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上三竿,楚慍沒看見云瑤,她不在正好,于是自己大搖大擺朝樹林走去。
早就候在那里的隨從見楚慍過來,探出頭輕聲喊:“爺,這里!”
楚慍加快步伐,來到面前,左右一瞧,冷臉問,“東西呢?”
隨從一本正經(jīng),“帶來了!”
楚慍漠然的臉換成疑惑,又打量四周,桶影子也沒看見。
隨從堆笑,小心翼翼,從懷里掏出一包沉甸甸的東西,慢吞吞打開,好似里面藏了金絲雀,動作大一點,會驚了它,“爺,完全按您的吩咐?!?p> 楚慍看到攤開在面前的東西,思緒混亂:“.......”他差點一腳將眼前的這個笨驢踹飛。
看著自家爺那樣的表情,隨從迷惑了,他完全按吩咐做事的,為了這些,他可是一夜沒睡,著店家緊趕慢趕才弄出來的,怎么他們爺這樣的表情?
楚慍深吸一口氣,拿起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金桶,對,沒錯,指甲蓋大小,黃金的,鑒定完畢。他仔細瞧,別說做工還真不賴!
又將其他純金打造的鍋碗瓢盆挨個在眼前過了一遍,最后拿起一旁的金勺子,饒有興趣地做了舀湯的動作,表情一言難盡。
隨從忐忑不安:“爺,有問題嗎?”
“你沒問題,是本王有問題,本王腦子壞了,找你去辦這么難的事?!彼麑⑦@一切歸根于南方的空氣,空氣有毒,所以他不正常,他的隨從也不正常。
他已經(jīng)沒脾氣了,口氣舒緩,“賞!”
隨從猶豫的表情轉而換成興奮,總算是辦成了,“這本是屬下份內(nèi)的事,不敢邀賞!”
“賞你三十鞭子,你是要氣死本王嗎?”楚慍扶額,閉上眼睛慢慢消化怒氣!
隨從摸著自己的驢腦袋,試探,“爺,這桶不夠???不夠貴?不夠結實嗎?”
是的,這些不是楚慍自己吩咐的嗎?他感嘆自己的暗衛(wèi)什么時候變得這樣愚蠢?還是他這幾日狀態(tài)掉線?做啥事都不順!
“拿回去,送木頭的,木頭的桶,”楚慍一字一頓,又在一旁的樹上拍了拍,“這種木頭的,可以提水用的?!比羰敲看芜@么吩咐任務,不累死也得氣死。
隨從表情松了下來,昨日他聽到楚慍的吩咐,第一反應也是木桶,但是他左思右想,楚慍什么時候吩咐過這樣簡單的事?再說這姑娘在這里生活又不是第一天?肯定不會缺這些日用品。
他在腦海中琢磨了一番,才恍然大悟,找了一家金店,出了高價弄了一晚上,才弄來這些。
見楚慍眉頭陰郁未散,他打算緩和一下,“爺,您何不送她這些討好,不,賄賂……”看著楚慍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他改口,“報答,對報答一下!”這樣金光閃閃的,不比木頭的吃香?
“蠢極!”這個時候當然需要實用的,他想起昨日下午,用盆端水,胳膊到現(xiàn)在還有點酸。
云瑤雖窮,但絕不是見錢眼開的姑娘,否則,她為周邊農(nóng)戶解毒治病不會不收錢。
他哥哥給的銀子不會不動。自己日子過的這么苦,從來沒想過要別人的。
這樣自尊心強的姑娘,他拿一包金子給她,不是作死么?
而且還是這樣造型豐滿的金子?她會認為楚慍故意諷刺。她連木桶都沒有,他搞個金的,還不適用,這不是赤果果挑釁?
這個時候炫富肯定不適合。
淵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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