為了一個人就這么爭風吃醋。”
“你說，詹姆斯，你說！蜘蛛俠和彼得·帕克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斯坦西的矛頭轉過來抓著羅德的衣服使勁晃著說。
“冷靜，冷靜，斯坦西小姐，這個有那么重要嗎？”羅德也手足無措的說。
“說！告訴我實話，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你說啊！”斯坦西更激動了。
“別逼他了，你可以去問你的彼得去啊，你不說你是他正式的女朋友嘛?！蔽稚靶Φ馈?p> “好，我這就問問他去，絕對不可能，我們這關系，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告訴我，你等著……”斯坦西說著就站起來想往門外沖。
“別別別……別激動，斯坦西小姐，你這是干嘛去，我告訴你，彼得·帕克他確實就是蜘蛛俠，他這是怕你擔心才不敢告訴你，也是怕你有危險，我們把你們接過來就是保護你們的?！绷_德拽住斯坦西說。
“什……什么？彼得他……真是蜘蛛俠？不……”斯坦西更加拼命的往門外沖。
“你怎么回事，我不已經(jīng)告訴你了么，你怎么還要走啊?！绷_德使勁把她按在沙發(fā)上說。
“不……我不玩了，我要回家，你放開我……嗚嗚嗚……”斯坦西大哭道。
“哼，怎么會擔心她，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哭，都是家里把她嬌慣的?！蔽稚恍嫉恼f。
“你就少說兩句吧，沃森小姐，現(xiàn)在還不是討論誰是彼得男朋友的時候，現(xiàn)在不得不說他的處境很危險，你們快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他?！?p> “哼?！蔽稚恍嫉钠沉诉€在抽泣的斯坦西一眼扭頭就向門外走，“我去別的屋睡?！?p> “沒關系，等著帕克來收拾吧，弄得這么復雜?！绷_曼諾夫走進來看著想去追的羅德說，“到客廳來，咱們來討倫討論下一步的計劃，讓她倆都靜一靜吧?！?p> 羅德正想走，只見斯坦西馬上拽住他的胳膊。眼淚汪汪的看著羅德，這目光的交觸瞬間讓羅德的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我天，斯坦西小姐，你別這樣看著我?！痹谏砼撹F盔甲在中東進行過上百場大大小小戰(zhàn)役的羅德此刻卻感到空前的壓力。在他看來，這比燒紅的機槍槍管和愛國者導彈后噴射出雪白的蒸汽更能讓他屈服。
“你別走好不好，詹姆斯~”這甜美的聲音讓羅德幾乎癱倒在地，無奈的他轉過臉對羅曼諾夫說：“陪陪我好嗎，這……我受不了了?！?p> “這有什么，堂堂總統(tǒng)的保鏢害怕這個？我還可以比她更甜你信不信?快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羅曼諾夫說著走出了房間。
客廳里，
斯塔克的快步走入打破了寂靜，只見他的臉通紅，隨手將一個口香糖大小的金屬片丟在桌子上：
“你到底還知道些什么，尼克！這和我們往常遇到的九頭蛇部隊又不一樣，他們的科技又進步了。我們已經(jīng)將名單上列出的所有的九頭蛇高級人物全部殲滅了，洛基的權杖也被我們肢解了，但誰能告訴我為什么他們的技術還在繼續(xù)升級？最終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誰？還有……”
“托尼，托尼……你冷靜一點。”派博忙走上來勸道。
“讓我說完，派博。那個狼人，你看到了吧，他是誰？這真的是《狼人部隊》里出來的么，他一點也不像我們前面所見的那些敵人，九頭蛇技術的發(fā)展速度已經(jīng)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了，這是什么？”
他指著趴在椅背上的班納示意他解釋和補充。
“基因?！辈剪斔挂荒樏Ｈ坏赝鲁鲞@個詞。
“對，基因，他們這是想干什么，生化危機嗎，為什么我們居然到現(xiàn)在才了解到他們的存在?！?p> “斯塔克，”沉默許久的弗瑞漸漸恢復冷靜，“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形勢遠比你我想的要復雜得多，這么久以來他一直盤踞在九頭蛇的根基之上。甚至他們現(xiàn)在還是不是九頭蛇都已經(jīng)難以確定了，九頭蛇已經(jīng)進化了，而原來的我們從來沒有了解到這一點?！?p> “不，我們了解到了，頭兒，”科爾森從走廊進來說道。
“菲爾！你……”弗瑞的身體猛地一震驚訝的說，“這……不可能?！?p> “終于有一件能出乎你的意料的事情了，頭兒。班納控制心臟跳動的藥劑可不只有你一個人會用哦。”科爾森故作神秘的說。
