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超級英雄的喪鐘（二）
“你們不喜歡炸么，”
沖破了云層后圣約翰說，“我也喜歡?！?p> ?。ń由希?p> 兩個人驚慌地看著他，只見圣約翰拉著兩人轉(zhuǎn)了四五圈猛一松手，兩個人就順勢飛上了更高的天空。之后他便集中能量向兩人飛出的方向用自己前胸發(fā)出了一道巨大的火焰光束，只見被擊中的兩人瞬間發(fā)生了巨大的爆炸。
“哦，哦……”
圣約翰發(fā)覺自己好像有麻煩了。話音剛落，只見爆炸的巨大氣流將猝不及防的圣約翰沖向了地面。高速的下落使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也開始失去知覺。
朦朧中感覺好像有人將自己拽起來。
穿過高樓的密林，穿過山川小河……
然后自己的眼皮開始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由于電梯早已被九頭蛇的人切斷了，到達帝國大廈中央電梯的瑪利亞和皮特手足無措。
難道要從樓梯爬到103層么？
就在這時，兩個人也穿過警戒線進到大廳里，是班納和羅曼諾夫。
“希爾，”
羅曼諾夫半開玩笑，“你比我們早一步。”
瑪利亞則更加驚訝的望了一眼在一旁的班納。
想到自己經(jīng)歷的這一切前所未有的場面，冷冷地說：
“怎么，你的任務(wù)是去找你男朋友？”
“希爾小姐，我是來幫忙的，我是自己過來的?！卑嗉{忙說。
“……”
希爾更疑惑的看著兩個人。
“現(xiàn)在一句話兩句話也解釋不清，先說說情況吧?！绷_曼諾夫說道。
“好吧，電梯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切斷了，而這是一棟103層總高度超過440米的建筑，我們不可能在短時間到達樓頂，”
瑪利亞·希爾把手里的平板電腦遞給羅曼諾夫，上面是帝國大廈的全息三維視圖。
“這次的敵人和我們以前遇到的九頭蛇很不一樣?！?p> 羅曼諾夫邊盯著屏幕尋找方法邊道，“羅德上校已經(jīng)飛上去了，你跟訓(xùn)練中心聯(lián)系了么？”
“這是最奇怪的，訓(xùn)練中心沒有反應(yīng)，難道那邊也出事了？”瑪利亞有點擔(dān)憂的說。
“很有可能，這像極地銀狼的風(fēng)格，”
羅曼諾夫雖然臉上還是充滿冷靜，但從她微微抖動的嘴角可以看出來她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些慌亂，“羅杰斯呢？”
“隊長他已經(jīng)上去了?！?p> 皮特的眼睛還帶著淚痕，面對一個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黑寡婦都會感到恐懼的敵人，皮特的表現(xiàn)也合乎常理。
“孩子，”
看到皮特的表情充滿心痛，羅曼諾夫把兩只手放在皮特顫抖的肩上?？粗难劬λf，“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相信羅杰斯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只要站在這，你，就是復(fù)仇者。你會見到很多無辜的人的死去，無論多少人死，無論他們怎么死的，多么的慘不忍睹。你都記著你不能倒，因為你還要保護更多活著的人，一味地沉溺在死去之人的陰影中，只會讓更多的人死去。記住我的話，勇敢起來，敵人可不會因為你是個新加入的復(fù)仇者而手下留情。”
聽到了羅曼諾夫的這席話，皮特備受鼓舞；。是啊，還有很多活著的人在等著他去保護，
“我明白了，羅曼諾夫小姐，我會努力的?！彼麍远ǖ卣f。
“叫我娜塔莎就好，我們現(xiàn)在都是復(fù)仇了，也就不用那么拘束?！绷_曼諾夫欣慰的露出了些笑容。
“隊長！”皮特叫道。
他們往樓梯口看去，只見美國隊長扛著生死不明的蜘蛛俠走出來。警戒線外的的警察，記者和醫(yī)護人員立刻像洪水一樣涌進大廳。
“我們得趕緊回訓(xùn)練中心，那邊出事了，羅德和斯塔克已經(jīng)先過去了。”
看到瑪利亞等人驚奇的目光，羅杰斯接著說：“蜘蛛俠咱們也得帶回去。以他的能力應(yīng)該還有救，不過目前他還是待在咱們身邊比較安全，”然后他轉(zhuǎn)向羅曼諾夫，“你的任務(wù)是去斯塔克那是嗎？弗瑞的主意吧。這可這是個好主意。其實你不去找他，我也會去找他的。還有，歡迎你歸隊，班納博士”
