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慍眉心直跳,感嘆這丫頭嘴毒,不過自己嘴壞,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生一對吧?幸福來的太突然。
“我聽說女孩子老是罵一個男子,或者咒他死,是因為喜歡又得不到的緣故?!彼ξ馁v樣,云瑤想給他一拳。
兩人說著話,不一會春妞過來找云瑤。
春妞住在林子外不遠處的小村上,因為云瑤懂一點草藥的本事,村上的人經(jīng)常找她幫忙,有幾次是云揚陪她去的,村上的人對兄妹兩映像很好。
每次去,姑娘們都喜歡湊上來,春妞最積極。久而久之,她與云瑤便熟悉了。偶爾得空會來找她玩。
說實在的,云瑤不太喜歡春妞,感覺不是同一路人。
她紅著臉撇開楚慍,迎了出來,“你昨兒不是說今日進城嗎?”
春妞沒有回答,只是用下巴朝楚慍點點,“他是誰啊?”器宇不凡的楚慍,即便蹲在那里,也掩飾不住周身透出的氣質(zhì)。很顯然這個隨意的蹲姿,很入春妞的眼。
“受了傷,在我這里找點藥,我也不認識?!痹片幮表艘谎鄢C。
春妞一臉壞笑,用胳膊肘拱了一下云瑤,“那介紹一下唄!”
剛說完,楚慍很自覺抬起坑坑洼洼黑漆漆的臉。
春妞嚇了一跳,往后連連退了幾步,“這人怎么?”她及時收住話茬,捂住嘴,露出要吐的樣子。
楚慍不自覺摸了一把臉,笑道:“不好意思,嚇著姑娘了?!?p> 云瑤被她這個動作雷倒了,做作的痕跡太明顯,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娃,她搞得格外與眾不同。
楚慍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很體貼的樣子:“姑娘有身孕......”
春妞掐斷他的話,“你胡說什么,我還沒對象呢?!?p> 云瑤納悶,不是說已經(jīng)定親了,都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沒有對象是什么意思。
春妞露出嫌棄的目光,不再看楚慍,轉(zhuǎn)而將云瑤拉向一邊,“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女孩子家,快趕他走。”
聲音不大,但是楚慍聽的清楚,剛剛沒看見自己的真容,要云瑤介紹,現(xiàn)在又是男女授受不親,果然都是和宮里的那位一樣,以貌取人。
“他受了傷,現(xiàn)在不方便走?!痹片幷f的很誠懇,意思也很明顯,不會趕人家走。
“你哥哥要是知道,準要罵你?!贝烘ばξ溃骸澳愀绺缒?,我聽說他來了誒?!?p> “已經(jīng)走了,午飯前就走了?!?p> 春妞臉上劃過遺憾,“他每次都是來去匆匆,都見不上一面?!?p> “你見他有事嗎?”云瑤疑惑。
春妞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沒有,就是上次想問他借本琴譜來著?!?p> 云瑤很是奇怪,春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些雅興?在云瑤眼里,她好像從來都不愿意費這樣的腦筋,就是自己學(xué)的醫(yī)理,免費教她,她都嫌煩。
不過云瑤可沒有深究,她認真問道:“我大哥事情多,來這里看一眼就會走的,你要什么跟我說,我下次幫你借。”
春妞得意:“六合子所著《逸夢》”
云瑤對琴譜不通,剛準備答應(yīng),楚慍不合時宜回道:“這個出自歐老之手,并非六合子所著?!?p> 春妞原本還想在云瑤面前炫耀一番,卻被楚慍截胡。她只是道聽途說,根本不知道誰寫的。
“鼎川學(xué)府的創(chuàng)辦人歐前輩,真跡只有一冊,收在幽王府?!背C不慌不忙,柔和的目光不懷好意。
春妞不服氣,“你的意思是,云府也沒有?”
楚慍淡淡的笑容,搖搖頭:“仿錄的,應(yīng)該有。”
見他說的很不以為然的樣子,春妞白了一眼:“好像你見過真跡似的?!?p> “當(dāng)然,恰好我平時喜歡對著彈幾曲?!?p> 春妞欠了欠嘴角,低聲嫌棄道:“最討厭長得丑,還愛吹牛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