“可，你這么多年都去哪了？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你的情況。”
“我能去哪啊，還在神盾局唄?！?p> “我是神盾局局長，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還留在神盾局內(nèi)？”
“二戰(zhàn)結束后的國土安全調(diào)查局不只單純的演變成神盾局那么簡單，也不僅僅只需要神盾局和復仇者聯(lián)盟這么光鮮的外表來抵御九頭蛇等等異常恐怖分子的襲擊，而其中很大部分都是由我們地下組織進行秘密處理。”科爾森用低沉的語氣說道。
“神盾局的地下組織僅僅只是個設想不是嗎？當時皮爾斯把神盾局交給我的時候提過一次，然后就再也沒有有關它的任何消息了?！?p> “亞歷山大·皮爾斯？他是誰，還是那個叫著‘和平是一項義務而不是一項成就’而拒絕了諾貝爾和平獎的人么，你為什么還是沒有改變對他的看法？是他一手創(chuàng)建了我們這個機構，其實是希望對神盾局構成制約，以及處理一些不合神盾局規(guī)矩的事情。我們一直是神盾局的影子，皮爾斯希望有機會讓我們?nèi)〈穸芫稚踔潦鞘澜绨踩硎聲嬖凇Ｖ豢上?，他和神盾局一起去了。?p> 科爾森的話語有些發(fā)顫，“他早就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了，或許從來就不是。之所以你一點都沒有察覺是因為我們是他私自設立的，并沒有檔案資料以及任何身份，就像是亡靈一樣。我們專門從事暗殺與搜集情報工作，這么多年來我們其實一直在為皮爾斯甚至是在為九頭蛇工作，我們居然一點都沒有發(fā)覺，直到上次華盛頓神盾局總部解體?！?p> “那你們的組織現(xiàn)在……”弗瑞問道。
“徹底解散了，大樹都已經(jīng)被蛀空了，樹根就沒什么意義了，況且，頭兒，只要有你在，任何地方都是神盾局，頭兒?！笨茽柹榫w激動的說。
“嗯，以前我們都是在毫不知情中替九頭蛇做了很多事情，既然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我們還有機會重新來過，這也是復仇者們的使命?！备ト鸷涂茽柹氖志o緊地握在一起。
“先生，您請的客人到了?！?p> “客人？還有客人？”班納疑惑的問道。
“哦，是梅姨，小蜘蛛的阿姨，這樣我就安心了，明天就去找帕克，但首先我們得保證他最親近的人的安全。”斯塔克的語氣輕松起來。
“請問，是這里要讓我來換吐司爐嗎？”
只見一個頭發(fā)花白，面容慈祥和藹可親，走路顫顫的老太太緩緩走進來，邊走邊環(huán)顧整件現(xiàn)代化的高科技宮殿。
各種虛擬觸摸交互界面，任何東西都可能是顯示屏。貫穿三層樓的玻璃可以看到大半個紐約市區(qū)，甚至都可以看到自由女神像高高舉起的火炬。
“額，我好像走錯了，我只想換一個吐司爐，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泵防咸木o緊攥著一張宣傳彩頁就想往回退。
“梅姨，梅姨，別走別走，你沒來錯地方，確實是在這領吐司爐。”斯塔克馬上迎上去攙扶著她到沙發(fā)上。
“怎么會在這么高檔的地方，我僅僅只是買了一份56美元的理財產(chǎn)品?！备邫n柔軟的沙發(fā)，晶瑩剔透的高腳杯，檀木的地板，一人多高的水晶燈，顯然是一個平常人家的老太太所無法想象的。
“不不……我們，不是理財產(chǎn)品的，我們送的是……額……”
“援助……”一旁的班納忙解圍道。
“對對，援助，額……政府援助，對，政府援助”
“政府援助？你們是政府工作人員？在這辦公？”
“額，不，不，嗯，這這……是我的家……”
“你的家？政府工作人員可以住這么好的房子？”梅太太的臉上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我，不，我這不是，對，星期五，給我個吐司爐！”斯塔克忙轉移話題，其他人也偷笑著悄悄地走開了。
“先生，我們的廚房早就不用吐司爐來烤吐司了，而且您近五個月來從來沒有再吃過這種東西。”
“哦，我的天，星期五，我……”
“星期五？為什么，那那那……個工作人員說到這來就可以領到，把我支到這來，為什么還要我等到星期五，政府人員的工作效率太低了，我要去投訴你們?！?p> 看到斯塔克啞口無言，和班納面面相覷的時候，梅姨笑了。
“好了，斯塔克先生。你根本不是政府，而且你這也不是送吐司爐的地方，你別想忽悠我老太太?！都~約時報》天天的的頭條人物我還能不認識么，而且你以為我只需要吐司爐是嗎？能不能有點新意，我知道你沒有惡意。說吧，有什么事？不過前提我可不能幫你拯救世界?！?p> “梅姨，我們真的沒想騙您，我們都是帕克的朋友?！迸刹┤岷偷脑捳Z馬上讓梅太太懷有戒備的心理放松了許多。