“是我的主意，如今大敵當前，我必須力避一切可能的內(nèi)部沖突。你能夠如此淡然的接受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大費周章了?！备ト饛膩韥砘鼗氐娜藗冎凶哌^來，旁邊跟著科爾森特工。
“這像極了你的作風(fēng)，尼克?？茽柹彩欠讼衲阋粯蛹偎赖乃幟?，河豚B毒素是吧？布魯斯你知道嗎？你的這個藥可在神盾局幫了大忙了?？墒沁@次它的藥效似乎更長一些?！绷_杰斯不無嘲諷的說。
“是我召你進入的復(fù)仇者聯(lián)盟，現(xiàn)在聯(lián)盟里的成員越來越多，力量越來越大，我們必須聯(lián)合你和托尼，當年是我的死讓你們聯(lián)合起來保住了紐約，這次我的復(fù)活同樣是讓你們重新聯(lián)手，因為這次保護的可不僅僅是紐約了，”科爾森說道，“隊長，你和托尼是我們都隊伍中靈魂性的人物，一旦你們之間產(chǎn)生了矛盾，對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打擊將是毀滅性的，對世界來說也將是毀滅性的。”
“史蒂夫，菲爾說的沒錯，托尼也是復(fù)仇者的一部分，是我們共患難的朋友。”羅曼諾夫接著說道。
“嗯，”羅杰斯點了點頭，“我從來都沒有把托尼當成敵人，我們一直都是朋友的，一直是?！?p> 皮特的心顫了一下。
他意識到了。真的，團結(jié)是這支隊伍發(fā)揮出前所未有力量的關(guān)鍵。每個人都盡自己的所能，再將之集合在一起。這種力量真的是不可估量的，也是聯(lián)盟走到今天的支柱。
“我們得趕回訓(xùn)練中心，”
弗瑞說道，“坐這個去吧?！?p> 他指了指停在帝國大廈前三輛黑亮的裝甲車，上面神盾局的標志已經(jīng)被擦去，重新噴漆而成的“Avengers”格外耀眼：“交叉骨朗姆洛帶著第一隊叛變了，正好給你們騰出了一輛車?！?p> 說罷，第一輛裝甲車頂?shù)呐撋w打開了，只見羅根端著XM312從里面站起來。他笑著說：
“這比我以前用過的重機槍輕多了，我的天，這是輕機槍吧?！?p> 說著他微微一使勁，整個機槍就從底座上被拔了下來。
“你還需要槍嗎？金剛狼，你自己就像一輛坦克一樣。”弗瑞說道。
“什么時候咱們這么高調(diào)了，隊長?！笨粗χ恼盏挠浾吆秃竺娑碌瞄L長的車隊，皮特疑惑的問道。
羅杰斯并沒有直接回答他，這陣勢，他早已猜透弗瑞要干什么了。
他看著弗瑞對皮特說：“這步棋走的挺險啊，尼克。你就等著跟我們進行一次真正戰(zhàn)斗吧。皮特，很快的?！?p> “往往只有這樣才能獲得勝利，我們復(fù)仇者們走的哪一步不是險棋？”弗瑞笑道。
“快點，里面很寬敞啊，上來，有什么事路上說，咱們到那還挺遠呢，”
羅根似笑非笑的伸出三根鋼爪毫不費力的把那挺機槍劈成幾段，周圍的人的記者警察還有圍觀的人都呆住了，他們切切實實的看到了什么叫做削鐵如泥，“這車比我跑步快不了多少，所以得快點。”
“有仗要打，怪不得羅根這么迫不及待的跟來。”羅杰斯露出了他那讓萬千少女著迷的微笑，皮特第一次見隊長這么會心的笑。
“他就好這一口，”弗瑞也露出了笑容，“所以……”
“所以，啊——我們走吧，我可以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蜘蛛俠站起來了，左右晃著脖子，“這筆賬我記著呢?！?p> 四周的人群立刻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帕克一反常態(tài)摘下了頭套，露出了一張俊俏的臉，伸出胳膊成V字形，享受著人們的歡呼和喝彩。
“應(yīng)該把他掛到哈利法塔上去，我看誰去救他?！备ト饘α_杰斯說。
“這才是人們喜愛的英雄，這樣的超級英雄才接地氣，尼克，他真正的為大家做了事情，我們做的呢，把核彈送出地球？毀壞街道？把飛上去城市炸掉？走，上車，我們還有仗要打呢?！?p> 羅杰斯笑著走上了裝甲車。
待裝甲車車門緩緩關(guān)閉，帕克帶上頭套射出蛛絲到裝甲車尾，輕盈地一跳在空中翻了360度轉(zhuǎn)體坐到了裝甲車頂。
靠著羅根打開的艙門蓋舒服的向兩邊的群眾招手，周圍的人都很近乎瘋狂的喊著：
“蜘蛛俠！蜘蛛俠！”
