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慍額頭微微出汗,“它起來了,我就不能起來,等它起不來,我再起來?”
云瑤眨巴眼睛,繞口令嗎?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狠狠翻了他一眼:“不用你幫忙了!”
吃過飯,楚慍自告奮勇去刷碗,云瑤則走出屋子,她用腳踢踢楚慍幫她修好的柵欄,滿意地點點頭。
目光又落在柵欄外巴掌大的菜園上。那是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開墾出來的。
這不,前幾天才撒了茶籽。
她看著菜地,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好一會,才火冒三丈:“云狗狗,你出來?!?p> 過了許久,門邊探出腦袋,楚慍一臉疑惑:“又發(fā)生什么事?你這樣猛然叫我,差點又打掉一個碗?!?p> “你做了什么?”云瑤眉頭緊皺,那架勢是想一腳將楚慍踹回老家。
楚慍有些惶恐,急忙上前,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舒緩一口氣,洋洋得意道:“我弄的,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云瑤恨得牙癢,她確實很意外,很驚喜,怎么遇見這樣的冤家?才撒了菜籽,就被他全部翻了一遍。表面的菜籽全部覆蓋下去了。
“快夸我,你昨日吩咐我做的事情做完了,我就將你菜園都翻了一遍,別說還真累。”
“夸你?”云瑤在他胳膊上捶了兩下,又踢了他一腳。
楚慍懵懂,扶著籬笆柵欄,“誒,我說云小姐,這拳打腳踢就是你要給的獎勵啊。”他原本還想討個吻什么的。
看著辛苦撒的菜籽都廢了,云瑤心疼,看樣子過兩日還要上街,重新種,要不過段時日就沒菜吃了。
算了吧,事已至此,無法挽救了。她擺擺手,“回去睡覺吧,”昨夜折騰了一宿,真的很累很困,沒精力計較這個。
說完各自回屋。
睡到后半夜,楚慍一夢驚醒,窗外月光如玉,泄入屋內(nèi)。別說這一覺睡的時間有些長,也夠沉。
這會醒了肯定是睡不著,他翻身打鼓,難以入眠。最后只能雙臂枕在腦袋后,看著窗外發(fā)呆。
這樣簡陋的小屋,簡單的小床,他倍感舒適,比王府一次能入幾人的床要實在多了,蕎麥枕頭,粗糙,可上面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楚慍想到這里,不覺換了個姿勢趴在上面,自顧自幻想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場景,說實話,此刻的內(nèi)心有點猥瑣,因為枕頭上面有姑娘的氣息。
神經(jīng)病吧?竟然好色到這個地步?難道是從前壓抑的太久?與顏子思在一起,他到底是怎樣的?他恍惚了,多少個夢里,是不是有過她的影子?
不,記憶深處有個可愛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水靈靈的。每次煩躁的時候,眼里閃過那雙眼睛時,就覺得整個人都會平靜下來。
他嘆了一口氣,披了衣服推門出來,清涼的風(fēng)撩動額前的碎發(fā),衣角輕輕飄起,整個人十分舒適。
山間的空氣,清新中夾著一絲絲甜。他深呼一口氣,目光移向隔壁房間。心中一陣悸動。
從前風(fēng)餐露宿,什么樣的山林都遇到過,從來沒有仔細(xì)去體味自然的美好,也難怪,那時候的他出征在外,生死別在褲腰帶上,哪有此刻的閑情逸致?
剛準(zhǔn)備回屋,聽到后院有呼哧呼哧的聲音。