“帕克？帕克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見到他了，他說是要給什么重要的人拍照，這孩子天天都見不到人，就迷蜘蛛俠。在他房間里的蜘蛛俠照片都一沓一沓的。蜘蛛俠消失的這一段時間里他的神情也失落了許多，也聽不進我這老婆子的話。你們可都是超級英雄，不管世界怎么看你們復仇者們都是好樣的，你們勸他的話我相信會管用。”
斯塔克聽了以后，眼眶有些濕潤，即使他帶著一部分的復仇者們簽訂了聯(lián)合國超能力注冊法——《索科維亞協(xié)議》。即使這一份議案導致近半年復仇者內(nèi)部決裂，即使他親手將自己的昔日并肩戰(zhàn)斗的戰(zhàn)友義無反顧的送到了關瘋子的海底監(jiān)獄都沒有任何人說過自己是英雄。
沒有人。
反倒使得人們更加厭惡復仇者們也包括他自己。
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羅杰斯他確實說的有道理，即使全世界都反對自己認為對的事，也要敢于對世界說：不，你讓開。這才是真正的超級英雄英雄。
看到斯塔克默不作聲，派博忙說：“我們的目的就是要保護您的安全，因為我們的敵人隨時都會進行更為瘋狂的行動。所以，在我們確認我們敵人的所有行動計劃之前您要受到一切必要保護?！?p> 梅太太嘿嘿一笑：“誰會為難我這個老婆子呢，我這么大年紀了，什么事我沒有見過，沒關系的，我可以保護好我自己。”
“梅姨，現(xiàn)在局面非常復雜，九頭蛇可能會隱藏在這個城市的任何角落。”羅曼諾夫從里屋走出來說道。
“帕克他，真的不會有什么事嗎？他不會有危險嗎？”梅太太的臉上依舊寫著焦慮。
“不會，”斯塔克站起身咬著牙說，其實他的心里也越來越不確定是不是九頭蛇已經(jīng)下手了，他更加擔心彼得·帕克的安危，不過他還是強裝作一副輕松的樣子，“放心吧，小帕克肯定不會有事的，因為，我們都是復仇者?！?p> 斯塔克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說漏了，但好在梅太太并沒有在意而是驚慌地說：
“我的咖啡還在煮著呢，燃氣也沒關?！?p> “放心吧，我們這里咖啡壺，咖啡機可有的是。你們那片半個紐約市的燃氣都是斯塔克工業(yè)提供的。從今往后你所有的燃氣費都由我來買單，只要你愿意的話，整個燃氣公司都可以交由你支配?！?p> “是吧，星期五。”
“好的，斯塔克先生，謝謝你的恩賜，讓我這快要入土的老婆子還能享受到這樣女皇級的待遇?！?p> “梅姨，你也來了？”沃森聽到消息激動地跑出來。
“那就先帶梅姨去你那屋休息吧，沃森小姐。”派博說道，“今天晚上讓星期五把樓下的房間打掃打掃，明天把你們的房間好好安排一下?！?p> “好的，謝謝你，派博小姐”沃森說。
“星期五到底是……”梅姨回到了剛剛一臉的疑惑。
“星期五啊，他是一套系統(tǒng)……”沃森一邊攙著梅姨走進里屋，邊給她講星期五的事情。
送走了二位，斯塔克說：“paper，你今天的心情好了很多啊，那我們是不是可以……”
“做夢，”派博的臉色一變，“快去西會客廳，明天的計劃還等著你們一起制定呢，別讓他們等太久，明天我還有一堆事情要忙呢，晚安?！?p> “唉，好吧，又要通宵了……”斯塔克沉沉的嘆了口氣。
“先生，”頭頂傳來了星期五不緊不慢的聲音，“我想告訴您，斯塔克大廈整棟樓的咖啡全部都由三英里外的斯塔克咖啡加工廠通過特殊管道輸送，三年前我們的廚房就沒再出現(xiàn)過咖啡機或咖啡爐?！?p> “好吧，星期五，你可是職業(yè)拆臺的系統(tǒng)啊，我怎么開始懷念賈瑞斯了呢？”
說罷，斯塔克轉身向西會客廳走去。身后的燈隨之熄滅，斯塔克大廈也隨之進入了夢鄉(xiāng)，如水的月光在漆黑的玻璃幕墻上閃著分外奪目的慘白的光芒。
不夜天的紐約市里：急促的警笛聲，廣場LED顯示屏的廣告聲，幾個醉鬼的咒罵聲，各種聲音逐漸混合成類似洪鐘般的隆隆，縈繞在紐約殷紅色的天際。在濃重的黑色中一聲一頓的鑿出了一塊又一塊斑駁的血斑。
那紅色在聲聲鐘聲的震顫中仿佛每次都可以溢出血來，又像是一只只通紅的眼睛在凝望著這個都市，望著這里的每一個人。不論是抱著布熊做著甜甜的夢的小女孩買還是街角蓋著報紙的流浪漢，是在西會客廳認真討論下一步作戰(zhàn)計劃的斯塔克還是在賓館沙發(fā)上注視著照在圓盾上血光的羅杰斯，鐘聲就在他們的不知不覺中悄然敲響。
這不是哀悼死者亡靈的安魂曲，
這是——超級英雄的喪鐘。
?。┤涨耙雇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