羅根隔著艙門蓋問道：“幸會幸會，蜘蛛俠先生，我活了這么久在就見到兩個如此受人愛戴的英雄。一個是羅杰斯隊長還有一個就是你，我現(xiàn)在也越來越覺得生活在人們的歡呼聲中也是蠻好的?！?p> “是嗎，他們喜歡我，其實我剛出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也是天天被封殺，被排擠。我把我的青春都奉獻給這座城市了，直到現(xiàn)在才有人如此追捧我，”帕克摘下頭套，看著頭套上那張貼滿大街小巷的蜘蛛俠的臉，深沉地說，“我也是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把我面具下的臉展現(xiàn)給世人，他們現(xiàn)在才知道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俠?！?p> “別擔(dān)心，小鬼頭，狼叔這老臉都露了上百年了。你也會習(xí)慣的，”羅根點燃了一支雪茄叼在嘴里，歪著嘴笑道。
“狼叔，你也是個傳奇式的人物欸。我聽說你在X戰(zhàn)警隊伍的事情了，其實你是我的英雄。”帕克有些激動。
“是嗎？啊，那只是我人生中真的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從我有記憶以來差不多認識和接觸過的人都有半個紐約市那么多了?！?p> 羅根來了興致爬出站艙，關(guān)上艙門蓋，跟帕克面對面的講著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市中心漸漸遠去，樓房也開始變得低矮和老舊，街上衣衫襤褸的人也開始多起來，前方還會有什么等待他們，相信每個人都清楚。但他們相信，復(fù)仇者們團結(jié)一致，恐懼將會留給敵人的。
“我，我……這是在哪？出了什么事？”
聽到女生嚶嚶的哭聲，圣約翰緩緩地睜開眼睛。
是訓(xùn)練中心的醫(yī)療站。斯塔克身著筆挺的西服站在一邊，旁邊的病床上一個女生正無力地伏在床沿顫抖著。床上的人沒法看到臉但是從他蒼白的皮膚已經(jīng)看出，他不會有生命體征了。
那會是誰呢？
他慢慢的坐起身，晃了晃被剛剛的爆炸震得嗡嗡作響的頭。
見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他便硬撐著站起身。
但是。
哇，頭要裂開一樣。
圣約翰這樣想著一個趔趄趴到了旁邊的病床邊。這時眾人才如夢初醒，斯塔克忙著推了推墨鏡眼鏡扶起他來說：
“你怎么起來了，剛剛那個爆炸那么劇烈。你靠那么近，傷才剛好一點，需要多休息?！?p> “可……我們有人犧牲了？”
他使勁伸著頭看那個人的臉。
啊——
這……這個人就像是一個生物課用的人體模型道具。
那么的完美，美得有點假。而唯一有奇怪的地方是他的額頭有一個較深的凹洞，里面絲毫不見血肉之類，感覺造出來就如此，他，他是……
“幻視是賈維斯的肉體形態(tài)，被奧創(chuàng)制造出來就一直在尋找活著的意義和自己的起源，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休息了?！?p> 斯塔克望著天花板悵然的說，像是說給自己也是像是說給圣約翰。
“怎么會這樣，這是……訓(xùn)練中心嗎？”
透過病房的窗戶可以俯瞰整個半球形建筑內(nèi)部，各種訓(xùn)練儀器設(shè)備被毀的面目全非，墻上，地上滿是斑駁的血跡和橫七豎八的研究人員尸體，通訊聯(lián)絡(luò)部的上百臺電腦噴著電火花，大屏幕也只剩下跳動著的奇怪圖形。
到處洋溢著死亡的氣息。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如此絕密堅固的訓(xùn)練中心也會變成這樣？！”圣約翰靠椅在床尾。
“狼……一匹站著的狼，它……它的眼睛，閃著紅光……”
趙海倫博士突然歇斯底里道。
她顯然是被嚇壞了，手里拿的藥瓶試劑也調(diào)到地上摔得粉碎，剛進來的羅德急忙上前扶住，然后攙著她坐到了一邊的沙發(fā)上。
“極地銀狼……真是個可怕的對手啊”斯塔克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海倫博士……海倫博士？”
羅德在一旁輕聲的叫她，病床旁的女生站起身——是旺達·馬克西莫夫。
她抹了抹眼淚趕緊去安慰被打擊的更厲害的趙海倫。
突然趙海倫像是受到很大刺激似得開始高聲尖叫起來，羅德再怎么勸都無濟于事。
“讓我來吧，可能我能讓她感覺好些?！?p> 旺達抹著臉上淚水走到趙海倫面前。這位平時文靜沉著喜怒不形于色的醫(yī)學(xué)博士如今頭發(fā)蓬亂雙眼緊閉，平時一直笑不露齒的小嘴夸張成“O”型，平日干凈整潔的工作服現(xiàn)在卻滿是血跡和土灰。她雙手抱頭蜷縮在沙發(fā)的一角，看來真的是嚇壞了，
“海倫，海倫，聽我說，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沒事的?！蓖_低聲說著把趙海倫摟在懷里，努力讓她冷靜下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怎么都……”看到這一幕圣約翰的情緒更加激動。
“我一直待在我弟弟的隔離室里。那個屋子很隱蔽而且很密封，當我出來找海倫博士給我弟弟換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滿地是工作人員的尸體，他們都是被什么東西抓過或是咬過。海倫博士就這樣在實驗室的桌子下面顫抖，樣子真的……”旺達的眼睛也有些泛紅，呼吸也因為恐懼而變得急促。
“我把你帶回來的時候，看到幻視的肉體被吊在大廳的屋頂，頭上的無限寶石被挖去了，然后在實驗室找到了她們兩個人?！彼顾说穆曇魪臎]有過如此的低沉，聽上去甚是嚇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趙海倫已經(jīng)沉沉的睡過去了，那兩條醒目的淚痕在她白皙的臉上分外刺眼。
“我真的不想知道剛剛……剛剛到底發(fā)生了多么恐怖的事情。唉……不過我們遲早是要知道的。把她平放在床上，她放松下來我就可以看到她的記憶?！蓖_對一旁的羅德和斯塔克說。
待一切停當，旺達將兩只手輕輕地伏在趙海倫的頭的兩側(cè)。只見她輕一皺眉兩道紅光便由她的手慢慢的滲入趙海倫的大腦之中，這時旺達的頭腦中是一幕幕趙海倫博士記憶的碎片。小時候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郊游，大學(xué)拿到全額獎學(xué)金，男朋友棄她而去等等。
旺達開始慢慢用力把片段進行整合，終于在她記憶的最深處找到了剛剛發(fā)生的恐怖場面，由于不愿意回想起來才會將它埋在腦海的最深處。
現(xiàn)在眼前是趙海倫剛剛從旺達弟弟皮特洛病房出來。正走到實驗室里準備繼續(xù)做納米分子修復(fù)技術(shù)的改良。
突然，
外面?zhèn)鱽砹艘粋€男人的嚎叫。
她的手一抖，放下試管就向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又是嚎叫，
是一群人的嚎叫！
雖然害怕但她還是快步跑出去一探究竟。
她通過走廊坐上透明的觀光電梯。通過明亮的玻璃罩她看到下面的人們都在尖叫奔跑。
而地上……
是支離破碎的人體和肆意流淌的血液，而
追逐他們的是黑色的……
直立行走的狼??？
它們有近乎二三十只，如同跳入羊圈一般撕咬著抱頭鼠竄的人們。
趙海倫慌了，忙看電梯顯示屏。
還有兩層！
她慌忙按下上升鍵，可電梯仍然固執(zhí)的向下飛速的落去。她現(xiàn)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群狼們啃食著工作人員的軀體。伴隨著徐徐飄入的血腥味，趙海倫博士馬上頭皮發(fā)麻，腿腳發(fā)軟，扶著電梯扶手嘔吐不止。
現(xiàn)在的她連按上升鍵的力量都用不上，淚水早已溢滿眼眶，看著電梯的屏幕的數(shù)字顯示“1”的字樣，她徹底絕望了。
隨著輕微的震動和眩暈，
電梯停了。
電梯門緩慢的打開一堆死人的軀體隨之涌進來，看來都是想借助電梯盡量延長自己的壽命。
不過……
大部分都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有些肢體不全但還在拼命的喘氣，像是掉出魚缸的金魚，掙扎著最后一口氣。
雖然作為全科醫(yī)學(xué)博士停尸房進的次數(shù)比宿舍還要多，解剖的尸體不勝枚舉。但這樣血腥的場面，確實沒有人能夠承受得了。
趙海倫瀕臨崩潰了。
她拼命地按著電梯的上升按鈕，而眼睛卻死死盯住一百米外一個正在享用美餐的狼人。
它滿嘴是血，眼睛通紅。此刻正專注的盯著自己眼前的獵物——一個還要繼續(xù)向前爬的人。他吞下嘴里的肉，張口咬住了那人的肋骨。
趙海倫慌忙閉上眼睛，不忍直視。
突然一個人的手扎抓住了她的高跟鞋，嚇得趙海倫啊的叫了一聲。
低頭一看，是……
是那個小伙子，技術(shù)科研部最年輕的主任。
他平日為人溫和，彬彬有禮，經(jīng)常會跟她打招呼。每次都會叫海倫姐，然后開玩笑調(diào)侃她和超級英雄一起工作，這是多少少女夢寐以求的職業(yè)。
可現(xiàn)在的他……
“海倫姐，你快走，快走啊，你為什么要下來，這不是送死嗎？！”看樣子他是拼盡全力在跟她說話。
趙海倫哭著推開壓在他身上的尸體，希望能救他出來：“和我一起走，我會救你出去，旺達在上面，她應(yīng)該可以保護我們，還有幻視……對，幻視，賈瑞斯呢？”
那個男人用蒼白的手指的指了指觀光電梯透明玻璃罩外，也就是訓(xùn)練大廳的一側(cè)，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幻視正在虛弱的和一群狼人搏斗。
但是，
怎么會。
今天他是怎么了？
還沒等她細想，那個男人就喊著：
“趕緊走，別管別人……”
只見遠處的狼人正用那雙猩紅色的眼睛盯著自己。
趙海倫嚇了一跳，更加使勁的希望能把那人拉進電梯，那個男人咧著干裂的嘴唇笑了笑：
“來不及了，我知道我已經(jīng)活不了了，血也流的差不多了，但是你可以，你一定要活下去！我會盡可能多的拖延一點時間，你快走把我和這些尸體一起推出電梯門！”
強撐著說完這些話的他幾乎要暈厥了，面色更加的蒼白。
“不……不可以的，就你一個人有可能活下來的，我可以救你，我我……”
趙海倫語無倫次的說，遠處的那匹狼似乎正在準備向這邊沖過來啊，兩只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
那個人看到趙海倫仍然固執(zhí)就咬了咬牙說了句：
“海倫姐，我喜歡你，一直都是，永遠?！?p> 然后在趙海倫的哭喊中使勁向電梯的另一側(cè)爬去，狼人的視力不好，只會以遠處移動的物體為目標。
也就在此時那狼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而來，但卻是沖著緩慢爬到電梯一側(cè)的那個男人。就這樣趙海倫眼睜睜看著那人為了救她而被狼人撕咬。
她徹底的崩潰了。
但是活下去的信念一直沒有變，也不知道從那里來的力氣讓她能夠?qū)⒛嵌咽w全部推出電梯外。直到電梯叮咚的一聲響門便緩緩地關(guān)閉，那狼人才反應(yīng)過來想要沖進來。
但門已經(jīng)死死地將他堵在外面。與此同時電梯也開始緩緩上升，頂樓的按鈕不知道被驚魂未定的趙海倫狂按了多少遍，好像這樣電梯就能夠更快一樣。
出了電梯門，剛剛的一切就像在做夢一樣。樓上依舊是祥和平靜，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之前的樣子。
而他們這次來好像并沒有打算破壞整個大樓，此時她顧不得多想踉踉蹌蹌的進到實驗室，躲在自己那張沉重的實驗臺下，瑟瑟發(fā)抖。
剛才的一切仍舊在眼前閃過，
那個人，
居然原以為自己去死，而自己卻連那個人叫什么都不知道。那狼人的眼睛，那滿地的……
她使勁壓抑著自己的恐懼，強迫自己不要再想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復(fù)仇者們你們在哪？！
誰能來幫幫我們？?。?p> 為什么會這樣？！??！
旺達驚醒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外面天已擦黑，圣約翰，羅德和斯塔克已經(jīng)在她和趙海倫身邊的椅子上坐著睡著了。
是啊，他們就是復(fù)仇者，自己也是復(fù)仇者。
但在剛剛后面一切的心理活動都是自己的嗎？
難道作為一個復(fù)仇者都會感到如此的害怕。都會在那種情況之下會喊出復(fù)仇者在哪這樣的話。又何況是一般人。
她又看了看斯塔克。
鋼鐵俠你告訴我，
你要經(jīng)歷了剛才趙海倫那樣的噩夢，
你也會害怕嗎？
我的心理防線是不是已經(jīng)崩潰了？
她看著外面天空幾顆孤零零的星辰，流下了眼淚。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